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秃贼记》 作者:李七庄 秃贼记章节目录/ 更新通知! 因为最近两章读者反应比较大!说读起来有些不顺,所以我做了相应修改!以后每天更新时间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字数为四千到六千字,如果周末时间充裕的话,会考虑多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章 深山老妖 午夜十二点,我被困在了深山中一个很小的破庙里。WWw! 本来山下的老农伯伯很诚恳的叫我不要上山的,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幽雅的转身离开。 此时,我又想起老农伯伯诚恳憨厚的声音:“小伙子,这南山里没啥好看的,不熟悉的人又很容易迷路,你不如到北山转转,那里风景好,距离又近,天黑前刚好能赶回来找户人家住下。” 我料想如今连老实的农民伯伯也学坏了,自从有了民俗旅游这个行当后,住农家院吃农家菜的消费已经直逼星级宾馆,连最朴实的乡巴汉子都知道城里人就是冤大头的同名词! 事实证明我是一条狗,无情的咬了吕洞宾一样的农民伯伯 我终于迷路了。 从下午一直转到深夜也没找到出山的路,最后不得不露宿在山上,如今能有个挡风的地方我已经很知足了。 庙真的很小,也确实破的够戗,破败的墙壁像是被寡妇抓花的脸,整个屋顶就是一个天然透气的大天窗,能看见外边的星星和飞舞的蚊虫,四面光棍一样的墙壁中间,也不知道原来供的是何方神仙。 生了堆火,啃了一包方便面,喝了两口盐水,算是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我的职业是自由插画美工,收入还算不错,但我喜欢天南海北的溜达,挣来的辛苦钱也就大部分都扔在了路上,幸好我对物质享受要求的很淡,只要能维持温饱就好。 我的目标是那些所谓穷山恶水的地方,那里的天才够蓝,空气也足够新鲜。 我讨厌都市里那些忙碌的随时会累吐血的汽车,更不喜欢那些被不知疲倦的人们践踏的肝肠寸断的街道。 我喜欢深山里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连随地大小便也不怕脸红,假如有些雌性生物不小心发现了我,我只要斯文的吆喝一声就可以请她们迅速离开,而且一点也不用感到尴尬。 不错,我是一个典型的闷骚男,我可以如数家珍的报出饭岛爱的三围,但却不知道亲女人的时候应该是先伸舌头,还是先磨牙齿。 开始起风了,我钻进睡袋准备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找下山的路。 我靠着火堆睡下,临睡前我看了一眼墙上斑秃到无法辨认的佛家壁画。 作为一个深山旅游爱好者我经常在野外过夜,所以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睡在神仙待过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更有安全感。 所以……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狭小的庙里似乎多了个大‘家伙’,惺惺着睁开眼睛,火堆摇摆不定的火焰在斑残的墙上映出一个不停起伏的巨大黑影。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山上全是低矮的丛式灌木群,根本没有大型野兽生存的条件。而且山下的山农也保证这座山里最大的动物,也绝对不可能比一个小学生更凶。 我从浓浓的睡意中豁然摆脱出来,第一反映就是爬出睡袋,谁知道平时我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打开的拉链,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卡死了。 紧挨着我的睡袋放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如果是狼或者野狗的什么的,我大可以有一搏之力,可现在我就像是个大粽子,只能露出一颗大好的头颅乖乖的留给野兽啃了解谗。 我的身上忽然泛起一身冷汗,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无论什么野兽都是怕火的,不可能大大方方的盯着火堆而不慌乱,就算真的是头不怕火的野兽,也早就应该扑过来享受我这顿大餐了。 深山多鬼魅! 吓死笑鬼地,淹死会水地!这种情况,我就是有足球那么大个胆也早给吓破了。 我倒是希望我有足球那么大个胆,因为那样的话我现在肯定是躺在医院里准备做切除手术,而不是躺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把我给祸害死。 绝望中我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我藏在包里的二斤熟牛肉干的味道。 我涨着胆子打了好几个滚好容易坐了起来。 一个穿的像是洪七公,长的像是块枯树皮一样的老头。正两手左右开弓狂吃着牛肉干,吧唧嘴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抠抠脚丫子。 刚才的恐惧和绝望被我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偷吃老子的牛肉干!那怕真的是鬼我也敢和他玩命。现在肉价多贵,这二斤牛肉干是我这个月最后一点荤油星了。 “老头,你敢偷吃我的东西,等老子出来拔光你的胡子。”我使劲的想挣出睡袋,谁知道反而越挣越紧。 “偷你的东西吃?小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地头,这里边的东西全都是我的。”老头用破袖子擦着嘴,疑惑的回头看着我,看来这二斤干货吃得他挺爽, “臭不要脸,偷了东西还想倒打一耙。老子这就出来拔光你那口该死的大板牙。”我继续挣扎。 这个破袋子还真结实,我当初怎么就买了这个最贵的呢,假如我买的是那个半价产品,这会早已经把老头踩在脚下,一直暴锤到把吃光的牛肉干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里是佛门寺庙,自家门里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我这才注意到老头居然是个光头!感情这还是一个酒肉和尚。 “我呸,这是佛祖庙,那也算是我的地头!佛祖可不光是你们家的,那是大家伙的佛祖。” 老头听我这么说忽然眼睛一亮,“不错,说的好,人人只知向佛,却不知道佛性广大,需知道佛祖面前,无论花草牲畜,一切众生平等!” 他忽然伸出手凭空的往上一抬,我的身体竟然也跟着他的手悬了起来,我张着大嘴惊恐的看着这一切,身体却好象中了孙悟空的定身咒,连个小手指头也弯不了。 老头信手一挥,我花了一千三百多买的高强纤维睡袋,在一瞬间碎成了无数漫舞的蝴蝶纷纷落下,同时变成碎片的还有我的衣服,连内裤都碎成了好几百片。 我的身体还是静静的悬在空中。这时我才明白,假如真的是鬼吃了我的牛肉干,打死我也不敢找它拼命。 就比如眼前这个妖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 老头双眼贪婪的盯着我的身体,嘴角一丝口水不自觉的滴到了地上,看起来那二斤牛肉干他可能就混了个半饱。 不!也许只是小半饱。 “佛性通汇,难得的是一身慧骨更是绝佳,好!好!哈哈哈哈……” 老头手舞足蹈的狂笑,看起来我这身腱子肉似乎解决了他半个月的伙食问题,“小子,你走大运了,老衲决定收你为徒……” “老妖怪……,要吃就吃,有种你先吃老子的脑袋,最好一口就把我啃死……。”我惊恐的疯狂大叫。 “小子,想不想腾云驾雾遨游死海?想不想成佛得道跳出轮回?拜我为师吧,只要你一点头,一切梦想皆可实现。”老家伙用诱惑的口气打着广告。 “老妖怪,你别妄想图新鲜,想先吃掉老子的零部件让老子受活罪……,必要的时候,我……,我就咬舌自尽我……”我扯着脖子大叫。 老头怒目一瞪,屈指虚空一弹。 乒…… 我的额头立刻挨了一个清脆的脑嘣儿,“再不闭嘴,我真把你吃了。” 疼痛令人清醒,我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可怜巴巴的盯着这个妖怪老头,心里祈祷这个妖怪是吃斋的。 “听我说!我本是东傲国南禅山观音寺主持,虽空活数百岁,历数十年踏遍山河,却没能寻得一个能接我衣钵的传人,于是我在观音菩萨座下颂经万日,菩萨终于大发慈悲广布恩泽,施通天佛法送我脱离轮回法道来到这里,并示言我马上就能见到机缘中的传人。” “果然……,我刚到这里就遇见了你,当真是菩萨开眼呐,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老头又流着口水上下打量我,“我对你很满意,非常非常满意!小子,我问你,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离奇的事情我不是不能接受,相反的,见了他的古怪能力后,我绝对是对此深信不疑,那已经超越了人类智慧和能力范畴…… 可是,有谁愿意到一个飘渺的野蛮人社会,在深山里吃大葱沾酱、打手枪当一辈子和尚呢? 何况我今生还有几件大事未了:我还没穿越撒哈拉大沙漠!还没看到《妈勒B海盗8》和《螳螂侠6》!我还想和拉登握个手、想到日本洗个男女共浴!还想站到白宫上学学毛老人家挥一挥手…………。 其实,我心底最深层所抵触的,是对未知无边的恐惧! “那个……,老……,老师傅,我可以说不愿意吗?” “可以,那我就先吃了你,然后熟悉一下这里奇妙的新环境,一直找到肯说愿意的人为止。”老和尚发蓝的眼睛上下瞄了瞄我:“反正今天已经开昏了,再多吃几斤人肉也无妨。” “……,好吧,我愿意。”事到如此,我敢说不愿意吗? “好!” 老头的眼里随即又放出了兴奋的贼光,“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都替你了结了结,相信我,你的世界里都是凡人,我可以完成你任何的愿望。” “没什么可了结的,跟你走就是了。”我心灰意冷的道。 “哎吆!你挺看的开呀,果然是六根清净的好苗子,我问你,家中可有老爹老娘?” “死了,前两年的事。” “哦,抱歉!那妻子儿女呢?” “目前光棍一根,家里唯一的亲戚是我的一只小狗如花,出来前已经寄养到朋友家了。” 老头立刻又发疯一样上窜下跳,“好苗子!好苗子呀好苗子……”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爱徒,告诉为师你叫什么名字呀?”老头笑咪咪的问我,声音嗲的让人发寒。 “叶回!树叶的叶,回家的回。” “阿弥陀佛!有风轻送叶,有叶风送回,菩萨大知大觉果然一切早有安排。” “嗯!”我耷拉着眼皮随意哼叽了一声。 这时我的身体慢慢的落到地上,并且重新有了身体控制权。 “跪下”老头突然就不发疯了,同时身上散发出无数道耀眼的金光,令人不能逼视。 在金光的照耀下,小小的庙宇突显棚壁生辉,庄重而肃穆!我沐浴在金光中,觉得暖洋洋的舒服无比,刚才的一切惊恐和低落都一扫而空。 妈的!佛光……,我肯定这是佛光!真是太拉风了,只要能让我学会这手,死我也认了。 我忽然觉得我确实他妈的有佛缘,除了当和尚我现在啥都不愿意干,骨子里狂热细胞充分爆发! 金光中老头的身影逐渐变的清晰,一身大红的袈裟取代了刚才的破麻袋片,头顶上闪列着九点盈流欲滴的金色戒疤。 这……! 佛爷转世无非也就是这个造型吧?我对老头……,不!是对师傅的崇拜猛然间无限膨胀到最大。 我诚心诚意的跪下,双手当胸和什。 “为师法号慈恩,任南禅山观音寺主持,今收座下方丈大弟子予以受戒,赐号法缘。” “弟子谢师傅赐法号。”我跪行三拜九叩大礼。 师傅又上前一步,用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额头,一阵清风吹过,地上散落了青丝无数,头顶一丝灼热后闪现出四个戒点,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名词——摩顶受戒! 一些僧规戒律、普渡经文很自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似乎我的脑子本来就有这些东西,现在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既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这个神仙般的师傅,我决定一生都爱戴他,拥护他,无论贫穷、饥饿,从此不离不弃。 师傅面容慈祥的向我微笑,示意我起身,我恭敬的站起身,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淡黄色的僧袍。这件僧袍轻若无物,贴身透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地摊货。 师傅转身走了出去,我立刻恭敬的跟上。他身上的金光大盛,嘴里喃喃的诵着经文,我竟然听出那是观音经,也跟着低声的齐诵起拗口的经文。 天知道,我平时可是连念个最起码的顺口溜也要不停吞口水的。 天空中袅袅响起令人肃穆安定的钟磬焚经,一阵阵幽香飘空万里,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音菩萨法像当空显现,周身环绕华光万道、瑞彩千条!千眼俯看万众慈悲,千手降住世间业障。 净瓶杨柳,坐涌莲花。 观音菩萨主像慈目低垂,手中玉净瓶洒下甘露化做星辰万点罩定我和师傅。 我心中一片空明肃然,涣涣的闭上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连绵不尽的葱翠高山,头上湛蓝的天空像是随时能滴下一滴! 我到了另一片天地! 深呼吸……!我喜欢这里的空气!佛祖,从现在起,请尽情占有我吧! 第二章 从前有座山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Www!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这个小孩子听了都会撇嘴的故事,说的就是我和师傅现在的生活! 师傅是主持方丈,我是方丈首座大弟子,听起来确实满拉风的。 可惜整个寺院就俩人,一个是主持方丈,一个是方丈我这首座大弟子。还要身兼火头僧,知客僧,清扫僧,护院武僧的职责。 观音寺倒是十分宽敞整洁,卧房、厨房、厕所一应俱全。再加上每月都会有三五拨远道而来的虔诚香客,维持温饱倒也不成问题。 山中无日月,一晃五年就过去了,每天馒头加咸菜干,我却没感觉有多枯燥。 其实我本来就是个闷骚男,过惯了单身创造‘闷’形的幻想。 师傅说既然是菩萨选中的我,这就是命!就像‘东土而来的大唐高僧’,除了当和尚其实一无是处。 区别之在于:唐僧是金蝉子转世,我他妈的啥也不是! 不得不说本人作为一名新世纪的闷骚型人才最大优点就是:认命! 师傅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只扔给我一本破书和一把钥匙,钥匙能打开一间厢房,厢房里是很多很多本破书。五年来我就是扎堆在破书里中度过的。 虔诚的说,我是沉浸在无边佛法之中。 装逼的说,我是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不过要是老实的说,深山老林里实在是无事可做,闲的蛋疼之余,不得不去看这些东西。 这里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民风生活还停留封建社会,虽然没有飞机大炮和笔记本电脑,但这里照样孕育了他们的辉煌。 那就是法术,一种超越自然的力量,一种能够逆返天理常规的文化。 那本破书也是有名字的,而且名字还挺彪,叫‘大无畏罗汉真经’,上边说要是能修到最顶层,就能成就金身罗汉果,飞身西天位列罗汉之位,更能在佛祖的诲教下继续领悟更高深的佛法。 文言文加繁体字其实挺让人闹心的,迷糊到不行的时候我也去问过师傅,可他老人家五年来总是用一句话应付我:“去去去,自己找书去。” 整天要面对他那张老脸,实在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不过我也有我的动力! 你能吹口气后让一碗凉白开变成冰棍吗?你能快速让土壤里的真菌变成好吃的蘑菇吗?你能让脑袋发出亮光而不用点灯吗? 这些咱都会!你说我有多神奇! 师傅一有空就去给菩萨上香感谢个不停,这足以证明我的天资。 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梦想,那就是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而且是随便吐口痰也要飘四个小时才能落地的那种。 不过飞可是一门高深的法术,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 如今我正在钻研一种更实用的法术,只要我修炼成功后,只要轻轻的咳嗽一声,就能把自动柴劈好,再整齐的码成一垛。从此再也不需要用那把快卷成锤子的柴刀,吆喝着和大树玩命。 第一次咳嗽,我把真气混合在气流里,树干没什么事,却把地上的尘土吹起了老高,我并不气馁,立刻决定今后用这招扫院子。 第十次咳嗽,声音中混合了金刚霹雳吼,可大树干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只不过它的身边坚实的土地上无辜的多了一个大坑!嘿!我不由的眼前一亮,这手绝活如果加以深度揣摩,以后完全可以用来挖茅坑。 第一百次咳嗽,因为嗓子实在太干了,于是我喝了口水……。 我明白,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一百次,可能是我的方法有些不对,我托着下巴考虑了半个钟头,无意中发现一只蜘蛛正在墙角结网,我不由的第N次眼前一亮。 兴奋的搓了搓手上的泥巴,双手虚空画了一面大网罩在树干上,猛一收缩,一棵直径一米左右的树干马上裂成寸宽的木条,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劈柴纷纷忽忽悠悠的飘到墙角码成了一堆。 我笑了,并且很满意这个结果,为了配合这个效果,我还是咳嗽了一声。 总的来说,我这样法术已经算是成功了! 多爽!多酷!这两手要是放到过去的那个地方,就能干到一片人,美女金钱死命的往你怀里钻,总统首相使劲的跟你点头哈腰,你踹都踹不走。 “法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擅用法力干这些本属于你的粗活,这是对佛祖的不敬”师傅迈着方步走进后院。 “阿弥陀佛!师傅,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有助于提高我对法术的灵活运用,也是在修法了。”可还是不得不回身拎起那把‘锤刀’,有一下没一下继续干活。 “停下停下,过来师傅问你点事。”师傅还是那件大红袈裟,五年里从没换洗过,却还是靓丽如新,时刻焕发动人光彩。 “法缘,到山上跟着为师学法多少年了?” “不知道。”我最怕师傅跟我说废话了。 师傅自问自答:“唉……眨眼间已经五年了,有空我带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当我是土豹子?你见过男人和男人亲嘴吗?你见过美少女和的大黑狗结婚吗?你见过好几百人不分男女,一起光着屁股在一个大水坑里洗澡吗?花花绿绿的我什么没见过!” 师傅:“…………!!!那让外边的世界见识见识你总可以吧?“ “没那个必要吧?我为人很低调的”我摇头道。 “出家人要戒骄戒躁,这一点你就做的很好!”师傅老怀安慰 我翻了翻白眼。 “一会你慈航师伯会来,他的衣钵弟子那可是罗汉转世,重塑金身是早晚的事,你打起点精神,咱们输人不输阵。” “他来干什么?你们哥俩不是一向不来电吗?“ 师傅抬头看天,表情很是萧索:“还能干什么,显摆显摆呗,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一样!” “有什么可显摆的?我们师徒早晚也能修成罗汉,到时候大家都在佛祖面前讨生活,谁怕谁的来?师傅,不是我说你,自信其实也很重要,不要每天总是长嘘短叹的抱怨,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师傅的眼神一愣一愣的笑道,一起生活了五年,我讲话的方式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来了……”,师傅忽然住声,眯起眼睛专著的盯着遥远的天际。 第三章 叫法海的师兄 在天际的最边上,出现了一片绚烂的火云,连正午的炽热的阳光也难掩其芒,眨眼间便飘到了南禅山顶,火云顷刻间一泄千里,快速抽离的气流搅的云层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随即蛟龙入水般直插师傅身边,落地后化成一老一少两个和尚! 好和尚! 只见两个和尚一样的精神抖擞,气势巍巍不动如泰山,不卑不亢潺潺如静水。wWW, 为首老和尚一身大红袈裟鲜艳夺目,脚上洁净出尘鞋,身罩方丈谨黄袍,新剃的光头锃明瓦亮,一双慈悲眼开合间神光隐现,颈子上一百单八颗碧玉念珠宝气流动。缺点就是皱纹多了点,一脸的双眼皮加上让风吹歪的一把白胡子,造型上大打折扣。 年轻的……,年轻的没什么好说的,人比我帅,气质比我稳重,身材比我挺拔,穿的比我干净得体,一般这样的人我都懒得评价,主要是他虽然恭敬的站在老和尚的后边,但很容易让人以为这个老和尚应该是他的跟班才对。 这个和尚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峰,一身正气衬的他不怒而威,看他一眼能让人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这种感觉实在是让我很不喜欢。 “哈哈哈……,师兄终日在礼圣寺侍奉佛祖,难得有空驾临我这小小南禅山。”师傅爽朗的大笑着举步迎了上去。 慈航师伯连出场都这么烧包,出家人这么能显摆,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我很不看好他,因为师傅在我耳边絮叨了他五年,就没说过他好。 慈航师伯也是哈哈大笑的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心中挂念师弟,既然师弟不去礼圣寺,师兄只好主动前来拜会喽。” “师兄大老远的过来,不会是真的想我了吧?” “当然不是了,客套话而已。” 两人走到一起象征性的打了个揖首,立刻各自退后几步,生怕退的慢了会沾上对方的晦气。 “我大老远的来了,难道师弟连杯茶水也不舍得预备吗?”师慈航捻须道。 “不伺候!” 慈航似乎早就料到了,只是轻轻一笑道;“无妨,我们师徒也不是为了喝茶来的。” 师傅这个老顽固为人处世很差劲,简单的说就是不会虚伪,谦虚点说就是太真诚了。慈航师伯做的就比他强,这老家伙不亏是大庙里出来的和尚。 看来以后有必要在这方面多提点师傅一下,现在当着外人不好说什么,我只好蹲在墙角用斧子有一下没一下劈着柴。 “徒儿,过来给你慈恩师叔见礼。他好歹也是你师叔,日后修行路长,偶尔见了也好持个弟子礼” 慈航身后的和尚立刻上前规矩的施了一礼道:“弟子法海见过师叔。” 法海? 高举的柴刀不自觉的停在半空,我愣愣的盯着这个年轻而严肃的和尚。 这应该算是纯属巧合吧?白蛇青蛇这一说只不过是个口口相传的虚构故事,即便是真有此事,法海也应该是个肥头大耳的糟老头,而不是这个脸上一掐就能出水的小白脸! “免礼!师兄来的正好,法缘,也过来拜见你慈航师伯!”师傅也不甘示弱的叫我。 “法缘!法缘……,你撒什么愣呢?” 我正考虑要不要问一下法海是不是住在金山寺,脑门突然吃了个爆栗,比每次都疼。 “师傅你叫我?”我扔了柴刀拍拍屁股起身道。 师傅强压住怒火道:“过来拜见你慈航师伯。” 我意识到刚才发呆可能是给师傅落了面子,急忙上前几步道:“弟子法缘见过师伯。” 慈航一听我是师傅的徒弟,盯了我片刻,突然爆发出本和他高僧身份很不符的笑声。 “师弟,我知道你缺徒弟缺疯了,但也不至于随便找一个凑合吧?” 我低头一看自己,一件沾满枯草和树叶的的破僧袍补丁罗着补丁,经过五年的浆洗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双多耳麻鞋我也足足穿了五年,露出脚指头的部分我很用心的用柳条编上了。手有点脏,主要是这个月比较忙,实在是没时间洗脸。 师傅立刻红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吓得心里一颤悠,看来是因为我的响应速度不够落了师傅的面子,有必要考虑一下换成双核的! 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心想这个脸要是不给师傅找回来,恐怕日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慈航笑够了,才记起我还在撅着屁股施礼,“起身吧,告诉师伯,跟你师傅砍柴……,不是!是跟你师傅学法多久了?” “回师伯,随师傅遁入佛门整整五载!”我必恭必敬的答道。 师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喜色。 慈航沉思道:“已经五年了?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佛慈悲!师傅说出家人要戒形、戒妄,收个徒弟就满天下显摆?那是傻子才有的行为,估计只有极其不道德、不仁义、不清净的佛门败类才这么干,我师傅是当世一等一的高僧,当然是不屑那么做的!” “弥……陀佛!!!”慈航的胡子根根倒立,头顶青筋爆起,我就简单的说了两句,没想到把一代高僧刺激成这样。 “师傅还教导弟子说,出家人应该戒嗔戒怒,师伯您做的就很好,是晚辈弟子们时刻学习的好榜样!”我又打了一揖说。 “放肆……,怎么和师伯说话呢!”师傅美滋滋的走过来道:“师兄,劣徒顽皮,都是我管教的不好。” “还不退到一边?”师傅的家表情做的太烂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快乐的不得了。 “明日是万佛朝圣之日,看来你终于能带徒弟一起去了!”慈航到底是得道高僧,转眼间就压下了火气。 师傅大声道:“阿……弥……陀……佛……!贫僧等的就是这天。” 我懒得理他们这两个老神经,倒是对这个法海十分感兴趣。 法海的脸上一直是古井无波,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他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还真就和他杠上了,我从不认为罗汉专世和山下买烧饼的武大有什么区别! “法缘!” “弟子在。”这次我一直在留意师傅这边,听他一叫我,我立刻应了一声 “我们立刻随你师伯动身赶往礼圣寺。”师傅整理一下大红袈裟郎声道。 “师傅,这里离礼圣寺足有万八千里,现在动身是不是有点迟了。”我凑到师傅耳边小声道。 “这个……”师傅一愣。 慈航听罢后,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南无阿弥陀佛!怎么着?原来小师侄还不会驭风飞天呀!” 我惭愧的低头不语:“……” “唉,那就更不用提御气和踏光这些高深法术了。师弟呢?还没修出金身吧?”慈航殷切的打击着师傅。 师傅老脸通红:“……” “唉……,那就是还背不动凡胎。师弟呀!看来这次你只能还是一个人去了,看开点,给天下佛门笑了几百年,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看着慈航的这张幸灾乐祸的老脸,我想使劲踹一脚。 师傅呆呆的一屁股做到石墩上,变成了石化人。 修道之人,能飞的和不能飞的,那就是一个门槛,任你一个跳跃十米二十米,上山下沟如履平地,可再快也没有飞的快,也终究算是凡人。 能够令肉身腾空飞天,才算是修道入了根基。 ‘大无畏真身罗汉经’里根本就没记载驭风那样的低级法门,我还真不会。 所以……,我是直接修炼的御气和踏光。 笑话,我不会飞?我不会飞怎么可能有闲心研究砍柴扫地这些小事。 诚然,飞天是一门高深的法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可我整整用了五年时间,五年里我连撇大条的时候都在琢磨怎么能飞天。 师傅考虑事是有些二半调子,而且还很不注重职业操守,连自己的徒弟有多大道行都不知道,但在外人面前,我得给师傅长脸。 “未必!” “未必!” 沉默的法海居然和我一起同声道。 我惊疑的看了一眼法海,难道他能看出我的修为?看来罗汉转世果然有些门道。 师傅和慈航同时停下争端,惊讶的看着我和法海。 “大威行借气,踏光佐天龙!飞天……” 左手结大无畏佛陀印,右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我的身体缓缓虚空而起,破旧的僧袍迎风猎猎不断。 其实不用法印和法决配合也一样能飞天,只是这个造型我辛苦研究了很久,说什么也要用一次才甘心。 我向下随意的瞄了一眼,两个老和尚张大的嘴巴,空投进一百个馒头绝对谁也碰不着谁,看到这我真想大笑三声。 身到半空后我一提法气陡然加速,身化流光一道破空而去。 飞……,其实就他妈这么简单! “御气莲台境,驾光普众生!飞天!飞天!”师傅满地打滚放肆的大笑,脸上鼻涕眼泪齐流。 “不好!”师傅忽然一个跟头跃起,两脚一跺地腾空而起,“法缘,你走反了!” “飞天而已,又不是金身正果,他至于嘛!” 慈航终于合上了嘴巴,迷惑的摇了摇头,一纵身,化成一道火云直冲霄汉。 “他还乱吐痰!”法海面无表情的道,说完也追了上去。 极远的天空中,两条绚烂的火云和两道耀眼的流光并驾齐驱,穿梭在蓝天云海当中。 第四章 朝圣法会 很久很久以前,礼圣寺还只是一座不知名的深山古刹,后来据传西天伏虎尊者转世在此,修成正果后留下佛家金身一座、圣舍利七枚!从此使这座无名小寺声名大噪,如今经过无数后人的扩建,如今殿分九重,门列千道,濡染已经成为天下第一佛门。wWw, 佛门至宝万载难现,自然引得天下向佛之人纷纷赶来参拜,一时间礼圣寺门庭若市,人流不分日夜久经数月而不绝。 同时一些邪魔宵也盯上了佛宝浩瀚的佛家法力。礼圣寺为了圣物的安全和佛门的清净,便和天下各山各寺立下制约,规定每隔五十年举行一次朝圣法会,邀请天下大德高僧共同朝拜佛门圣物。 久而久之,能够到礼圣寺参加朝圣法会,逐渐成为一种身份和实力的象征,而各个门派传人的法力的高低,也成为一种实力的展示和对外的威慑。 慈恩大师出身自礼圣寺,小小的观音寺也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一个名额,只是观音寺山深庙小,慈恩大师修的是罗汉真经,算是小乘佛法。所以人过百岁仍然没能收到满意的衣钵传人。历次法会都成为天下佛门共同议论的一个笑料。 一些进不得朝圣法会的和尚,找上南禅山希望能使这个孤老头子有所‘顿悟’,结果通通被揍了个满地找牙。 不过慈恩大师也从此发愿,在下一次法会前一定要收到一个得意门徒。 这次朝圣会上,慈恩大师身后果然多了一个精神萎靡的小和尚,不过瘦小的身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衬在清瘦的脸上显得大的出奇。 这个小和尚当然就是我法缘大师了,因为头一次赶长途,半路上几次出现法气不济,要不是师傅一直偷偷握住我的手帮我提气,这次空难事故绝对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我还发现我有恐高晕机的毛病,到了礼圣寺后仍然觉得头晕眼花,站在师傅身后即要保持出家人的形象,好要忍住强烈的呕吐冲动,实在是很辛苦很辛苦。 礼圣寺门亭广大、气势恢弘。大雄宝殿上供奉的自然是我佛如来,迦叶、阿难侍立佛祖两侧,东西两旁供有十八罗汉坐像。 此时大殿底下齐刷刷跪拜了五十位来自下下名山名寺的光头,一个个刻意重新剃过的脑袋比着赛的争光斗耀,场面可谓何其壮观。 待众僧人拜过佛祖后开始陆续进入第二重大殿,那里才是供奉伏虎尊者金身和圣舍利的地方。 我发现有很多人赤红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虔诚,有的人连两腿都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场面很像一群内急的光头排队等待入厕。 这里的和尚个个都是高僧,平日里永远是一副德高望重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只不过是要参观一具骷髅架子和几块结石颗粒,却失态成这副德行,不晓得佛祖知道后,会不会挨个抽他们的后脑勺子! 虽然人不少,却只能听见轻微而密集的脚步声,不得不感叹这些和尚当得起高僧二字。 所有人进入大殿后都自觉的找地方低头跪下,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向法坛上观望一眼。待众人到齐后,由德高望重的礼圣寺方丈慈航法师起身燃香鸣罄,众僧人同时双手合什,口中轻诵般涅盘经。 严格来说我不是个虔诚的佛家弟子!我这身修为可不是佛祖伸手给的,那是我每天辛苦修炼得来得。就连每天刻守清规戒律,也只是因为没有其他让我感兴趣的事情而已,毕竟我是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人,谁还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 趁大伙都忙着嘀咕经文,我偷偷的抬起头,想先瞻仰一下上千年的骨头架子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高高的法坛上香烛弥漫,黄色的蒲团上端坐着一尊金身骷髅,兜肩锦色袈裟,头戴行者束戒金箍,奇怪的是金箍下竟然是一头堪比飘柔广告女主角的柔亮秀发。在骷髅的胸腔处,七颗晶莹剔透的圣舍利散发出浓郁的佛光。 切……,和我想象中的稍微有点出入,无非也就是一副长头发的骨头架子里飘着几颗玻璃球而已! 我冲他撇了撇嘴,看你那鸟样! 骷髅的两个黑洞洞的眼框里突然充满了笑意,就连两排森森的牙齿也在微微的上翘!似乎也在说——你更是个鸟样!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是的!我没有看错,这副据说是伏虎尊者的留下的骷髅竟然在对着我笑,古怪而。我不确定他那没有肌肉的脸是如何来完成这个表情的! “臭小子,规矩点!”师傅偷偷的在我大腿掐了一把!骷髅也瞬间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死人样。 我急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咏诵佛经,心里却一直疑云翻滚,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最后我认为伏虎尊者很可能是有些佛术问题要和我讨论! 众僧人诵经完毕后,再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纷纷打坐入禅,感受大西天圣境! 凡在圣物之下虔诚向佛者,当心怀大菩提心、慈悲心、空慧心,能悲悯觉情、超越五浊恶世,心则广达大西天圣境。这对佛法修为的好处自是不必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很乱,脑子里总是盘绕着那个不明就里的笑,我中途又偷偷看过几次,迎接我的总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像。 心中不静,入禅显然是不成了。正好我现在浑身的骨头也酸软的难受,小息一下还是完全可以的,佛法修行讲究的就是众法自然,偷个懒我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梦里边挺乱,也说不清楚到底梦见些什么,反正不是世外高人传授我睡梦罗汉拳。 迷糊中耳畔传来一声突兀的颂号声:“无量天尊……” 听惯了和尚们整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吆喝,这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异常突兀。 懒洋洋的睁开眼,发现此时大殿里空荡荡的,本来扎堆的光头现在都不知去向,我刚才睡的挺沉,也不知道他们离开多久了。 睡眼惺惺的回头一瞧门口,刚好看见一个光头急匆匆的从天上落下,朦胧中觉得他有点面熟。 样子很像……,很像是师傅,而且越看越像。 “丢人!丢人!真丢人!死没死呢?没死的话就快点跟上。”师傅吼完一跺脚又飞走了。 我急忙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起身跟了出去。 第五章 一踹大师 山门外,浩浩荡荡的两拨人马正在紧张对持着,我们这一边是清一色的光头和尚,除了参加法会的五十位高僧,还有本属于礼圣寺的十几个和尚。WWw。对方则是一水发簪别顶的牛鼻子老道,人数几乎是我们的三到四倍。但是兵在精而不在多,对方那些人的修为明显参差不齐,单体气势跟我们这些精兵强将比更是差的老远,只不过对方的阵营中有男有女,所以气势略微盛过我们一酬。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俗的掉渣的老话放到那里有是真言,人人都在异性面前有强烈表现欲,修道人也不例外。 这点无疑是当老道的优势。 反观我们和尚一族就不行了,虽然我们一直都和尼姑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但仍是那些愚民嘴里绝对的话题人群。 一道杀气忽然迅猛向我弥漫过来! 原来师傅在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瞪着我,我故意不去看师傅吹胡子澄眼的模样,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保持低调。 这时候低调很重要! 我左顾右盼,想找个老实人打听下情况! 身边刚好有个贼眉鼠眼的和尚,长相七分像扒手,三分像小偷,此时正一脸怒像的瞪着前方,由于海拔有限,他只能使劲伸着脖子才能露出个头,所以脖子上两根大筋蹦起有多老高。别看他长的卖相不怎么样,但我丝毫不怀疑他对佛祖那颗火热而赤诚的心。 “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赶问大师怎么称呼?”我凑过去问。 “原来是慈恩大师的高徒法缘师弟,贫僧一踹,不知小师弟有何贵干?”一踹看了看我的光头,才耐着性子回了一礼。 “一踹大师?”我故做惊讶道:“难道您就是被称为邪魔克星,正直佛化身,且只有一蹬大师才能堪堪与之齐名的‘天南一蹬,海北一踹’的一踹大师?”我满脸崇拜的表情。 “出家人不争名利,都是虚名,呵呵,虚名罢了”大和尚果然上道,一顶高帽过去,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一踹大师,我刚刚去了个厕所,所以来晚了,借问一下,这些人是从哪来的?竟然敢当面挑衅我佛门无上威严?” “这些熊货,说起来我就火大……” “一踹大师也是北方人吧?”我突然出口打断他。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一踹打住话,惊讶问道。 “一听你那口骂词儿我就知道了,不过我们是出家人,要戒躁!戒躁!” “阿弥陀佛,是是是!要戒躁,戒躁!”一踹红着脸擦了擦汗! “……,大师请继续说呀!” “哦哦哦,继续……,继续”一踹找了找状态,继续道:“看见没?对面那个正在咋呼的瘦老道叫清虚,站他旁边的那个胖老头叫广华,后边那个女道姑叫水月,分别是大道宗、玄天宗和蛾眉仙山的掌门人,这三家在修道界势力不小,而且又都同属三清门下,所以平时一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男男女女的总在一起称兄道弟,真是成何体统,简直是丢尽了我修行人的脸面,更过分的是去年秋天,一个小道童和一个小道姑……” 我皱了皱眉,好一个一踹神僧,高僧中的典范,罗里吧嗦的果然很有八卦天分,我终于知道他的法号为什么叫一踹了,我现在正勉力克制着冲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咳……,一踹大师,还是入正题吧!” “好,入正题,入正题!他们三大宗这次来主要是……,对了,那个小道童和小道姑的事你真不想听听?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这样能让你更了解那些道家门派的把戏,更能领悟佛家戒律的好处……,你皱眉干什么?怎么又瞪起眼睛了,看来你是着急想听了,呵呵,唉,那件事可真的是修道界的不幸,为了能让你彻底明白,我不得不从头说起,这样就得追溯到十二年前的一个教书秀才身上……,咿?我说这位小师弟,你怎么翻白眼了?” 我几乎快哭出来了,努力喘了口粗气,“大师,还是先入正题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 一踹大师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好,入正题,入正题!事情是这样的,据说昨天娥眉仙山的一个女人被我们中的一个和尚****未遂,娥眉仙山就纠集了三大宗的人一起追到我们门口要人来了,不过我个人认为那肯定是借口!” “完了?” “完了呀,这次可真是正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点正题?” “你还想听什么?哦……”一踹用原来如此的眼光跟我眨了眨,“原来你还是想听那件事,来来来,我们继续说那个小道童和那个小道姑,这又必须得从那个教书秀才说起,话说教书秀才他爹是个杀猪的……” MB的,我哭了,使劲往前挤到师傅身边,就算师傅杀了我,我也认了,总比让这老家伙折磨死好。这样的人都能混成高僧了,再出个****犯,我一点都不感到希奇。 和一踹这斯罗嗦的这么一会,场上的辩论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伙人也都比着赛的看谁眼睛瞪的大,就差抄家伙干到一起了。 慈航认定了这群人是来找茬的,清虚则一口咬准那个淫僧就在礼圣利里,俩人说话都不带脏字,却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我就纳闷了,这些人是真活腻歪了,还是觉得这些和尚确实很慈悲,找茬怎么也得掐个日子呀。 现在的礼圣寺里都是些什么人?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这些和尚今天要是能咽下这口气,他日一旦修成正果,都不好意思到佛祖那里报道。 师傅说的好,我佛虽然慈悲,但座下可全都是怒目金刚。 “阿弥陀佛!”让人抓淫僧抓到了礼圣寺门口,这个脸可实在是丢不起,慈航咆哮一声佛号道:“清虚真人,这个借口太荒谬了,我看你分明是聚哮我礼圣寺,意图挑起佛道之争!” 清虚真人身穿八卦羽衣,头上高冠紧挽,金簪别发,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慈航禅师说的哪里话来?我辈修道之人,又岂会被世俗之气拖累,今天你只要交出那个淫僧,我们马上转身离开,日后我一定再亲自登山请罪!” “一派胡言,我看你分明是想见识一下佛爷我的降魔手段!”接话的是一个面容凶煞、声如铜钟的和尚。 清虚冷笑一声道:“一蹬法师好大的煞气,今天你们交不出人来,我清虚还真得领教领教!” 一蹬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边已有人怪叫了一声佛号撞出人群,捋胳膊湾袖子就要往上冲,几个岁数大的和尚拉都拉不住,我一看,不是一踹又是何人。 我现在更加深信他那颗对佛祖火热而赤诚的心,只不过也丝毫不怀疑他那颗龌龊的八卦心理! “贼秃驴,来来来,有什么就冲我水月来,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德高僧对付女人还能有什么手段,终于收起了那套假仁加义,露出你们真正的惧面獠牙。” 水月大师上来就开口大骂,看年纪她已经不再是少女,身材脸蛋却保养的极好,一身风韵绝对是小丫头学不来的。 能让一个漂亮女人将五官气歪而不自知,我估计这个淫僧淫的肯定是水月大师的女儿或亲传弟子,甚至更有可能淫的就是她本人。 第六章 谁是淫僧? 水月大师上来就开口大骂 能让一个漂亮女人将五官气歪而不自知,我估计这个淫僧淫的肯定是水月大师的女儿或亲传弟子,甚至更有可能淫的就是她本人。Www! 一踹立刻小绵羊一样藏到人群里,那些万人景仰的高僧让一个女人骂的狗血淋头,却都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好。 总不能跳出一个高僧来和她泼妇一样骂大街吧? 和尚最怕什么?当然是女人了!不过淫僧自然是不在此列,我虽然不是淫僧,但我也不在此列。但是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和尚也不吃这套。 “水月,佛门面前你嚣张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淫僧在朝圣法会上,可你总得给个说法吧?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你能指认出来也行,如果你说的真是属实,我慈恩亲自把他抓了交给你们处置,不过你要是敢顺嘴胡说,我慈恩可不管什么道姑女人,胆敢毁坏佛门清誉者,一律照打不误!” 关键时刻,那还得说是我们师徒有主见,师傅今天的表现就不赖! 和尚们终于松了口气,慈航悄悄的抹了把汗,欣喜的看了看他这个师弟,两人虽然别扭了过百年,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师弟顺眼。 “此话当真?”水月大师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慈恩老和尚的名声我还是信得过的。”水月大师赞了一声。“无痕,你就说给这些人听听。” 水月大师身边一直站着一个黑衣女子,从头到尾都用一双大袖遮住脸哭个不停,样子也不知道是美是丑,不过看身段倒是玲珑有秩。 现在水月大师让她说话,她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无痕,你不用怕,自然有三大宗的前辈们替你做主。”水月大师爱惜的抚着这个女子的后心,清虚真人和广华真人也是连连点头。 这个叫无痕的受害者似乎在心里留下了很重阴影,哭的像筛糠一样,哪还能说出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水月大师一指这个女子道:“这是我女儿水无痕,昨日她到三百里外的铁头山寻药,不巧刚好碰到一个问路的和尚,那个和尚说是第一次去礼圣寺参加佛门朝圣法会,却不认识路。无痕一听是要去参加佛门圣会的高僧,自然是如实告知他,哪知道这个淫僧见我女儿貌美,竟然色心陡起,利用法术想要对我女儿用强,无痕当时誓死抵抗,怎奈道不如人,被那个淫僧制住,幸好我见小女半日不回刚好寻到那里,大叫一声后,才吓的那淫僧慌忙逃走。”水月大师沉声道:“想我堂堂娥眉仙山千年正道大派,门下竟然受到如此大辱,我水月身为娥眉掌门,如何对得起历代先师。我料想过了今日大会,再找那个淫僧可就难了,但礼圣寺今天高手如云,我水月自知讨不到好处,所以立刻求助三清同门前来,今日纵是搭上性命,也要活剥那个淫僧。” 对与水月大师的这番话,我个人认为可信度非常高,水月大师好歹也是千年大派的一代宗师,撒谎的几率可以小到忽略不计,更何况人家都当妈了还长的那么漂亮! 况且三大宗如果真对礼圣寺有所图谋的话,也绝对不会选到今天,今天礼圣寺里都是些什么人?全天下连秃子带和尚只要是脑袋上没长毛的有一个算一个,这里的人绝对都是能折服一方的佼佼者。 “那水月大师可知道那个败类的法号?”看师傅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有这回事。 “知道!那个淫僧肯定没想到一个山间采药的女子竟然是我峨眉仙山的修道人,所以一开始就托大报了名号。” 众僧人全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佛门出了这样的败类,真可谓是颜面扫地。 我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不过出于面子,也不得不装的很悲痛。 “水月大师但说无妨,只要真有此事,不管他是哪山那寺的,身份如何了得,我慈恩都一定亲手废了他的修为交给贵派处置。” 水月大师一字一酌道:“淫僧自称是礼圣寺一代弟子,法号叫做:法缘!” 所有和尚都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各自表情不一的看向我。 但是!这他妈扯不?我叶回当年可是徇规守法的好公民,是品德公正的急先锋。当了法缘尚后更是勤修佛法、清心寡欲,怎么可能会到山下试图****一个小姑娘家,就算是我有那心,可也没那个作案条件呀,自打出了南禅山,我可是连师傅身边半步都没离开过。 师傅听后眼神一宽,是不是我干的他老人家当然最清楚了。 “我想可能是误会了,法缘正是老衲的弟子,从三天前到现在从没离开过老衲半步。法缘,你过来!”师傅一叫我,我马上恭敬的走到师傅身边,“还请水无痕小施主辨认一下,也好证明我徒弟的清誉!” 听说法缘出来了,水无痕擦了擦眼泪仔细的端相起我,我老神在在的抬起头让她端相,顺便也端相端相她,其实这个姑娘长的确实不赖,雪白的皮肤,玲珑的五官,一看就属于那种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类型,在这水深火热的大洪流里去辨认一个淫贼,还是真是难为她了,只是眼睛肿的像两个西红柿,多少影响自身的气质,不过更加多了一种我见尤怜的美。 周围几百号人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水无痕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指着我厉声道:“就是你,即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放屁!”师傅骂她。 “放你妈的屁!”我连水月大师也一并骂了。 敢污蔑我,那绝对比要了师傅的命更让他难受。 “淫僧,还不拿命来!” 第七章 打仗师兄弟 上阵师徒兵 水月大师花容怒色,腕子一翻,手中便多了一面小巧的镜子,镜子面一对准我,我竟然就不能动了,就象灵魂出壳一样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人很厌恶。WwW、 镜面上同时射出万点耀眼寒星,盘旋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速度慢的离谱,却强力挤兑压迫着我,我甚至听见骨头承压而发出噶蹦的声音。 慌乱中我有点蒙,竟然傻愣愣的忘记了抵挡,不过即使反抗也是徒劳,我那点本事和一代宗师相比,简直是螳臂当车。 出手的是师傅!师傅此时肃目低垂宝像庄严,两唇轻起吐出佛家六字真言,两只大手连翻结印,快的只能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认出了那是师傅最厉害的超超超级绝招——法现金身。 法现金身,金刚降世! 不但这样,师傅甚至破天荒的动用了他的法器——如意宝珠。 欲得如意真果,先持如意宝珠! 如意宝珠是师傅修炼罗汉真经的精魄元珠,和妖怪的本命金丹差不多,一旦修出金身正果,如意宝珠则再次融入体内筑就不坏金身。由此可见如意宝珠对师傅是多么的重要。更由此可见如意宝珠的威力。 拳头大的如意宝珠在师傅头顶浮显,像颗小太阳一样射出刺目的光芒,配合‘法现金身’的滔天佛光化成一尊七丈高的怒目金刚,手持冲天降魔杵,无畏的冲进由万点寒星形成的巨大旋涡。 碰撞显的像水一样平静,佛光和寒星各自无声的消散在空气中,就好象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师傅此刻面如金纸,如意宝珠自动收回体内,同时盘膝闭目调息,水月大师在几个女弟子的扶持下吐了一大口血后,神色萎靡的就地盘膝打坐,看来也不好过。 师傅动用了如意宝珠居然也没占到便宜,看起来天月大师的修为和她手里那面镜子同样都是非同小可。 一旁清虚真人背后的长剑忽然清吟一声冲天而起,从一变十,由十变百,百化万千剑影,全方位立体式将我和师傅罩在剑影下。同时他向胖胖广华真人高声叫道:“广华真人,助我擒下这个淫僧!我大道宗弟子听令,任何出手阻挠者,杀!” 广华真人立刻祭起一面大旗,旗面上两条徐徐如生的金龙发出两声震天巨吼后破旗而出,两条蛟龙在空中一个翻滚就变成了水筒粗细,一只喷火,一只吐烟,配合着清虚真人的剑影卷起刚烈的风火袭向我和师傅,同时也不忘高声大叫:“玄天宗弟子结玄天剑阵,有擅动者,诛之!” 我的身体已经能动了,但我现在很迷茫,主要是局面发展的过于大起大落,已经超出了我幼小心灵的承受范围。 眼前两个牛鼻子摆明了是要打落水狗,那华丽壮观的攻击手段更可以用风生水起来形容。 在华丽攻击中肆虐的法力可以证明,这两下哪怕是仅仅挨上点边,也足可以将我和师傅轰成看不见的渣子。 但迷茫归迷茫,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师傅身前。 四周一百多个大光头都迟疑着不知何索,而我却不能迟疑,虽然明知必死,可硬着头皮也得顶上去。 “吒……!”我两手做托天状用力上举,一声暴喝猛提佛家真力 漫天剑气的撕风声,狂龙起舞的怒吼声,奔走的气流刮的我眼皮生疼。我尽最大能力撑起一个防御阵法护住师傅,自己却明白实在是无济于事。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无痕。 这小娘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了我和师傅的命,今天即使我死了,日后也要午夜魂归吓她一身骚汗。 就在我心以为必死的时候,两声沉重的佛号陡然响起,震的整个礼圣寺为之颤栗,一红一白两条绚烂的身影各祭出一尊斗大的钵盂,两尊钵盂当空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漫天的剑影顷刻化为乌有,两条幻化的金龙各自发出一声不甘的龙吟退回到旗内。 出手的竟然是我亲爱的慈航师伯和我敬爱的法海师兄。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果然没错,关键时刻,那还得说是自家人。 “几位真人息怒,请听老衲一言。”慈航师伯有些狼狈的收回钵盂大声道。 法海法力稍讯,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却仍然精神抖擞的托着钵盂,准备时刻再发出一击。 罗汉转世加上慈航大师百年修为岂是等闲,法海却竟然受了内伤,可见两个老道法力实在是够恐怖!不过看两个老道的仙衣凌乱的模样,也没占了上风:“慈航禅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吗?” “老衲愿以己性命和礼圣寺千年清誉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法缘做的,从昨天到现在,慈恩师徒一直不曾离开老衲身边半步。” 一旁调息的水月大师猛得睁开眼睛身,身体还是不能动,可绝不防碍嘴皮子:“秃驴,你和慈恩是同一师门可是人人皆知,为了维护同门不惜无耻到拿礼圣寺做担保也不出我所料,可谁又能担保我峨眉仙山的名誉!峨眉仙山弟子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杀!” 一声声娇吒连连响起,峨眉仙山清一色的娘子军疯了一样催动起五花八门的法器冲了过来,四周原本退的远远的和尚,见了这群小娘们,立刻无奈的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慈航和法海再次祭起两个大钵盂疲命应付,却是只守不攻,广华真人和清虚真人对望一眼,立刻也拿出看家的本事加入,几波攻击下来,两人都是口吐鲜血,看起来随时会丢掉性命。 “阿弥陀佛,佛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牛鼻子们不要猖狂,接家伙……”一踹和尚狰狞着面孔突然轰出一拳,拳头迎风化成麻袋大小,险之又险的替法海挡下了一串狠招。 “阿弥陀佛,不要冤枉好人,贫僧也可以为法缘小师傅做证!一踹,等等我……”一蹬和尚弯腰撅腚的冲入人群,光头同时泛出质感的金属光泽,撞的那群道士人仰马翻,简直是当者披靡。 有一个帮忙的就有两个,逐渐的帮忙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大道宗和玄天宗两大剑阵发动,这边六十多号和尚也统一加入了战团。 第八章 妖如天人 能修到六根清净早就到西天和佛祖喝茶去了,这些大小和尚早早的全都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旦有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立刻都放手的干上了。wWw、 礼圣寺殿前地方虽然狭小,却并不影响大家施法,一时间飞天的遁地的各展己能,有些更是捉对斯杀追得满天乱窜。 这群道士修为大多平平,甚至大部分人还都不会飞,我们这边则都是法力高强的高僧,不过对方胜在人多,组成阵法后威力更是倍增,一时间只能是落了个僵持不下。 打归打,但无论学佛还是修道,总归都是正道人士,大家都是默契保持分寸,战况虽然惨烈,却没有什么伤亡。倒下的人都只是躺在地上哎哎吆吆的打滚喊疼。 不过时间可是够持久的,两群人从上午一直打到太阳西偏,飞不动了就落在地上打,法力耗尽祭不起法器,就直接滚到地上拳脚相加,体力耗光了就躺在地上口舌理论。 师傅早就醒过来,伤的却很重,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我们爷俩正好可以退居到二线,坐在大殿顶上兴致勃勃的瞧着热闹,慈航师伯他们爷俩也在旁边一脸苦像的连连摇头。 “师傅,你看这些被万人景仰的修行人,现在像不像是狗打架?”我笑着用袖子抹了抹光头。 师傅没答话,一个清脆的声音接话道:“呀……,还真是很像,正所谓是狗咬狗,一嘴毛,哈哈……” 我和师傅站的最高,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二层大殿里飘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 白衣人肩上背了一个观音兜天网,网里面装的,正是伏虎尊者那具呲押裂嘴的金身。 我觉得这个人非常的面熟,还绝对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种。 那……,那不就是我吗? 这个家伙居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可嘴里说的却明明是脆如黄鹂的女声。 所有人都停了下争斗举头观望,现在连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变成我的模样对水无痕进行了性骚扰,可她又明明是个女人,阴谋也就呼之欲出,她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事,为的自然是她背上的金身和圣舍利,只等我们拼到两败具伤的时候,再带着佛宝圣物大大方方的顺利逃离做案现场。 我看着这个家伙,好象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用的法术让人决额那么的不舒服。 “是妖法!”师傅道。 “妖精也能偷圣物?这怎么可能?”佛门金身百邪不侵,圣舍利专摄妖魔鬼怪,她一个妖怪躲还来不及呢,更别说偷了。 “我猜她身上的那件兜天网必定是佛门宝物,所以才能收走金身和圣舍利。至于这妖怪,我猜他定是由妖和凡人所生的异数,所以不惧怕佛宝之威!” “那不就是人妖吗?” 多可笑的事呀,一个人妖背着佛门的法网,网里边装了佛门金身和圣舍利,在众目睽睽之下,郊游一样大大方方的在礼圣寺上空盘旋。 几道人影快速升空拦截住了这个妖怪,分别是慈航师伯、法海、光华真人,不过看样子也全都是强弩之末。 另一个居然是水无痕,看她衣衫整洁的样子,显然刚才没参加战斗,想来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向她出手。 其他人都挣扎着起身,却又都一个一个无力的爬在地上,一脸悲痛无奈的显得十分无能为力。 慈航师伯现在却不理会那个妖怪,却对着三大宗的掌门冷声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三清门下三大宗师,竟然让一个妖孽玩弄于股掌之间。” 三大宗师都是脸上一红,惭愧的低下了头,还能勉力升空的广华真人道:“这次是我们卤莽了,现在首要的是先拿下这个妖孽,护住贵寺圣物要紧,日后再定三大宗今日之罪。”广华顿了一顿,对着那个白衣妖怪道:“妖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设计盗取佛门圣物。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淫僧,我要杀了你。”水无痕果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我都是女流,这个淫字又是从何来,要怪只能怪你们太愚蠢了,现在姑奶奶就是要走,我看你们谁能有本事拦住我。”白衣妖怪脸上忽然一阵气流荡漾,显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只见她鼻子小巧挺拔,一双秀眼如春,两片薄薄的嘴唇仿如熟透的樱桃,恨不得能立刻扑过去咬上一口,不过我最注意她地方,居然是她的耳朵。 苍天那!那好似怎样的珠圆玉润,怎样的完美无疵,这让我记起了我六岁那年吃的一顿妈妈亲手包的白菜馅饺子。 美!美!实在是美! 或者这个词比较单调,不过请原谅我脑海里此时只能出现这么一个词。 我目不转睛的瞧着她,这哪是妖怪,分明是七仙女下凡嘛,假如妖怪真都长成这样,我一定要讨个妖怪做老婆,有条件的话还得多讨几个,没条件就努力的去创造条件。 至于这个和尚……,不当也罢。 惊于她的容貌的不光是我,满地的修道高人全都出现了一刹那的愣神。 一滴液体滴到了我的前胸,居然是一串口水。 擦!我再擦! 盯着她的样子,我的口水居然怎么擦也擦不完,我只好强忍着心头骚动,知趣的别过头去不看她,不然我怕一会师傅会扒了我的皮。 可能真的是我道行有限,又或者天生的六根不净,在我还没做出判断的时候,空中的四人却已经抢先出手,慈航师伯和法海仍然是两尊斗大钵盂,广华真人打出了一道威力不小的符咒,看来绝对也是他压箱底的宝贝,虽然他们的法力几乎都已经枯竭,而且还都有伤在身,但一击之下,威力仍然骇人。 手段最刚猛的,竟然是法海,这家伙不愧是罗汉转世,体格禁得住拖拉。 水无痕那小丫头看起来柔弱无比,道法却还说的过去,却起码比我强多了,只见她一剑过去,四周立刻变多了一股昂然的春意,仙剑上淡蓝色的光华,隐隐泛出阵阵的涟漪之相。 “哼!不自量力”仙女妖一手拎着兜天网,一手抛出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出手后瞬间涨大,中间无数的花蕊突然迸放四射,刚刚攻到近前的四人招式还没用老便纷纷中招坠地。挣扎着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惟独广华真人的符咒似乎有些奏效,一颗巨大的紫焰火球快速砸向仙女妖的面门,可惜效果甚微,仙女妖只是悠闲的一挑兰花指,那朵巨大的莲花便分出一瓣花瓣护在她的前胸。广华真人的火符猛力击在那朵莲瓣上与之相持起来,莲瓣随即越来越黑,越来越枯萎,紫色的火球也逐渐越来越小,火势也越来越弱,直到莲瓣完全枯萎,火球也终于完全消散在空气里。 仙女妖收回莲花,对着身下的众人轻蔑的一笑,缓慢的架起一小片棉花糖一样的白云,悠闲的向山外飘去。 满地高僧无奈的抬头仰望天,瞪裂了眼角无数,男男女女的道士也都惭愧的埋首叹息。不知道是谁带头高呼了一声佛号后就地盘膝而坐,众人纷纷效仿,呢喃的诵经声此起彼伏。 慈航方丈一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一个趔趄载倒在地,一股急火猛然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后人事不醒。 我左顾右盼的四下里张望,也没见再有谁飞身追上去夺回佛门圣物,一拍脑袋才明白,原来这一大群平日里任何妖魔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大仙大佛,现在都虚弱的像一群小绵羊,而唯一有能力飞天的,似乎……,似乎只有我老人家! 第九章 骷髅奸笑 “咳……法缘,誓死……咳咳咳……追回圣物。WWw、”师傅咳嗽的十分厉害,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这绝对的是义不容辞!我这个和尚做的虽然责任感不是很强,但觉悟多少还是有点的。 “降妖诛鬼驱魔令,法咒显圣令……妖孽休走,接法印!”我腾身而起,顺嘴胡说了一套‘人间道’里张学友大哥的经典台词,纯粹是为了撞胆。 出其不意之下再加上背后贸然偷袭,我竟然很顺利的夺过了兜天网,连我都不相信我能这么顺利得手。 “呀……,你这个家伙怎么没事呀。”仙女妖惊讶的娇咤道。 我匆忙检查了一下,兜天网里的金身倒是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可圣舍利却不见了。 “大胆妖孽,简直不知死活,还不快快交出圣舍利。”我狠命的摆足高僧风范,一下得手,让我信心高涨,看来这个妖怪的本事其实也是平平,收拾她应该是手到擒来。 “唵嘛呢呗咪吽,接我开天发印。”我能感觉到地上几百号人炽热而迫切的渴望目光,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开天法印在空中形成一个磨盘大的佛家万字型,金光照耀下,我个人认为我现在的形象绝对英武无比! 仙女妖已经走出了刚刚的惊讶,满脸不屑的她竟然直接撞了过来,对我的大开天印不闪不避,单手大刺刺的抓向我手里的兜天网。 这个妖怪居然连法器都不屑用,对我法缘师无疑是巨大的人格侮辱,不过她的动作也绝对是快的离谱,轻描淡写的单手挥散我的法印,一瞬间就到了我近前,慌乱中我的反应还算迅速,堪堪的夺过她一抓,仙女妖另一只手跟着轻轻一掌印在我的胸口,我的身体巨震,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身体仿佛断线的风筝一样跌了下来,看得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一闭眼。 “好没用的小和尚!”仙女妖乐呵呵的道。 “我有用的地方也不方便给你看”作为一个壮年男子,怎么能接受一个美女说自己没用! 坠空中我吐好多口腥咸的血,多的连我都数不清了,喷得我手里的兜天网和这副骨头架子也是花里胡哨的。 阿弥陀佛!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百号人,都可以给我做人皮褥子,佛祖一定要保佑我砸到这些身上。不然这么高的地方栽下去,只能是摔成人皮饼子的下场。 来了来了!离地面越来越近,偏偏这里是片空荡荡无人区。 骷髅头此时正好跟我是脸对脸,他空洞的眼眶里再次冒出了那个古怪的笑,我如此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脸,总算弄懂了他的含义——是奸笑,就是奸计得逞的那种奸笑。 ‘砰’的一声巨响,千钧一发之际我把这副骷髅架子塞在了身下。 敢笑我,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拿你垫底。 没感觉到任何的缓冲力,我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四昏五素,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发黑,也不知道我到底摔死了没。 使劲的睁开眼睛,正看见一大群和尚道士远远的匍匐前进向我靠拢,而天上的仙女妖也俯冲着追了过来。 “妖孽,再接我开天法印!”一个面盆大的印记发出,阻的仙女妖身形一滞,继而势头不减的仍旧冲向我。 “妖孽,还是开天法印!”一个盘子大的印记发出,仙女妖又只是微微一滞。 “我他妈就会开天法印!”巴掌大的印记无力升空,这次仙女妖连滞都没滞。 妈的,这妖精虽然美的冒泡,下手也照样不含糊,一会我的小命铁定得交代,我还是装晕吧,如今的我已经见得太多的血了,特别是我的血。 “小和尚,别装死,你把金身藏哪了?交出来我就不杀你。”我感觉她用脚扒拉了我一下。 “金身在#¥#8226;%#8226;……”一大口血再次喷出,我虚弱的咕噜了一句,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仙女妖附下耳来仔细的听。 “我说,你完了,哈哈……!” 我两手凭空一撕,那招新研究用来劈柴的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小妖精猫下妖来主动往上撞。 “呀……”小妖精反应不慢,体内法气立刻迸出,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她一身宛如天衣一样的白色衣裙瞬间让法网剥了个干净,化成了满天飞舞的乱布条。 我立刻突出眼珠子准备欣赏好戏,俗话说的好,美女裆下死,做鬼也叫春。 不过我临死前的愿望再次无情的落空,小妖精雪白的娇躯忽然映出流转的白光,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别说是点了,连根毛我他妈也没看见。 仙女妖娇躯颤抖,杀心大动,春葱一样的柔夷布满白色的鳞甲,指甲锋利如尖刀,直接切向我的喉咙。 我安详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 其实我还真有点怕死,但今天我也根本没打算能活着站起来。 随着仙女妖一声厉叫,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嘶嘶’的风声,似乎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以前我听人说如果刀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会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血。 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疼? 我探手一摸——头还在,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还沾着几块像是烧焦的鳞片,似乎是从仙女妖手上剥落下来的,而仙女妖此时正远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屁股,色泽健康,大小适中,角度细腻。在远远的天际飞速化成一个白点。 她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再也无力维护那个朦胧流转的白光。 那些和尚道士终于缓慢的移到了我的身边,道士知趣的围在外圈,和尚们都围在我身边,师傅正从六七米高的屋顶滚下,结实的坐了个腚墩后跄踉起身,哭天喊地的扑到我身上。 “法缘!你怎么样了法缘。法缘,你说话啊法缘,师傅不能没有你呀法缘!”师傅老泪纵横,大有老来丧子的架势,看的周围所有人心生悲伤,大家都能明白我这个徒弟在师傅心目里占据的地位。 “师傅?我死了没?”我一张嘴说话,又一大口血打湿了我破旧的僧袍。(吐了N百CC血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不过请原谅我就是这么能吐。) “傻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死,出家人行有金刚挡煞,坐有五佛护体,身体结实着呢。”师傅擦着我脸上的血道。 “妖怪呢?圣舍利呢?” “妖怪带着圣舍利跑了,不过没关系,天下十万禅院,百万僧人,一定能再找回来的。” “师傅,弟子不负所望,总算是把金身夺了回来……,咦?金身呢?”我顺手往身下一划拉,触手全是粗糙的铺地方砖,连块骨头渣子也没摸到。 是不是砸出个大坑嵌到地里了?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我的潜力应该比一般人更‘无限’一些。 我擦了擦嘴,有如神助一般,竟然一轱辘身爬了起来,仔细的观察我落地的地方。 大块的方转连一点裂痕都没有,更别提坑了。 “师傅……,这?”我无奈的看着师傅,不知道如何是好。 “唔唔……,乖徒,别怕,唔唔……“师傅哭着安慰我,居然眼皮一翻,背过气去。 众僧人不知道为什么围着我一一打坐,呢呢喃喃的诵起了经文。 我侧耳一听,这群秃驴念的竟然是‘婆耶婆坷哆耶大功德大乘境西天接引经’。 简单的来说,就是有和尚死的时候才念的经。 难道丢了个金身他们就要杀了我吗?这好象不关我的事吧?想不到我一人勇斗妖魔,没死在妖精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我一翻眼皮,也晕了过去。 第十章 如此金身 如果我没死,那么我早晚会醒过来,我本以为我醒来的时候,应该会是在一张宽大的禅床上,身边会有十几个高僧在为我熬药,二十几个高僧在为我运功疗伤,直到我身体里聚集了滔天的法力后,一个胡子最白皱纹最多的和尚会说:“可以了,这孩子已经天下无敌了。Www!” 不过我错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端坐在高高的法坛上,身前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屁股下是黄色的蒲团,赤膊的上身斜披兜肩锦色袈裟,头戴行者束戒金箍。 法坛下,恭敬的跪着朝圣时的原班人马,直到我睁开眼睛,都开始默默的叩拜,那情景,就和参拜金身时一模一样。 我起身跃下法坛,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连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很好,只是没感觉到那股无敌的滔天法力。 “这都干什么呢?我立了点功也不用行此大礼,师伯,有饭吗?给我弄点吃。” 慈航师伯恭敬的起身:“请尊者随我移法驾到后殿。” 尊者?看来我是升官了!心里一阵狂喜,这次我确实是给师傅露脸了。 慈航师伯在前边引路,后边一群和尚恭敬的跟着,一直走到后殿一间宽敞的禅房里,那些和尚在外面守侯,只有慈航师伯尾随着我进了禅房。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竹床、壁挂、桌椅等一应俱全,而且还供奉了伏虎尊者手持金刚铃,脚蹋猛虎的法相。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手想把脑袋上的金箍摘下来,金箍戴在头上本来感觉一点都不紧,可无论我怎么摘都摘不下来,尽管我用了吃奶的劲头,金箍还是纹丝不动。 “师伯,这是怎么回事?” “回尊者……”师伯总是毕恭毕敬的,而且尊者这个称呼让我很不习惯。 “师伯你别尊者尊者的叫。”我打断他道:“毕竟您才是长辈,虽然我为夺圣物出了点力,您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师伯忽然一阵哽咽,双手把面哭了起来。 “师伯你好好的哭什么,大家不都挺好的吗?哦……,我知道了,你是担心金身和圣舍利的事,别担心,师傅不是说天下十万禅院百万僧人,一定能找回来的么?” 师伯擦了擦眼泪道:“我是哭我那可怜的师弟……” 我忽然想起了师傅,他老人家受伤很重,难道师傅他??? “师傅死了?”我的头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师傅和我在一起五年里的一颦一笑,一时间悲从中来,我放声大哭! “我滴内个天呐……” “师傅你死的好惨呀……”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叫我一把年纪怎么活呀……。” 师伯也跟着哭了起来,爷俩痛哭半晌后,师伯先止住哭声道:“师侄呀,其实你师傅没死……” 没死? 真是浪费感情! 我拿起茶壶想倒口水喝,没想到茶壶却是空的,哭的我这嗓子都哑了,也不说给张罗口水喝! 师伯继续道:“你师傅正在后山入定修持如意宝珠,大约还有半个月就出定了,我只所以哭我可怜的师弟,是哭……,哭……” “啊?难不成是法海师兄?”我对这个师兄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够酷又够义气,死了实在是西天的损失! 师伯抹了把眼泪道:“当然也不是了,我的徒弟那可是罗汉转世,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呢!” “哦,那你这哭谁呢?算了,爱哭谁哭谁吧。”只要我们爷们都没事,其他人死活基本上就与我无关了,反正怎么死都是死道友,不是死贫道! 师伯听我一说,鼓足了勇气才道:“我哭是因为……,是因为要死是你呀!想我师弟碌碌百年才收到你一个得意传人,他还那么喜欢你,想不到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唔……” 死的是我?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麻利的脱了上衣扒下裤子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伤痕,哥哥弟弟都很健康,再一提气,虽然法力还是没什么进步,但绝对没有要死的迹象。 “别逗了师伯,你和师傅胡闹还行,怎么也和我闹起来了,我是大人了,没空陪和你玩!”。 “孩子,你已经命不久以了,其实金身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融入了你的身体里。金身夺舍,法驾升天!当年伏虎尊者圆寂时就已经留下了法训,要不是金身融入你的身体,那个妖孽也不会被金身苏醒的护体佛光重伤而逃,你的伤势也不可能才半天不到就彻底痊愈,这也证明佛祖确实即将要把伏虎尊者金身召回大西天圣境,根据佛训,如今你只能有短短的七天可活了,唔……”师伯说到这里又是老泪纵横、泪流满面。 七天?不都是九九八十一天吗?最不济也应该是个七七四十九天,多活几天是几天,怎么到我这就赶上个七天的节目呢? 啊!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由的心花怒放。 “哈哈……,师伯,这是好事呀,等我到了大西天圣境后,我会长回来看你的” 想不到去西天见佛祖竟然这么容易,更想不到的是师伯对我的感情这么深。 “还好事?我的傻孩子,到西天圣境的只有金身,你的肉身会跟着化为万千尘埃,灵魂提前进入六道轮回,到时候天下草木虫蚁无数,能托生成什么还说不定呢,即使是你上辈子积德投胎成人,从此人海茫茫,又要你师傅到哪里去寻你?” 我听罢怔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 晚饭足足有十六个菜,而且还破例为我准备了一坛酒,因为师伯说,在我最后的七个日夜里,我将享受佛门里最高的待遇,直到七日后金身碎体而去,魂魄再入轮回。 酒我喝了,饭菜却一口没动,所以喝的有点高! 来到这个世界我第一喝酒,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事,我还有很多个第一次没来得及体会,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日轮回后无论变成什么,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我了。 我的心非常的不甘,这一切对我十分的不公平,虽然我对当不当和尚无所谓,但我毕竟没做过对不起佛祖的事,菩萨既然选中我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又要让我早早的离开呢? 无论如何这样都令我很不舒服,我讨厌这种让人摆布的感觉。 我想到了自杀,想到了自然也就试了。 锋利的刀子割的血肉模糊,一割到骨头就把刃崩了,喝口水的功夫愈合的连疤都看不出来,连四溅的血迹都消失无踪,好象是挥发后又融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试过了挖眼睛,割鼻子,切耳朵,撞墙,………… 均不奏效!一刀切过鼻子,还没等鼻子挪位置呢,就已经愈合好了! 我又试了火烧,服毒,吞铁烙铁…… 中途我疼昏了六次,最后折腾到我自己都觉得实在是有些恶心了,同时也感叹佛祖他老人家还他妈的是法力无边。 转念一想,释然了。世上哪来得什么公平,在当年的钢铁水泥森林里,难道我见过的什么公平的事情吗? 我打开门,抬头望天,这里的月亮和那个世界的一模一样,但月亮下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却都还是陌生的。 既然我的生命只剩下七天了,我为什么不能安排一下自己的命运,而一定要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那些所谓的诸佛的安排? 七天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却足够我游览大片的河山了,那就让我在最后的七天里,随心所欲的见证一下凡间的红尘世俗。 如今的我已经和原来不同了,我会飞,体会了原本一辈子都不应该体会到的感觉,我还见到了妖,见过龙,甚至见过真正的罗汉,见过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我还有爱我的师傅,还有能为我唔唔哭的师伯和肯为我吐血的法海师兄。 死就死吧,全当这是一段奇妙的旅程罢了。 说走就走! 我提气腾空飞起,在高空鸟瞰,若大的礼圣寺寂静无声,我又留恋的观望了一番,决绝的转身飞速而去。 我没能看见在我离开后不久,整个礼圣寺忽然万烛尽燃,钟磬齐鸣,全寺上下所有的和尚都整齐的跪在寺门外,对着我消失的身影整齐跪拜。 读者笑了,老七哭了,长点推荐比生孩子还困难!我死切得了! 第十一章 招倒插门的官榜 “大叔,糖葫芦多少钱?什么?这个不叫糖葫芦?叫葫芦糖呀!都行都行,请给我来一串葫芦糖,要最大个的那串!” “大婶,你这酒馆怎么还卖毛线呀?五颜六色看起来怪好看的!难道现在已经有了毛衣编制技术了吗?啊……,怎么是面条呀……!什么?我当然知道是面条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麻烦你您给我来一大碗绿色的,记得多加点葱花。WWw.” “小妹妹,你卖的这辣椒够辣吗?这么辣?还不辣不要钱?那给我来二斤不辣的!………” 离开礼圣寺后我胡乱的朝一个方向狂飞了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降落在一个繁华的城镇里,趁着大多人都还在睡梦中,我满足的过了一次劫富济贫的大侠瘾。 劫富我可不含糊,当然是找一座城里最大最豪华的府邸潜进去,再找到最漂亮的一间屋子,悄悄的找了些金银元宝首饰装进怀里,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那几条贪睡的狼狗敲晕抱到屋顶上拴好。 济贫我也做的非常出色——自然是全都装进了我自己的腰包。我可不会真的傻到把钱送给那些所谓的可怜老百姓,我就不信现在还能有谁比我一个要死的和尚更可怜。 咱可是打一个超时代发展的社会过来的,思想绝对前卫,既然想要潇洒的活几天,没钱可不行。 用佛祖留下的法术弄点零花钱,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勉强算是互相扯平好了!金身夺舍这件事我也不准备和他做过多的计较,其实我很想和佛祖计较一下,可惜不知道他家门牌号多少。 有钱了就是好办事,我把我看着新鲜的玩意都卖过来仔细的研究一下,更多的是付完钱后觉得也不过如此,又扔给摊主扬长而去。 不过主要还是吃,只要是我叫不上名的食物我都要尝一尝,一般情况都是买三份,吃一份扔两份,这样才显得比那些买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土财主更有品位。 这倒成全了一群学乖的乞丐,我从早上逛到中午,他们也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我身后,不管我往后扔什么都能一窝风的接住,尽管我前后换了十几种抛物手法,甚至用了更高明的雨过长街和风雪满天,在他们那一双双发绿的双眼下,总能无所遁形的用各种规格尺寸的脏手牢牢接住! 眼看天色到了晌午,这大半天的时间还是逛的比较爽滴。 凡间的建筑风格也有些看头,即和我熟悉的历朝历代都不禁相同,却又有相似之处,比如说衙门口这块榜壁,就能在各大古装剧里经常看到。 正中一张大红纸的榜文最为显眼,略潮的墨迹上卡着方正的官印,显示着这张榜文刚刚粘贴不久,一大群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在讨论什么? “闪开,快闪开,没刹车昂!”我是中国人,所以我当然也要凑个热闹。 人群果然很识趣分开一条路,其实本来他们是不想让路的,可惜我的胳膊头比他们粗,三两下就挤到了榜壁下。 到了跟前我就傻眼了,这不知道是哪国的鸟文,我居然一个字不认识! 一个胖子看见我为难的样子一撇嘴:“装什么大头蒜,告诉你,这上边是用宫廷祭文写的,是国师给天上的神仙看的字,不是随便拉个白丁就能认识的。” “胖子,你说谁呢?” “和尚,我就说你呢。”胖子的神情居然比我还横,“小和尚我跟你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这个小和尚几乎转遍了大梁城所有的大小吃店,你不但吃了肉,而且还喝了酒。” 我老人家受过十几年的后现代教育,英文鸟文全都认识一些,而后又研究了五六年的繁体‘神文’,不能说博古通今,也绝对算是饱读诗书,虽然上边的字我不认识,可怎么说也能算是白丁。 不过我还是一愣:“这位胖大哥,我很礼貌的问下哈,您是怎么看出我是和尚的?” 胖子的脸立刻憋成了猪肝色:“小和尚,你故意逗我笑是不是?剃光头、烫香疤、戴戒箍,穿袈裟,你不是和尚难道还是捕快?”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使劲的一拍大腿,这个后悔劲就别提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把这身行头换了呢! “去去去,你这小和尚一边玩去,别在这瞎捣乱,只有皇家的一等大事才能用祭文书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跟我来劲,我还真就和他叫上板了,“胖子,这些字我认得也好,不认得也罢,可这榜我是揭定了。” “你要揭榜?”胖子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小和尚,你可看好了,这是梁王爷贴出来的官榜!” “闪开,都闪开!”我可劲晃着膀子走到着榜壁下,一伸手顺利的揭下这张大红榜,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胖子! 笑话,想早死几天都不行,我还能怕什么?再说好歹我现在也是半个神仙,解决点民事案件还不是洒洒水。 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只要不是招上门女婿和治疗不孕不育,其他的我基本都行。 等我把榜一揭到手里,众人立刻发出阵阵赞叹的唏嘘声,而且还有人大声的称赞道:“这小和尚脑子有毛病吧?” 我一翻白眼,心里暗骂,这群土老帽,怎么夸人呢这是? 正琢磨的时候,四个官大哥突然从天而降,不容分说一把挎住了我的胳膊! 要问我怎么看出他们是官家狗腿子的,那还不简单,你看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好象谁家欠了他两沓子纸钱一样,你要是打城管大队门口站上五分钟,你也一准能看腻歪! 我怒目,因为我心里有底,这绝对不是我早上的案件败露了。一来,无论什么时候,吃差饭的都不可能有这么效率;二来,如果真败露了,他们怎么可能只是上来架住我的胳膊? “放手,都放手!干什么你们这是?” 四个狗腿子一愣,似乎是想不到我这个人这么横,短暂的失神后立刻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抚平我袖子上的褶皱。 “小和尚……,不不不……,禅师,您别生气,难得仰见神仙风采,我们这是太激动了。不过……,您可要把榜看好了,确认您真的能行?”领头的狗腿子哈着腰,仔细的拽平了我肩膀上最后一个褶道。 “然也……”我当然行,而且是非常行的那种。 人群在盯着我,胖子在瞪着我,所以我的姿态必须要高,反正就七天,玩呗! “那就好,那就好”狗腿子擦了把汗,看来上边给他的压力不小,“不过……,禅师呀,王爷这榜上可写明了,谁能破了小郡主中的妖术,王爷便把小郡主许配给他招为驸马,假如是江湖骗子,那可是要杀头的!” 呃,玩笑开大了,闹了半天还是招上门女婿,有倒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我不是很排斥这把刀,但是我不敢保证我身体里的金身会不会喜欢,破妖术不难,我也可以不要小郡主嫁给我,不过小郡主一旦被我的英俊潇洒而折服,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那可如何是好? 脸也露了,大尾巴鹰也装了,还是打一枪换个地方要紧,其他的事慢慢考虑吧。 “罗嗦什么?跟你个奴才说有用吗?还不速速带老衲去见你家主子。” 平时师傅自称老衲的时候都特有派头,我不由自主的也学了过来。 旁边一个黑脸的狗腿子显出一些怒色,领头的狗腿子赶紧连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忍一忍,一旦他不行,再好好扒他的皮不迟!” 一转身,四个官爷爷立刻又恢复了那副鸟样,蛮横的吆喝着分开人群,又回身客客气气给我引路,我踱着四方步,幽闲的跟在后边! 还有七天了……,不,是六天半!所以,玩呗! 第十二章 榜上高人 神通各显 梁王府今天一早发生了三件大事。Www! 第一件,第一个早起的下人拉晨屎的时候,发现梁王大殿四角的嘲风兽头上,正拴着梁王养的四条神犬,待他喊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四条小牛犊子一样的大狼狗弄下来后,发现平时凶巴巴的四条狗全都不叫了,而且每只狗的头上各都有一个核桃大的包,初步断定是让人打成了痴呆狗。 我不得不承认,这事赖我。 第二件,容花小郡主的闺房内发生失窃案,丢失金银首饰若干,纹银三百两,金元宝十六锭,奇怪的是名贵珠翠却一样没少。 这件事也赖我,我个人认为珠翠毕竟不能当货币流通,而且消费时风险较大,总不如真金白银花的放心,如今那些金银首饰经过我一揉搓,都变成了一个个金银疙瘩,谁要是能看出它的原身是个什么样,我就立刻跪下磕头管他叫祖宗。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容花小郡主今晨中了妖术,傻了! 小郡主年芳十七,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更何况生的更是人比花娇,谁知道从早上开始,小郡主就一直流着哈喇子,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在小郡主闺房的东墙上,血淋淋的书了一行字,意思是小郡主被他看中了,让梁王将小郡主仔细梳洗打扮,穿戴好凤冠霞帔,今夜子时他就要来迎娶小郡主,如果梁王敢不照办,不但小郡主就会永远这样痴痴呆呆的,而且还要一把火烧了梁王府。落款是——道灵大仙。 苍天在上,这事可真不赖我,我还没无聊到要抢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做童养媳,而且凌晨我动手的时候,墙也没有什么字,很显然这个道灵大仙是跟我混了个前后脚。 梁王贵为帝家番王,又是武将出身,一生从不信邪,怎么可能很听话的吃这个亏,何况梁王有十一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小郡主就是他的心头肉呀! 梁王知晓后,立刻传唤御医为小郡主进行诊治,不料府内御医对小郡主的病症个个束手无策,梁王又立刻快马召集方圆五百里的名医举行会诊,这些名医从早上一直商量到晌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时候梁王才真的急了,从不信鬼神的他,也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情。 梁王立刻想到把小郡主转移到别的地方藏匿起来,哪料到小郡主刚离开闺房半步,就立刻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浑身冰冷,吓的梁王急忙又把小郡主带回房内,小郡主的症状同时消失,又恢复到那副痴呆模样。 无奈之下,梁王只得遍地发下招贤榜,榜言只要有人能诛退道灵大仙,并医治好小郡主,梁王不惜用小郡主的婚事许以重诺。 在我赶到梁王府的时候,梁王大殿内已经端坐了四个请来的高人。梁王更是屈尊和这四个高人平座相陪,看来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寄托在这些人身上。 梁王的头发已经花白,身板却挺拔威武,浑身上下充斥着凛然的王家风范,一身蟒龙袍不怒而威,不过面容却异常憔悴,想来在短短的半天内,耗费了心力无数。 如今陡见一班手下又带进一个小和尚,梁王开始一愣,不过立刻恭敬的起身相迎,“禅师法驾来此,乃本王和小女之幸也,还请禅师快快入座。” 梁王的一番话说出,我不仅对他高看了一眼,这老头果然是个人物,同时下定决心,必要的时候,能拉就拉他一把,为人父母的都不容易。 我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带我进来的狗腿子俯身到梁王耳边低语了几句,梁王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便抬手挥退了他。 “既然几位识得榜上的祭天神文,想来都是身怀奇术之人,本王就为各位奇人互相引见一下。” 梁王起身后指着第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道:“这位就是我大梁城的兵马总都督赵得柱赵将军,赵将军生有万夫不挡之勇,手中一柄大刀从无对手。”这小子立刻起身恭敬的给梁王施礼,然后轻蔑的扫了一圈,又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 “这位是二龙观浮华上人,浮华上人一直在二龙山潜心修炼,两百年来,这是第一次下山。” 下首一个干瘦的老道自始至终都闭着一双三角眼,梁王介绍完他后,他仍只是闭着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我不由的一声暗叹,这牛鼻子的本事高低先不说,光这份装B的能耐就让我拍马不及。 梁王继续往下介绍:“这位是柳青山柳公子,柳公子是我大梁城人士,惭愧的是本王却一直未能素仰其大名,柳公子家传有奇门仙术,善能诛鬼驱邪,颠倒阴阳。” 柳公子长的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倒也算是一棵好苗子,只是穿的有些寒酸,一身儒衫浆洗的已经发白,他应声站起身来后居然脸上一红,慌乱的跟大家施礼,又急忙的坐下。 最后一个是个黑大个,很黑,也非常的大个,我的身高有一米七五六那样,这个黑大个却足足有我两个高,一身札结的肌肉高高垄起,双眼一翻有若明灯,一蓬黝黑的胡须几乎遮掩到了胸口。 梁王一指他道:“这位是……” “嘿!还是我自己说吧,我可受不了王爷那酸溜溜的介绍”,黑大个子嗡声嗡气的打断梁王,起身抱拳道:“我叫郭德钢,是烈火谷的门外弟子,俺老郭不争气,门中本事学的一般,不过有妖孽乱世,我老郭出手相帮自然是当仁不让。” 梁王看着黑大个捻须微笑,这么高的个头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理特塌实。 “赶问法缘禅师来自哪座名山宝刹,精通何种佛法?” 我微微一笑,一抖袈裟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 “噗!……” 我刚说出老衲两个字,赵得柱就把刚喝的一口水喷了一地。 我连着狠白了他几眼继续道:“老衲无山无刹,只身苦行天下,为一行者。至于擅长何种法术却不重要,有倒是‘我对佛祖一片心,佛祖待我如恩亲’,出家人有佛祖保护,自然是百邪不侵。” 梁王显然对我这招太极手有些不满,不由得微微一皱眉。 赵得柱那小子立刻会意,起身道:“各位既然揭了榜文,想必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不过王爷的榜上也有言明,扯大旗荡秋风的人可是要杀头的,还得请各位拿出点真本事来看看,本将军不才,就先显丑了。来人,抬我的刀来。” 第十三章 ‘拆迁’大联盟 两个兵芽子得令后立刻就要往外跑。wwW, “慢!”梁王拦住道:“赵将军就不用了,赵将军年少时单刀匹马挑了黑风山五百强盗,大梁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今夜子时还要多多仰仗赵将军出力。” 赵得柱意气风发道:“王爷放心,想是我昨夜不在,才给那装神弄鬼的妖人纰了空隙,今夜只要他敢来,无论他是人是妖,都难逃我的宝刀。” 梁王满意的点头,又看向一直闭着眼睛的浮华上人,这个牛鼻子仍就是闭着眼睛,嘴里却开始念念有词,上嘴唇和下嘴唇巴巴连碰,溅出唾沫星子无数,猛燃间一声断喝,在他身前立刻跪现了黑、白、红、绿、黄五个小鬼。 五个小鬼长的都是青面獠牙,赤发独角,口中不断发出吱吱的叫声,听的人背脊生寒,实在是有够渗人的。 “急急如律令,破!” 浮华上人再一声高叫,五小鬼立刻得令,怪叫着化成五色各异的浓烟揉成一团,浓烟翻滚处大踏步的奔出一尊腰围虎皮,头生双角的丈二夜叉,头也不回的直接撞向南墙,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过后,梁王大殿足有两米厚的青砖墙土石迸溅,出现了一个丈二高的人形大洞,浮华上人再一挥手,丈二夜叉随即化成轻烟散去。 “好……!”我忍不住一声喝彩,浮华上人不去做危房拆除实在是辱没人才。 梁王激动的猛站起身,连桌子也一下带翻了。 武将出身的梁王,一向认为神鬼之事都是市井空谈,今日得见神鬼真貌,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识,因此对小郡主的病情更加担忧,而而牛鼻子露的这一手,也同时让他多了不少信心。 激动半晌后,梁王随即又把目光落在柳公子身上。 柳公子自从五鬼显身后,两条腿就一直打摆子,此时见梁王看着他,终于颤颤巍巍的从怀里仔细的摸出一张纸符,鼓鼓了勇气,两眼一闭用力的把纸符摔在地上。 金光耀眼…… 纸符落地只后化成一团金光,恍惚中似乎还夹杂着雷声滚滚,片刻后金光散去,一尊丈二金甲天神威风凛凛的立在殿堂上,铜铃大的双目四周环顾,最后终于看中了南墙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形窟窿。 “咤……” 一声巨吼,震的人两耳生疼,金甲神甩开双腿蹬蹬蹬几步奔到南墙前,毫不犹豫的直接撞墙而过,夜叉撞墙时的特效场景再次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窟窿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南墙上。 “好……,又一个拆墙工人”我不由的又一声喝彩! 众人都是对柳公子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个虚汗淋漓的白面书生也能用出这么霸道的法术! 在其他人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底空当,郭德钢一声怪叫也跟着冲向南墙。 轰然一声巨响,又一个丈二高的窟窿。郭德钢随后乐呵呵的从窟窿里又钻回大殿,看起来很有些意由未尽。 为什么又是南墙?难道今年比较流行这个调调? 我一时兴起,也学着锅德钢的样子怪叫一声冲了过去…… 反正梁王大殿的墙够厚够宽绰,既然梁王喜欢别人撞坏他家的墙,我就多让他高兴高兴。 眼前豁然一亮,我知道已经顺利撞破墙见到了外边的日头,两米厚的墙虽然够结实,但我现在毕竟是有法力在身,佛力灌注全身,还是能有这个效果的。 回身看了看我的杰作,不由的一阵惋惜。 和三个三米多高的大洞比起来,我撞的那个小窟窿实在是有些寒酸。 不过胜在整齐,连我耳朵的形状也清晰可见,不像那几个大窟窿连发龟裂了许多网状裂痕。 “禅师,你的头流了好多血,不要紧吧?”梁王震惊之余,急忙跑过来伸手捂住我的额头。 我知道这个老头是好心,不过这点小伤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撒手……,哪流血了?王爷你看清楚了没?”我一把打开梁王的手,笑话,这点小伤小痛的实在是不值一提。 梁王发现刚才还血流如柱的伤口竟然奇迹般不见了,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他盯着我圆圆的脑袋,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我没阻止……。 “真是天助我也,有几位神人相助,妖魔有何惧哉?来人哪,立刻把这几个墙洞装改成金门,把其他的门全都封死,以后本王只在这几扇门里出入,也好多沾染些几位神人的天威。” 唉……,这老头有病,什么神人,说白了都只是挖墙拆砖的料! ~~~~~~~~~~~~~~~~~~~~~~~~~~~~~~~~~~~~~~~~ 深夜无风,梁王府三十几套跨院鸦雀无声,在小郡主的闺房外面,正正当当的摆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层叠罗列着各种山珍海味、瓜果梨桃。 他们四个人围桌而坐,我站在一旁墙根底下嘘嘘,本来我是打算找个茅厕的,可是他们四个一致认为现在天近子时,道灵大仙随时会出现,大家都不清楚道灵大仙的法力如何,为了安全起见,所以要我不要走太远。 这个要求正合我意,若大的梁王府连最近的厕所也要步行半个小时,深夜小风正急,吹一下很容易伤肾的。 一阵急风猛然刮过墙根,我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来了……”不知道是谁吆喝一句,我急忙一使劲,把下边的半截憋了回去,人世间最大悲哀莫过于连泡尿都撒不痛快,不过兹事体大,为此做出点牺牲还是有必要的。先收拾道灵大仙要紧,等下再找个避风的地方撒个痛快。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得意,看起来,我也算是个做大事而不拘小节的人物。 风更猛,刮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几株盆载刮的满地乱滚,叮叮裆裆的听着让人闹心。 一个巨大的黑影悄无声息的遮住了天上的月色,众人抬头观看,一只巨大的黑鸟正徐徐盘旋的降落,展开的翅膀足有加长集装箱卡车那么大,每根羽毛都有门板大小,弯曲的爪喙闪着乌黑的金属光泽,实在有够骇人,这只大鸟要是落在地上,整个跨院都得挤塌了。 “糟糕,竟然是大翅鹏王精,小老儿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留下来也于事无补,就此先行一步。”一直闭着眼睛的浮华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那对眼睛,看到从天而降的大鸟后大惊失色,故计重施的遣出五个小鬼,叽叽喳喳的抬着他飞也似的跃过高墙而去。 “赵将军,还是你上吧,今天一切都仰仗您老的宝刀了。”我诚恳的看着赵得柱。 我话音刚落,赵得柱挺背直腰,当啷啷一声拔出腰上大刀。 第十四章 火炮冲天斗鹏王 赵得柱一刀在手,身上立刻爆发出一股王霸之气,也只有真正能征惯战的大将才有如此的煞气。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暗中一声赞叹,想不到赵得柱一介武夫,竟然也有如此的勇气。 不想这斯飞快的冲到两丈高的围墙下,双手举刀狂叫着狠命劈了几下,终于劈出一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豁口,费力的挤出去后很快的消失了踪影,半路丢了一只靴子也没顾的回身捡上。 我不由的又是一声赞叹,有倒是识时务为俊杰,他能跑在第二名已经不容易了,假如我要是他,拼死也要争个冠军。 “各位不要出手,让我来” 想不到第一个上阵的居然柳公子,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符,抬头就要摔到地上。 “小子别捣乱了,要命就快闪开”郭德钢力大过人,扑扇大手一把将柳公子扒拉一个跟头。 看来这个黑大个也早就看出这个柳公子并没有任何法力,他手里的纸符对付些小妖小怪还成,这么大的一只实在是不够一碟菜。 郭德钢单手探到裤裆里,眨眼间拽出一根碗口粗细两米多长的大棍子,对着天上的大鸟遥遥一指,棍子头猛然喷出一道冲天火柱,映的黑暗的天空好象白昼一般。 想不到郭德钢的裤裆里竟然有根这么大的家伙,而且前头还能喷火,实在是奇妙。我辈果不及也。 大鸟也不含糊,发出一声清脆的厉鸣后,双翅大开大合的煽动,一阵足有十级的大风卷的火柱倒飞回来。 郭德钢一声巨吼后收棍到背后,张开大嘴对着火柱一阵鲸吞猛吸,竟然将巨大的火柱蛟龙汲水般的整个吞进了肚子,只是蓬散的头发胡子全都焦成了一驮,看起来像是头顶和下巴上各粘了一驮牛屎一样,一张黑中透亮的大脸顷刻变成了火红色,豆大的汗珠还没落到地上就蒸发成水气消散在空气里。 “求求你别动手了,你们打不过他的,它一会就走,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柳公子爬起来抱住郭德钢的双腿哭喊道。 郭德钢吞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正勉力的压制着,根本无暇分神讲话。 大鸟却只是在低空盘旋,不住的发出鸣叫声,即不伤人,也不离开。 “柳公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把事情说个明白?”我冷笑的看着柳公子。 这个柔弱书生,从开始就表现的不正常,一般的纸符需要用火燃才有效果,高级一些的神符更需要用法力祭出才能产生威力。 柳公子身上没有半点法力,用的纸符很显然是别人专门为他设计的,只要丢在地上就能发挥效果。 而且柳公子既然是大梁人士,梁王身为大梁城周疆万里的番王,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一号人物。 在下午的时候,浮华上人只不过用了个简单无比的五丁五甲遣鬼术,就吓的柳公子差点尿了裤子,现在见了这么大的妖怪却并不慌张,他即不想让郭德钢伤了这只大鸟,也不希望大鸟伤了我们,要说这里边一点猫腻没有,能信? 柳公子听罢扑通一下跪到我跟前:“求大师成全,求大师成全!” “还不快说,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天上这只鸟吗?” “大师明鉴,其实我和容花郡主早就两情相悦,暗地里私下定了终身,怎奈小生出身贫寒,几次科举又屡试不中,为了能够和小郡主长相斯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的佛祖,这种桥段也能让你碰到,你小子还真好命,说重点。” “是是是……,那是在几天前,心灰意冷的我在小河边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小仙子,她听了我的事情后替我们安排下了这一切,她给了我两道灵符,叫我用第一道灵符震慑梁王,等到大翅鹏王神鸟出现,我只需再用出第二道灵符,它自然会离开。”他顿了顿道:“神鸟是小仙子的朋友,它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等它走了后。我和小郡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结为夫妻了,求大师成全,求大师成全!” “那你如何治好容花郡主的痴呆病?”我又问道。 “那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小郡主根本就没什么病,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墙上的字也是小郡主自己偷偷写的,道灵大仙这个名号也是捏造的。” 妈的,不知道从哪蹦出个爱管闲事的小仙子,当真是打的好响的算盘,目的虽然很纯洁,但却耍了我们这群苦哈哈。 让人当猴耍的感觉可不是很妙,不过助人为快乐之本,能让一对有情人在一起也算是积了一份大德,索性唱戏唱全套,我就帮这对小情人演完这处戏吧。 天上这只巨大的畜生却不耐烦了,盘旋着叫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在催促柳公子快点按计划进行。 柳公子会意,手里一直紧握的纸符终于摔了下去。 可能是柳公子惊吓的手脚有些没力,也可能是天上的这只畜生一着急多扇忽了两下,纸符脱手后竟然忽忽悠悠被一股小旋风吹的飞了起来。 这小子尴尬的回头跟我笑了笑,实在是比哭还让人心碎,然后蹦蹦跳跳的举着胳膊追着纸符满院乱跑。 天空中的扁毛畜生此时叫的更加急噪,那么大个体格老是在一个地方盘旋确实也不容易。 忽然,我提鼻子一闻,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抬头一看,刚好看见大鸟使劲的一纵屁股,蛟龙吐珠般的拉出来磨盘大小的好几串。 “快隐蔽,是C4!”我大叫的同时专著的找地方准别隐蔽。 “塞死是啥?糟糕,妖畜出法宝了!” 郭德钢听见我大叫也回过了神来,看见天上几串巨大的东西携风雷之势呼啸着砸了下来,急忙举起他那根火炮又是一家伙。 “不要啊……” 此时我出声阻止已经晚了,漫天的鸟屎被火炮一冲,顿时化整为零,借着风势无差别立体式的沸沸扬扬洒了好几分钟,那张纸符也是踪迹不见,也不知道让郭德钢一炮轰到哪里去了。 我呆立着擦掉脸上的鸟粪! 虽然尽量催动真气护住全身,结果胸口以上仍有遗漏。 郭德钢暴跳如雷的从烤焦的头发和胡须里擦拭鸟粪,谁想到却越用力越涂的到处都是,本来就屎一样的毛须上,显得更是亲上加亲。 “啊!,我的美髯……,妖畜,爷爷我一定要把你烤成鸡翅膀。” 不过他怒归怒,举着那根冲天炮比划半天也没能再发射一次,看来应该是两发装。 此时傻大个无奈的张牙舞爪的破口大骂,衣衫焦黑不说,身上还沾着不少C4残片,不过却也是另有一番英姿。 我暗地里不由得一挑大拇指,心道好一个金刚猩猩火焰山版。 第十五章 让它杀 不过我还想看看黑金刚还有些什么手段,毕竟我是个外来户,见识少的可怜,除了比较擅长挨刀子外,别的本事简直不堪一提,最起码黑金刚的火器杀伤力就是我不及的。wWw,反正明知道这个大鸟不会伤人,遇到更糟糕的情况自然有‘小仙子’出来解围。 一旁的柳公子因为离的最远,所以身上最干净,他此时战战兢兢的走到我身边,吞吐道:“禅师,你还是先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吧。” 头上?我是光头,头上能有什么? 心里想着,顺手我头上一摸,感觉入手温湿……。 “畜生,我要拔光你的毛。” 我居然还在看郭德钢的哈哈笑,殊不知我的头上正顶着品相完整的一驮,要不是柳公子提醒,估计都快风干了。 “还请禅师快快出手,你我二人一起擒下个这个妖畜。” “要你管?有本事你飞上去把它打下来呀。”恼羞成怒的我把一腔热气全发在接话的郭德钢身上。 郭德钢见我生这么大的气也是一愣,随即低头道:“禅师说笑了,我要是会飞不就成神仙了,我的双火霹雳还要再过十二个时辰才能用,如今我也是无计可施。” “那你跟着咋呼什么!畜生,受死”我心里恨极了这只随地大小便的畜生,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可它偏偏选错了出恭的地方和时辰。 脚下用力,御气,腾身,挑选航道,起飞! 郭德钢惊讶手打凉棚观看,嘴里喃喃道:“天呀,我终于见到神仙了!“ 柳公子表情痴呆,脚下磕磕绊绊的冲到小郡主闺房前拍门道:“容花,别装病了,快出来看神仙,是会飞的那种。” 我不理会大惊小怪的两人,身体像炮弹一样撞向大鸟,本来远远在地上看时,只是觉得这只鸟非常的大,离的近了更是给人气闷和压抑的感觉,而且离的越近,那种体形上的视觉冲击力就越厉害,光那两只电一样的眼睛,就比观音寺的面盆还要大,在大鸟庞大的身躯前,我渺小的简直像只小鸡子一样。 大鸟精光四射的眼睛嘲笑的看着我,两只巨大的翅膀加速扇动,空中形成的气流吹的令人窒息,幸好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本事就是飞天,身体呼应着大鸟翅膀扇动的频率快速穿梭在各个气流旋涡之间,眨眼就飞到了巨鸟前。 刚刚飞到和大鸟齐平的高度,大鸟似乎是尊严受到打击一样,一声厉声长鸣后,巨大的身子一抖,一道振翅高飞的鹰形光影脱体而出,带开山裂土之威斩了过来。 我本人除了劈柴扫地用的法术外,就只有一式开天法印用的最为娴熟,此时自然而然也就用上了,不过我估计也不能奈何这只大鸟,幸好我现在暂时是不死之人,刚才我一怒出手的想法,也只不过是想找回点面子而已。 不料平时只能发出磨盘大小的佛家万字型的法术,今天用起来效果却截然不同,漫天充斥的天地灵气似乎一时间具都为我所用,疯狂的注入到纠结的法印当中,手印开合后凭空形成一尊巨大的佛手,在佛手四周伴随有无数较小的万字佛印,天空中隐隐有钟磬之声伴随着佛唱阵阵。 金身夺舍后,我,竟然升级了! 大无畏罗汉真经共分为六层,第一层为渡身,意为强身健体而已,毕竟佛家修道与道家有本质的区别,讲究的是直接修炼金身正果,所以一开始打好身体基础是十分必要的,第一层练成后,便可不忌寒暑,百病不侵,寿命可过百岁。 第二层名为显境,主要已养性为主:佛家法力与佛理感悟相辅相成,天下万法为道,并不是单单道门的修行才叫修道,天下佛经全都言及修佛学道之说,所以‘道’一词并不是单指道家所说的‘道’。道也可以理解成路,只不过人们想从东沟村到西山市场的路是用走的,而要飞升到东方净土或者西方极乐的路,却是要修行罢了。 第三层便是飞天,天下间并不是只有修道学法之人才懂得修身养性之法,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也精通此道,甚至公园里那些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的大爷大妈们也能摸出点门径,但只有到了飞天境界才算是真正的修行人,世上万般术门何止千万,能够修有飞天神通的却是屈指可数,拥有飞天神通的人,在凡人眼里就是神仙的代名词,这样的人都有自己的圈子里生活,根本不屑在凡人前显示,一心只为追求更高层次的大道之路,这也是郭德钢和柳公子见到我能飞后失态的原因。但飞天境界修成却也是最为困难,也是修行路上的一个坎儿,正确的修炼法门加上机缘、悟性、毅力等千般种种,当真是缺一不可。有的人拜师在修行界赫赫有名的大派下,却终其一生也不能修到飞天境界,而能修到飞天境界的,也将会在门派内一举成为种子选手,朝圣法会那些高僧个个都有飞天修为,看起来有些泛滥,但放在天下十万寺院,百万僧人里,比例也就小的可怜了。 修行路上有如急流逆桨,越是往上则越是困难,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要付出成几何倍数的时间和毅力,所以高手往往都是寂寞和枯燥的的同义词。 再往后的境界便依次是:莲花净台、如意宝珠、金身和正果四个境界,金身、正果也称为不坏金身和罗汉果(?),只有修到正果境界,杀断见思烦恼,才真正跳出了三界生死轮回苦恼,之后还要经过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三个阶段。才真正成为真正不死不灭的仙佛。而其他的境界临到终老还没有进步的话,也是一样会死的,只过寿命相对更长而已,要不然现在满天满地的全都成老不死了。 这些说的只是罗汉真经的修炼层次,而且即使是修罗汉真经的最高果位也终究算是小乘佛法,只渡自身不渡人,杀灭自身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六贼方可,多为佛家弟子不屑。如今很可能只有我们师徒还在继续修炼,就连师伯的礼圣寺一脉修的也不与我们师徒相同,而是真正的大乘佛法,其他各大佛、道、儒、魔、邪等各门派更是都有自己的修道秘法,划分等级也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不过天下修行界也有公认的大体标志,分别为:飞天神通、御物神通、移山倒海神通及身外化身神通和天人合一境界。 天下间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修行界上千年来竟没有一人能够飞升成佛成仙,所以一拨接着一拨的老不死也都先后撒手入再入轮回,能够达到身外化身境界的几乎算是绝迹了,更别提天人合一境界了,倒是不时的有嫡仙和神佛以转世的形式到人间来历劫。 法海就是一个例子,他的转世是要经七返受生之难,在七次往返西天和人间受劫后,断除八十八使见惑,才是真正的成就罗汉果,能够从此享受天下供奉。 我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是如意宝珠境界,大约相当于移山倒海境界,顾名思义,说的就是师傅现在已经具备搬山分水的能力,如今他老人家已经高龄一百七十岁,上百年来却进步甚微。 而我第一层的渡身境界,基本是师傅用多年珍藏的丹药和亲自动手给我舒通经脉达到的,然后用两年过显性境界,再三年后达飞天境界。 用师傅的话讲,我已经是难得的奇才了,据祖典记载,修大无畏罗汉真经的各代祖师,能有我这种修行速度的人是绝无仅有的,师傅曾预计我修到第四层莲花净台,怎么也还得苦修个百八十年才有可能。可如今我更是短短一年内更上一层楼,轻松修到第四层。 浩瀚正宗的佛门法力是天下邪魔妖术的克星,巨大的佛手顷刻间将大鸟脱体而出光影震的化为无形,毫无阻拦的袭向大鸟那张闪着金属光泽的巨喙。 大鸟显然灵性十足,自知畏忌我的佛手印,立刻机灵的屈翅闪躲,同时快速向我靠拢,想用巨大的身躯和坚硬的钢嘴铁爪近身重击我。 佛手印仿佛就像是我手臂的延伸一样控制自如,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爽,同时我的目光追逐的速度也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倍,大鸟巨大的身体快的几乎就是一瞬间,而我还是轻易的捕捉到它的移动路线,佛手随即变化跟了过去,重重的抽向目标巨大的鸟头上。 啪!命中! 我忍不住一阵暗爽,就这两下子,绝对不辱没我大德高僧的名号。 谁知道大鸟只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残叫,却连根毛也没掉,显然这一下除了疼痛外,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见这东西抗击打能力实在是非常的强悍。 惨叫后大鸟尊严倍受打击,像是收回了轻视之新,双翅连番猛震,两翅巨大的羽翎突然根根竖立。 呖……! 一声清脆的鸣叫,千万根羽毛像一支支破空的利箭一样脱离鸟体,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半个天空,羽毛射到中途后,大鸟巨嘴一张,一道火舌喷洒而出,为每一根羽毛附带上了燃燃的火焰。 泛着金属光泽的巨大羽毛,绝对能比拟一把把精钢大刀,即使是一些细小的绒毛也能抵的上钢针,再加上那些高热的火焰,简直就是一道道催命的圣旨。 我到了莲花净台的境界后,可以随意的化出护体莲花净台,满天的佛爷菩萨都是用莲花做禅台,可见这招有绝对的御卫能力,但是此时我只是新晋到第四层,法力的控制和精纯程度还是有很大的不足,即使能够挡下这一波攻击,也注定会十分辛苦,所以我的决定是…… 让它杀! 勇敢的冲锋,任凭那些羽翎镶嵌进我的骨骼缝隙内发出阵阵酸牙的金属摩擦声,两只手再度打出法印,我的目标是大鸟那两只衣不遮体的翅膀。 佛家手段重在浩瀚磅礴,这一点不亲身体验到更高的境界就永远不能理解,两只金色的佛手自由控制着大小,像是抓了只麻雀一样捏住了大鸟,这只大鸟被我虚空两手一点点的收紧,在一切挣扎无果后,终于意识到了害怕,巨大的瞳孔饱含着恐惧,发出了杀鸡时才有的嘶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混身插着无数翎毛的我,奸笑着慢慢的靠近。 “拨光它的毛,烤一个天下最大的鸡翅膀,”郭德钢在底下怪叫。 “小仙子,小仙子,你快来吧,神仙要烤你的鸟。”柳公子两手做喇叭状四处乱喊。 我有说过要烤了这只鸟吗?我是和尚,小名叫高僧,一切都是本着慈悲的心肠办事。 但是却有人怕了。 ++++++++++++++++++++++++++++++++++++++++++++++++++++ 老七周日晚上冲榜,如果能上榜的话,下周会每天四到五更新,绝对不食言,希望大家能够助我!推荐,收藏! 第十六章 肚兜小仙子 一道红影化成一道惊虹远远的出现,眨眼就飞到了我的面前,同时带着哭腔大喊:“别烤我的小樱桃,你快放开它。wwW,” 柳公子见罢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擦了把汗道:“小仙子总算是来了。” 这?这是小仙子? 我不由的睁大眼睛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 娇小的身体两手叉腰,气的红扑扑的脸上尤自带着泪痕。 可惜实在是太娇小了,胖忽忽圆滚滚的大约只有两岁大的模样,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肚兜,要不是我刻意注意到下身确实母有小,我其实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小仙童。 “这是你的小樱桃?” “我的!” “你是小仙子?” “小仙子!” “哦!”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的神经有点发木。 “你别废话,赶快放开本仙子的小樱桃。”小孩儿仰起小脸对着我奶声奶气的大吼。 “好好好,我这就放开它” 放开才怪,小时候逮个麻雀也得玩个半死,何况是今天这么大一只。 “不过我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你两个问题,请问你见过带毛的樱桃吗?请问没断奶小屁孩儿也算是仙子吗?” 小仙子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道:“你是和尚吗?” “确切的说是高僧!”我整理了一下袈裟纠正。 “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两个问题?” 我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请问你见过插了一身鸟毛的高僧吗?或者是高僧都要插一身鸟毛?” “…………” 小仙子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这身毛,现在感觉还真是有点疼,腾出一只手,咬着牙开始拔身上乱糟糟的鸟毛,铿锵之声中,每根鸟毛都带起一大片的血雾! 说起来我身上这件兜肩袈裟还真是个好宝贝,不亏是金身的行头,我折腾了这么久却依然亮丽如新,不但一点都没损坏,而且还不沾染一丝污尘。 “啧……,真是插的乱漂亮!”小仙子使劲咂了咂牙花子道,“顺便纠正你一下,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和你一样都是大人。” 我注意到了,她的牙刚长齐,不过我决定一会一定要给她拔下几颗。 在我拔下最后一根毛后,小仙子满意的看了看我道:“有点高僧的样子了,只是你问的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 “不用了,谢谢!” “那换我问你了,请问高僧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的小樱桃,还有,你伤的那么严重,请问你什么时候死?” “小屁孩,你家大人呢?难道你就没人管吗?任凭你放出家里的畜生四处咬人?” 我的神经几乎崩溃,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就有飞天的本事,而且还养了一只这么大的宠物,这已经够让人意外了,更让人意外的人,这么小个孩子就已经具备未来知识女性的潜质,那就是言语犀利,事事刨根问底! 在我说着话的时候,我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收口,洒出去的鲜血凭空消失,下一刻已经又循环到我体内,一身的恐怖伤口,眨眼间便愈合的完好如初。 小仙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伤口,显然吃惊不小。 “啊……,我知道了,你身上一定有快速疗伤的宝贝。就是不知道你的宝贝怕不怕火,不如你站好了让我放火烧一次,我就不再追究你抓小樱桃的事了,怎么样啊高僧?” “做梦!没空陪你玩过家家,我现在就烤了你的鸟,再把你的屁股打成两半,然后再找你家大人理论去。”和一个两岁大的孩子用大人的口吻对话,实在是让我很不舒服。 “哼……”小仙子冷哼一声道:“用用你的脑子,我和小樱桃要是掉了一根毛,我爹一定会把天下所有的和尚都砸成泥巴。” 她爹?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偷偷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小个孩子就已经如此的了得,那她们家大人得有多恐怖?莫不是天上哪个大神仙的私生女吧? “小仙子,我这就放开你的小樱桃,你先别生气,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大人,还是讲道理比较好。”说着我就收了法术,老是耗费着法力,我还真有点吃不消!大鸟一获释急忙呼扇着两个肉翅,丢下小仙子逃了个无影无踪,畜生果然就是畜生。 “补充一点,你的小樱桃掉了很多很多的毛,但是真的和我没关系,是它自愿脱的,我真的没对它用强。” “虽然你放开了小樱桃,可我最多答应你,只让我爹把天下的和尚杀光一半。”小仙子得意的飞高一段距离,变成了我仰头看着她。 “这……”听到这恶魔的口吻,一时不敢随便应对。 我实在很怕这个小恶魔,一旦他爹也是个恶魔脾气,天下将会有很多无辜的僧人因我而死,这么损阴德的事情,对我几天后的投胎计划非常不利。 “还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小仙子甜甜的笑了笑道:“那你乖乖站好让我烧一下,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不行,会死人的!” “不行,我一定要烧!”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行!” “……好吧,只烧一下下就好呀,大家都是大人,说话要算数。”我皱着眉头勉强答应下来,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火烧我也有经验,无论外焰还是内焰,都只能燎伤我一层皮,最多比挨刀子更疼而已,喝过碳火盆的选手还能怕火?笑话! “呀!,好呀好呀好呀……!那你快点站好,不准躲哟。”小仙子高兴的拍着手道。 “小柳,小郭,你们哥俩记得要做个见证。”我冲下边两个直脖子大喊。 “神仙是烧不死的,必胜!”郭德钢兴奋的大叫。 “误会,都是误会!”柳公子哭叫。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俩的神经都还算正常。 “开始吧”我浮在半空做了个立正的姿势。 “我来了哟。” 小仙子涵胸收腹,嘬起厚嘟嘟的嘴唇,努力的吐出一小片淡红色的小火苗,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这团巴掌大的火团飞向我。 我心里暗暗觉得可笑,怪不得小仙子要我站好了才肯烧我,原来她玩起火来还是个生手,再说这么点个小火星也想烧死我?老子可是用灶火堂洗过脑袋的强人。 不过我的脸上还是很配合的做出恐惧的表情,如今首要之计是先打发走这个小祖奶奶要紧。 就在小火团要撞到我胸口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了浓浓的压迫,整个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一样,头上不自觉的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灵魂深处在不由自主的颤栗。 第十七章 妖山一行 是的,我意识到了那种垂死的感觉,自从金身夺舍后,我试过很多种死法,但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团不起眼的小火团没有一点热度,却让我感觉到了死亡的迫近,而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WWw. “打我的小樱桃,要你死!” 小仙子粉嫩的脸蛋上,本该是天使一样的纯真的笑容,在我眼里,却无限放大为恶魔的微笑,邪恶而令人畏惧。 “真的想死吗?”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拷问着我。 “当然不想死!”我肯定的回答,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人即使多可以活一天,也一定会尽力的去争取。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闪开!” “我闪。” 就在火团及体的刹那,我猛然一个转身闪到一边,一把揪过这个恶魔小仙子,抡起巴掌照着她肉乎乎的屁股使劲抽了一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立刻印在她的小屁股上。 随着小火团的消散,这个娃娃也立刻疼的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一直大叫着:“你耍赖,你耍赖!“ 我从不打女人,我一向认为女人只是用来疼的,虽然以前是闷在屋子里没机会疼,后来是当了和尚不能疼,但这并不能抹杀我尊重女权的想法。 但这次我还是破了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眼前这个怎么算也不能和‘女人’这么成熟的词挂上钩,她只是一个没人管教的小恶魔,又记仇,心机又深。她明知道这种要命的火虽然霸道,却一定烧不到我,居然骗我老老实实站好等死。 我打你的鸟,你要我的命。至于吗? “耍什么赖,我一个大人哪有空和你的小屁孩过家家,说,你家大人在哪?找你家大人去。”我恶狠狠的道。 事到如今我只希望能遇到一个开明的家长,能顺利的解释清楚就好。 “我不说,我不说,我就不说。”小仙子可怜兮兮的大哭,要不是我知道这个孩子骗死人不偿命,很可能真不忍心下手。 “说不说……,说不说……,”我问一声打她屁股一下,小屁股上立刻又多了几个巴掌印。 “我一定会要我爹杀了你的,唔……,疼死了……,唔……,别打了,我说,我说,别打了!” “说!在哪?”我停下手问她。 “我家住在狼头山狼王洞,我爹就是那里的狼王,求你别带我回去,我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的。”小仙子擦着鼻涕道。 “狼王洞?狼王?” 这孩子竟然是个妖精?她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听她的意思狼头山应该是个妖怪窝,我看还是不去的好,去了有可能会落个魂魄不保的下场,刚才小妖精吐的那团火已经彻底粉碎了我身怀金身的自信。 我挟着小仙子……,错,是小妖精! 我挟着小妖精落到地面,决定随便教育一下就算了,毕竟小妖精的初衷算是好心,我也犯不上为了替他爹操心而赌上小命。 柳公子忽然从小郡主房里撞出来,一路上跌的头破血流却仍不自知,跌跌撞撞的匍到我的跟前。 “大师,我的容花郡主不见了,她不见了……,你快去看看呀!”柳公子号啕大哭道。 我心里一凉,立刻冲进小郡主的房间,郭德钢正抚着胸口萎靡在门口,身上有几道恐怖的伤口,要不是这小子身体棒,估计早就没命了。 “郭兄,发生了什么事?” 郭德钢努力调匀了气息道:“有妖怪抓走了小郡主,他要你带着这个孩子到狼头山去换回小郡主。” 疏忽!刚才大鸟慌忙离去,肯定是去找救兵了,而它搬来的救兵看来也他妈笨的十分灵透,自以为我要对这个小妖精不利,又妖法平平,便自做聪明的抓了小郡主当交换人质。 “我这就动身去救小郡主,你告诉梁王不用担心,一切等我回来后再说。” 看来这趟狼窝不去是不行了,本来小两口挺好的事,却让我无意中给搅黄了。 没说的!找个地方撒泡尿,然后跑趟狼王山吧。 此去西南一万八千里有狼头山,连绵七千里,主峰高万仞,山上有妖无数,群妖之王有开天裂地之法,飞天遁地之能,土地山神无不听其号令,曾有无数四方能人仙士入山意图斩妖除魔,却均是有去无回,从此商人行旅均在百里外绕行,所幸从未有妖出山作乱。 足足飞了三天,我驾着云头落在狼头山下的时候正值清晨,一时竟被这满山的葱翠迷惑的痴了。 这里一点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乌烟瘴气,相反的,这里充斥着一片山青水绿的迷人景色,鸟儿欢叫着飞在展湛蓝的天上,成群的鱼蟹在小溪里自在嬉戏。漫步在清晨的阳光下,呼吸在微露的清风中,我有时竟有些痴了,恍惚中似是淡忘了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完全融入在大自然青山绿水之中。 我天生就喜欢这种山鸟虫鱼的自然风景,此时恨不能就此也留在狼头山上做一个妖怪,总比当和尚当到要死的地步好,如今临死的头几天也让人活不安生。 我徒步登山,并不怎么着急,一路上边行边欣赏风景,反正小妖精已经跑回家了,我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小妖精确实跑了,就在我眼皮底下,不知道用了个什么法术竟然忽的不见了。 本来我打算带着小妖精飞的,按理说天下妖灵都是化天地灵气为己用,不是凡人一样的凡胎,我应该能带着她御气飞行,可没想到小妖精不光没有妖气,就连体格也不像是妖精,我一飞起来就感觉身上重予千斤,没办法只能夹在胳肢窝里一路狂奔。 这个小妖怪也非常狡猾,趁我一个没留神,两腿一踢落在地上,化成一溜轻烟就不见了。我对抓妖本来就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法宝,师傅那里倒是有一根锁妖绳,早知道我就带在身上好了。 如今只能拜托佛祖保佑,希望山上的妖怪都是知书达礼的好妖怪,大家敞开天窗把话说明白,反正小妖精没少胳膊没少腿的跑回去了,他们只需把小郡主交给我带回梁王城,大家都落个大团圆的场面。 耳边忽然传来隆隆的水声,鼻子同时嗅到一阵清香的水气,诱惑的人真想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洗个痛快。 我提起衣服角闻了闻,还真是臭的可以,一晚上有屎有尿的折腾了个臭死,之后又八百里加急飞了好几天,如今搞一搞个人卫生还是很重要的,等会也不要在妖怪面前丢了面子。 最主要的是,我只见过一个妖怪,竟然就是美的冒泡的那种,虽然变成我的模样差点害死我,过后又往死揍了我一顿,但是留给我的外貌印象绝对要比那些好莱坞甜心们强上百倍。 那些在大屏幕里晃动的大胸大屁股跟仙女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堆堆恶心的脂肪。 清香湿润的水气时刻刺激着我,不由得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一道小瀑布和下面一洼清澈的水潭。 一路上边跑边脱,想立刻体验到那种冰爽淋漓的感觉,绕过最后一块大石头,我一个深水投入扎了进去,再鱼儿一样把头露出水面。 咱游泳可不是盖的,当年我要是入了奥运队,冠军是不是田亮都不好说。 正在我心旷神怡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尖叫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寻找。 在水潭的深处,一具玲珑的侗体正极力蹲下,两手不得其所的遮掩着身体的重要部位,可惜却顾上顾不得下,再加上这里的水实在是清晰的过分,很自然的让我发现了她十分有料的身体。 春色虽然无边,却不是我一个出家人能够欣赏的。 我急忙背过头去高颂了一声佛号。 其实我挺闹心这个佛号的,当了几年和尚也没怎么和人沟通过,口语习惯一直也没变,如今见人就‘阿弥陀佛,贫僧如何如何的,说的我自己都想撞墙。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女施主不要怕,贫僧乃是一出家人,刚才实在是不知道女施主在这里,实在是多有冒昧,请女施主接受我的道歉。” 后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慌乱了,片刻后响起一个娇羞的声音道:“小师傅不用介怀,我相信小师傅也是无心之过,还请小师傅不要回头,待我这就穿了衣服离去。“ “甚好,甚好!那就麻烦女施主快点,贫僧这的水比较深,随时都有沉底的危险。”我一声叹气,这就是和尚命,这就是和尚命呀! 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看来这个女同志正在上岸。 而我也在做着艰苦的心理斗争,想我一个将死之人,出生在一个男女开放和性自由的时代,却不知道女人的真实身体到底和A片里的女优有什么区别,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看过两回女体,但头一次却是重伤下看了个白屁股,这一次更离谱,慌慌忙忙的,又有水中角度折射,几乎和没看一样。 要不……,看一看?反正我只是一个没几天可活的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停不下了,好象初春的野草一样,疯狂而茂盛。 过分的好奇心召唤着我回头看上一眼,那怕是一眼也好,但是头上这个永远拿不下来的金箍却时刻提醒着我,咱是个和尚,而且还是高僧,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给佛祖和菩萨落了面子。 远去的水声又由远及近,竟然是又打我身边过去了,原来这个粗心的女人把衣服放在了另一边,所以不得不过个来回,我只能凭声音判断,始终保持背对着她。 水潭实在是不大,而我又在潭中心,她拨水时溅起的水珠打在我身上,让我的后颈一阵抽筋,恍惚中竟然有种硫酸一样的腐蚀感。 妈的!我定了定心神,决定拼一次,佛祖既然能对我不仁,我还守个什么戒,更何况我的思想怎么算也不能说是纯洁,A片、黄漫看过好几纸箱子,大街上的短热裤加吊带背心也欣赏过无数,如今我一个快死的人哪来的那么多顾及! 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我悄悄的转头,压制着剧烈的心跳,生怕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头略湿的乌黑及腰长发,柔顺的发梢在款款的杨柳腰前左右飘动,圆润滑腻的双肩加上两条纤纤玉臂,形成了好看的流线形,浸在水中的双腿修长而结实,紧紧的没有一点缝隙。 第十八章 和尚和素女 阿弥陀佛,我人不贪心,端详一眼就足够了,我急忙转过回头,感觉脸有些发烧,又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回想那一幕完美的画面。wWw。 那胜雪晶莹的肌肤,那柔顺的秀发,那动人的腰肢! 为了表示我不是裸的纯,我再加上一条:再看看人家那气质……,虽然只是背后的气质。 武藤兰跟她比只能算是一块臭豆腐,饭岛爱勉强能顶上一碟子甜面酱。 最引人注目的,其实是她的挺翘的屁股……,色泽健康、大小适中、角度细腻。这么完美的臀部,这辈子我也只见过两次。 两次? “是你?”我猛然回头一声高叫。 “不是我,不是我。”那个女人刚刚走到岸上,听到我大叫慌忙应声。 “妖孽,还敢狡辩,我认得你的屁股……。不是!我认得你的声音,还我圣舍利来……,再还我命来。”那个刻骨铭心的屁股,简直比一个人的长相还好记,正是盗佛宝的仙女妖,不过这是我的私人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美女听到我认出了她,立刻的蹲缩在地上,消瘦的双肩颤抖个不停,竟然连逃跑都忘记了。 我一个飞身窜到岸边拦在她身前,“妖孽,我看你往哪里走?” “我哪里也没走,小师傅饶……”仙女妖缓慢的抬起头,水魅的眼睛装满了恐慌,于是,我再一次看到了那张让我心醉的脸。 只是她的头只抬到平视的角度,话也只说了一半,忽然悬着目光不动了。 我也感觉下身有些凉嗖嗖的,低头一瞧,只见得二弟正在不雅的晃荡着,此时更是不适时宜的有了反应,正努力的抬起头来也想看看我。 妈的……,还要不要脸了?在这副面孔前丢面子,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亵渎。 我急忙一招手摄过我的袈裟和僧袍,三下两下披在身上,这身破袍子比鱼网强不了多少,幸好这件袈裟还是完整,该遮的地方总算是都遮上了。 衣服穿好后,却暗恨二弟不争气,好歹也跟我一起学了五年的佛法,也着实的消停了五年,可是今天这个情景,心性怎么还这么的不坚定。 更何况他好歹也是高僧的附属,多少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呀! 唉……! “妖孽,不要装可怜,还不快快交出盗走的圣舍利,我佛虽然慈悲,但仍有雷霆般的伏魔手段。”这段慷慨的词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放屁挪凳子的感觉。 “饶命,不关我的事……”仙女妖也像是刚回过神来,急忙拜倒在我身前。 “等会,你把衣服穿上先。” 再美的女人做这个猫腰撅屁股的动作也不太雅观,最重要的是,这么美好的事物怎么可以由我亲手染上污点。 仍然是一袭素纱衣,在她穿好衣服后,我几乎不敢直视她,惊艳的视觉冲击时刻给人眩晕的感觉,这样的极品走在西单广场上,我绝对连看都不敢看。 仙女妖穿好衣服后,附身又要拜道,我急忙出声拦住道:“别跪了,你快点交出圣舍利,我就当没看见过你,想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唉,该死的美女效应,连我这等高僧都有放水的意思,怪不得以前见美女买车票的时候总是能顺利插队。 “小师傅法力通天我又如何能逃得,前天本就重伤在师傅手上,现在又被妖王飓风锁了妖力,如今已和一个凡人无疑。”仙女妖黯然道。 “你还有个妖王当靠山?怪不得敢只身盗宝,锁了你就对了。” 本人吃过她的苦头,我还真怕弄不过她,现在终于放心了。想来她认出我后,因为没有妖力才想蒙混过关。 她几乎成功了,只是打死她她也绝对想不到,最后竟是给自己的屁股出卖的。 仙女妖极力辩解道:“不是的,我也只是受命于人,本来我只是在狼头山上专心修炼,妖王飓风不知道为什么却要我去盗礼圣寺的佛宝,因为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凡人,所以能够靠近佛宝而不被其佛法所伤,因此飓风便逼着我前去盗宝,如果我不去的话,他就要吞了我的妖元让我永世不得超升,我不得已才设下计策去偷,不想因为丢了金身,不但无功反而被锁了妖力。” 听到这我就火大:“锁不锁的我没兴趣,可你干嘛变成我的样子,差点害死我老人你知道不?” “还请小师傅恕罪,我半路上匆匆一睹中只记得小师傅的样子,全因为小师傅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清奇出众,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不用你说。”明知道她是拍马屁,可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照你的意思现在圣舍利肯定不在你手里喽?” “现在在飓风手里,不过我劝小师傅还是先回宝刹多找些神僧再来,虽然小师傅佛法无边,恐怕还不是飓风千年妖力的对手。”仙女妖一双秀目殷切的盯着我,让我不由的心中一暖。 虽然我是间接的死在她手里,但她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我注定是个将死之人,一切都看得开了。如今更是连最后一点不争气的恨意,也顷刻散了个干净。 我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想来还是先把小郡主救出来要紧,如今我手上没有人质,再过两天怕是就给那些妖怪煮着吃了,而且我这一来一回之下,时间也非常的紧迫。 至于圣舍利我反倒是不急,既然妖王厉害的不像样子,我还是消停的活几天为妙。反正怎么算都还只有三天可活,只要死前给他们个消息就行,那种抛头颅洒热血的壮举,还是留给那些狂热的宗教徒吧。 “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来问你,你可知道这狼头山的狼王是谁?”我问道。 “妖王飓风的本相就是狼王,小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仙女妖惊讶望着我。 糟糕!看来怎么说也要会一会这个妖王,毕竟容花小郡主是无辜的。 “阿弥陀佛,佛祖有云:天下众生,无论恶鬼畜生,一切众生皆平等,只要你肯放下屠刀从此一心向善,我就替佛祖做主放你离去。” “你不杀我?”她睁大水一样的眸子问我,好象我本该杀了她才对。 我突然失声大吼道:“妖就是妖,只知道强弱杀戮才是天理,我是和尚,是不能娶媳妇的,更别说三妻四妾了,自然也以慈悲为怀!” 声音大的吓了我一跳,乱七八糟的这都说了些什么,我都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态。 “啊……,谢小师傅不杀之恩,我今后一定多做善事,他日有机会,再报答小师傅的大恩大德。”仙女妖急忙又跪下,激动的满面绯红。 “你走吧,我还有事,今天我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我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小师傅,赶问你可是还有别的事要找飓风,我能帮上你什么吗?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去,飓风生性暴躁,喜怒无偿,能不招惹最好。” 我心里又是一个感动,她一个做妖精的也不容易,还是不要连累她了。 “算了,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上山而去,行的远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猛然回头寻去,一个纤细的身影迎着晨风寒露,还在远远眺望着。 灵山秀水羞颜色,倾城素裹宛仙衣。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记得她的名字,或许来世,我也能成个妖精也说不定,那样,我还有很多幻想可以实现,还可以弥补我今生的遗憾。 “许梦莲,我叫许梦莲!”她赤着脚站在一块大石上,似乎是只等我这句话,等得心儿都焦了! 我默然,转身前行。 你梦见了莲花,莲花却在菩萨脚下,当莲花回首的时候,你喜悦的自然平静,莲花却自有莫名心情,你仍有你的梦,菩萨也仍然是菩萨,只是苦了那莲花,一颗心思,到底飞到了哪儿?只记得一遍遍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压抑着,装做一朵昏昏噩噩的莲花! 大家给票吧!如果能上榜的话,这周会三到五更新,假如没上去,老七就要留稿到下周了,毕竟下周才有推荐!请支持老7,推荐收藏!血~在狂喷,用推荐和收藏才能顶住创口! 第十九章 群妖争霸战 宽敞的通道是在山石间硬生生的开凿出来,在通道不远的尽头,狰狞着一个高阔的洞口,洞顶上三个极大的字生怕被忽略一样,书写的极尽古朴自然。WWw、 狼王洞! 不过我总觉得应该叫盘丝洞或者水廉洞,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开始有些怀念至尊宝和我那台十七寸的显示器。 门口有两个健壮的妖怪把守,明显道行有限,还没能修成人形。一个是猪头人身,一个是熊头人身,不过两个精怪也有些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全都有一身的钢刷子一样毛。 根据许梦莲的可靠消息分析,妖怪的心性都不可以用长理推论,我的计划不得不做出改变,由当面理论改为暗地营救加见机行事。 我本来打算悄悄的乔装改扮探察一下地形,不过很明显我没有做特工的潜质,刚冒个头就被发现了。 “来者何人。”猪头一晃手中的三股叉高喝道。 “你啥眼神?人会傻到自己送上门来让你吃吗?我也是妖。”幸亏临来时我幸运的拣到半张狗皮包在了脸上,又把袈裟叠成一个围脖缠在脖子上。 “熊大哥,你见过他吗?我怎么觉他得有点面生。”猪头问熊头。 “你管他生的熟的,几百号妖怪你哪能都认识。”熊头不耐烦的道。 “也对!”猪头摸了摸鼻子“那你快进去吧,比赛已经开始了,你长的瘦,使劲钻钻兴许还能占个好位子。” “多谢这猪大哥啦!”看来我今天还撞对日子了,这里在进行比武大赛,对营救行动比较有利。 “你是猴妖吧?看你瘦小枯干的也有脸进去比赛?还不如趁早回家睡觉呢,倒是熊爷我空有副好身板,不巧却正好轮到我守洞,娘娘地,这狼王山十几年没来过外人了,守个鸟用。”熊头颇有些酸溜溜的道。 我自己都没想好装个什么妖精比较好,正好熊哥给我安排了个猴妖的角色。 “那是那是,我一只猴子再修上五百年也肯定不行,我就是去多见识见识,小弟先进去了。”我点头哈腰的往里钻。 “等一下!”我一脚都迈进洞里了,猪头突然阻止我道:“差一点忘了规矩,你的号牌呢?把号牌拿出来看看。” “号牌……?”妈的,今后谁再说猪蠢我跟谁玩命:“号牌当然在,不过我忽然觉得我去了也是白搭,还白白浪费了一个名额。” 我退回来蹦着高拍了拍熊头的肩膀道:“熊大哥,我看不如把机会留给你好了,我来替你守门。” 熊头立刻眼睛一亮道:“真的?” “当然了,熊大哥不去简直就是我们狼头山的损失,并且这种损失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我义正言辞的道。 “好兄弟!”熊头一巴掌差点把我拍坐下:“今后我黑熊罩你了,有谁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 猪头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我:“熊大哥,这样不好吧?再说我看这小子有些不妥。” 熊头两步跨到猪头身前,神出锅盖大的熊掌,一把扇了他个趔趄:“娘娘地,这次妥不妥当了?” “妥!妥!全都妥!”猪头两个鼻孔窜着血,却对着我直磨獠牙。 熊头哈哈大笑着走进洞去,临了忽然回头冲猪头道:“不准趁我不在欺负我新收的猴子小弟,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猪头急忙诚恳的道:“不敢,不敢,熊大哥的小弟我怎么敢呢!” “哼……”熊头满意的哼了一声,晃着大脑壳走了进去。 熊头刚消失在洞口,猪头立刻恶狠狠比划着叉子走了过来:“猴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让我恨揍一顿,你要是敢告诉那头死熊,我就一天扒你一层皮。” 操,我终于明白了,妖怪原来都是这个德行,看来我没选择和他们讲道理,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猪大哥误会了,小弟其实刚烤了一大块美味的熊掌,想支开那头死熊,和猪大哥单独享用罢了。”我一脸媚笑伸手假装往怀里摸东西。 “那还不赶快拿出来孝敬我,妈的,他敢打我的鼻子,我就吃他的熊掌。”猪头的口水立刻打湿了胸毛,急不可待的探着脑袋往我怀里看,想来平日也被熊头迫害的不轻。 “别着急,大块烤熊掌来了。” 砰……! 大块的烤熊掌是没掏出来,却掏出来一个沙锅大的拳头。一拳打的死猪头鼻骨塌陷加严重脑震荡,猪头很配合的一声不发晕死过去。 “猪就是猪,那怕会用两条后腿走路了,也过不了贪吃这一关。” 我拖着猪头找了个石头缝塞进去,愉快的拍了拍手,临进洞的时候,我把狗皮围在了脖子上,把袈裟套在了脑袋上。 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狼王洞里竟然干净的出奇,路面平整的堪比瓷砖地面,只不过狼王洞的更高级些,毕竟人家这地面是整块打磨的。 三转两转拐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宽敞的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某知名企业的会议礼堂,鼎沸的喧闹声也立刻猛灌过来,足有四五百的妖怪围在一处拥挤的水泄不通,鸡猫子狗跳的应有尽有,而且有一部分竟然修成了人形。 跟别的人型妖怪一比,我的造型倒显得十分另类了,他们的打扮居然僧道儒俱全,而且个个都是衣衫整洁,道貌昂然。 幸好大家都被中心某一处吸引,没人注意到我这副怪模样。 趁别人不注意,我急忙扔了狗皮围脖披好袈裟,然后也装模做样的喊着号子挤进人群。 无奈这群妖怪一个个的身高都足有八尺,腰围也足有八尺,我连吃奶的劲都反复用了好几遍,也没能挤到前边。 挤也挤不动,看也看不着,听听墙角总可以吧? 人群里果然有两个妖怪在吆喝……。 妖怪甲:“你看看我身上的这根,无论粗细还是长短你都不行,如果我这根是一条龙,你的那根就只能算是一条虫。” 妖怪乙:“那我的就是短小精干,属于绝对的灵活型,更何况你看我这毛毛,不但油亮发光,而且弯曲的角度充满着野性的美感,女妖怪见了就会兴奋的流口水。” 妖怪甲:“毛多并不代表野性,你注意看我的……,当我把他挺立起来的时候,还可以自由的上下舞动……,看见没?看见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虎虎生风啊!这才是女妖怪中意的野性你明白不?” 妖怪乙:“开玩笑,你去问问我那几个老相好,她们都知道我的命根子可是出了名的会舞动,不但可以任意控制软硬程度,还能够自由的旋转出任何角度,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用他耍一趟五郎八卦棍。” 妖怪甲:“吹牛!你把裤子再拉低点,耍一趟让大伙开开眼。” 妖怪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妖怪甲:“啧……,不得不承认还是我这根比较出色。” 妖怪乙声音陡然拔了个跟头:“胡说,大不了咱们当众多实验几次。” 此时妖群里尖叫连连,大多数属于雌性妖,我勉强稳定住心神,用袖子擦了擦大汗淋漓的光头。 妖就是妖,不能用人性来度量。比赛的内容果然别开生面,而且看来还是一项深受广大群众提倡和喜爱的活动,回想起倭人那些淫糜派对来,那简直就是名流聚会。 ++++++++++++++++++++++++++++++++++++++++++++++++ 有点汗,有人告诉我说,冲榜要提前告诉大家,希望能得到支持,可老七不懂那些,连续更两章,假如能在榜上,一天三到五更!不食言!不太监! 第二十章 我有好身板 一声嘹亮的象鸣后,全场立刻肃静下来,一头大象扶着鼻子高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本次尾巴选美大赛圆满结束,大家各就各位,请大王为我们宣布飞禽类和走兽类的第一名归属。wWW、” 居然还有裁判? 只是……? 这不能怪老衲我心眼歪,我怎么知道这群妖怪有没事比尾巴玩的嗜好,而且已经发展出自成一体的审美观。 妖群秩序井然的流水穿插,很快便整齐肃静的分成几排站好,慌忙中我随着大溜也选了个靠后的位置。 高高在上的是一把狼头金交椅,椅子上端坐的正是狼头山方圆七千里的众妖之王飓风。 银发,赤眼,黑瞳,蜂腰扎背,面容刚毅而棱角分明。 妖王自有妖王的气势,只是随意的靠在金交椅上,凛然间便觉得他理当就是一方妖首。 飓风环视下,自有杀势四溢,群妖莫不止声肃立。 “本来!我今天应该非常高兴,不想,却有人混进洞府坏了我的兴致。”飓风缓慢的道。 “竟然有人胆敢混进狼头山?” “岂有此理,定要将他揪出来剖腹挖心!” “剖腹挖心后用来下酒!” “装酒就用他的脑壳!” “脑壳里的脑浆用来熬粥!” ……… 群妖立时哗然,聒噪声此起彼伏。 我心里一阵暗笑,小郡主先被虏到山上,中途又跑了飓风的闺女,傻子都能知道我上了狼头山。不过狼头山数万妖怪,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妖王不可能全都认识,只好想到激将法这么老套的计策。 飓风一双银眼闪着丝丝光华,在妖群来回寻视,目光陡然落在我身上。 不好,我突然发现,修成人身的妖怪都站到台阶上方飓风金交椅的两侧,下边只有我一张人脸混杂在许多的畜生模样当中,简直比秃头上的虱子还好找。 事到如今,看来一切只能见机行事了。 “你的本相是什么?为什么修成了人相却要和那些下等小妖搀杂在一起?”飓风一双赤眼死死逼着我,似乎是想要找出些破绽。 很可惜,我让他失望了。我曾经出演过央视版神雕中的重要角色,虽然只是群众演员,但却不能抹杀我实力派的天赋。 “回大王,小的本相是长臂猿猴,因为刚刚修成人身还不太适应,所以不由自主的站错了队伍。”我恭敬谦卑的答道。 “我狼王山哪有什么猴子。”飓风冷哼道:“法缘禅师,不要再自作聪明了,我远远的就能闻到你身上的生人味。来人,拿下!” “慢!”我一声断喝! 按照剧情,群妖很配合的停手:“妖王飓风果然不凡,想来你也知道我的意图,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把那个凡人郡主交给我带走,咱们两方相安无事如何?” 强敌面前不能落了气势,大不了开打就是,打不过还可以跑,如果跑都不行,顶多再回头开打,咱体格贱,不怕打! “拿下!”飓风很干脆的一挥手。 我不得不说他做的很对,这种打落水狗的局面,换做是我,肯定也不会无聊到去讲条件。 顿时,群魔乱舞!乌烟瘴气! 猪飞狗叫的场面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欣赏的,众小妖狼嚎鬼叫的大展身手,无数的狼牙棒、金瓜锤、大砍刀、溜金镗死命招呼过来,一水的的重武器缴的气流四处乱窜。 这些打头阵的小妖本事平平,除了一身蛮力外,顶多能放些五颜六色的妖雾,毕竟手指头还没分开叉,连个最基本的法诀都掐不好。 可这也足够我狠喝一壶了,要不是我体格抗揍,一波轰下来当饺子馅都嫌碎。 烟气里不断传出‘霹雳啪啦、哎哟妈吆’的声音,最后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片刻后,烟气逐渐散去,只剩下我一个瘦小的身体站的笔直,其他的山精野怪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一下换一下,甚至是十下换一下,咱有本钱,就是不怕换,胜负结局很容易预料,最终的胜利仍然属于正义的一方,只是身上连皮带肉的去了一层,我没有聚气凝气化刃的本事,所以只能靠一双肉手搏斗,白白多换了无数下,后悔死上山时没带件趁手的家伙。 细胞迅速分裂结合的样子其实挺让人恶心,不过就像疼痛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待烟消云散的时候,浑身大小伤口也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看起来虽然血淋淋的,却没有一滴是我流的。 “废物!”飓风重重的一拍扶手道。 “大王请息怒,就让奴家代大王出手取了这和尚狗命。”一个女妖说话排众而出。 已成人身的妖精,和未成人身的妖精相比,等级制度相当于人和狗的地位类似,实力上的差距自然也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我放倒了数百小妖,众人形妖却仍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台上几十号修成人身的妖怪都能轻松办到,更何况明显我还是惨胜。 想打落水狗的自然大有人在,平时他们在妖王面前表现的机会不多。我突然给他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嫣能放过?只是最能把握先机的到底还是女人。 女妖是绝对的红唇烈焰辣女型,窈窕的身子绝不肯多穿一分丝衫,只是简单的用几缕嫣绿色的绸缎,紧裹成别致的胸围和短裙,自然也显的巨胸更怒,柔腰更钎,紧臀更翘,越发衬的修长且弹性十足。 突然很怀念这种超前潮流的装扮,当年在西单广场可以一片一片的看到,可惜现在却只能在妖类中简单欣赏欣赏。常家女子别说是穿,估计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有如此角色为妖,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活在妖怪堆里。 待飓风点头同意后,辣女娇笑着一步三扭的摇了过来,一双黝黑的眸子泛着奇异的光芒,比狼见了肉更让人心寒。 “这么清秀的俊哥,姐姐我还真是狠不下心毁了,不如你乖乖的从了姐姐,姐姐我便陡胆在大王面前给你求个情,不但保你不死,还允你在狼头山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今后不但可以吃肉喝酒,还能有姐姐我这般的知心人日夜陪伴,总好过你去做和尚……。” “姐姐慢些行,待小弟过来扶你”这妖精两眼泛春,怕是正在施展独门的催眠法术,我果然不敌,慌忙一个垫步搀住了辣女的胳膊。 “哎呀……”辣女马上知趣的装做失衡,顺势跌到我怀里,火烫的身躯虫子一样扭动不停,饱满的双峰挤的我有些肺气肿。 “都说要姐姐慢些,要是因为小弟扭了姐姐的小蛮腰,那小弟还不得心疼死,来,是不是扭到脚了,待小弟给你吹吹。”我手上捏印诀弯腰去拿她的脚,刚好避开了她指头上一根淡蓝色针气。 虎羔子以为随便拽哒两下屁股就能放倒我这大德高僧么?老衲承认对美色的定力确实一般,可智力却还在。 “那就有劳了,多可心的俊哥呀,姐姐简直爱死你了”辣女笑的两胸颤悠个不停,一只赤脚不待我的手抓到,不退反迎的抬脚撩向我的面门。 嗷…… 随着一声怪叫,小巧的玉足忽然中途变成一张淌着腥液的獠牙兽口,个头足足能吞下我的脑袋。 妖怪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度量,谁能想到这么一只能嫩出水的小脚丫,眨眼间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凶狠恶心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有这种把戏,日后真要是从了她,晚上行个房啥的还得用精钢打个套套,要不还真不敢主动出鸡。 只是不知道它的牙口有没有伏虎尊者这副骨头架子好。 你咬我也咬,作为一门中坚的‘闷’型人才,最好的爆发层次就是以牙还牙。 我张开大嘴使劲眦着牙咬了过去。 嗷…… 叫唤谁不会?小时候我特喜欢唱歌,我妈就说我天天学狼羔子叫唤,今天正好可以把这嗓子用到该用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金身斗九头 它不怕死,我不怕疼,傻子也知道这买卖不赔。WWw. 毫无悬念,兽口吞了我整个下巴,我也结实的咬上了它的上萼,两厢同时一叫力。 吱吱嘎嘎…… 让人牙酸的摩擦声随着辣女的痛声一起响起。 老子的下巴果然还是整个的,不过皮肉却是保不住了,感觉整个下嘴唇一点点撕裂开来,疼的我差点松开口。 钝刀子割肉,果然更受罪! 兽口的獠牙和骨头的硬度虽然不下于我的金身,只是血肉也照样让我咬了个结实,毕竟伏虎尊者这副牙口也不是盖的。 两方的鲜血顺着我的嘴和辣女的大腿淌下,辣女吃痛还可以痛快的吆喝两嗓子,我却只能占着嘴干呜呜。 场景有点奇怪,一个精瘦的和尚,只围了一块围裙大的袈裟,赤着半个膀子正专注的猫腰抱着一个辣女的腿,辣女一式金鸡独立站的摇摇晃晃,脸上带着只有时才有的痛苦而满足的表情,展开了一场旷古决今的拉锯战。 “缎姬,你干什么呢,还不速战速决。”飓风低沉的声音不满的道。 “是,大王!” 缎姬惊慌应声,全身各处立刻又迸出八个一模一样的兽头。 “妈的,我可没那么多脑袋,不过幸好我浑身上下,无论脑袋还是屁股,硬度都是绝对的一致。” 八个兽头死死的咬住,我身上马上又多添了八个鲜血迸流创口,疼的我差点晕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兽头撕咬的伤口,比以前受的伤都要疼上百倍。 如今它不撒嘴,我的伤口就不会愈合,撕心的疼痛就会一直继续,刑受绝对赛过凌迟处死。要是把我放在抗战时期,我铁定是一个任凭鬼子用尽百般酷刑,也不坚决不吐露一个个同志姓名的革命英雄。 “我吸!”缎姬突然一声娇吒,九个兽头立即各自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我的血液。 “我也吸!”我跟风效仿,狼烟滚滚的打了半天,还真有点饿了,正好吸点血先垫吧垫吧,就全当是吃血豆腐了。却不料兽头的嘴里有大量的腥臭液体,呛的我一口气没上来,急忙撒了嘴,把那晚梁王的款待呕吐了一地。 受伤的兽头得了自由,紧随着咬上了我脖子的大动脉。 台上一个道士打扮的妖怪笑道:“看见没,九头龙狰善于吸血化功,这个和尚道行不错,这次缎姬的法力少不得要更上一层了!” 缎姬的九个脑袋牢牢控制住了我,中间美丽的人头清闲道:“哪里,和您老六百年的功力相比,奴家还差的远呢。“ 以前我的血无论失去多少都能莫名其妙的循环回来,眼见身上的血已经流了不少,伤口的皮肉翻裂处甚至已经显出了肉白色,我却仍然没感觉到血液回来的迹象,幸亏也没有失血过多时头晕眼花的症状。 但是血流干了终究是会死人的,我怎么也没想到金身夺舍后,竟然能混个这么创意的死法。 缎姬一定是有什么秘法割断了血液循环的气机。 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可就是能顶上珠穆朗玛峰我也不愿意死呀,正所谓好死还他妈不如赖活着呢。 死不愿意死,难道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慕然,我灵机一动,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血液呢? 心念一转间,开始集中精神感受血液的流向,渐渐的,我能感觉到血液一丝丝流出的轨迹,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就像是我亲眼看见一样。他们由一个一个极其细小的颗粒组成,逐渐汇集到缎姬的丹田处,正被一颗金色的珠子不断的吞噬吸附,金色的珠子里也搀杂了一点一点红色的斑点,随着血液的流失,金珠的个头越来越大,红色的斑点也越来越多,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被人绑架,对我倾吐着强烈的不甘和挣扎。 这也同样的激发了我浓浓的父爱,我极力的想召唤回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们感受到了我的召唤,怀着浓浓的兴奋和喜悦在金色的珠子里的左冲右突,却被金珠的内壁顷刻弹开。 缎姬脸上忽然露出强烈的欣喜:“真是想不到,这个小和尚的血里竟然蕴涵着过分浑厚精纯的法力,我几乎认为我尝到了仙人的血,还请大王和众同道多等片刻,我可能要多化些时间吸纳炼化。” 众妖都是一愣,随即先后开始恭维道贺,飓风却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血液越流越慢,我能看见我体内的血源已经出现个断头,而缎姬体内的金珠内,也变成了金红相间的颜色。红色像是意识到了我最后生命的流逝,纷纷拼命的想撞破金珠的禁锢屏障,却被金珠的内壁无数次一一弹回。 不可否认,我的智慧和天资简直可以和日月争明,越是危机关头,我越喜欢开动我智慧的大脑,我仿佛又回到了在南禅山观音寺内,日夜钻研自创小法术的的时候。盯着我无数的孩子,心底总有一丝琢磨不定的感觉,明明就在我手边,模糊的就差我发现它后伸手一把抓住,彻底搬回劣势。 突然…… 一丝清明闪过! 我终于想到我疏忽了什么,这个疏忽简直是令人所不能容易的。 因为,我疏忽了革命,忘记了老一辈革命家的创业时的革命精神。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我忘记了团结,而团结就是力量。 我用力感应到他们,开始试图呼唤那些‘孩子’。金珠内无数红色颗粒斑点在我的意识下听话的凝聚到一起,正好将金珠分成了一半一半,一半是原有的金色,另一半就是我亲爱的红。 剧烈的冲突,在无声中进行! 没人发现缎姬在何时紧闭上了双眼,眼角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双唇逐渐泛成了深紫色。 几番冲突后,红色的力量有序的排列成钻状,集中一点猛攻。 闸! 终于,如崩堤的洪水一样,我的孩子又快乐的回到我的怀抱,身边的空气呈现出若有若无的浅红色,最后连带着短机金色的颗粒也随着缺口流失出去,竟然也跟着反吸回我的身体里。 血液回来了,伤口在愈合,红色和金色的力量汇集到我的身上,和我原本的法力逐渐融成一体,会聚成一颗由金银红三色构成内珠,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法力不知道比以前浑厚了多少倍。 金珠逐渐暗淡缩小,缎姬却连吭都吭不出声,虽然她心里焦急的要死,却只能默默感受着自己的本命金丹和血液逐渐被外力分解吸食。 “不对……” 飓风瞳孔一紧,猛的单手一挥! 一股浑厚刚烈的气势震的我心神乱颤,在无形中强大的威压下,循环被迫中断,身体重重冲撞到洞壁上,身后无数碎石裂溅。 祝剩蛋快乐,你就是我的圣诞老人,老七也预备了一只大袜子。现在,你的剩蛋蛋……,不是,是你的剩票呢?给老七投蛋了米有……?不是……!是推荐了米有? 第二十二章 与‘狼’谋皮 此时缎姬九个兽头无力的垂到地上,昏迷的身体被飓风遥遥一指,便摄到了狼头金交椅前。WWw! “好一个大德高僧,竟然会极北大魔泽血魔的魔功!” 几十个人妖(人形妖怪)怒吼着要奔过来,听得飓风一句话都急迫止住动作,眼里同时露出了浓浓的恐惧。 “用法器,只要不近身失血,他的血魔就不起作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妖似是翻然醒悟,纷纷祭出各式法器招呼过来。 我的头撞的有些发晕,现在还没怎么清醒过来,陡见一大堆犀利的法器各施神通,映衬的若大的洞府五光十色。 大事十分不妙,虽然侥幸收拾了缎姬,可眼前这些人都比我厉害的多的多,神通个个都不在许梦莲之下,况且我平生最恨别人用法器,主要是娥眉仙山水月那娘们给我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法器而生出的强烈嫉妒心理。 “九龙聚顶!” 很自然的奋力高举双手,口中大叫一个陌生的名词,造型很像救世主对羔羊们敞开的怀抱。 九颗狰狞的兽头影像从背后一一出现,颜色各分金银红三色,巨大而威势十足,样子和缎姬恶心的兽头有着天壤之别,竟然有着完整的龙形。 九个脑袋一起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听得人血脉奋张,有如万千铁蹄在战场上踏着将军鼓点,戎装杀敌。 吐火,喷云,放烟,弄雾,霹雳、冰霜、霞光、洪水、嘶风! 传东海有蛟龙,长万丈、法无边,天帝指为天下千万山河湖泊之主,每十万年产不同九子,九子各有异能! 交戈…… 五花八门的法器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有如挫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退回到各自的主人手里,两个功力低的更是被反震了一个屁股墩。 靠!帅…… 原来挨揍挨的再有心得,也不如揍人的感觉让人亢奋! 我探开两手,不自信的仔细研究。 这是我的手吗?这么牛X的本事,比我那招万年不变的开天法印不知进步了多少光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九头龙狰的天赋也吸夺过去,可连九头龙狰也没能把九头修成龙首呀?”飓风从狼头金交椅上弹立而起。 “用你管,不怕死的就过来试试!”我嚣张的大吼。 “不过您老要是愿意讲和的话,我先前的条件不变。”考虑到环境所迫,我不得不又换了一脸媚笑。 “哼,小小法术,也能吓倒本王?受死!“ 飓风修长匀称的身材有如巍巍泰山相仿,身化流星电射而至! “九龙聚顶!” 九个龙头再次出现,却瞬间被尖锐的流光割了无数次,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流光看起来像是只是割了一次,幻化的龙头却已经支离成一点点的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砰…… 胸口砰然巨震,瞬间暴退产生了巨大的离心力,身体从腰部对折再一次结实的撞在身后石洞的墙壁上,镶嵌进足足三米有余,石壁连锁龟裂,好象是玻璃上的弹痕。 好飓风。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仅一击,便丧失了任何反抗和逃生的能力。 现在我好象是躲藏在狭窄通道内的一条蚯蚓,区别是它能回弯,我却只能这么撅着。 要不是我有金身在在体,恐怕已经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也很可能是变的四分无裂。 幸好还能勉强呼吸,狭窄的空间憋的人难受,由于角度关系,我只能看到外边一点点。 妖王飓风的满头银发根根倒立,本来的赤目黑瞳变成了完全的血红色,一张线条刚毅的俊脸生出了细细的银毛,双爪锋利的爪獠延伸出尺许长的黑色气刃。 “竟然是金身护体佛光!和尚,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古怪?居然逼的我银鬓天狼显出本尊。” 飓风又缓缓的恢复到原来英气的模样,气势不怒而张,攻击我的右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片刻才逐渐停止。 “金你妈,护你妈,你快放开老子,要不你就杀了老子。” 我试着动用法力震开石壁,却丝毫没能松动,如今我的二弟顶着我的小肚子,膝盖压着我的心肺,脚尖戳着我的脑门,实在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飓风的涵养非常好,几乎当我的话是在放屁! 不对,放屁还能被臭味熏的皱皱鼻子,可他连个肌肉组织自动抽搐反射都没有。 飓风沉没间忽然信手一翻,凭空出现一串晶莹耀眼的金色光华,呈在一个透明的器罩里悬浮在他手掌上空,映衬的整个洞府金碧辉煌,其他众妖纷纷厌恶的后退避让,虽然光芒被那层透明的器罩隔绝了大部分,仍令地上昏迷的小妖彻底变回了畜生本相。 我感受到了那光华,让人觉得亲切、温和。好象是闻到了实质性的味道,让人回味而留恋! 是的,那是佛光,纯正而浩瀚佛法之力产生的光芒。 体内的金身头一次有了反映,像是在沉睡中陡然苏醒了一样,激动而兴奋的震动不止,表达着无尽的欢快和喜悦,也撑涨着我浑身的皮肉痛入心扉。 “圣舍利?”我一声惊呼。 整整的七颗,一颗都不少。 要不是被圈养在石壁里,我铁定会死命把他夺过来,然后奋力摔在地上蹦着高跺上几脚,再孕育一大口浓痰喷在上面。 扑他老母的,都是这JB玩意害死的我。要不然老子现在应该正在南禅山上,过着练功砍柴吃大白馒头的幸福生活。 “哈哈哈哈……”飓风一改冰冷的表情,状若疯癫的仰天大笑! “踏破铁鞋千双,得来身前一步,想不到佛宝金身竟然在你这里,怪不得我煞费苦心也没能寻到一点线索,原来是入了你这和尚的鼎炉。” “怎么?你想要?想要你就说呀,只要随便打个招呼就尽可以拿去。”我无奈的调侃,他能取出金身吗?渺茫! “这……,我确实取不出。”飓风叹息道:“我知道你嚣张的理由,想来金身入舍,你现在当然也是不死金身。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金身夺舍,七日可活。” 哼……! 我只有冷哼,说不出心里是酸是苦。时也,命也! “小和尚莫猖狂,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在我飓风面前,哪有什么真正的不死之身,我虽然奈何不得金身,却至少有一千种办法摄出你的魂魄,剔了你的血肉,打得你烟闲云散,永世不得超升。” “都差不多了,即使能超升轮回,谁又能知道前世几何?真的又能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吗?就算是,可是一个新的开始接着一个新的开始,和从来就没有过开始又有什么不同。”我黯然道。 飓风忽然单手印诀一摄,我的身体炮弹壳退膛一样滑了出来,跳到地上后我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急忙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活动开各处关节。 飓风认真的盯着我,他一定认为我这套广播体操十分滑稽可笑,却不知道这是多少位体育专家多年研究的成果,权威公认能科学活动到全身各处关节的最佳动作组合。 “说吧!”放松够了,我知道飓风一定有事问我。 “你是和尚?” “难道我长的像个嫖客?”我打理了一下发型,整了整袈裟道 “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易?” “我知道你想要金身,圣舍利和金身合到一起,才算是真正的佛门圣宝,我不知道你要他有什么用,我也懒得知道,可是你要清楚,我自己也是没办法,不然也不用沦落到这么个伤心的地步。” “你我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没人能做到。”飓风平静的道。 “什么?”我一把摞住飓风的领口,激动的想管他叫爹。 “爹……,不是!大王,难道世上真的有这么厉害的神人?那我就是不用死喽?”我意识到自己粗鲁,又慌忙放开飓风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帮他整理好每一处褶皱。 飓风并不介意我的失态,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我和你的交易,但前提是你只有放下出家人的身份,我们才能继续谈下去。” “废话,佛门尊严和戒律能比命重要吗?我可没有那些蠢和尚的道德情操,凭什么为了一副骨头架子就得搭上自己的命。”我激动的大吼,心里突然觉得什么他妈的我佛慈悲,其实他们都是草芥人命的强盗。 “好!”飓风高兴的一赞,“那我们就可以谈下去,我有办法取出你的金身,但需要你的全力配合,不过你可能要承受一翻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会法力全失成为凡人,并且从此再不能修行任何法术,以后,你便是天下佛门的叛敌,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比较关系的问题来了。 “你当然是再不用受轮回之苦,虽然你变成了凡人,但我有一棵万年灵芝娃,能换你从此长生不老,而且……” “罗嗦!成交了!”我一拍脑门子,相当于拍板落锤:“长生不老我不奢求,多活一天算一天,你费劲心思想得到佛门圣物肯定是有大用,我也乐得成人之美。” 娘地,这就足够了,轮回其实就是个骗人的玩意,谁他妈知道是不是真有轮回,即便是真有,下辈子和这辈子也和两个不相干的人一样,什么轮回因果,佛爷骗人的而已,还是眼前多呼吸几天要紧。 别骂我狼子野心,假如换成是你,没准比我做的更绝户,说不准早利用这七天时间****完天下所有美女了,然后再用强烈仇视社会的态度,满大街的乱杀人,在突然知道能够活命后,更有可能会跪下来舔人家的脚指头。 以前逆来顺受那是没办法,有了转机谁还愿意当替死鬼,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是这句,应该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也不对! 实在是太激动了,气血攻心的我有点语无伦次。 “真的……?如此,本王承情了。”飓风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简直算是送上门的买卖。 在飓风眼中,大约不敢相信我能痛快的放弃修行者的身份和佛门尊严地位。毕竟在妖眼中轮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从此失去了力量,才是真正最可怕的。 飓风忽然大声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银鬓天狼飓风的兄弟,狼头山从此就是你的家,日后若有人与你为敌,便是和我飓风为敌一样。” 一代妖王的话掷地有声,但我还是不明白这虎羔子激动个啥,我明明也没吃什么亏嘛! “既然如此,小弟先谢过大哥了,既然和尚做不成了,以后还是用我的俗名好了!”我惆怅的摸了摸大光头。 俗名啊……,想起俗名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的祖宗们,我几乎快要忘记我究竟姓字名谁了。 “兄弟俗名怎么称呼!” “好说,小弟姓叶名回,叶回就是小弟我了。” “好,”飓风回身招喝道:“来人!传令下去,从此叶回就是狼头山的二大王。狼头山数万妖众见二大王如见本王,今日全妖大宴,同贺二大王入山。”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都能给猫当伴娘了,想不到大德高僧能痛快的出卖佛门圣物,转眼间更成了妖怪头头,人世间的大起大落真是周折万千,不弄袋烟抽抽不足以压今日之惊。 “大王令,今日狼头山大喜,二大王闪亮登场喽……”下边众妖总算是有几个机灵的,撒开四蹄冲出了洞府传信去了。 其他妖怪才算明白过味来,纷纷拜倒道贺。 缎姬此时也清醒过来,看起来仿佛刚才我俩发生的并不是生死搏斗,而是上演了一场人妖生死恋,裸诱惑暧昧的眼神几乎能当场把我活剥生吞了,气色虽然虚弱,却另有一种诱人的病态美。 飓风也大笑,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道:“二弟,如今你已经是狼头山的二大王了,你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我盯着飓风,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能放下的都放下了,从现在起,去他娘的清规戒律,去他娘的酒色财嗔,脱了马甲的快感能让人顶风尿出十丈远。 “大哥,我可以说着脏话回答你吗?”我郑重的问。 “哈哈哈……”大笑的不光是飓风,下众妖怪同时发出震天大笑。 “骂,大声的骂,我们是妖怪,活的就是个随心自在!” 我平息了内心的动荡,深做了三个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回盯着缎姬疯狂的眼神 “操他妈的!老汉我想娶个媳妇……” 第二十三章 为命之奔 身旁两侧的花草树木飞速倒退,飞速……,飞速……。WWw。 前方的景色因为急速的靠近而产生迷雾一样的视觉,身边的景色只能看到简单的点和线。 我会飞,我体验过飞的速度,飞的最爽的一次,迎面的强风甚至吹歪了我的下巴。但跟飓风的奔跑速度比起来,我那只能算是在飘。 我瞧不起用腿来抢速度的人,并一向认为跑的再快也不能跟用飞的相比。 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并且永不再提。 “大哥,你跑的速度都这么快,要是飞起来那还了得?”我使劲的抓住飓风身上的硬毛,虽然尽量压低身子讲话,还是灌了一肚子的风。 “二弟有所不知,我虽然为洪荒古兽的后代,又有千年的道行,却天生不能修得飞天之术,无论山高水深,都只能用脚一点点的量过去。”飓风笑道。 “谦虚,这也叫一点点?这如果也算是一点点的话,那满天飞窜的修行人简直就是在原地踏步,上天造物必有公道之处,大哥虽然不能飞,但就凭这来去无踪的速度,要飞何用。” 飓风这次真正的用了本相,本相和本尊是不同的,就像电视里的猪八戒,人们看到的猪头人身其实就是本尊,他的本相当然是一头四脚着地的猪。 飓风的本相就是矫健和美感的总汇词,比骏马还要高大的身躯上披着缎子样的黑色皮毛,再加上红血欲滴的双眼和脖子两侧各有一撮银的发亮的硬毛,拉风的可以羞死最英武的神龙。 最帅的就是他奔跑的时候,遇山能穿,遇水不沉,四根柱子一样的狼爪刻爆发出惊人的频率,却又毫无声息,只能看到脚下一团轻烟凝而不散,还没来得及接触地面,就已经忽然出现在远方了。 “可这也太急了吧?真的连让我找个媳妇的时间都没有。”一路上,我一直为没能娶到媳妇而郁闷。 “二弟啊,三天的时间实在是非常紧迫,别说是成亲,就连洞房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大哥答应你,等完成了这件大事后,大哥一定给你选上数万个貌美的妖精,为你补上一个最热闹的婚礼,到时候定要广邀三山五洞的妖王魔尊同贺二弟大喜。” “还是大哥对我够意思”让一带妖王操办婚嫁俗事也真是难为他了。 “兄弟觉得狼头山可有入眼的姿色?” “嗯……”我略微考虑了一下道:“我看许梦莲就不错,临走时她也表示觉得我老叶还可以,缎姬虽然看起来对我也比较有意思,但我觉得她那那几个脑袋怪怪的。” 飓风沉吟了一下道:“许梦莲呀……” “怎么?不行吗?”我还真怕飓风会说,其实她是你大嫂子。 飓风叹息一声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会有些不妙,假如你真和许梦莲成亲,我怕缎姬那丫头会在喜日大闹!” “为什么?”我真的是很吃惊。“你可别告诉我,缎姬是想跟我来真的,我对她也没感觉的。何况她的男人恐怕够一只军队了吧?” “怎么可能,你别看短机看起来好象很放荡,那只是她的外表而已,我还真没见过她能对谁看上眼呢!” “那大哥你呢?大哥你可是绝对的美男,又贵为万妖之王,短机不会也看不上吧?” 飓风苦笑了一下道:“二弟莫说笑了,其实我的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身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那个‘小仙子’,这孩子单论长相实在是非常可爱,临走的时候还很不情愿的叫了我一声二叔,也答应要亲自把容花郡主送回去,这么样一个听话的孩子,她娘应该也错不了。 飓风顿了一下接着道:“但许梦莲和缎姬都可谓是妖界风头最劲的两大美女,法力、身份都是不相上下,并且一向都是水火难容,缎姬是奇兽九头龙狰,许梦莲更是不得了,祖上有两代都是凡人和妖怪结合,要知道他们繁衍后代的机率几乎为零。” “这个我知道。”我立刻打断道:“那叫基因密码不能互相破译。” 这个我还真知道,是一个喜欢研究人兽伦理学的哥们告诉我的,当时我问他那群外国娘们今天跟马,明天跟狗的,你说怀孕了能生出个什么?那哥们立刻洋洋洒洒的跟我讲解了半个小时,忽悠的我一愣一愣的。他作为一名货车司机,能如此刻苦探索复杂的生物学基因原理,实在是让我汗颜,才知道人生果然是学海无崖。 飓风明显听的很迷糊,但他这段时间跟我相处下来,已经习惯了我说些希奇古怪的话,也从不追问,适应能力比我师傅强多了。 “那你可知道有多少妖怪在疯狂追求她们?她们两个当中你无论娶了谁,至少都会有上万的妖怪恨不得生吃了你。依照她们两人的性格,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一个喜欢上的,另一个一定会全力争取,不闹的天翻地覆绝不罢手,一发疯来连我这个大王也不给面子,如果喜事不挑个松快的日子,我怕我应付不来那么多头疼的事情。” 飓风回头挤出了一个‘真让人头疼’的表情,可惜出现一张狼脸上实在是不太好理解。 我边听边出冷汗:“妈的,真是瞎了眼了,感情她们两个都把我当成一件东西了?我决定了,她们两个我谁都不要,还是找个正经的良家妇女为上。”。 飓风脚下忽然一个趔趄,好容易才重新稳住:“我的兄弟哟,你别做梦了,凡间的良家妇女上了狼头山,即使兄弟们不馋她那身肉,也得给活活吓死。” 我的眼前立刻勾勒出这样一幕:无数鸡猫子狗叫的妖怪,正围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龇牙咧嘴,或许它们可能是在讨好的笑,但我不能保证他们笑起来能比哭好看多少。 想到这心里突然就是一寒。 唉!我就想找个贴心小媳妇,完成一下人生最基本的几个步骤,老天爷你至于这样对我吗?欺负一个老实人,我问问你,你脸红不? 天上几片大块云彩飘了过来,看来老天爷也觉得确实对不起我。 我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想来大哥说的也对,婚姻大事不同儿戏,无论爱情、淫欲还是婚后日常生活,都必须要达到完美的结合,看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就这样边跑边聊,直到日头有些偏西的时候,听着飓风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我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我说大哥,累了就休息一下吧,你这么快的速度一定来得及的,更何况过了今天还有两天的时间呢。” “两天?我们一直都是赶着日头跑,所以太阳才会落山的这么慢,如今只剩下大约半天不到了。”飓风答着话,脚下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太厉害了吧,不是只有夸父才能追上日头吗”这么震惊的消息差点让我滚下狼背来。 飓风谦虚的笑道:“我怎么能和夸父大神像比,他老人家只是凡人身躯的时候,就可以比太阳跑的更快了,只不过我的本相是银鬓天狼,天生就是速度见长,但这也是我速度的极限了。” 我不得不服气的叹了口气,飓风啊飓风,真正的飓风在这样的速度面前,也只能算是一股人身之气吧。 第二十四章 飓风的情怀 半日时间转瞬即到,夜时行致一座烟雾缭绕的高山前才停下,我跳下狼背,飓风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人身的英气模样。WWw。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着眼前这座灵秀的高山问道:“既然已经到了,你总该告诉我那位神人是谁了吧?”我问道。 飓风神秘一笑道:“说起来这座山跟二弟你可是有些渊源,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仙家修行福地——峨眉仙山。” “啥子?”我下意识的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四处张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和峨眉仙山的那群老娘们可有不共戴天之仇。” “二弟别慌。”飓风制止住我的动作道:“我们今天不是来找麻烦的,先做正事要紧,如果二弟觉得气不顺,大不了临走时大哥再帮你闹他个天翻地覆也就是了。” “好一个过河拆桥之计。我明白了,咱们要找的肯定是峨眉仙山的老娘们,现在是有求于人,所以还不能翻脸。不过这可就是大哥你的不对了,她们就是再有本事,咱们也犯不上拉下脸来求她们。” “胡说,峨眉仙山自誉正道翘楚,我们碰见肯定就是你死我活,怎么可能会有瓜葛,别乱想了,等你见到那个人你就明白了,来,现在跟着我……”飓风说完小心的前头开路。 我立刻做了个明白的手势:“悄悄的前进,打枪滴不要。” 峨眉仙山千年道统,又是绝对的女权势力,门派建筑自然是轻巧雅致为主,见过了礼圣寺的气势辉煌后,眼前亭台廊角的清秀灵动便另有一翻韵味,峨眉仙山最著名的五楼十二阁更是天工巧夺天下闻名,如今七月的天气里,满山的灵花奇草开的正是茂盛,花草树木其间徘徊着成群天禽仙兽,看来回头有必要捎上两只带回狼头山做烧烤。 飓风这家伙老狼识途,七拐八绕的穿梭在迷宫一样的房舍间,专找无人的地方走,偶尔遇见有人经过也能灵活的或隐或让,看起来比在他的狼头山上还要轻车熟路。 “大哥,峨眉仙山的澡堂子在哪?”我压低嗓子问道。 “前面的演武场南出往西,过了一个花圃的第三排房子就是了。”飓风忽然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嘿嘿,看来你没少光顾过,怎么样?她们的身材都不赖吧?”我坏坏的笑道。 飓风才明白过味来,指着我的光头笑骂道:“真不知道你这个和尚是怎么修到飞天神通的,一脑子的乱七八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知道不?为了弄清楚峨眉仙山的迷踪阵,我下了多少功夫?怎么一到你这就变的如此龌龊了。” “我做男人的日子可比做和尚的日子长,要想做到知己知彼,最好的去处非澡堂子莫属,在她们清洁溜溜的时候才藏不住任何秘密,打死我也不信你没去过。”我嗤鼻。 飓风回身一把捂住我的嘴,一脸紧张的神色,“我的大兄弟,这些事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我飓风的面子往哪放?” 我笑嘻嘻的给了他一个会意的眼神,飓风这才松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偷偷摸摸的继续前行。 看来做个风光的妖王远没有表面那么轻松,连偷看女人洗澡也要承受旁人十倍的压力,一切都是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 “到了!”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飓风忽然停下脚步。 看眼前的情形显然已经到了后山,峨眉仙山一片灯火远远的抛在脚下。而这里的树木都已经生的都十分高大茂盛,到处的山石乱砾山壑连绵,没有任何人工修凿的痕迹,就算连根羊肠小道都没有,保持着最为自然原始的生态景色。 “人呢?”我东张西望的寻找:“子时就要到了,得让这位神人抓紧才行,一旦子时一过,我嗖的一下变粉末,大哥你就只能立刻原路返回给我张罗丧事了。” “到了,就在这。”飓风朝下边努了努嘴。 “我地妈呀!”低头一瞧不要紧,吓的我妈呀一声。 在我脚下有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黑洞,探头看去,深邃的似是无底一样,一阵阵凛厉的狂风自洞内喷出,吹的人双眼难睁。洞口边缘的杂草不知道为什么比别处都要茂盛,黑夜里不用心观察,实在是很难注意到。 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刚才我只要再往前踏上半步,很可能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摔死的飞天高僧,即使摔不死,也会成为吓死的。 飓风标枪一样立在洞口,像是久久才平复了心情一样:“这是多少年了?这个梦,总该要圆了吧。” “是呀,多少年了,不过继续磨蹭下去,说不定你还要再等多少年。”我哭丧着脸道。 飓风呵呵一笑道:“大哥一时感慨不住,所以多发了几句牢骚,二弟,我这就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 飓风说话的声音平稳清晰,句子简洁而明了,他不太善于营造气氛,我却在用心的聆听。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只知道他那时还是一只小狼,因为一只狼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过年,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岁。当人类的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在爆竹声中欢走奔笑的时候,他却只能卷曲在冰寒刺骨的雪窝里瑟瑟发抖,期待着人们早早的休息,他才好钻出来寻找一些冻硬的尸肉来果腹充饥。 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和其他的兄弟姐们。 那时候他还是一只小狼,他的父亲是一只强壮而机敏的公狼,此时却只能用坚实的身躯尽量挡住猎人狡猾的强弓,他的母亲甩着肥大的趁机叼着他从后洞逃跑,临走时望着其他几只射死在窝中嗷嗷待哺的小狼崽,滴下了一个母亲坚强的眼泪。 他知道父亲再也回不来了,却没想到母亲也很快身陷在隐蔽而毫无气味的捕兽架上。 当母狼再一次拖着虚弱的身体衔着小狼逃离的时候,小狼只看见黝黑的兽架上,留下母狼一只血淋淋的后腿。 母亲终于带他逃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然后无声的倒了下去,他没有哭,因为,畜生没有眼泪。 但厄运远远没有结束,那群人很快再次出现的时候,小狼毅然坚强的挣扎起身,努力眦着还不锋利的奶牙,发出稚嫩的低吼。 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终于只能在猎人的兽笼中,眼看着他们大笑着剥了母亲的皮,再拔下她的獠牙,然后竟然又将她切腹剖肚,满足的取出一颗带血的珠子。 绝望、伤心、仇恨,磨砺着一只幼狼的心。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从暗里忽然窜出一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狗。 她是一只漂亮的小花狗,很厉害,也非常勇敢,她用锋利的牙齿咬断了铁笼子后,转身扑向持着锋利刀弓的人类。 人类更加疯狂而欣喜的大笑,仿佛见了更好的货色,果断丢弃母亲的狼皮和獠牙,集中一切力量来对付这只小花狗。 小花狗来去如风,不时还能从口中吐出一大片火雨,那些人类却更厉害,竟然能放出金光闪耀的刀剑和她抗衡。 寡不敌众。 终于,人类心满意足的捉住了小花狗,用铁链和项圈牢牢的锁住了她,想要把她调教成最忠实的畜生,他却只能颤栗着龟缩在大石后面,任由那些该死的人类将小花狗带走。 他还记得小花盯着他躲藏的地方,毫不畏惧的跟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却又立刻挪开了目光,用奋力而无功的挣扎来吸引人类的注意,好让人类不能再搜索他。 小狼一直无声的看着……,看着锁链磨破了小花的唇齿,铁项圈勒进了她的脖子,在那些人类的拉扯下,远远的消失在小狼的视线里。 之后的岁月,总有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无论寒冷、饥饿、捕杀、逃猎。 这是狼的韧性。 小狼渐渐长成了威武的成年狼,经过了无数的撕杀和猎食,他变的机灵而狡猾、学会了血腥和生存,也从此明白了更多 那些人类是所谓的修行者,来自一个很大的修道门派,他们为了得到父母身上还不成气候的妖丹而大下杀手,为了驯服幼年灵兽做宠而拘锁了他和小花。 要替亲人报仇,要救回他心爱的小花,他必须要更厉害。 他来到了妖类成群的虎头山上,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始终小心翼翼的成长着。吃了无数的苦,熬过了无数次生死关头。 渐渐的,他终于修出了本命妖丹…… 金丹成形,他开始能像人一样站直身体…… 他彻底修成了人身…… 无数年过去了,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击败了虎头山的妖王黑虎妖,成为了新一代妖王,虎头山也从此更名为狼头山,强横的实力令天下妖王魔尊认同了他大名鼎鼎的妖王飓风。 这时,他认为自己的实力够了,率领群妖血洗了当年那群修行者的门派,将他们的山门移为平地。 父母兄弟大仇终于就此得报,之后他下令狼头山所有精怪从此不得擅自下山残害凡人。 但是,他却没能找到小花,她就像风一样永远的消失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那双俏皮的眼睛在他脑子里晃了无数个日子,日夜令他坐卧难安,时刻在折磨着他的心。 他知道有一个传说,那是属于狼头山上的一个很久很久的传说,由每一带妖王口口相传下来…… 说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人,他和天上真正的神仙相比也不呈多让,只要能带着任何一件佛门圣物找到他,并且得到他的承认,他就能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就这样,佛门圣物虽然是天下妖类的克星,却也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的目光盯上了天下佛门,很快也盯上了礼圣寺的佛宝金身。他用了无数的办法,多少次身陷险境九死一生,却悲哀的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妖根本近不得佛宝跟前,在礼圣寺范围内,他的妖力也只能剩下五成不到。 他始终没有放弃,时刻为盗取佛宝准备着,终于,他找到了能够容纳佛宝的法器,他找到了合适人选,他等到了绝佳的机会,这次他几乎差点就要成功了。 在最后关头却落了个功亏一篑,他只拿到了圣舍利,在他失望透顶的时候,没想到金身却又自动送到了跟前。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为此,他愿意舍弃一切。 故事说完的时候,飓风看起来仍然很平静,是因为眼前看起来坚强的汉子,根本已经再受不得绝望的打击。 我的心亦平静如飓风,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情况如何艰险,我都一定要帮他完成心愿,无论是忍受多大痛苦,受多大的折磨,那怕是就此死掉。 至于魂魄入不入轮回,在我眼里更像是狗屎一堆,而且是最荒唐、最没有味道的一堆。 我颠起脚郑重的拍了拍飓风的肩膀,“大哥,你放心,那怕是死,我也一定替你把他完成。” 人言妖类无爱仇 餐前杀戮饮血休 何来真情画摹白 沧桑乱世几佝偻 妖说人间乱纷靡 追名逐利色中迂 人心叵测古来语 怎及我类无妄虚 我知妖类终有善 我知人多不信言 但妖但人何需分 凭着性情自逍然 ++++++++++++++++++++++++++++++++ 第二十五章 笑神仙 上 我甚至下了必死的决心,但还是没有勇气跳下深洞,那眼黑洞就像是食人巨魔的大嘴,剧烈的地底风就像是他的呼吸,随便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寒半个小时。WwW。 不怕死并不等于就是胆大,胆小也不一定就是怕死,就象那些吃安眠药自杀的人,他们选择这个死法绝对是因为胆小,但是你能说敢自杀的人怕死吗? 我自认为胆子并不小,而且也不怕死。可盯着黑漆漆的深洞咽了好几口吐沫,终于也没敢迈出那一步。 最后我只能要求飓风把我踢下去,一代妖王在盯了我五分钟后,气的甩着泪花给了我一脚,当时我也曾下意识的闪躲,可惜飓风太快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顺利的下来,要是换个腿脚慢的踢我,少不得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凌空中传来飓风坚定的声音:“二弟,那里只能允许你一个人前往,此番之行实在是吉凶难测,但大哥相信你一定行的,我会在里一直等到你回来。” “妈的……!”我心里叫骂一声,关键时刻连个壮胆的都没有,他妈的!绝对他妈的! 只是这洞实在是太深了,几乎和我想象的一样深,深到落了好久还没能落到洞底,无聊中我甚至在中途睡了一小觉。 我仍旧是一直坠落着,直到子时也没能落到洞底,一副闪着佛光的骨头架子忽然飘出我的身体,挥着手乐呵呵的跟我道别,然后转身抱着圣舍利安然的回家去了,我张开嘴刚要骂他个老不死的没义气,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震。 砰~~~~~~~~! 我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第一反应是,疼……! 重力落地产生的的剧烈疼痛胜过以往任何一次,让我毫不怀疑我的心肝脾肺都摔成碎块,只要一张嘴就能吐出来。 让人高兴的是,幸好刚才只是一个梦。此刻我终于顺利落到了洞底,并且身体各部件完整,说明还没到子时。 稍微喘息了一下,我不得不挣扎的站起来,因为时间实在是已经不多了。 “奶奶的,骨头差点摔断了,幸亏不是我的骨头。” 我揉着脖子站起来四下观望,眼及处却都是无尽的黑暗,凭我飞天神通的修为,双眼明亮的绝对能和猫头鹰媲美,也只能看出三米左右的距离,由此可以肯定,这个洞底的直径至少超过六米,根据洞口只有两米和下落的时间来看,这个倒漏洞形的洞很可能宽敞的要命。 但是朝哪个方向走呢?飓风告诉我对这个神人一定要特别尊敬、特别特别尊敬。我这样随便乱闯,如果不小心打扰了他睡觉洗澡上厕所什么的,岂不是罪过罪过。 一拍脑门,心道我他妈还是够蠢的,当了几年和尚连智商都有退步的现象。 黑不要紧呐,咱怀里揣着上好的照明设备呢。 七颗圣舍利,发出的耀眼强光几乎可以媲美一千瓦白炽灯,用来照明还真是糟践了这么好的物件。 借着强光一看,这洞底也就一间房子大小,四四方方的居然很干净,令我惊讶的是,在一边的墙角上,竟然靠着两个老不死的。 这两个老不死的看起来要多老有多来,佝偻干枯的身躯像是两只小虾米,胡子头发灰蓬蓬的一团足有两米多长。 既然是老不死的,当然绝对都没死,因为他们哥俩此时正在流着哈喇子比着赛的睡大觉。 这可让我犯了难了,飓风那活狼羔子可没告诉我这里有两个神人,到底哪个才是正主呢? “这谁呀?弄这么亮,想晃瞎我老人家的眼吗?”其中一个老不死的眼皮子不耐烦的动了动,眼见着掉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 “你没看见吗?是个和尚,七颗舍利子加上一个会反光的大光头,想不亮都难。”另一个老不死的倒是很利索的睁开了眼睛道。 “那可说不准,就不行秃子也收拾的亮堂点吗?”我反驳道。 “秃子会有戒疤?”其中一个老不死的道。 唉,戒疤!果然是永远抹杀不掉的污点,等头发长点的时候,兴许能好些。 两个老不死的忽然摇晃着站起身来,各自美美的抻了个懒腰,混身的骨头节立刻配合着噶蹦做响。 “我说狂将,这是有多少年没人来了,我怎么一觉睡糊涂了?”我记住了,左边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叫狂将,神人的名字果然够拉风。 “连灵相大人都忘记了,我一介武夫又怎么记得住。”我又知道了右边这个老不死的叫灵相。 “和尚,过来,先给我们老哥俩磕个头。”狂将说完甩了甩头发,几乎刮起了一阵沙尘暴。 “对,先让他磕个头,然后再给咱们唱个曲。唉……,这是多少年了,终于过来个喘气的。”灵相也跟着道。 我可没想到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有这种嗜好,简直比让我卖屁股还让人惊奇,不过介于飓风让我对下边的人一定要客气,我只好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两个不死的少说也活了有万八千年了,磕个头我也不能算吃亏。 “磕完头唱曲呀!”我刚站起来,灵相就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说二位神仙老爷,我哪会唱什么曲呀?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拍了拍裤子道:“要不这样吧,你们二位神仙老爷先给我唱一段,我听听你们爱听什么路子的。” “大胆,小和尚我问你,你是不是有求于人而来?”灵相问。 “对呀,是求人,我有急事、大事。”我急忙道,要不是灵相提醒,我几乎要忽略了时间的不等人。 “那你废什么话?我们哥们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狂将大吼一声,邋遢的样子还真就多了几分将军的气势。 奶奶的,好吧,我这也是被逼到份上了,为了明天的太阳,为了飓风的小花妹妹,我拼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是喜欢听京剧,还是喜欢听天津快板。其实就算他们爱听我也不会,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一小段双截棍,而且词儿还不怎么熟。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如果我有神器,毁天灭地! 为人耿直不屈一身贼气!哼! 你们老爷子我从小就聪明绝顶! 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使的飞天遁地! 什么武器最喜欢飞毛腿绝对嚣张! 想要去峨眉仙山和三清! 扫平礼圣寺和武当! 快使用双截棍哼! 如果我有导弹哼! 我用金身防御哼! 漂亮的抽裆踢! 大德高僧倾情演唱双截棍,还他妈现场版加真人武术秀,上窜下跳的折腾了我一身 臭汗,然后合身收势,满怀期待的等着掌声和鲜花。 两个老家伙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半晌后,终于还是狂将先说话了:“灵相,你读的书比我多,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太久没出去了?怎么现在的小曲都变成了这个调调,我看这个小和尚嘟嘟囔囔吆喝的还挺陶醉,应该算是个不赖的曲儿吧。” 灵相见狂将这么说,立刻换上了一副陶醉的表情摇头晃脑道:“好曲呀好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你一个粗人,这等斯文人的雅事,你当然不懂了。” “这……”狂将抓了抓头发,终于选择了沉默是金。 “二位神仙老爷,我头也磕了,曲也唱了,您二位要是还觉得满意的话,我求二位办的事……,”我小心的陪着笑脸道:“时间真的不多了,一过了子时,我就只能乖乖的找阎王爷去聊天去了。” “不错,我们哥俩很满意,所以……,我先来!。”狂将到底是痛快人,说完挽着袖子就要过来揍我。 揍我……? “等会!”我急忙出声打住:“您老人家误会了吧?不是说只要带佛宝来,就会有人回答一件我不明白的事吗?快办正事吧,我可没时间再和您玩别的了。” 灵相接口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要找的人可不是我们,我们的职责其实是阻止你见到他,不过你这孩子我看着怪喜欢的,所以我们也不已多欺少,你抓紧过了我们哥俩,也好快去办你的正事要紧。” 灵相说完指了指狂将身后,我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漆黑的门户。 “让开!老梆子竟敢拿我寻开心,看你们两个年纪大了,小爷这次不和你们计较。”我愤怒的想推开狂将冲进门内。 既然两个老不死的不是那位大神,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十六章 笑神仙 下 但是,我错了,瘦骨嶙峋的狂将不但没被我拨到一边,反而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抬手,一股强大如山岳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我撞飞回去。wWw。 砰……。 “我的祖宗哟……!”我擦着嘴边上的血,奋力的爬起身来,“你看我这命,怎么一直都长了个挨揍的脑袋。” 等我再看到两个老不死的时候,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们两个已经变了,而且变化的差异十分巨大。 好狂将,只见他身高过丈,须眉扎鬓,虎目铜肤,头带金赤盔,身穿金赤甲,背后四把将军得胜不倒旗,手中溜金三尖两刃刀,好端端的威风,十足足的煞气,正是:将军凵吵。郾偻蛩妫笄耙簧龋械ㄋ榉苫摇? 再看灵相:儒生须,面白玉,头戴八宝紫金相国冠,身穿五爪绣金莽龙相国袍,腰间乾坤带,脚下金銮千层履,左手象牙锏,右手玉如意,真是抖一抖上下玲珑宝相,颤一颤左右贵气缠身。 再看我:秃子脑袋血乎淋拉的,还戴了个脏不垃圾的铁圈子,身上衣服一条一缕的全是污渍,一件袈裟倒还算十分干净,却围在了裤腰上,整个一个小要饭的少林寺版。 “靠!摆谱压我是吧?” 突然看见两个国家最高领导人模样的,我还真有点气势受挫,可咱势弱语不弱。 “我乃上天宫广王大殿镇殿狂将军,奉天旨镇守在此!” “我乃上天宫千机府辅政人界灵相,奉天旨镇守在此!” “你们……,我……” 我郁闷了,竟然是天上货真价实的神仙,特等奖的好运气竟然他娘的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天上来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两个天上来的都太厉害了。 厉害到什么境界? 凝虚化实?移山倒海?身外化身? 错……,这两个绝对比那都要强,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境界。 天上的仙人也并不一定都绝对比凡间的修行者厉害,毕竟天上也有扫地擦桌子种花养马的小仙(大名鼎鼎的弼马温当然除外),但眼前这两个,绝对都是凡人界顶级的存在。 既然已经在凡间无人能敌?我还有什么咒念? 我吧唧吧唧嘴,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道:“你们……,你们神仙都不讲道理!” 灵相一晃手中玉如意捻须笑道:“当然讲,身为上天仙官更应该讲道理,所以我们的任务并不是不准人进去,只不过是进去的人必须得到我们俩的认可。” “简直是强词夺理,试问二位这等的身份法力,凡间虽有僧道妖魔高人无数,又有谁能比你们哥俩更强?”我辩解道。 “不然,小和尚果不知天高地厚,看天下茫茫之大,高山河泽、灵地福门无数,其间的大神通者岂是我们这点微末道行所能及?只是普通人徒坐井底,平日难得一见罢了。”狂将面容严肃的纠正道。 天下真有人能比真正的神仙、比天人合一的境界更厉害? 细想起来确实大有可能,天下究竟有多大?却始终没人能说的清楚,曾经有人驾着仙剑发誓要找到天涯海角,谁知道却在百年后灰溜溜无功而回。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地方不是圆形的,而且大的离谱,在这其间有些真正的世外大贤者确实并不足奇,最起码门里边那位就肯定比他们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动用他们两个人一同看守。 可是……。 我努力开动我发达的大脑,却没能想出一条应对之计。 “可是你们两个身为堂堂的天相和天将却耍无赖,明知道我时间紧迫,却让我又磕头又唱曲的,我尊敬你们两个年纪大,都一一照做了,但们俩明明是怕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打败你们,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难道这就是仙家的规矩吗?”话说出口,我都感觉到我狡辩的理由很苍白,既然人家不想让你进去,这些闲蛋几乎可以说是白扯。 “这个……”狂将和灵相尴尬的对望一眼,思讨片刻后,终于一起重重点了点头。 “小和尚,这个算我们的不是,只因为我们已经有上万年没见过外人了,所以一时兴起就和你多玩了一会,这样吧,为了补偿你,只要你能证明你有一样本事是我们所不及的,我们就放你过去如何?”狂将道。 我心中一阵狂喜。上万年下来,这两个神仙果然已经锈豆了,此时居然还学人家做君子协定。不过转念一想,不由得更加沮丧起来。 跟狂将比了比胳膊头……,明显没人家的粗。 又把目光偏向灵相……。 “收起你那套小心思,别想再弄些奇怪的小打小闹蒙混过关,我灵相身俸上天宫六品智臣,曾在大智慧菩萨坐下受熏百年,你可掂量掂量。”灵相一眼看穿了我的鬼心思,很是时机的打断了我的妄想。 光头再一次冒汗! 用什么跟人家比?我一个小小和尚可笑可笑,根本就跟人家没法比,知识我倒是还会点,而且绝对是他们两个不懂的,毕竟我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都是全校倒数第三名,成绩一路稳定,二十一世纪的学问还是有些的,可我总不能问他:哥们,你会五笔吗?要不拼音也凑合,知道CS怎么作弊吗?很明显不行,那样我怕他们俩一发彪直接把我摔死。 那我还有什么特长吗?我闷头思索中……。 武力不行,智慧也不行。甚至在别人眼里我连最起码的人格都丧失了——和尚为了活命出卖佛宝僧道;和妖王结拜成兄弟;一门心思的想找媳妇。这几件事任何一件都能让天下正道人士用唾沫星子活活把我淹死,即使我只是个希望能多活几天的小可怜虫。 而我男性特长虽然本钱过硬,奈何却没有实践经验,况且两个神仙也绝对不可能是男同。这样一一排除下来,我唯一的长处,就剩下挨揍了,并且这段时间还积累了大把的心得。 我从身后拿出一把筷子粗细的木扦子,这是在飓风背上无聊的情况下,准备削来串肉做烧烤的,想不到神器初成,第一个串的却是我的肉。 扦子虽然是木头的,却用的是上好的硬梨木。 我一支一支数着这些木扦子……。 慢慢的,刺穿了脸颊、肩头、小腹、掌心……。 嘶嘶的裂皮声,咕咕的冒血声,和我刻意压制的苦痛低吼声……。洞里突然安静的吓人,也无限放大了那些声音。 听说有很多变态喜欢戴满身的耳环,穿孔最多的甚至还报申了世界吉尼斯记录,不知道他们的场面有没有我现在恶心。 这么残忍的事情我本来发誓再也不做了,特别是此时此刻,这已经超越了我作为一个贪生怕死、厚颜无耻真小人的最后底线。其实混混噩噩的让满天神佛玩死也好,在他们面前渺小如蚂蚁的我,只要他们随时高兴,注定我一切的挣扎都是可笑而徒劳的。 但是一想到飓风…… 多么可怜而痴情的一只活狼羔子呀! 将相二人面上毫无表情,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盯着我的手,只是我发现了,他们的喉结在不自主的吞吐滚动。 在我上身插了几十根扦子时,将相二人还是没有反应,我恨了恨心,用最后三根扦子对准了双眼和心脏。 “停!停下吧!”狂将及时的一声大吼,然后转身背对着我,让出了他身后的门户。 我松了一口气……,飓风有希望了!我也有希望了。 “小和尚,我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持着你,不过我佩服你,你过关了!”灵相一脸敬色的道。 就这样?其实我还有几招没表演呢,比如鼻孔穿钉,七窍分珠什么的,可惜现在用不到了……,神仙就是傻,看见我一脸决心赴死的就义表情,果然上套了! 迈着苍怆着步子走到将相身前,恭敬的跪下磕了一个头,他们二人立刻不忍转过头去。 这个头我是诚心诚意磕的,他们毕竟是善良的,事事都本着作为一个神仙该有的仁心道正,欺骗两个如此善良的神仙,让我心怀愧疚,如果换了旁人,甚至换了是我,身有重责下,才不去管他人的死活。 “不是时间紧迫吗?还不快进去。”狂将盯着我浑身的鲜血,这条见惯了征战嘶杀的铮铮铁汉也不由得声音颤抖。 “多谢二位神仙老爷,恩德加身,小子永记在心。” 二人没理会我,刹那间又变回成刚才瘦骨嶙峋的邋遢模样,各自找个角落卧下,仿佛又沉沉睡去了。 我一伸手,推开了那扇漆黑的门。 ` ` ` `门里边忽然闪过八个大字:推荐票! 第二十七章 门里天下 进门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拔掉身上那些刺猬一样的木扦子。WwW。伤口迅速愈合,片刻就回复的完好如初,要说金身这一点神奇的地方还真让我有些舍不得。 在狂将灵相面前我没好意思拔出扦子,我知道他们既然说了放我过去,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但我怕伤害了那两颗纯洁如处女的心。 神仙也都不容易,要是有选择,谁愿意窝在这里一爬就是上万年,无尽的寿命,给予他们的,无非就是无尽的空虚罢了。 抬头放眼观看,门里面像是一片无边无垠的混沌世界,只有一堵巍峨的高山耸立在迷朦的混沌中,山体如刀切般的竖直平滑,满山不见一草一木。 只是一座山罢了,我的心却忽然为此颤栗! 沉寂博大如天空,浩瀚深沉如漠海,假如泰山在这里,只能算是一捧黄土,假如五岳在这里,气势也定会渺小如尘埃。 可神一般的人又在哪里呢?这座高山遮挡了我所能及远的任何视线,难道神人在山上?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年月没有钟点,也不知道如今是几时几刻,假如真的要到山顶才能见到他,一切可能真的会前功尽弃。 只是,我有得选择吗?那就飞吧! 飞…… 混沌的世界无风无景、无色无声。有的,只是无边一致,能让人忽视了距离,淡忘了时间。 不知道飞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年,更也许是几世,回首想来,却又像是一瞬间。只是我的胡子却已经飘到了前胸,多年的光头造型也变成了一头及腰长发。 我终于到了山顶,此时我沮丧发现,原来远处还有一坐更高的山,高到让人能失去所有的信心和决心。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迷茫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到最高的山上,这里果然是没有时间的,所以我一定能成功。 远处的高山上,是无边的森林,那里的树木无枝无叶,光秃秃的像是一根根巨大参天的柱子。 我不气馁,努力的穿梭在其间,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无尽的时间几乎让我遗忘了此次的目的,忘记了我的姓名,年龄,人生…… 只是一直在飞,从不歇息片刻。 我终于累了,落在一片树柱间,气愤之下,我狠狠撞向了其中一根。 砰…… 树柱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坚硬,反而是弹性十足,我的头和树柱都是毫发无损,只不过这一下却出其不意的引噶了连锁反应。 脚下开始剧烈的地震,天地不停的旋转置换,我全力抱住一根最粗壮的树柱才勉强稳住了身型。 一个巨大的声音突然响彻在天地间,沉闷而威严:“什么人?胆敢打扰我的清休?” 哈…… 我几乎已经麻木石化的神经终于又有了反应。可算是见到个活物! 我昂着头四处寻找,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只得扯着脖子卖力的嘶喊道:“是我,请相信我是无意的打扰的,顺便问一下,请问你要毛片吗?” 再次剧烈的震动,同时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声音再次炸雷响起,含带着浓浓的愤怒。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一来我没放肆,二来我也没看到你,即使是放肆了,也说不上是在你面前。”我继续大叫,继续转着圈寻找。 突兀的,远处猛然绽亮了两盏明灯。 错!不是明灯,再大的灯也绝对没有这么大,即使是刚才的那座高山。 明灯忽然及近,就像是整个天空。 “这次你在我的面前了!”声音戏谑的道。 啊……,我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明灯,那分明是一双举世无双的大眼睛,蕴涵着天空一样的神光。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兴奋的大叫。 “你要找我?”天空忽然暗了一下,瞬间又恢复明亮,那是眼睛在疑惑的眨动。 “对!找你!”我挥着手大喊:“我是狼头山来的,那里的妖王飓风告诉我,只要拿了佛宝前来,你就可以解答我任何一个问题是吗?” “狼头山?”声音在思考……,“哦,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么你带了什么过来?” “我带了……” 糟糕!往怀里一摸却发现圣舍利居然不见了,好象是把他忘在最开始的那座大山下,没有圣舍利,怎么好求人取出我身体里的夺舍金身。 “我带了佛门伏虎尊者留在人间的金身和圣舍利,不过对不起,我把他落在一座大山前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说完我急忙返回。 绝对的长途,到那里的距离可着实的不近呐。 “是金身和舍利子?好,总算是没让我失望。”声音里有了些欣喜。 再一下巨震,我的身体被毫无征兆的抛到了空中,速度快的让人失去思考,转眼间,我看清楚了下边的全貌…… 天呐……,我看见的,竟然是一只牛,它惬意的卧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卧在水草最肥美的河边,惬意的晒着温和的太阳。 巨大的天空果然就是他的眼睛,最开始遇见的高山不过是他的一只牛蹄,更高的高山和茂密的森林只是他的膝盖和无数的牛毛。 我的身体开始下落,很快的,脚下就有了落到实地的感觉。那只牛竟然也随之缩小到一间屋舍大小,虽然他的身体小了,无边的威压却丝毫没能减少。 眼前的情景真的令人难以置信,真不敢相信我辛苦那么久,却只是从他的蹄子飞到了膝盖。 而七颗圣舍利,果然就在他的脚边,我兴奋跑过去拣起来送到他眼前激动的道:“看,是圣舍利,真的是圣舍利。” 激动! 不知道是激动找到了圣舍利,还是因为此生能看到如此不可思意的事情。 “果然!那副骨头呢?只有骨头加上舍利子,才能算是一副真正的金身。”牛嘴一开一合,果然还是刚才那个威严的声音,虽然明知道那个声音就是他,可我还是更加多了莫名的激动。 “这个……,金身在我身上,如果子时前不取出的话,我就要死了,听说你能把他拿出来是吗?”我紧张的问他。 “不错,我的确可以,看来你打的算盘可够响的,即能满足了愿望,又能活下去。”这头牛就那么懒散的爬在那里,始终连正眼都没瞧过我。 我尴尬的笑笑道,“那么请你动手吧,我的愿望很小……,”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是愿望?不是说能够解答我一个问题吗?” “看来虽然是口口相传,还是出现了错误。不错,是一个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他平淡的说道,仿佛完成我任何的愿望,都只不过是他一个挥手之间而已。 “你还是先把金身拿走吧,不然我怎么好意思相求,其实这个愿望不是我要的,我只是替我大哥——狼头山的妖王银鬓天狼飓风问一件事。”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我真的可以完成你任何的愿望!”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充满了惊异。 “我哪有什么愿望!只是想活下去罢了。”我叹了口气道。 愿望吗? 也许有吧,而且还不止一个,我想要有无上的力量,有花不完金钱享受,有用不完的天仙美女,有英俊脱俗的外表……,我甚至还想过要回到我的家乡。只是,这些还重要吗?只是要活着罢了,我在家乡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多数都是一人闷在家里。如今其实活在哪里都一样,只要还能活着……。 那么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生生死死,却都在别人的任意操控中,活着不是为自己而活,死也不能为自己而死,那生死又有什么分别?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盯着他深邃空旷的眼眸,竟然就这样痴了,在那里,我似乎读出了一些以前我不懂的东西,简单而又奥妙无穷! 当我的视线离开他的眼眸时,我有一种宛如大梦初觉的感觉,而眼睛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清爽的男人。 他是真正的男人,天下间男人应有的气质都悉数完美的体现在他身上,只是他的头上多了一对角度夸张优美、色泽珠润的乳白色牛角,却让他的风范更加超脱出常人的范畴。 “无贪无念,无生无死。小子,你悟了!”牛角人笑吟吟的望着我道。 我悟了? 是的,我悟了,只是悟与不悟又有什么分别呢! ~~~~~~~~~~~~~~~~~~~~~~~~~~~~~~~~~~~~~~~~~~~~~ 我不是2K党,真的!您老也不是看书不收藏推荐的人!这也是真的! 第二十八章 牛大人物,佛大人物 牛角人忽然一挥手,一道光芒带着我凌空悬浮在他头顶上空,并随着他双手不断挥散出的光芒盘旋起伏,一阵温和的热力立刻充斥了我的全身,身体里像是有什么正在渐渐的被抽离。wWW, “混世魔王,法力无边,神功盖世,陷地擎天!小子你记住,我就是神功盖世大力牛魔王。” 牛魔王!! 天呐!竟然是牛魔王,此时我的震惊简直无已言表。 牛魔王,一个当知无愧的能和无数大神并威的妖王,三界内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无边的法力?谁还能有如此磅礴的气势? 丹田内红银双色内珠逐渐消融,但奇怪的是,我从缎姬体内吸取的金色法力却没有被一并抽离,大约是这本就不属于是我自身的力量,所以金身也不会一并带走。 但是很明显,没有了金身的加持,我已经再也用不出缎姬的法术了,这一团金色的法力也永远不会再为我所用,只能永远像一团废物一样沉积在我体内。 随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法力的抽离,连丹田的气机也一并被消融,我知道我此生再也不能修出哪怕一丝的法力真气。 但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金身,森白的骷髅头仍然挂着莫明的笑意。更夸张,风戏谑! 金身在牛魔王手里大放光芒,七颗圣舍利忽然跳脱相迎,与金身逐渐在金光中融合到一起。 牛魔王做完了一切,背手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金光逐渐凝聚成一个年轻的佛陀模样,脚踏千层落莲花,头悬七彩宝光,轻轻的落到地上,只是那抹坏笑依旧。 “老牛,我说过我一定有办法的。”佛陀一整脱尘月牙僧衣,宛然如西天诸佛下界。 “济癫呀济癫,你果然没有食言,想来三界内除了你,再也没人能想到这么高妙古怪的法子了。”牛魔王哈哈大笑着迎了过去,一佛一妖把臂开怀大笑,把我木桩子一样晒在一边。 大笑半晌后佛陀才看向我:“我知道你不想做和尚,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允许你还俗。”轻轻的一挥手,便抚平了我头上的戒疤,“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今天心情好的出奇。” “我早就不是和尚了,还用得着你来允许,不过弄掉这几个点点也好!至于疑问……,我个人严格没什么可疑问的!”命回来了,整个人立刻清爽了万倍, “济癫,这毛头小子的性格和你倒是有分相似。哈哈……,那我问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佛门供奉的伏虎尊者金身怎么就成了济癫活佛,我和他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傻子,你们二位都是大人物,大力牛魔王神功盖世,天上地下神力无双。济癫活佛法力无边,心中虽怀无上慈悲,却是西天里唯一的酒肉和尚。”我撇着嘴道,这点神话故事是人都知道,只不过他俩成了异世界综合版。 济癫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我道:“你这是从哪听说的?这些事知道的人可是寥寥无几呀,你还知道什么?!” 切,这有什么难的,多看了几集电视剧而已。 我轻了轻嗓子接着道:“既然你们二位都是大人物,能套上点交情也不足为奇,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有人把大力牛魔王困在了这里,活佛为了要见到他,甚至是为了救他,就跑到人间留下一个金身,还骗那些傻和尚说是什么伏虎尊者的,而牛魔王也跟他的妖子妖孙留下话,让他们把你的金身想办法弄到这里来,为了怕那群妖怪不听话,还编造了个什么狗屁愿望的谎言做为双保险。” “而我则是济癫活佛加的双保险了,他故意留下什么金身夺舍,七日可活的瞎话,再配合上牛魔王留下的话,我为了活命只好屁颠屁颠的赶过来,这么高明的计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瞒天过海了。” “哈哈哈……”牛魔王拍手大笑道,“虽然只猜对了一小半,不过也差不多了,只是我要纠正一点,我可是自愿留在这里的,牛魔王想要离开,三界内又有几人困得住我?” “还有。”济癫活佛补充道:“瞒过满天神佛的法眼又岂是像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为此我们准备了几万年才做到的,另外,‘金身夺舍,七日可活’说的可是真的,我离开西天日久必出疏漏,假如不能顺利来到这里,也只能乖乖的回去了。” 牛魔王接着道:“而我说能实现你任何一个愿望也是真的,虽然你让和尚给算计了,同样,也注定了你天大的运气。” “我早说过了,我只替别人问个事情,至于这个什么狗屁哒哒的运气……。”我一副哭相道:“以后二位再有类似的事情,还是把这份运气让给别人吧,小的实在是消受不起,不过……” “吞吐什么?你尽管说来。”牛魔王道。 “不过我个人有个小小的要求,二位看在我一直傻不啦叽卖力张罗的份上,能送我一件防身的东西吗?如今我金身没了,又法力全失,再挨上两下子,可真的是会出人命的。” 济癫笑道:“放心,你筋骨血脉好歹也经过佛级金身的七日淬炼,如今已经是铜肌铁骨相仿,看你顺眼,和尚再多补偿你一些……。” 济癫活佛指了指我身上道:“你头上的束发金锢名为游龙顶,是我前世的法器,能有三十三般变化,神利绝不下于任何天兵利器;你用来当裤腰带的那条名为兜天锦缎,运用得当,便能挡天下万般利器,这两样法宝还有诸多其他妙用,日后只能靠你慢慢慢领会了,有这一攻一守的法宝在身,想来应该能保你无恙。” 靠,想不到我一直都是在骑着马找马,这两件累赘带上身上这么长时间,早知道是件可手的家伙,何苦吃那么多苦头。 “果然是好东西,可我也不会用呀!”我眨了眨眼,使劲堆起一个诚恳的笑容。 其实我真想说,咱们爷们关系不错,您再随便赐给我几万年道行得了,可惜实在是磨不开这张脸。 “你这滑头。”济癫活佛一笑,“我这就传你运器之法……。” 学会驾御这两样法宝后,兜天锦缎由原来的金色变成了一件大红的披风,游龙顶变成了一顶镂空着许多精美雕饰束发箍,而不是原来佛家苦行戒箍的样式。 我欣喜的抚摩着两件法宝的时候,牛魔王在一旁摸着犄角笑道:“我和济癫能够成今日之事,说起来你这后生也是功不可没,难得的是又不贪不占,既然和尚大方了,我也不好不做些表示,也罢,除了回答你那个问题外,我再为你分经改骨,赠你一身撼山之力,就当是对你做的一点补偿吧。” 哦耶…… 大脑猛然一阵发晕!欢喜的泪水忍不住夺框而出。 人要是倒了霉,喝口啤酒都能酸死,可人要是时来运转的话,掉到茅坑里都能砸出一眼油井来。 看着一双角度夸张、弧度完美的牛犄角和一颗散发着七彩佛光的大光头,我知道,咱的春姑娘悄悄走来了。 “小的对两位感激之情我无已报答,就请二位收下我这个干儿子吧,要不当干孙子也成,以后两位养老送终的事我都包了。”身靠大树好乘凉,我要是多了两个这么牛的爹,以后无论是强抢民女还是行侠仗义,还不都是咱说的算? 济癫摸了摸光头笑道:“阿弥陀佛,终于看见比和尚我更不要脸的人了,幸亏你已经还俗了,不然我保不准哪天被心魔所扰一把捏死你。” “小子,别耍鬼花样了,以后你永远也不会见到我们了,你也不要和别人提起今日之事。我传你的一身撼山之力道法无穷,你要好好善加揣摩,日后不要辱没了牛魔王的名头。”牛魔王正色道。 “那……,两位不需要其他服务吗?我知道两位在计划一件大事,希望小的能有机会尽我的一份绵薄力量!”我仍不死心。 牛魔王哼了一声,鼻孔喷出两缕火星四溅的浓烟:“你够资格吗?再来罗嗦,我立刻就捏死你!” “好吧好吧,我问完的问题马上就走。”在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果断的收起了一切幻想:“我要替银鬓天狼问的那件事情是…………” 第二十九章 枪王出世 感觉是从所未有过的清爽,但此时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洞,虽然这里有创造了传说的神话人物,但我不是穴居动物,对于无边的黑暗,我有着本质上的排斥,更何况那两个煞星有言在先:“过你该过的日子去,不然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揪出来捏死。Www!” 出了那扇门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我潇洒的胡须和飘逸长发又还原成一个闷秃男形象。 经历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只不过头上的束发金箍游龙顶已经可以随意取下,他时刻提醒着我:这样的梦,我需要来的更猛烈些! 出了门口,我惊奇的发现狂将和灵相两人站在正洞口下,仰头紧张的盯着上方。 “吓……,这是干什么呢?难道神仙也相信天上掉馅饼故事?” 灵相回头一见我,表情马上由最初的惊讶变成痛苦:“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掉下几十个人了,比以前一万年里加起来都多,这里地方太小,所以不得不一律接住再扔上去。” “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帮忙。堂堂的上天宫战将如今成了搬运苦力,唉……,”狂将继续紧张的仰着头道。 “靠!没空!” 上边肯定出事了,弄不好飓风已经快要被峨眉仙山那群娘们的炖成狼骨汤了。 “游龙顶变身,变成神州六号加速型!” “…………?”游龙顶飞到空中迷茫的扭曲了几下,最后不甘的一声悲吟掉到地上。 “妈的,济癫都是成佛的人了,居然也骗小孩子,还说什么什么三十三般变化妙用无穷,算了,那就变成一把速度最快的剑,老子今天也玩一次仙剑传说!出发……” 游龙顶发出一声欢快的轻吟,随即变成一把巨大的剑,形状颇似于某种生物的巨大性器。 济癫人称疯和尚,他的家伙果然不能用长理推论,多年的沉寂和心理压迫,已经让游龙顶产生了严重的性格左向,不过时间紧迫,看来只能以后慢慢的对它进行二次教育。 驾上古怪的仙剑,在将相二人羡慕的眼光中绝尘而去,耳边风声呼啸,速度虽然比不得飓风,也足够吓的小生心怕怕,幸好来的去快去的也快,片刻后目光陡然开阔,我一个翻身落在实地上,顾不得先看四周情况,先偷偷的把游龙顶古怪的造型变成了一杆彪悍的霸王枪。 “贼娘们大胆,休要伤我大哥,俺来也!”我倒提霸王枪缓慢转头,摆了个自认为拉风的绝对酷毙式造型,才发现四周早已经清洁溜溜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放眼所及,到处都是打斗后千疮百孔的痕迹,残石断树琳琅满地,空中弥漫着法器祭出后残留的法力余劲,可见当时的激斗必定十分惨烈。 看来飓风老狼已经凶多吉少,弄不好已经快下锅了,只等着我把他的骸骨带回去以供后人世代祭奠! 如今事不宜迟,我仔细辨认了打斗方向,霸王枪再次化成巨大的凶器,一个猛子扎了过去。 顺着打斗的痕迹寻找过去,沿途发现不少峨眉仙山的女弟子正在疗伤,还有专门的人正在实施救治转移。 顺着痕迹一直寻到一条狭长的山谷内,远远的便看见几百个造型不一的年轻女子,用一种奇妙的阵法围成一个包围圈,正催动各色法器在玩命的招呼,莺莺脆脆的娇吒声不绝于耳。圈外还有不少受伤的人或打坐疗伤,或呐喊助威。 在圈子当中,果然是已经化成银鬓天狼本相的飓风,此时飓风脚下生烟四起,不时的举首怒嚎,转着圈子奋力的左冲右突,却又被这百人大阵连番逼回阵内,造型虽然有些狼狈不堪,万幸的是总算还没变成骨头汤。 凭飓风的速度想要逃跑,这些人虽然法力不凡,但绝对拦不住他,看来我这傻大哥果然是在一根筋的等我,以至到现在被某种阵法牢牢牵制而不得脱身。 “贼娘们休要伤我大哥,俺来也!!”巨大的凶器再化霸王枪,我巨吼一声以壮声势,锃亮的秃子上发出兴奋的光芒,可惜下边实在是太嘈杂了,战斗儒然已经进入到白热化,根本就没人理会到我的存在。 自尊倍加受伤,我真有了点恼羞成怒的架势,掂了掂手里的游龙顶,一鼓作气奔了下去。 “妖孽来了个不成气候的帮手,云飞梦柳,你们二人去把他擒下!”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最先发现我,看也不看的喝令起两个一旁休整的伤兵道。 “遵命!”两个长相还算耐看的女弟子一个瘸左腿,一个点右脚,得令后手中仙剑立刻吞吐出几米长的剑芒,一脸‘贱’笑的迎上了上来。 云飞、梦柳自认为本领不错,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飓风打下阵来,此时心中正在憋屈,忽然有个法力可以弱到不计的二半调子自己送上门来给她们糟践,立刻兴高采烈的重整旗鼓,打算迎上来一雪前耻。 “泰山压顶!”借着下落的身形一声暴喝,鸭蛋粗细的霸王枪搂头盖顶砸了下去。 “疾!”云飞梦柳看我耍着足有我三个高的大枪,有点周岁小孩抡旗杆的意思,眼含讥笑的对望一眼,双双御剑相迎。 喀嚓!噗~~~~~~! 枪剑接实后发出一连串脆响,两柄仙剑应声脱控,猛然飞到半空碎成无数残片散落下来,地上的二女同时各自喷出一大口鲜血,像两瘫烂泥一样萎靡在地上,美目中饱含恐惧和不信。 “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今后再见到枪特别大的美男,女孩子家家的就别过来凑热闹了。” 嘴上说着风凉话,眼睛却难以置信的盯着双手,完全沉浸在力量带来的惊讶和喜悦之中! 好一个撼山之力!好一招‘泰山压顶’! 撼山之力究竟是多大的力? 牛魔王告诉我,心有多大,山就有多高! 但泰山是山,隔壁赵老二他们家房后的几个小土包也叫山,既然如此,那所谓撼山之力,撼的究竟又是哪座山?山的标准又是由何而定的呢? 大力牛魔王也自称有一身撼山之力,隔壁赵老二也总说自己有撼山之力,可见力的运用,也不仅仅在于心有多大,山就有多高。 心中所想者,泰山可为山,大地可为山,甚至宇宙苍穹皆可为山,力的运用,一切都是境界罢了。 我知道此‘力’的深意绝对不止如此,只可惜我才刚刚接触‘力’之一道,无论在运用还是领悟上,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他多了,但仅仅如此,却已经有如此大的威力。 天下万法修行,从没有人仅凭一个‘力’字就达到最高境界,一身蛮力再大,总不及移山倒海的境界,一个潇洒的挥手便可令山崩海啸。 既然如此,谁还愿意用胳膊头硬抗起来扔到别处去。 在世人眼中,一身蛮力终究会有个限度,就算凭借各种机缘得了无上神力,又到哪里寻找能够承受神力的肉身?并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能得到佛家金身淬体,又能得牛魔王根据力之一法的定义,量身分经改骨。 更何况‘力’之一道,在无数玄妙的法术中,终归只能是蛮夫之勇的下下之乘罢了。根本也入不得大道之法,所有天下修行者也绝不会将‘力’作为道中一门,甚至根本就不屑去尝试和评价。 但我知道,当‘力’运用到到及至,绝对可以与任何玄妙的法术一较高下,就像神力牛魔王,他老人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牛魔王一身神力天上地下谁不惧怕?一身的无边法力的根源也正是来自于一个‘力’字,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一切手段都注定将转虚为空,转幻为明,化做徒劳无功之举。 由此可见,在‘力’一途上,绝对不只是像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惜牛魔王传教给我的修炼法门实在是少的可怜,老家伙的教学态度简直可以用惜字如金来形容,单凭我自己,想要在这条没有足迹的路上走的更深更远,必定也要付出别人百倍的艰辛! 一声悲怆的狼嚎陡然传来,也将我从沉思中猛然拉回。 短短片刻,飓风身上竟然又添了几道尺长的新伤,殷红的血液顺着光鲜的狼豪滴答落下,飓风却尤自不知,仍然奋起余威拼力嘶杀。 第三十章 冤家聚首 这群小贱人看起来一个个柔柔弱弱的,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黑,我两眼冒火,再一次举起霸王枪,“妈的,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老子欺负欺负女人了。WWw。” 长枪裂地一击,破开空气的声音仿如野兽怒吼。 ‘轰’然一声巨响,在峡谷中的山岩硬地上,生生开出一条丈宽的沟壑,‘轰隆隆’一直延伸到包围圈的边缘,有数人反应不及失足落进沟内,本来毫无破绽的阵法也随之出现了一丝纰漏。 飓风这斯果然要得,此时虽然有伤在身,妖力经过长途跋涉和几翻激斗更是所剩无几,何况又沉浸在浓重的杀性之中,却凭着多年刀头舔血的本能,恰到好处的把握住稍纵即逝的一点纰漏,快若流星的抢出阵外! 一群小贱人见飓风脱离了法阵,纷纷举剑追了过来,看情形定要要飓风这次有来无回。 笑话,有我的霸王枪在手,想打落水狼,没门! “来的好!”我举起霸王枪故计重施。 轰!轰!轰!三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过后,坚硬的山岩土地又添三道更加宽深的沟壑,连峡谷两边的山壁也跟着震动起来,滚落下不少土石飞屑,再借着霸王枪激起的罡风倒卷回去,骇的那些人连连后退。 “二弟,是你吗?”飓风冲到近前四足一顿,再次化为人身,仍然是飘扬的银发,坚定的眼神。 听到飓风嘶哑的声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悲慨之意! 这就是兄弟,虽然相聚短暂,甚至未曾交心,却能拼上性命兑现一个随口的承诺,我的耳边又回荡起当初飓风那坚定的声音: “大哥相信你一定行的,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回来” 当时我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想不到他真的死板到留下来已脱力之体和几百号人硬抗。 这里是峨眉仙山辖地,离三大宗其他山门相距甚近,别人也许会认为这里是洞天福地,但对于一个妖王来说,无意便是大凶之所,当然是越早离开越妙。虽然我此去也关乎到他的利益,但是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连傻子都知道。 飓风作为一个妖怪却费时费力的滞留在此,于其说是对我有信心,还不如说是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扪心自问一下,如果和飓风身份对换的话,说不准我早已经唱着歌谣回家洗洗睡了,谁还真会傻到用命去信任一个不知所谓的人。 唉……,多好的人呀,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脑袋受了很重的伤,要不然也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 “大哥,当然是我了,你还好吗?”我关切的问他。 “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二弟你一定会成功的!咱们先走,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飓风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既然我已经回来了,继续留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飓风脚下忽然虚浮的一个蹒跚,明显是妖力耗尽的迹象。 我看东方隐隐出现了一片鱼肚白,想来两位神人为我传功教法,确实耗费了不少时间。而飓风早在这几日的路途上耗费了过多的妖力,又能在这么多高手的车轮围攻下一直坚持到现在,甚至还杀伤了过百的人,如今却只混了个妖力耗尽,足可见妖王的实力绝对是非同小可。 “大哥别逞强了,这次换我来驮你。” 我转过身子准备背起飓风,等了片刻后,仍不见飓风有什么动作,耳边却传来飓风冰冷的声音,“哼!二弟不用担心,我们再停留片刻也无妨,至少也要再扭断一百个人的脖子后再走。” 这狼羔子傻了吧?现在可不是装酷的时候,我有心教育他几句,让这野蛮人也开开脑筋,一回身却看见飓风正森冷的盯着前方,我寻着他的目光望去,也被眼前的场面骇的睁大了双眼。 刚才那群女子固然很厉害,甚至能组成一个威力无穷的阵法,但对于飓风来说其实也不足为惧,但眼前的形式却不得不让我重新加以审度。 因为,真正的高手终于来了。 在山谷的悬崖之上,不知何时候多了五位天姿出尘的白衣少女,个个柳眉春鬓,两腮桃红,伴着初晨迷朦的雾气,宛如踏着荷露一般,彩舞仙姿缓缓漂浮落下。 在五名白衣翩翩的少女当中,簇拥着一个身着彩裙的窈窕身影。 胜雪的肌肤,不可方物的气质,彩色的琉铃裙艳而不俗,紧紧的围裹着一双圆润挺翘的碗形。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在解释着美的含义。和身边的少女相比,她的腰肢更会款动,她的前胸更加饱满,她的眉宇更加妩媚。如果那五个白衣少女是羞涩可口青苹果,那这个多出许多成熟韵味的彩衣女子,就可比为雍容而不失艳丽的紫罗兰。 几位天资国色一经落入谷底,立刻给这处血腥弥漫的死气之地,染上了一馨浓浓的昂然回春之意。 景色虽美,我却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风姿卓越的彩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峨眉仙山的掌门水月大师。 真可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上次她穿了一身黑色的‘丧服’,浑身上下更是怒气冲天,整个一个保护幼崽的老母鸡,如今只是稍微收拾一下,我竟几乎快认不出了。 而她身边五位少女,气质也诸而不一,有的冰冷、有的洒脱、有的娇柔、有的烂漫,一旦组合到一起,堪称是一道靓丽无边的风景线。 我见识过月水的手段,上次在礼圣寺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师傅都吃了大亏,不过今天的叶回早已不是当日那个任人宰割的小沙弥法缘。 如今我身具神力,手上又有法器游龙顶,敌上水月,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就算是我敌不过水月,至少也能拖延上一时半刻,到时候等飓风恢复了几分力气,凭他的速度,再加上我的神力,再多的人也拦不住我们。 可我还是把形式考虑的太过乐观了,因为劣势远远没有仅现于此。 逐渐的,一些人随后出现在崖顶之上,并陆续飞落到谷内。来者大多都是旧识,除了大道宗的清虚真人,玄天宗的广华真人这两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外,还有其他一些三清弟子,男男女女足有十数人之多,个个英风飒爽,显见都是各自门内的精英翘楚。 这些人落入谷内后,我本想总该能告一段落的吧。却没想到,从山崖的另一面,接而连三的又出现了几个佛家中人,一蹬、一踹两个和尚也赫然在其中。 震惊! 这么多高人竟然好象是如约而至一般,这些人个个修为了得,看来今天我和飓风绝对是凶多吉少。 我的心突然很怕,我怕的不是死,我是怕见到一些我不愿意面对的人。 终于,我的神经猛然一震!心中一阵苦笑。 该来的终究要来,需要去面对的便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 崖顶上,师伯慈航,师傅慈恩,师兄法海三人,都是一身整洁的方丈僧袍。 三人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师傅的精神显的十分憔悴,本来就十分消瘦的身体如今更是清减了许多,看得我心中一酸。 此时三人只是略作观望,便腾身落在水月大师阵容一边。 “二弟别怕,今日大哥纵是拼上一死也会保你安然离去,假如实在不行,你就推脱说是被我挟持到此地,想来你并非妖类,又和佛门有些渊源,这些所谓的正道是决计不会难为你的。” 飓风始终盯着前方,唇角不动,我耳边却传来了他的声音,显然是用了一种凝音不散的法术。 我不会这种法术,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了,我不想说什么同生共死的丧气话,但凭弟尚有一口气在,也定要和大哥一起杀出重围。” “怎么?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吗?此番二弟虽然得了机缘,修为大胜从前,但跟眼前的人相比,未免还是力有未逮。” “大哥……”我紧握霸王枪大声道。 “二弟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你真的当我是大哥,并不因为人、妖类分而心存生隙,有你这个兄弟,大哥此生足亦!只是心中恨事终究不能放下……,但愿能随一死,同化尘烟吧!” “天狼借法!” 一声长哮狼嚎,声推浪进绵延不决于百里之外,飓风本来虚弱的身体同时暴涨拔高,妖王声威瞬间爆散,激得身周土石飞卷到丈外。 ` ` `++++++++++++++++++++++++++++++++++++++++ 飓风转身对着镜头一吼,化身为正在抓头码字的老七:收藏~推荐啊~~~~ 第三十一章 绿叶和虫子 飓风陡然间提升的气势几乎倍胜从前,一头银发根根倒竖仿如钢针,血红的瞳孔忽然扩散,直到占据了整个双眼,看起来就像是两颗毫无瑕疵的血红宝石。WWw! 天狼借法,是绝对玩命的妖法,属于洪荒古兽特有的血脉传承妖法,能激发血脉中纯正的洪荒之力,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能使妖力顷刻间再次达到颠峰状态,不过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借法时限一过,轻则折损百年功力,重则打回原形。 飓风施展完天狼借法后,施施然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慌乱,看来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远处的众人渐步及近,从容的气度将高手风范展露无疑,和原来的那群小角色有着天壤之别。 飓风依旧巍然不动,一双血红的兽芒连闪。 水月素夷抚鬓,点手道:“飓风,你虽为妖类,但念你从不纵容妖众做乱,所以天下正道才善容你狼头山存世至今,想不到你竟然胆敢直接到我峨眉仙山作乱。哼!你以为曾数次探我山门,我当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想瞧瞧你到底有何图谋罢了,今天你才入山门,我就已经知道了,想不到你竟然就是盗取礼圣寺佛宝、害佛道两家失和的主谋。正所谓天道循环,遇邪必诛,今日我佛道两家同聚,这里注定就是你埋骨之所!” 飓风嗤鼻道:“罗嗦!上来上来杀个痛快便是!” 酷!这才是妖王飓风该有的本色。只是话中的机锋明显劲道不足,对于这种人,就应该用最犀利的话,一语戳穿他的伪装。 “我说那个老太婆……,你别张望了,对对对,就说你呢!”我指着月水叫道。 月水愕然回头找了许久,才发现我口中的‘老太婆’说的竟然是她,不由得气的身躯连颤,嘴唇瞬间变成了紫红色,要不是碍于身份和这些在场的高人,绝对会立刻暴走过来撕了我。 “哪里来的无知之辈,为虎作伥已是大错,不但不悔改乞恕,竟然还敢胡言乱语,等我擒下飓风,再和你慢慢计较!”水月紧咬牙关,生生的嘴缝里挤出一句话。 啥子?这娘们竟然没认出我,而且连师傅看我目光也只是稍做停顿,便和陌生人一样移了开去,难道我脸上突然长出了无数的双眼皮不成? 我举起霸王枪,借着初晨的曙光凑过去简单的照了照我的模样, “这是谁?请问贵姓?” 虽然照明度不如镜子,但是光华的枪杆仍然映照的十分清晰,因为枪杆是鹅蛋粗细的圆柱形,更可以轻松的映出我全身的打扮。 只见一双英眉入鬓,电眼如灯,肤色细嫩平滑的有如孩童,却略微显出健康的古铜色,身材更是宽肩乍背,体魄修长,兜天锦锻当作围裙裹在腰间,简单中充斥着原始爆炸的魅力,线条样貌简直能飓风有得一拼,当真是虎躯一震,声威并慎;怒目圆睁,王霸之风! 只可惜跟妖类天生过分高大的身材相比,还是略微差强人意。许梦莲和缎姬都有大约一米七八的身高,如今我挺直腰板也只是比她们略微高些,注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一个痛。 但和我以前仿佛长年不得温饱的单薄造型相比,也算是有着天壤之别,虽然我自认为以前也很帅,但顶多也只有现在一半的风度而已…… 忽然有点脸红……。 那么好吧,我承认只有现在十分之一的风度总可以吧! 要不是眉宇间还有几分相象,我几乎都不敢认自己了。 心中恍然明了!这一切当然归功于我那两个一相情愿的干爹。 此时我眼珠一转,心中立刻通透了许多! 作为一名新世纪典型的自卑型闷骚窝男,无疑是新社会步伐过快而新陈代谢出的掉队产物,因此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希望有一天能突然摇身一变荣升为谁都不认识的顶级闷骚男境界。 那时就可以放开手脚,把自己闷在宅子里苦苦空想了十数载的淫荡台词完美的体现在生活中,再配合上对各国人体演义文化多年的深入研究,必定能将自身的积压多年的精华爆发出一个新的至高点。 “别以为仗着胸部挺的比别人高就可以乱讲话,你哪只耳朵听我胡言乱语了,光看你这一身修为,岁数怕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我没叫你一声老不死的已经够客气的了。本来修行之人修些驻颜健体之术也不是不行,毕竟人各有好。可你看看你,本来就一百多岁的老女人了,竟然还死皮赖脸混在一群小丫头中间,说你是老黄瓜上绿墨,实在是一点都不为过,我看你居然还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有点绿叶衬红花的意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身边的五个美女确实是绿叶,但你顶多算是寄生在绿叶中间的一条害虫罢了!” 水月脸色由粉转白,又由白转黑,逐渐的黑里透着红,正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的征兆,此刻才略微显露出一个百岁妖婆应有的样子。 “息怒,息怒!稍后一定要抓住这个秃小子,然后拔光他满嘴的牙让他吃下去!现在还有很多同道及晚辈弟子在盯着我,不可失了身份。”水月一直这样提醒自己。 只是随着我越说越深,水月终于忍耐不住,不由自住的跨前一步…… “哒?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的说?可我还没说到正点上呢!”我轻了轻嗓子继续道:“刚才你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善容狼头山存世至今,我呸!你倒是想不容,狼头山上峰岭相连七千里,盘踞数万妖众,妖王飓风更是法力无边,你惹的起吗?大言不惭的说话还不如放屁好听呢!” “你还说飓风数次探你山门,你只是想看他到底有何图谋,我呸呸!银鬓天狼来去如风,你倒是想拦住他,可惜你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又怕求助外人丢了面子,不得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再说今天,你见飓风带了佛宝再次前来,不得不稍微找几个人意思意思,打算吓走我们,这样即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又可以到礼圣寺添油加醋的邀功,可是你突然发现飓风这次竟然无意离开,所以你不惜让数百弟子的性命添大坑一样拖住飓风,而你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叫来了帮手,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永久除去飓风这个大患!二来总算是给了佛家一个交代,我呸呸呸!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你你你……。”水月用力咬着下唇几乎渗出血丝,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但别人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多了几许莫明的深意。 “大胆,贼子竟然信口雌黄诋毁家师名誉。”水月身边最为冰冷的一个女子娇喝一声道:“师傅,就由弟子代您擒下这个胡言乱语的贼人。” 水月闭上眼睛努力平稳气息,几呼吸间,就已经恢复如初。 “无钗,这贼子的口舌虽厉,但法力却稀松的很,你只需提防狼妖飓风偷袭即可,去吧!” “是,师傅!”冰冷女子言罢跨前一步郎声道:“贼子,我乃峨眉仙山五灵子之首金无钗,想看看你的道行是不是和嘴巴一样叼。” 飓风看了这女子一眼,又用起刚才凝音入耳的法术道:“二弟,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思非常活络,她有心替水月找回脸面,又怕我出手阻挠,所以才指名点姓的找你,我们就偏不上他的当,这头阵就让给大哥吧。” “大哥放心,你现在尽量多恢复些法力,我自有分寸。”我试图尽量压低声音,可惜刚才嗓子有点上火,所以一不小心憋成了娘娘腔。 “我知道二弟得了某种机缘而变的十分厉害,但我感觉你身上法力极弱,而眼前这个丫头似乎有些门道,只怕……”飓风还真够意思,继续苦口婆心劝解我,丝毫不笑话我娘娘腔的事,看来我有必要好好表现一番,不等飓风的话说完,我已经抗着霸王枪大步迎了上去。 第三十二章 枪挑马桶罩 飓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暂时收了天狼借法的妖术——每天仅能维持半个时辰的妖术,飓风不得不省一点是一点。Www! “小丫头,古人云好男不和女斗,鄙人不才在下我,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但我老人家这次可以勉为其难的的破例一回,不过你不用怕,看在你的俏脸蛋嫩到能一把掐出水的份上,我会尽量手下留情的。” “淫贼!受死!”金无钗的表情比她那个老太婆师傅好不到哪去,单手引了一个剑诀,手中仙剑射出一片灿金色。 “金灵出处,兵戈折尽万事休!” 金无钗还真是有创意,打架玩命的同时,还不忘念首小诗来烘托气氛,那俺也来凑个热闹,坚决不能在玉人面前失了风度。 “霸王枪举,无数美女竞折腰!”我朗诵完后,很满意自己的意境,然后志气满满的看着金无钗。 金无钗皱了皱眉头,眸子里散出的寒气惊的我浑身一哆嗦,看来我老叶确实不是当淫人的料。 仙剑金光更盛,却不见她上来攻击我,却把仙剑直直插入面前的土中,然后双手紧贴着胸脯结了一串法印,远远看去很像是正在拼命撕扯胸衣,最后双手在前胸交叉做了个斧钺状,挤的圆鼓鼓的酥乳大幅度的变形。 我靠,色诱术?大刀大剑我不怕,但她如果真用这招的话,我干脆主动缴械得了! 我承认现在我还算是比较帅呆了,但对于美女施展色诱术主动勾引我这一说,我还是意见有所保留。 果然,就在她法印结成的刹那,一颗鸡蛋大小的金色珠子从她头顶天灵处摄出,悬停在她头上三尺上方快速旋转,同时飞快洒下万道刺眼的金光,覆罩了我俩中间的所有方圆。 盯着呼啸旋转的金珠,耳边忽然传来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听得人心生无穷杀意,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尸横遍野的烽火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景象,鲜血集流成溪染红了无边的疆土,山枝野草上挂着零碎的肝肠腹脏,有的尤自冒着微微的热气。 隐隐有种做呕的感觉,胸中忽然一阵气闷,仿佛有一股污浊之气,压的人不吐不快,只想尽快的解脱自己。 “杀!杀!杀!” 我狂吼一声,双目瞪出血丝,举着霸王枪发疯一样杀向金无钗。 “武神降临!”金无钗也是一声断喝。 在我面前的金无钗,不知何时已经退后数尺,单手仗剑直视着我,在她身前,挡着一尊金光勾勒的丈二金甲武神,手中持着一柄巨大的隔山斩马刀,那颗尤自不停旋转的金珠,正悬浮在金甲武神胸内充当起心脏的角色。 在浓重杀意的支配下,我理所当然的盯上了眼前这个大个子,霸王枪挽了个锅大的枪花,运上吃奶的劲砸了过去,脑海里只想着一枪杆子把这个傻大个揍成痴呆儿。 ‘咣啷啷’一声巨响,霸王枪和隔山斩马刀结实的来了个短兵相接,虽然我海拔不高,但咱的家伙却一点都不比傻大个差,从这一点上来讲,几乎能和我的神力一样让我信心十足。 ‘噔噔噔’连退十几步,震的我两臂有些酸麻,金甲武神也踏着沉重的步子连退两大步,在地上留下两个跨幅巨大的脚印。 金甲武神周身金光一阵暗淡,他心脏处的金珠立刻急速旋转,迸出耀眼的金光再次将金甲武神凝虚为实。 “爽,傻大个,敢和我再碰一下吗?”我舔了舔嘴唇道。 金甲武神双眼一翻,竟然也充满了浓浓的兴奋。 踏出的脚步声擂的山摇地动,金甲武神主动挺刀冲锋, ‘咣啷啷’,‘咣啷啷’,‘咣啷啷’………… 密集的碰撞声像是鼓点一样,几乎分不出孰前孰声,我一次次的后退,又一次次凶悍的冲了上去,金甲武神光芒一次次暗淡,又一次次被金珠添实。 在更加纯粹的力量下,才能支持更快的速度,速度的本源,靠的正是无匹的力量和敏锐的神经。 不记得是第多少次交锋,金甲武神眼前陡然失去攻击目标,双手擎刀迷茫的左右张望。 此时我已经从金甲武神的胳肢窝底下悄悄的溜走,顶着金无钗眼中浓浓的惊骇之色,狞笑着一枪扫了过去。 金无钗正在专心施法中,一心难能并顾。只得慌忙中举剑相迎,三尺青锋毫无悬念的被霸王枪磕飞,等金甲武神回头发现我的时候,乌黑锋利的枪尖已经逼到金无钗白皙的项子上。 金光陡然涣散,凭空失去了金甲武神的身影,金珠只能自动摄回金无钗体内,那把被磕飞的仙剑已经摇摇欲坠的落下,却突然在半空诡异的兜了个圈子,急如闪电的刺向我的后心。 “嘿嘿,好一招御剑术!” 我的枪尖只是微微往前送送,金无钗很配合的收了法术,尽量抬高尖尖的下巴,生怕我一失手刮花了她的脸,那把仙剑则因后继无力徒劳的跌落一旁。 “看你长的漂亮才故意和你玩玩的,你不会真以为那东西随便点个灯就能让老子稀里糊涂的往刀刃上碰吧?” 说起来有点惭愧,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着了道道,要不是飓风不停用凝音入耳的法术使劲的骂我傻B,我还没那么快恢复清明。 金无钗面容冷静的盯着我,尽量保持气度从容,但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只因我的手只需故意轻轻一抖,她的眼里立刻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 金无钗绷起雪白的颈子,尖尖的下巴泛起玉润的光泽,盯着她不住起伏的酥胸,我有了短短的失神。 “走吧,回去换个像样的过来,至于不杀之恩就不必报了!”我一抗霸王枪潇洒的转身归队。 金无钗迟疑的盯着我的背影。良久,才转身走到水月面前拜倒:“徒儿无能,请师傅责罚。” “起来吧,也不能怪你,贼子运用的法力十分奇怪,连为师也看走眼了,还是为师亲自动手吧!”水月挥手道。 “水月大师,和妖孽还讲什么单打独斗,尽快将他们擒住问个究竟才是正理,迟则恐生变故。如果峨眉仙山无力镇伏山门之乱,老道也可以代为出手。”清虚老道带着一脸的轻蔑道。 “清虚真人言之有理!”水月应声收回已经迈出的脚步道:“五灵子听令,结五灵阵擒下两个来犯妖邪。” “是!” 金无钗刚刚站定,听到水月的话略微迟疑了一下,也紧随着其他四子一齐排众而出。 “什么?” 计划突然有变,清虚老邦子似乎看穿了我们的缓兵之计,盯着他那张布满双眼皮的老脸,我产生了一种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感。 由不得我多想,这五个美的冒泡的大姑娘已经呈半圆排列开来,金、绿、蓝、红、黄五颗颜色各异的珠子分别从五人天灵顶浮出。 要说这五个姑娘可都是绝对的天香国色,身材脸蛋都是倾城之姿,想要一次性凑齐五个还真不容易,也不知道水月那老太婆是从哪里淘换的。 此时五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五双纤嫩的小手各自挤上了五双美丽的体峰。 来不及细细研究她们的动作,因为我知道这肯定不是集体色诱术。 我刚要有所举动,一个五色流转的半透明罩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和飓风身周。 初见五灵仙子齐出,我本来紧张的要死。一个金无钗就够我喝上一壶了,再多出四个生力军那还了得?但等看见这个仿如马桶一样的肥皂泡后,我得意洋洋的做出一个结论——让他罩! 最多罩完后老子再一枪敲破就是了。 “峨眉仙山的五灵法阵堪称一绝,已金、木、水、火、土五灵珠为阵眼施为,一旦被困在阵内,只需盏茶时间过后,法力就会被五灵阵转化殆尽,只能落的像凡人一样任人宰割,想不到我飓风有生之年,竟然也有幸能见识到。”飓风一脸敬佩的盯着这个肥皂泡,并且很不负责任的做着评价。 “知道你还眼睁睁的看他罩过来,干嘛不老早先抬脚跑路?”真是给这头狼气死。 “我跑了你怎么办?”飓风惊异的看着我,仿佛没跑是件理所应该的事情一样。 擦了擦光头,心里尽量想些飓风的优点,不然我怕过后和他闹分家。 “我的力气大,看我怎么一枪把他划拉开!”我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使劲攥了攥枪杆。 “没用的,五灵法阵的原理就是平衡五行之力,五行相生相克循环不息,而天下间万法莫不出五行为根,任何法力在五灵法阵面前都会大打折扣,你那点法力……,还是留着擦汗吧。” 这飓风这么嘲笑我,我立刻换上一脸贱笑道,“想来大哥你法力无边,破个小阵小法的,应该不难吧?你赶紧破了五灵阵,我们好抓紧回家吃早饭。” “惭愧啊,别说是现在,即使是在妖力最充沛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力破开五灵阵。”飓风苦笑道。 “靠,那你还有心情在这悠闲的做评价?” “跑又跑不了,当然是把身心放宽松些了。即使能够破了五灵阵又能怎么样?你当那一大群人是来看热闹的吗?不过二弟不用担心,反正他们只杀妖王,不杀妖弟,一会你一亮身份,好歹也能保住你的性命。”飓风说完很有深意的看了看那些和尚。 第三十三章 我恨罩罩 我已经没功夫和飓风废话了,他认命,我可不能认,事到如今不试一下我怎能甘心?别妄想师傅能保住我这条小命,如今他老人家已经不认得我的样子了,即使我死皮赖脸的凑上去自己承认,无论师傅信与不信,都有可能恼羞成怒一巴掌把我拍死。WWw. 即使师傅相信我就是他可爱的徒弟法缘,也下不去狠心要我的命,但是其他的和尚呢?在他们心目中佛宝代表着什么?天知道这群狂热的宗教徒会不会把我抓去点了天灯。 双手紧握着霸王枪,猛然提气叫力,我大喝一声,先耍了一趟正宗的杨家枪以壮声势,从别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中我知道,凭他们的资质很难体会到这套枪法的奥妙,甚至觉得我简直是在满天的赶苍蝇,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为这套即兴发挥的枪法取一个拉风的名字。 “看我回马枪!”顶着掉了一地的眼珠,大枪如苍龙出洞一般从跨下向上刺出。我终于用出了自认为杀气最大的一招,霸王枪刺出一条笔直的线,捅上了这个马桶形的肥皂泡。 枪尖深深的刺入,在圆滑的光罩外顶出一个尖锐的刺凸,看起来很像‘智取威虎山’里一座赫赫有名的风景区——奶头山! 本来我对这一枪没报什么希望,在看到这个大肥皂泡有了变化后,我心中大喜,立刻加了一把力气,打算一举击破这个罩罩。 让一个马桶一样的奶罩扣在底下的感觉绝对不是滋味。 随着五灵仙子同声娇喝,肥皂泡上的五色光华忽然极速流转,霸王枪感觉像捅上了一块大橡皮糖一样忽然反弹回来,尖锐的刺凸也瞬间恢复如初,反弹之力下我收势不及,结实的坐了个屁股墩。 而五灵法阵的五色光华更盛,流转的速度和轨迹也越加密集。 他娘的,我恨罩罩!这个劳什子的五灵法阵果然有些门道。 可再一见那个五个小丫头,她们五人居然个个大汗淋漓,本来如丝飘逸的鬓发,都粘合着汗水贴在一张张俊俏的脸蛋上,看来我这一击之下她们也接的有些吃力。 再看阵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哈哈笑,似乎我摔了这个大屁股墩是理所当然一样。惟独水月一脸的惊骇之色,好象还沉浸在我那套震烁古今的杨家枪法中不能自拔。 “不行了,法力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连脱裤子撒尿的力气都没有了。”霸王枪随手扔到脚下,我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我说大哥,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你也不过来扶我一把。” 飓风疑惑的看了看我,还是信步走了过来。 我借着飓风猫腰的时候,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再次憋成娘娘腔道:“大哥,咱们长话短说,我有十成的把握能破了个这个阵法,一会我会突然动手破阵,阵法一破,你就立刻离开这里,有多快就跑多快。你不用担心我,外边的那群和尚都是我的师傅、师兄、师大爷,我不会死的,丢了佛宝顶多给我来个终身囚禁,等你回了狼头山,再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另外,你不用苦苦等候你的小花了,因为你的小花根本就是只公狗,而且他现在混的比你滋润,早已经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得道飞升。如今你了却了这段相思之苦,想办法活下去才是正理。” 飓风一个短暂的失神,眼睛了充满了各种疑问,想来一时间必定千般心思在心头,最后终于悄悄点了点头。 我躺在地上,从五灵仙子一张张绝美的容颜一一扫过,最后终于定格在水无痕的脸上,我猛然跃起,大有回光反照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头颤抖的指着水无痕。 “死丫头,你欠我的钱还他妈还不还了?” “我?”水无痕睁大眼睛,一脸迷茫的样子。 “无痕,不可松懈!”水月突然出声提醒。 他娘的,晚了! 趁着她一愣神的功夫,游龙顶形随心动,枪尖变成一把巨大的钻头。 “九天十地神仙摇头怕怕金刚独龙钻!” 钻劲凝为一点发疯的旋转,再加上我动用了混身十二分的神力,五灵阵的马桶罩子徒劳的抵御片刻,随着一声脆响应声破裂。 “好生款待我的二弟,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誓将血洗峨眉仙山!”飓风决定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在他冰冷的声音飘进每个人的耳朵时,峡谷内已经失去了飓风的身影。 “我看你是存心想让我死,我他妈本来就没头发!”这次我是真的没力气了,躺在地上笑呵呵对着天空大喊。 “诸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躺在地上把声音开到最大马力,使劲的喊道。 一众想要去追飓风的人立刻停下了脚步,望着我等待下文。 “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有中到大雪,清晨可能有冰雹,西北风四到五级,温度零下三十八到零上二百五摄食度,请您做好防火防疫工作……。”我开始信马游缰的胡咧咧! “追!这小子在故意拖延时间。”最先明白过味儿来,当先御剑追了过去,紧跟着又是数道光华大骂着冲天而起,尾随而去。 “岂敢岂敢,都靠您老那二百五的思维配合!”我歪头冲着清虚老道飞去的方向大喊 拥挤热闹的峡谷忽然变的宁静而空旷,只剩下峨眉仙山的女弟子紧紧围住疲惫的五灵子,和一干一直保持沉默的和尚。 “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水月大师恨声道:“五灵法阵从没有人破过,想不到今天却载在了一个小秃贼手上。” 水月随口一句‘秃贼’,却让一干和尚同时大皱眉头。 “半个月没吃饭了,要是再给我来上二斤驴肉火烧,这种小把戏我有多少破多少,什么五灵法阵,狗屁!”我嘲笑道。 五灵法阵能抵消分解任何法术,可偏巧我老叶的法术都已经是过去势了,如今玩命冲锋的本钱,凭的就是混身上下一把子傻力气。天下间万物都有生克之法,五灵法阵自然也不能例外,而我,正是他的第一克星。 “贼子狂妄,难道就不怕本宫打的你魂飞魄散吗?”水月一翻手,又亮出她那面小镜子,眼见是动了杀机。 “滚,听见‘魂飞魄散’这几个字我他娘的就烦,要杀要剐就赶紧动手,免的一会赶不上热乎的。” 水月的镜子面上再次泛起万点寒星,顷刻便再度形成了一片冰屑构成的旋涡。 “慢!”一直未曾开口的师傅突然大喝道:“水月大师,如今我小徒法缘生死不知,佛宝至今下落不明,是不是应该先已此事为重?” 水月欠了佛门的巨债,只好悻悻的收了法术道:“那就请慈恩方丈先行问过,但这秃贼我一定要亲自处置。” 师傅对他的话不加理会,径直走到我跟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年轻人,狼妖王偷走了佛门圣舍利,还挟持了我徒法缘来到此地,我问你可有此事?” 我仔细端详着师傅苍老而熟悉的面孔,他老人家的眼角如今又多了几条抢眼的皱纹,光头因为经久未剃长出一层花白的新发茬,本来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已是饱含着悲苦沧桑,却又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渴望。 面前这个和我近在咫尺的老人,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和师傅相处整整五年的光景,逐渐一点一滴在眼前浮现。 我盯着师傅良久没有说话,直到师傅干枯的手开始不自尽的微微抖动,我才轻轻的道:“回大师,确有此事。” “啊……!那我徒弟他现在人在哪里?”师傅紧张的盯着我,生怕会露掉我说出的半个字。 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喃喃的道:“大师,你徒弟自然是已经入了轮回,金身夺舍,七日可活,这是他的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哦……,是了,谁又比我更清楚呢。”师傅控制不住的老泪纵横,“法缘啊,一切都是师傅的过错……” 师傅言罢本来苍老瘦弱的身躯,看起来立刻又佝偻了几分,仿佛一下子又失去了数十载的年华。 我顿了一顿继续道:“大师,好象你忘记了问我佛宝的下落。” “屁话!”师傅情绪失空的大吼道:“我管他什么佛宝圣物,能比得上我徒弟的命么?要不是那个破东西和三清门下那群疯狗,我徒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 推荐吧,收藏吧!神啊!上了榜的话,就多更,名次越高,爆发的越多,还有十三万存稿没地消化呢! ` `推荐一本MM的新书,《盗墓也风流》!不错的说!下面有连接! 盗墓也风流的连接 第三十四章 顽师宁徒 水月面色发青,却终究没敢出口反驳,其他几位僧人或悲或怨,表情不一,一旁的慈航师伯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口道:“慈恩,出家人断不可口无遮拦!” 师傅不理会众人,仍旧是自顾自的发呆,口中不停喃喃的自声低语着什么。wwW、 看着师傅模样,心中越发的痛楚,我是孤儿,生来就没有亲人,但师傅的出现弥补了我生命中所缺憾的一切。 有一群只知道干吃粮食活现眼的骚包曾经无病呻吟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但如今感受在超越了世间一切亲情的真挚中我才明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明明在苦苦的寻找我,而当我就在面前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蒙蔽在绝望的悲伤和痛苦中。 “大师,你徒弟临走时有句话要我转告给他师傅。” 师傅猛然回过神来,立刻擦了擦眼泪,急切的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为了苟且活命他自愿和狼妖王合作,视佛门圣物于不顾,道心已不再坚固,佛性亦已经泯灭,愧对师傅的教诲之恩,问你能否原谅他的过错!”我看着师傅缓缓的道。 师傅听罢禁不住的再度老泪横垂:“我的傻孩子呀,你哪里有什么错,从头到尾你都没做错过什么,为师又何来的什么原谅不原谅,都怪师傅,都是师傅无能。” 一蹬大师在一旁插口道:“慈恩大师,我明白你痛失爱徒的心情,但那般的逆徒不要也罢,竟然将如此大功德之事当作儿戏,假如他活在世上,也应该把他打入阿鼻地狱,日日生受刀山火海之苦。” “闭嘴,我那法缘徒儿最是孝顺懂事,平日里只知道敲经念佛,连遇到只蚂蚁也要绕路而行,凭什么就让我们师徒遭受这份磨难,你们又凭什么说他该打入阿鼻地狱?如今他落了个无端枉死,我这个做师傅的却连为他报仇都是无门。谁要是胆敢再说风凉话,就别怪老衲翻脸无情,” 一蹬大师无奈的看了看其他僧人,见其他人都是垂目不语,也长叹一声闭上了嘴。 此时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大声承认我就他那个孝顺懂事的徒弟,可我不敢! 我一旦承认,看师傅此时情景必定会誓死保护我的周全,从此不但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更会同样遭到天下人的唾弃辱骂,我不能连累师傅也一起日日扪心度日。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既然成佛不得,那就入魔吧! “大师,你徒弟还要我转告你说,他要是一定要保重身体,他日你修成罗汉果位之日,定可以再次师徒重逢。” 师傅苦笑着摇头转身,渐渐的悲泣远行,哭声随着身影逐渐消失在无边晨幕中。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即悲又喜,眼光又转向水月木衲的道:“老太婆,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你可以过来拿了!” “阿弥陀佛,只要你能诚心悔改,老衲可带你返回礼圣寺,从此一生种田植蔬,了却百年残生。”慈航师伯到底是慈悲为怀,不忍的说道。 “改,我改,我庄稼把势可好了,种的萝卜比猪头还大!”两眼登时放光,歪歪扭扭的好容易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有这些念经念到死板成性的和尚在,想死都不容易。 “慢,此贼潜入的是峨眉仙山,与之性命相搏的也是我门下的弟子,理当也应该由我亲自处置才对,慈航大师凭空插上一脚,实在是于理不合!”水月柳眉一竖,盯着慈航师伯冷冷道。 “好,那我就要看看水月大师想要如何处置。”慈航大师迎着水月的目光沉声道。 慈航师伯的意思很明确,你处理的让我满意,则一切好说,你要是想趁机搞小动作以泄私愤,他也不怕当场撕破脸,反正僧道两家的梁子已经结的够粗了。 “慈航大师固然是慈悲为怀,但我好歹也是千年正统的一门掌教,绝不像大师想象的那般阴毒。贼子虽然口舌犀利,但杀性却不重,他放过无钗的事我也看在眼里,所以还罪不至死。我会把他留在峨眉仙山上感化教诲,直到他能彻底悔改。”水月一席话也算说的也算不卑不亢。 慈航听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滚,我才不要呢,求慈恩大师把我带走吧,小的哪怕做牛做马、端屎端尿、养老送终、久病床前当孝子也会报答您老的大恩大德。”掉在水月手里,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疾,我只得把殷切的目光全部投到慈航身上。 慈航的老脸顿时一黑:“这小子浑傻充愣的,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就依水月大师了。” “秃驴,我早就想骂你了,你个见死不救卖友求荣吃里扒外贪生怕死欺负小动物的东西,我早晚捏爆你的卵卵……”老家伙也不坚持一下原则,枉费我一直当他是师伯中的师伯,大德中的大德! 慈航吭哧了半晌,憋着一张猪肝脸大声道:“水月大师,我看你确实有必要好好感化感化他。” “贼子,束手就擒吧!”水月又亮出小镜子。 “放马过来,士不可杀也不可辱。” 我努力挤出点力气想捡起霸王枪,谁知道霸王枪的个头和重量是成正比的,当初拿在手里像拿根牙签一样轻松,现在一提之下竟然没提动,我只好把它的个头逐渐变小。 张飞蛇矛枪……,罗成亮银枪……,王二小的红缨枪……,戏班子耍的花枪……,半夜打的手枪……! 苍天呐!终于可以拿起来了。 我威风凛凛的握着胡萝卜头大小的游龙顶,打算和水月这娘们一绝高下。 “不知死活!”水月一催动法器,万点冰屑眼看就要脱离镜子面喷过来,看威力即便是要不了我的命,但也足够我躺上十天半个月。 突然……! “娘,由女儿代您出手吧!” “贫僧愿意代劳!” 一声脆喝、一声亢音同时响起,两道白色身影一前一后急速向我扑了过来,却也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水月的施法。 我惊诧的发现,来人居然是水无痕和闷师兄法海。 水无痕手中仙剑一引,当先发动攻击,虽然她看起来已经尽量留手,但凭我现在虚弱的体力,也足够让我受些皮肉之苦而被制。 不想法海师兄后发先致,手里一尊金锅陡然大上了十号,轰隆一响把我结实的扣在了底下,水无痕的仙剑随即‘叮当’一声刺在了金锅之上。 一‘轰’一‘叮’听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在锅里听来却震的两耳发麻,一翻白眼终于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五章 峨眉仙山的贵宾房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中的我一身华丽的贵服,舒服的靠在缕金镶玉的椅榻上,跟前摆着我见都没见过山珍海味,杯中盛着我听都没听过的美酒琼浆,身畔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一众红颜绝色,个个极尽温柔的为我捏肩锤背、夹菜添酒的 我知道这是梦,因为这个梦从我记事起,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梦中的美女都是一次换一批。WWw。每天清晨梦醒后,我都会再花上半个小时去回想梦中美女的样子,可惜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再凭空捏造一个出来,然后我不得在一分钟内穿好裤子洗好脸,飞快的赶到公司。 但这次的梦有些不同。 为我揉肩的是清馨温雅的许梦莲,为我的是捏腿的是火辣奔放的缎姬,一旁斟酒的是温柔羞涩的水无痕,冰山美人金无钗柔情蜜蜜的在为我翩翩献舞。 哈哈!人生果然快哉快哉!我肯定我在梦里已经笑出了声。 不过算来算去似乎都少了个夹菜的,我正疑惑间,脸侧忽然一道兰香呵面而来,想来正是夹菜的美女来了,我倒要看看她是那个。 一脸淫笑着转过头去,却见水月酥胸半露、长修的迎过一张俏脸,筷子上夹的正是她那面邪门的小镜子。 猛然坐起身来,头长冒出了细细的一层白毛冷汗,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头一次是被美梦吓醒,可见水月在我纯洁的心灵中,已经烙下了浓重的灰暗阴影。 “不过水月虽然一把年纪了,那个、那个腿还真是没话说。嘿嘿!任你法力通玄,眼高于顶,还不是乖乖在梦里给老子荡笑着夹菜。” 我这才来得及笑着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起我的新窝。 这是什么地方?那破瓦砖棚,那细密的木头栅栏,和我身下的一堆稻草……。峨眉仙山不会穷的把这种地方当作贵宾房吧? 不错,就算我是阶下囚,但监狱好歹也有个马桶加硬板床,天天睡凉地可是很伤肾的。 低头发现身上已经多了一套深黑色的粗布短杉,不在是一副把袈裟当围裙的打扮,幸好脖子上还围着兜天锦缎,游龙顶也安然无恙的戴在脑袋上。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一阵的唏嘘自疑。一个穿麻布衣裳,扎着灰头巾的中年妇女正提着一个沉重的木桶朝这边走了过来。 “大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呀,你不是掌门囚禁的犯人吗?”大娘一口朴实的山东方言听着让人心里塌实。 我拍了拍小胸脯稳定了下情绪道:“你们掌门太无理了,怎么可以把一位读书人关在这种地方,这里脏的简直像个马棚。” “猜的差不太多!”大娘走的近了,黑里透红的脸是劳动人民独有肤色,脸上时刻带着憨厚的笑。 “啥?这里居然真的是马棚,你们掌门不会想把我当成‘千里马’养吧?”说完我学了一个马尥蹶子的动作。 “这次你猜错了,掌门的意思是想把你当成‘万里哼’来养。”大娘说着话,一手从木桶里提出一个水瓢,淘出一瓢泔水倾在我身边的一个石槽子里。 “我闪!”幸亏我躲的及时,要不然准给酸臭的泔水溅一身。 “万里哼是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苦思,古书上记载有上万种神兽坐骑,却从没听过‘万里哼’的名头。 身后一连串的‘哼哼’声搅扰了我的沉思,一头足有三百斤重的花克郎猪,领着一群白胖胖、肉乎乎的小猪崽,欢快的撒着欢冲向石头槽子。 我竟然没注意到,原来我一直都是呆在猪圈里。 想不到水月这毒妇竟然把我当猪养,果然最毒妇人心。 不过我又怎么可能乖乖的任人摆布,叶少爷的手段还多得是呢。 我大踏步走过去,打算先挤开那头大肥猪,然后再一脚踹断那道胳膊粗的栅栏,在解放我自己的同时,也让这群可怜的猪猪彻底得到解放,这样即使逃不出峨眉仙山,好歹也能在飓风救我这段时间里混个标准间住。 为了避免误伤同样残造囚禁的猪猪,我伸出左脚轻轻的拨了拨它的大猪头。克郎猪却没像我想象的那样被拨到一边,反而一个大甩腚把我撞到了墙角,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同时施展了‘乾坤大挪移’和‘临波微步’两种武功绝学,几乎险些跌近猪粪池子内。 这怎么可能,我的神力哪去了?此时竟然弱到连一头猪都不如的地步,又或者是这头猪其实是也是一个天生神力的主?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小花就要生小猪了,得先由着它吃,等它们吃饱了你才能吃。放心,我这桶里留着你那份呢。”大娘怕我不放心,倾过桶来给我看了看里边的半桶猪泔水。 老大娘居然可耻的认为我是要和猪抢食吃,不过我也懒得和这个中年妇女计较。只是充分发挥着我不屈不挠革命精神。 小幅度助跑下猛然一脚踹上木头栅栏……,脚疼! 再一头撞向屋顶……,头疼! 纵身跳起把住了木头栅栏打算来个‘越狱第十集’,哪知道看似普通的木头栅栏却忽然导过一阵焦热,烫的我急忙松开了手,这次却无可避免的、结实的摔进了猪粪池子里……。 幸好!幸好我老人家还有另一样法宝——兜天锦缎水火不浸,寒暑不侵,尘污不染,实在居家旅行、入水落池的必备之物,在跌入粪池的一刹那,我果断的用兜天锦缎包裹住全身,才免除了一场用臭猪粪洗澡的人间悲剧。 悻悻爬出猪粪池,我一脸怒色的打量着这间猪舍。 怎么说我也算是牛魔王和济癫佛爷的半个徒弟,如果让他们二位知道我曾经掉到过猪粪里,而且还是用兜天锦缎解的围,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气的让我再吃半斤牛粪下去。 “小伙子,我忘了告诉你,掌门给你吃了药王宗的凡人散,无论妖魔鬼怪吃了后,一年内都会和凡人无疑,这里也让掌门亲自布下了五行之木火阵法。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住着吧!”老大娘虽然在跟我说话,却是一脸爱惜的盯着正在吃食的花克郎猪。 “你去告诉水月,我是永远不会屈服的,想一辈子把我当猪养,做梦!”我颓靡的蹲在地上想着新点子。 “这里有什么不好?不但有吃有住的,还有小花这个身段匀称的‘美人’给你暖窝窝,你竟然还不知足!”老大娘又淘出一瓢猪食,“看,它们吃饱了,小伙子你可以过来吃了。” 我盯着那槽子馊泔水使劲咽了口吐沫。泔水里有不少残羹剩菜,半个雪白的馍和一些金黄的炒鸡蛋尤为刺眼,此时才察觉到肚子早已经饿的火烧火燎的疼。 “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我早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了!趁着老子现在还没翻脸,你赶紧给我滚。”我转过身去,意正言辞的大声道。 峨眉仙山一向没有男人,多了我这个‘型’男不但不好生招待,居然还用这种方法凌辱我,看来这群道姑从八岁到一百八十岁,个个都是心理变态。 身后传来老大娘转身离去的声音,直到脚步声彻底走远消失,我才用手擦着光头犯起了难。 吃点吗?我看着那半个馒头进行了长时间的剧烈心理斗争……。 操,那是猪食,我当然不能吃。 那就睡一会吧! 猪圈十分的宽绰,一堆厚厚的稻草上趴了一片猪头,虽然还空出很大一块地方,但我实在拉不下脸来再回去挨着身材匀称的小花躺下。 他娘的!早知道一直做梦好了,水月再可怕,也总好过醒来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现在我又冷又饿,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蹲在脏臭的猪圈里我开始浑身刺痒难受。一时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立正站好,心里不住的问候着水月他母亲的女儿。 不知不觉,猪圈的一侧墙角响起了阵阵清脆的蛐蛐叫声,透过栅栏能看见外边的世界如今已是深夜,大地不知道何时已经染上一片银白色的月华,想来无意中我又练成了一门绝世武功——站立睡眠。 只是,这一整天的时间,老大娘居然只喂了一次猪,看来也是个极不负责任的饲养员,看着几头呼呼大睡的猪我心生悲意。起初我只以为做峨眉仙山的阶下囚难,原来做峨眉仙山的猪竟然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第三十六章 我认得你的眼神 墙角的蛐蛐叫的更加大声,听得人实在是心生烦乱,“去,再叫我就撒泡尿淹了你的窝。wwW!” 蛐蛐的叫声仿佛挑衅我的实力一样,叫的更加欢快急促,好象巴不得我赶紧给他来水漫金山寺。 “水月欺负我,猪也欺负我,想不到一只蛐蛐也敢和我叫板了!” 我大怒之下寻声大踏步找去,发现是一个偏远的墙缝传来的声音后,我毫不犹豫的撩起裤子……。 “啊……”一个脆若黄鹂的声音带着惊慌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攻击,我也没有露阴癖,急忙一把将裤子提了上来。 一道墙缝缓缓一阵松动,很快的,一块转头就被悄悄的挪了下去,露出了水无痕一张温美惬意的俏脸。 “晚上好,请问这位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美女在前,我急忙摆了绅士造型问道。 细算起来,我和水无痕应该也算有些过节,更何况水月还是她老娘,但在我被抓到这里的时候,她摆明了是要帮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于我这个有恩必报的真男子来说,对她的恨基本已经算是可有可无了。 水无痕羞着一张脸几次张口欲言,脸却是羞的越涨越红,最后连白皙的颈子也染成了粉红色。 我急忙低头仔细检查装扮……,刚才褪下的裤子已经穿好了,而且那时候那这块砖还在墙上,她应该没看到什么才对。我脸上也没有小花留下的唇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害羞成这个样子,想来她从小生长在水月那老变态的阴影下,已经形成了严重的自闭症。 片刻后,水无痕终于恢复了几分自如,白嫩的小手忽然从块砖空里递进两个馒头,并示意我接过来。 我稍做迟疑的微微一愣,她眼神立刻转变为焦急和愧疚,甚至还隐藏着几分恳求。 本来怜者不受嗟来之食,这份骨气我自认为还是有的,何况我现在的身份又是她娘的阶下囚,但在鼻翼中透入阵阵饭香的时候,我果断的选择了放弃尊严,并在两只手全票通过的情况下,一致认为其实我是怕伤了小妹妹的一份仁爱之心。 馒头进来后,水无痕紧跟着又递进一个小炒蘑菇的油纸包,一个咸鸭蛋,一竹桶清水和一条厚毯子才算结束,衔接不暇下我差点以为这小丫头在收拾嫁妆准备和我私奔。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可怜我吗?”咕咚吞了下口水,我正色道。 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洁牌坊,这是作为‘型’男最起码的一点觉悟。 “嘘……!”水无痕急忙做了禁声的手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的四下观望片刻才道:“你低声些,不要给别人听到,我是偷偷过来的,如果给娘知道,她一定会责罚我的。” “无功不受禄,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为何甘愿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来帮助我?” 水无痕忽然眼睛一红,幽幽的道:“其实我一直都想你和你说声对不起的,可惜我帮不上你什么,如今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我们好象不认识吧!”听了水无痕的话,我险些扔掉手里的咸鸭蛋。 “你骗不了我的,还记得我最开始和你的说的那句话吗?我说‘即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我认得你的眼神,只有你才有那种忧郁的眼神,自从知道我冤枉了你以后,你那双眼睛一直都牢牢的记在我的心里。” 是了,是我糊涂了,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在有心的女子眼中,就好像漆黑之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无一不说明着那是新世纪闷骚型宅男绝无仅有的特色。也只有被猪油猛了双眼的水无痕,才能发现我魅力的一面。 只是不知道被猪油蒙了双眼的到底还有谁! “我不想有意隐瞒什么,希望你能理解,只是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我就是当初的法缘小和尚!”我此时心中只希望任何人都不知道,特别是水月。 “你放心,除了我以外谁都不知道。”水无痕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该回去了,让别人发现我就惨了。” 水无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拿起那块砖头准备按回原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你只要再拆下几块砖,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盯着这个砖空,我忽然抓住了一丝机会。 “没用的,这里只有这一块砖能拿下来,你是逃不掉的。师傅每次布阵都会留下一处小小的破绽,除了我之外谁都找不到。”水无痕说完就要把砖放回原处。 “等一等!”我破口出声阻止道 这小丫头办事真不地道,我今天算是能吃饱了,可你明天到底还送不送了,也不给个准话。如果她一不小心忘记我了,我早晚会沦落到吃猪食、睡小花的地步。 “你明天晚上……!哪个……!” 其实我想说,你明天晚上还过来给我送饭吗?可实在是又有点拉不下脸来。 “你明天晚上愿不愿意和一个眼神忧郁的美貌少年,在如此惬意的环境下,一起研究些诗词歌赋呢?”我只好拐弯抹角的提醒她。 水无痕忽然没来由的玉面一红,头几乎埋到了胸口,十个指头用力的拉着衣角,娇羞的模样真人招人稀罕。 “嗯!”良久,她终于低声答应了一声,红着脸堵上了砖空。 我使劲的松了一口气,跟这些人糊弄顿饭吃可真不容易。 我又试着扒了扒那块砖,果然已经纹丝不动了,但我却发现,原来有一点砖缝居然可以看到外面,怪不得刚才水无痕的脸会红那么厉害,原来她已经在外边什么都看去了。 回身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我铺好毯子坐到上面。 站了一天的腿如今总算有了个歇脚的地方,伸手摸出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口,这馒头看着个头不小,可我只是咬了一小口,竟然直接咬到了我的手指头上,这些东西加到一起看着不少,可惜实在是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屋顶的瓦片忽然一声轻响,显见是有人踩在了上面,要不是我一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还真不容易听到。 “有情况!” 我急忙用毯子包好那些食物塞进稻草堆里,这东西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水无痕受罚是小,断了今后的口粮是大。 一块瓦片悄悄的被移开,几缕乌黑的秀法当先垂了下来,随后是一双乌黑的眸子注视着我。 我自以为是水无痕良心发现,开辟了新的道路前来搭救我,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五灵仙子的老大金无钗。 老实说我很吃惊,心里实在是想不出她一个大姑娘三更半夜跑到猪圈来会有什么目的。 金无钗此时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模样,看见我也盯着她立刻道:“你死心吧,这里只有这一块瓦片可以活动,你是跑不掉的,师傅亲手布的阵法只有这一点纰漏,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无语……,心中同时鄙视水月的布阵手段。 一个布包从瓦洞中落了下来,仿佛有人托着一样轻轻的落在我的脚边。 “这里是些吃的东西!”金无钗的声音毫无感情,“我可不是来报答你什么不杀之恩的,只是可怜你而已!” ‘呱嗒’一声,金无钗已经把瓦片重新归位,瓦片再一声轻响后,显然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张大嘴巴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味来:“喂,美女,你明天晚上愿意和一个让你可怜的人一起研究些诗词歌赋吗……?靠!” 什么世道,不知道她是做好事不图回报,还是就打算就给我送这一顿了事。 弯腰打开布包裹,里面装有两个馒头、一个小炒蘑菇的油纸包,一个咸鸭蛋,一竹桶清水! 操,真他妈没创意,难道她们都是吃这些东西长成那样的。 正在熟睡的小花忽然哼哼了一声,我急忙把布包裹搂在怀里。虽然我俩也算室友,但我还没大方到打算和它分享的地步。 眼前粪塘月色,身周又有身材匀称的美女酣睡,实在是个进食的绝佳场所,如今世界终于清静了,还不赶紧吃饭更待何时? ` `+++++++++++++++++++++++++++++++++++++++++ 其实大家看书就是为了个消闲,老七写书就是为了让大家图个舒心,真的,假如看了后您觉得对身心健康有所帮助,也请体贴一下老七的艰辛,也许为了一句对话,我就要揪掉一把头发,死上几百高蛋白的脑细胞,确实不容易,码字真不人干的活,可怜可怜我吧!票票,藏藏呀~~ 票票,藏藏呀~~~(虚弱) 第三十七章 公审天霄楼 无意的抬眼望去,透过栅栏忽然发现远远的过来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分别穿着绿、红、黄三色长裙,看来今天晚上还真是个热闹的日子口。wwW!我急忙又把金无钗送过来的布包塞进稻草堆里,然后装做陶醉于猪圈美丽的风景。 三个身影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栅栏前,走得近了才发现三人居然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大美女,细看之下我认出是五灵仙子中的其他三个丫头。 “喂,大光头,你一定是饿了吧?我们姐妹三个给你送吃的来了。”红衣少女看起来非常的活泼好动,一到栅栏跟前就扬了扬手上的一个竹篮子。 “你们这是在可怜我吗?正所谓怜者不受嗟来之食,我饿死也不会吃的!”我扭头故做姿态的答道。 黄衣少女看起来年纪最小,眼睛里还是一片童贞:“火姐姐,大光头很有骨气,不肯吃我们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红衣少女急忙紧张的摆手道:“不不不!我们姐妹可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不是坏人,不想让你饿着罢了。” “哼!”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学足了穷秀才的酸相,心里却已经骂开了花,几个傻丫头跟这磨蹭什么,你放下东西赶快前脚走,老子后脚就把它消灭了。 一旁绿衣的少女一脸担忧的柔声道:“你快吃吧,我们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你不吃东西会饿坏身体的。” 唉……,多善良的姑娘,我实在是不忍心再欺骗他们的同情心了。 “啊,想来是我错怪好人了,几位姑娘已经如此说了,我再不接受就显的不识抬举了,这里先谢过几位姑娘。”我抱拳施了一礼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进去!”听见我这么说,几个丫头都笑着松了口气。 三个丫头忽然各出一掌抵在木栅栏上,片刻后才收回手,那一段木栅栏立刻显的松动了许多,红衣少女把篮子从这一小块的松动中放了进来。 “整个木栅栏只有这一小段距离暂时失去了作用,你从这里是跑不掉的,师傅的木火法阵只有这一小块算是纰漏,想来也只有我们姐妹三人知道。” 我已经有点麻木了,看来水月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才。 “那在下谢过几位姑娘了,还未请教几位姑娘的芳名!” 黄衣少女此时轻轻的一笑,两只大眼睛立刻眯成了个月儿弯,“不用客气,我叫土无珠,绿衣的是二师姐木无春,红衣的是四师姐火无裳。大光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下叶回,再次谢过木姑娘、火姑娘和土姑娘了!”我只好再次施礼,心中觉得这五灵仙子的名字倒也是名副其实。 “不用客气,你先吃饭吧,我们得回去了,记得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师傅如果知道会生气的。”火无裳说完拉着其他二女又急匆匆的走了。 “愿三位姑娘能度过一个愉快而美妙的夜晚。”我向她们的背影挥手再见。 待往竹篮里一看,里面果然是六个馒头,三份小炒蘑菇,三个咸鸭蛋和三桶清水! 真不明白这几个姑娘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天天吃这个是怎么发育成这样的,难不成是吃馒头补胸,吃蘑菇补腿,吃咸鸭蛋补屁股吗? 思考间三个丫头早已经离开了多时,但我还是冲着一片月色高声大叫:“三位姑娘,不知道明天晚上是否愿意和一个叫叶回的大光头一起研究些诗词歌赋呢……?唉!” 吃饱了喝足了没事干,把毯子铺在一块干净的角落里盘膝入定。 入定其实就是可以静下心来胡思乱想……。 小炒蘑菇加咸鸭蛋,味道还是不错的,不知道吃过半个月来,屁股会不会变的和金无钗那么翘,皮肤会不会像水无痕那么滑……。 飓风大哥想来也该到家了,现在可能正在对一群小妖指手画脚的准备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我把我救出牢笼……。 虽然一整天也没见水月有什么动作,但我还没天真的以为她会仁慈的只把我养在猪圈就算了事,不过雷霆般的手段我见的多了,大不了跪地求饶也就是了……。 想起那个什么药王宗的‘凡人散’的我就上火,竟然把我搞到手足无力的地步,我就是吃上二斤巴豆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绝对不会虚弱成这样。我的神力本不归属五行法力的任何一种,连五灵法阵都不能奈我何,也不知道‘凡人散’是怎么个医药原理,不过确实够缺德的,日后有机会遇到药王宗的带头大哥,我一定要捏爆他的卵卵……。 师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样,希望他能尽早的回复过来。天下之大,英雄辈出,还是抓紧再找个一个徒弟抚平心中的创伤为重……。 好吃不如饺子,好看不如嫂子。等和这几个丫头混熟了,让她们给我包顿饺子吃吃,嘿嘿,只是不知道这个地头有没有饺子这种东西……。 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卧着,我不如躺下入定得了……。 ++++++++++++++++++++++++++++++++++++++++++++++ 清晨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除了这里环境有点糟糕之外,早晨怎么说都是一天最可爱的时候。 小花居然起的很早,扭动着大屁股正在粪坑里拱来拱去,几个小猪崽跟在小花后面打秋风,不时偷偷的眉来眼去。 “早啊,小花。”我礼貌性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小花抬头看了看我,继续扭着大屁股拱个不亦乐乎。 妈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多人看着早上的太阳就容易话多,我很不巧就是其中的一个。 藏了毯子,伸了懒腰,忽然想洗把脸,借着猪粪池子的尿泡照了照,发现我的脸比猪粪池子干净多了,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饲养员大娘很是时候的拎着木桶走了过来,我注意到她把昨天头上的灰头巾换成了红底绿纹小碎花的。 “早啊大娘,今天的都有什么特色面点呀?” “小伙子精神不错呀。”老大娘笑吟吟把猪食倾到石槽里。 “没办法,人品太过出众,自己照照镜子整个人都会精神不少。”我擦了擦光头道。 我的脑袋自从被济癫活佛摸了一下后,头发生长状况一直差强人意,幸好我的头骨十分耐看,光头造型让我的英气一点都不打折。 “大娘,今天有什么新节目吗?水月不会真的打算让我在这里开心的安家落户、娶妻生子吧?” 老大娘停下水瓢,谨慎的张望了一下才道:“我早上听别人议论说,水月掌门可能会亲自提审你,不过掌门人很好的,应该不会难为你,但你千万不要别顶撞了她老人家,那样可是自讨苦吃……。” “蓝娘!”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打断道:“喂了小花就忙别的事去吧,这个秃子非常的下流卑鄙,不要让他吓到蓝娘。” 外面施施然走过来两个女子,长人白衣,背插仙剑,看起来颇有些逼人英气,缺点是一个左腿不太好用,另一个右腿有点跟不上节奏,我竟然记得两个人的名字叫云飞、梦柳。没办法,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蓝娘惊恐的看了一眼,飞快的添完最后一瓢泔水转身离开。云飞梦柳则来到栅栏前,冰冷的盯着我。 我很感激蓝娘刚才的好意提醒,把双手挽成一个喇叭花冲着蓝娘的背影叫道:“蓝娘,我忘了告诉你,你今天很漂亮哟。” 蓝娘的背影轻微一颤,再起步时,水桶粗的腰已经扭出了另一种节奏美,晨风中飞舞着漂亮的花头巾。 “下流!” “无耻!” “干你们鸟事?就不怕我的大枪再抡过去吗?”我昂头挺胸的瞪着云飞梦柳。 “梦柳,别和他废话了,马上把他押解到天霄楼,让掌门和四位五行长老收拾他。”云飞圆圆的一张鸭蛋脸,生起气来很像小泽春丽。 梦柳‘嗯’了一声,便拿出一面杏黄小旗,冲着栅栏一阵挥舞,木栅栏的一处便慢慢向两侧展开,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道栅栏门,切口处光滑平整,闭合时没有一丝缝隙,想不到这种能气死鲁班的木匠活居然用在了猪圈门上。 我整了整衣服,缓步踱到门口,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小花:“花儿,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啪……! “少磨蹭,快走!” 后脑勺突兀的挨了一下,我怒目回头,云飞手里正掐着一根湿树枝,得意洋洋的回瞪着我。 “你凭什么打人?” 啪……! “哎吆疼,再打我翻脸了啊。” 啪……! “……,姐姐你长的真漂亮。” 啪,啪……! 云飞梦柳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一路上无论我说什么都会挨一下子,我干脆学乖了一言不发,但每隔三十五秒半还是会挨一下,气的我暗下狠心,他日老子功力恢复,就用皮鞭加蜡油折磨死这两个毒妇。 +++++++++++++++++++++++++++++++++++++++++ 前面跑的狠,后边追的紧,说话就要掉出榜去~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乐乐呵呵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妻妾成群,金玉满堂,大吉大利。!小七拜年了,红包尼? 第三十八章 群雌公愤 幸好路不长,在挨到第七十七下的时候,终于来到天霄楼前,本来峨眉仙山的五楼十二阁景致天下无双,但脑袋和屁股一直被小树枝问候,虽然我抗打能力非常强,但也失去了任何游览的闲情雅致。WWw、 天霄楼高有三层,建立在一块凸出的石壁上,险峻中透着细腻雅致。一步台阶、一片砖瓦都和整座楼体搭配的恰到好处,再结合着四周的绿树茵草,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景观,迎着晨风下,我忽然有了些写画的冲动。 说起来有些惭愧,我原来的职业就是干插画设计的,虽然做的有一搭无一搭,但自从到了这里后就再没有动过笔,几年混下来,几乎快要忘记原来我还有这么个特长。 啪……!“发什么愣,还不赶快进去。”云飞抽得这下比任何一次都重。 “第七十八下!不过这下比较疼,凑个整,算八十下,叶少爷我都一一记下了。” 不过为了避免八十一下,我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进去。 楼堂内十分的宽敞,窗棱廊柱都漆成深沉的朱红色,青石地板打扫的干净异常,前方正端上供奉着三清祖师,香案前坐着的正是水月,今天她穿的是正统的三清道服,黑发高挽别簪,一条水蓝丝绦紧紧束着纤细的腰身,腰畔一侧佩着她那面古朴灵巧的小镜子。 在水月下首坐着四个道装扮女子,正是老一辈无灵仙子的其他四位,如今已都是长老之职,地位仅比水月稍低,这几位长老的相貌都在三十岁左右,表情冰冷严肃,模样倒是都比较耐看,但是天知道这几张脸背后到底藏了多大年纪。 堂下俩侧各有十多名年轻的女弟子整齐的一字摆开,一直排到门口,不过人数一多也便美丑不一了,有几个明显比罗那尔多还出色的丫头竟然也气宇玄昂的搀杂在其中。 老相识的五个小丫头也赫然分别在列,不过个个脸上都毫无表情,见我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场面很熟悉,开封府过审都是这样子,区别是上边的包黑子换成了白面俏道姑,水月大清早的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无非就是想先给我来个下马威。 不过老子还真有点怕,拿不准这个女人会怎么对付我,不过她信誓旦旦的在慈航面前夸过海口,应该不会让我沦落到上刀山下油锅的地步。 “秃贼,你和狼妖王到峨眉仙山有什么阴谋,你生身为人竟然与妖邪为伍,日久必堕魔道。但念在你年幼无知,心性未泯,如果老实交代的话,本宫可以考虑从轻处置。”水月严声肃语,举手投足间气势流露,倒也亏为一派宗师。 “秃贼是谁?我可不姓秃。”我根本不拿正眼看她。 “好,那我问你姓字名谁,师从何处,为什么会和狼头山勾结到一起。”水月尽量忽略我言语中的不敬,毕竟和原来相比,我这种语气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 我从鼻孔里生硬的挤出一句话:“好说,人称玉面小白龙叶回的就是在下,至于其他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水月猛的拍案而起,大声道:“狂妄,看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不行了。” 我一跺脚迎声道:“我会怕?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来就是了,叶少爷要是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管你叫娘。” “我来!”长老席站起一个腰系红色丝绦的女子,一看就是一副急噪脾气:“叶回是吧?就让你先尝尝火绳鞭的味道。” 水月略一沉吟,道:“不过火霞师妹的淋云真火霸道无比,可别失手要了他的命。” 火霞略一点头,冷笑着从背后扯出一条赤红色的鞭子,鞭子周身燃烧着蒸腾的烈火,老远的看着就让人心悸。 “慢着,我还是那句话,刀砍火烧我都不在乎,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不过我生平最怕打脚底板,有种你就只打我的脚底板吧。” 自从金身出体后,我已经失去了小强之身,而且疼痛感也恢复了正常,如今我已经不敢尝试这些高难度的手段了,看着那条火蛇一样的鞭子,不能不让人出汗。 “也好。”水月冷笑一声道:“那就就把他的脚砍下来拿去喂狗!” “不如把整条腿砍下来,烤熟了再拿去喂,不然我怕狗会坏肚子。”火霞长老说着,手里的鞭子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 “什么?你这个毒妇,我和有这么大的仇吗?算了,我不和你个女人计较,把你家男人叫来,我要和他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我实在是顶不住了,人说最毒妇人心,如今身在毒妇堆里,我渴望迫切焦急的想见到自己的同胞。 “好淫贼!”水月一掌便把桌子一角击成了粉末,连其他几个长老也纷纷怒喝着拍桌而起,大有把我立刻五马分尸的味道。 “竟敢诋毁峨眉仙山贞誉,杀了他也不为过。”火霞长老美目圆睁,狠不得立刻一鞭子抽死我。 “杀!” “杀!” “杀!” 其他三长老全票通过。 公愤,绝对的公愤,连下首一众女弟子都个个手握剑柄。大堂之中立刻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如果我现在踩着浪尖的再多说两句,我丝毫不怀疑这群愤怒的娘子军会立刻把我绞成飞灰。 “用不着生怎么大气吧?你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见见你丈夫能有什么?”我手指着水无痕,心中琢磨着这丫头不会是可怜的单亲家庭吧,却看见水无痕红着脸不停的用眼神示意我闭嘴。 “五行弟子向来都和上一代长老母女相称,峨眉仙山门下必须都是处子之身,念在你年少无知就不另加责罚了,以后莫要胡言乱语了。”木长老围的是翠绿色的丝绦,是修习五行中天声生最善良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温婉动听,让我心中大为感动。 “谢谢这位貌美如花的姐姐,在下真的不知道,得罪之处万望莫怪。”我朝着木长老恭敬的施了一礼,虽然对象不是水月,但也算是服软了。 “不行,早就听说这个淫贼口无遮拦生性狂妄,昨日我等出去云游之时竟然敢和狼妖王乘虚来犯,更对掌门多次言语不敬,今天一定要让他知道些厉害。”火霞长老说罢拖长长的鞭子,两眼喷火的向我走来。 跑?很明显………… 打?更他妈明显………… 但我又怕疼,这么粗条鞭子挨上一顿,少不得又得将养个百八十天的,而且这条鞭子很明显不是普通的货色,再落下个什么病根可就不妙了。 惟今之计还是消停的在这里忍上一段时间为妙,假如在这里混了个里外开花,等飓风把我救出去后,到了狼头山数万小妖问我:“二大王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难道要我告诉他们是在峨眉仙山,被一群女人用火鞭子虐的? 再说狼头山还有许梦莲,还有短机,还有其他几个人形女妖,还有无数的雌性小妖,虽然现在丑了些,但修成人身后个个都是潜在股,身为二大王坚决不能在她们面前掉了面子。 ‘闷男处世守则’第一百一十八条明文规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假如已经吃了,就想办法再吐出来。 “火长老息怒!”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擦了擦光头,又深情的抹了把眼泪:“小的其实也是身不由己。” 火霞很配合的停了下来,一脸诧异的盯着我,看来已经被我的真情演义而打动。 事到如今只能利用妇女的同情心来逃过此劫了,伸手取下游龙顶变成一个小鼓锤缓缓敲击地面:哒!哒!哒! “几位长老容禀:小人本住在大梁的城边,日行十善来修仙,生活乐无边, 谁知道那狼妖王,他实在太凶残, 仗着比我本领强,把我虏到狼头山,为他洗脚刷厕扫房间, 我师傅和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 我师兄找他礼论断,他令手下小妖把他奸杀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一命呜呼魂归天, 小人为了日后能够把仇报,忍侮偷生在他身边, 每日都被打的遍体鳞伤还不算,而且半年才能吃上一顿饭 可是小人我意志坚,每天吃草咽菜勤修炼, 但望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在身前。 不想昨夜11点,狼妖王以我师母的贞操来胁迫,把我骗到贵宝山, 小人无奈才犯下错事,只为师母百年的老贞洁能保全。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还望几位大师能明断,小子感恩拜倒在这边!” 当!当!当! 三个响头下去,真可谓是石破惊天,劲道十足,但干净的青石砖地并没有很配合的四分五裂,不得不另外感叹原来峨眉仙山的石匠活也是出神入化。 第三十九章 论‘贞操’鼎的损坏 静! 绝对的静,大堂中静的可以落针闻声,连几十个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在一瞬间齐齐屏蔽。wWw。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当年神书童华安一曲技惊全坐,从此混了个风声水起,今日有我叶回不要脸的效仿,效果应该不会很差。 我低着头使劲的酝酿眼泪,希望在抬头的刹那能奉献出一张辛酸夹杂着疲惫,刚毅伴随着坚强的脸。 火长老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三步两步的奔到我跟前,抬腿就是一脚。 咣! “淫贼,这种三岁孩子玩的把戏也敢拿出来耍!” “让他知道一下厉害。” “竟然敢在天霄楼这等地方谎话连篇,应该让他已死谢罪!” “大逆不道者,虽死不能赎罪其之万一!“ 我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揉着后脑勺,叫痛的同时心中一声哀叹。 社会在发展,穿越在进步,原来前世的把戏也不是万事万灵,异界的女人也不是见了穿越者就自动喝了春药死命往上贴。 “谁说我撒谎了?我说的话真的比真金还真,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大梁城方圆百里,都知道我小名叫叶大老实。”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堵着鼻血豁然起立,据理力争。 咣!又一脚。 “看清楚了,这里是峨眉仙山天霄楼,上方供奉的是我道三清祖师,只要有人说谎,三清祖师前的‘问心鼎’就会无火自燃,谎话越大,火焰越烈。” 我仔细的瞧了瞧香案上,果然有一个个烟灰缸大小的铜鼎已经燃起了通红的火苗。 峨眉仙山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摆设,莫不是检验历代弟子贞操的办法吧?每逢掌门登位,弟子出差回来,只要来人在这里大叫一声;“我还是处女!”,众人只需一看问心鼎便知真假。这个东西可真够阴险。 “这东西真这么灵?”我一脸不信任的看着火霞:“怕不是峨眉仙山专门用来栽赃陷害的办法吧?” 咣!又一脚。 好容易站直了,直接又给我踹的就地打了一个滚。 “别打了,好,我一试便知道真假,假如是真的,要杀要剐姓叶的都绝无怨言。”我再次站起身来盯着那个小鼎。 “我刚才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问心鼎微弱的火苗立拔高为突突的火焰。 操!果然邪门,因为刚刚才的话确实连一个字的真话都没有。 “我是女人!” 问心鼎猛然吞吐出尺长的火焰,并发出刺耳的‘突突’声。 “老子是如来转世!” 问心鼎的的鼎身一声巨震,隐隐开始炽热的发红,火焰象喷火桶一样喷出足有一人高,连带着香案也跟着震的‘吱嘎’做响。香案上的三果供品、蜡烛香炉也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水月和其他长老大惊,“淫贼你快说句真话,问心鼎如果有所损坏,到时候一定要你陪葬。 “我还是处男!” 突兀的一声大喝,好象及时雨相仿,问心鼎的火焰猛然缩回鼎内,青铜鼎身骤然降温,发出‘嗡嗡的’的声响,香案也逐渐停止了震动。 “你看,这东西承认了我还是珍贵的童子之身,说明我谁都没淫过,所以我不是淫贼,以后大家给个面子,不要再淫贼淫贼的叫我了!”我得意洋洋的环视一周,天霄楼里一众女子,包括水月和四长老在内,个个羞红通红,一道道目光几乎能把我来个万箭穿心。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道门圣地一再口出淫言秽语。也罢,五灵子听令,把他打入千冰洞,让他尝尝彻骨生寒生死不如的滋味,压满十日再让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猖狂。”水月素手一挥,强做镇定,但仍掩饰不住脸上的愤怒和羞红。 一众女弟子,包括四位长老都齐齐动容,脸上恐惧之色无以言表,水无痕不由自主的跨前一步道:“娘,如今他法力全无,千冰洞十日,他可能熬不过去。” “拉下去,上千年来没人敢对三清道峨眉仙山如此不敬,不让他吃些苦头,峨眉仙山威严何存?千年道统日后何以服众?我本一心存仁,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心中一凉,看来已经触及到了水月的最后底线,正道门派一向重视声名羽翼,为此多杀一两个人实在是微不足道,甚至能让他们为此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千冰洞能让峨眉仙山一众女子如此恐惧,想来这一去必定不会好过,甚至有可能是九死一生。看水月拳拳决心,想来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也罢,大不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慢,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我踏前一步高声道。 “好,我就再容你说一句,不过我劝你字字深思为妙!”水月说着看了一眼问心鼎。 “其实!”我一个深呼吸,平定了一下心情,“水月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妈,我是峨眉仙山的上门女婿,生个女儿叫火霞,招了个姑爷叫叶回,娶了个二房叫无痕,我爹法号叫慈航,姥姥的名字叫飓风。” 问心鼎轰然巨震,一个巨大的火弹猛然自鼎口喷出,几乎撑裂了鼎口。巨大的火弹顷刻便四散为漫漫的烈焰,直接引燃了供幔,烧着了横木屋梁,洒的到处沸沸扬扬,整个天霄楼立时蔓延成一片火海。 问心鼎一阵噼啪做响后,便龟裂出无数道细细的裂纹,然后悲鸣一声再无动静。 众人惊诧,一时还不能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呆若木鸡,水月忽然状若疯癫的大吼大叫:“拖出去,拖出去,千冰洞压他千年万年,让他永远不得见天日。” 金、火二长老各施出一根捆仙绳把我绑了个结实,提着我穿过滚滚的浓烟,径直冲出天霄楼。 我回头一看,一众女子正提着衣角大呼小叫的奔走救火,早已经没了平日温儒矜持的样子,水月带领着一众女弟子,一挥手就是一大片水幕,正在赶控火势。 哼!烧烧烧!烧了这鸟天霄楼,毁了那劳什子的问心鼎,这个破地方不知道扼杀了多少思春少女骚动的芳心,令多少大好的姻缘望而却步。天下间无数英雄少年,他们每天为了惦记峨眉仙山这些美的能冒泡的大姑娘,不知道愁死了多少脑细胞,今天老子就以大无畏精神,让这些受苦受难的妇女同志彻底解放,让天下无数有志少年、中年、老年,得以偷偷摸摸的大展拳脚。能偷的就偷,不能偷的就用强,反正再也没人知道他、她是否尝过腥。说不准禁锢了多年淫欲的水月等人,被人用强的时候暗自偷笑也说不定。只是希望在她们流泪呐喊的时候,能记起眼前的性福快乐时光,都是拜一位叫叶回的有为青年所赐,并且有可能为此付出生命。 看着那些焦急奔走的花季少女,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眼前浮现了多年后的一幕:峨眉仙山的女弟子个个春风满面,人手一个满月的大胖小子。无论偷春来的还是养汉来的,是正房还是二奶,都沉浸在幸福的家庭美满中。 “双方自愿!恋爱自由!” “反对禁婚!爱情万岁!” 想到这我立刻振臂高呼,越呼越有劲,越呼声越高,虽然没有无数英雄儿女响应我的号召,但是我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正所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早晚有一天,我会名垂千古,受世人代代歌颂。 此时我心中简单的算了一本帐:峨眉仙山有大龄女青年约一千人,平均每人育有两个子女,还不包括二婚和超生,这一下可就是一变俩,足足有两千人之多。再下一代人,就是四千人,如果政策允许,家庭教条宽余的话,这个基数还可能再翻一番。到时候无论是这些女弟子,抑或是她们或男或女的后代,都要铭记我的大恩大德。连带着那些得了便宜的男方也都会感恩于我,还有男方家含辛茹苦的老父亲,抱孙心切的老母亲,他大哥、他三姑妈、他二小舅子,他六祖奶奶…………,要是再翻个百八十辈下来……! 我靠,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当真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既然如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双方自愿!恋爱自由!” “反对禁婚!爱情万岁!” 我一路高歌呐喊,直至嘶声力竭仍不罢休。 金、火二长老气急败坏的提着我一路急奔,时不时的照我的光头猛抽一巴掌,大概是女人看见光头都有想抽一巴掌的冲动,但我抗击打能力极强,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中。 +++++++++++++++++++++ 求票! 第四十章 我最够劲儿 待来到一处巨大的山岩前,火长老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掐了一个印诀后,平滑的山岩处便突兀出现了一个垂直的洞口,火长老紧跟着毫不犹豫的一把将我投进这个冰寒刺骨的深穴中。wWW! 嘴里猛然灌进一口扎人心肺的寒风,才被迫停止了我维护女权运动的事业。 大脑紧跟着一个凉快! 妈的,我这是何苦,和尚都不当了,还讲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群道姑爱当老处女干我何事?外边那群登徒子当一辈子老鳏夫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日后他们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提起今天这档子事,也只会齐声骂我一句大傻B! 眼前忽然一亮,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由于惯性原理、牛顿定律和很多我不知道的公式,我摔到地底的刹那又快速滑到一边,重重的撞在洞壁上,再反弹回来撞到另一边,再反弹回来……,当撞到第二十八下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千冰洞内并不是漆黑一片,相反,这里到处都是亮晶晶的万年寒冰层,平整光滑的冰面有如镜子相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在洞壁四周映照出了无数个我,我动一动脑袋,就有无数个我也跟着或正或反的动一动脑袋,感觉非常诡异,相信待的时间久了,绝对会让人发疯。 我站起身来吐了口吐沫,落到地上的时候一下子摔成了八半:“千冰洞不过如此,什么彻骨生寒,什么生不如死,小意思而已,还以为会有八百个母猩猩日夜不休的老子呢!” 抬头看了看上方,仍然也是一片冰的天空,想来金、火二长老已经用印诀封了洞口。 千冰洞面积应该不大,中间有一些接天连地的大冰柱阻隔了视线,事不易迟,我马上找找看有没有武功秘籍、隐世高人什么的。 转了一圈下来,什么也没发现,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冰壁,无聊的数了数冰柱,一共十八根整。 吉利数! 在我走动的时候,到处多角面的冰壁反照出的无数重影也跟着我四处走动,或正或反,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场面的诡异让人生寒,就像有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我时刻进行着窥探,晃的人眼花缭乱。一圈转下来,我竟然有了呕吐的感觉,为了节省肚子里最后一点馒头残渣不至浪费,我老老实实的找个宽敞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里有风,一会变一个方向,吹的人心生烦乱,刮的人头皮生疼,却找不到风的出处,看着无数个卷缩成一团的重影,风寒,心尤是! 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一身别人施舍的粗布麻衣早已在刚才一翻挣扎中撕成了布缕,一件兜天锦缎瑟瑟的围在腰间,连脚上的鞋还是下山前师傅亲手用狗尾巴草给我编的那双。 昏昏噩噩活着,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好好思考过,以至于东飘西禁,经过了历次生死,却注定永远是个无根的人。 维护着谁?又记恨着谁?命罢了! 眼前无数清澈的镜影开始越蜷越紧,光头本来朝阳的颜色也变成了死色的白,眉角、额梢结出了细细的冰屑,翻了翻本来灵动的眼睛,无数重影跟着都在用木纳而冰冷的眼神嘲笑着我。 脑海中忽然有了昏昏睡意,似乎只有闭上眼睛,才能看不见自己对自己的嘲笑,那木纳的表情虽然单调,却只有我能读懂其中的无尽酸意。 所以,我闭上了眼,很舒服的回避着自己。 冷吗? 我问自己! 无数的影子也都同样在问我。 佛家渡身境界后冷热不忌,金身淬炼之身骨若精钢皮如铜甲,牛魔王亲自为我改骨传功后周身蕴力,兜天锦缎水火不浸寒暑不侵。 可我还是冷,一直冷在骨髓,冷在心里。 悄悄的挣开一只眼睛,无数重影也悄悄的睁开了或左或右的眼睛,他们的眼帘鼻孔已经快被冰寒封死,却尤自顽强的睁开,鼻孔里呼出微弱的寒气。 他们的眼神再没有嘲笑,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怨恨,我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他们必将随着我的陨灭而同样消失殆尽。 我做出一个无奈的笑,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帘垂下的刹那,我看见所有的重影都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他们大约也知道,我已经放弃了。 风开始大了,吹散了我的衣服,兜天锦缎如沙子一样化做了漫天冰凌。风开始大笑,肆虐着剥开我的皮,露出了红色的血脉,血液早已经凝结成冰,却仍被风无情的刮骨而去。 骨头是残白色的,仿佛在怒骂着我的无知。 没有了血肉的骷髅,眼睛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框,却仍能看见映照在冰壁上的无数重影,他们忽然顽强的挣脱出冰壁,随着冰壁破裂的声音挥舞着嶙峋的骨爪,带着洒漫的冰屑向我一步一步笨拙的走来,每迈出一步,坚硬的脚骨都会将一些冰块踏成粉末,两排森森的牙齿不时的‘哒哒’咬合。 没有声音,我却听懂了! 他们想占有我的身体,那怕已经是一具森森白骨。 他们再也不甘心只做一个影子,永远无奈的重复着主体的动作,牙齿越来越剧烈的咬合声,诉说他们强烈的渴望和嫉妒,他们一定要体验到真正的实体,那怕是一具骷髅。 我艰难的动了动脖子,颈椎的骨节发出连串‘咯嘣’的声音,我发现在我一双骨趾脚上,竟然完好的穿着一双草鞋,一朵凋谢干枯了的狗尾巴花,尤自展现着生命中最后一丝丑陋的美丽。 鞋是师傅一边唱着那首我教他的小红帽,一边笑呵呵的给我编出来的。 而那些重影却只能凄惨的光着脚! 他们终究不是我,所以他们嫉妒着。 “滚!这双鞋是老子的!”我愤怒的大吼。 刹时! 狂风怒嚎,无数骷髅齐齐发出一声不甘的悲呖,同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再次拉回冰壁中,扭曲挣扎的动作发泄着他们强烈的绝望和愤怒。 冰壁再度恢复原状,他们再次只能永远活在老子的动作中。 一具骷髅尤其顽强,顶着肆虐的狂风,仍然瑟瑟的攀爬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向我靠近,一双塌陷的眼窝里,飘忽着惨白色的火苗,贪婪的死死盯住我的鞋子。 我想动,想离他远远的,但身上却没有力气,有力气的筋脉早已经化成了尘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我。 就在他的爪子几乎要搭在我脚踝的时候,我狞笑着一脚蹬在了他丑陋的鼻梁上! 喀!…… “我说过让你滚的!” 一声脆响过后,刹时间风停影消,最后一具骷髅不甘的发出空洞的厉啸,隐入最后一根石柱中。 “操,老子才是最够劲儿的!” 我猛然正开双眼,恍如南柯一梦。 上下动了动手脚,身周根本没有半点变化,眼前仍然是十八根冰柱,却都围绕着灰色的雾气,也自然消失了无数的重影,我虚空中伸出一条腿,仍保持着一脚踹出去的姿势。 一跃而起! 在我双眼中,原本简单的十八根冰柱再也不是原来普通的样子,在最后一具骷髅隐没的柱子中,正有一枚白色的近乎透明的玉佩,努力伪装成冰层的颜色,却尤自发出淡淡迷朦的光。 本来我是不能发现他的,但现在,我却看透了灰色的迷雾,看穿了厚厚的冰层。 “游龙顶!……”我高声断喝。 头上游龙顶一声轻快的欢鸣,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我手上一杆巨大的霸王抢。 枪长三丈三,独臂粗细,枪身乌黑,枪尖三尺七寸,锐利无当。 这已经是我运用游龙顶最大的极限了。 “什么他妈千冰洞,无非就是低温加上一点幻觉,还他妈没老子的春梦来的真呢!” 大枪横扫出一道罡墙,斜斜的切中那根冰柱,要不是手冻的有点麻,这一下会切的更漂亮。 轰!…… 冰柱碎裂成漫天的飞星,伸手一捞,已经把那块小巧的玉佩抄在手中。 “废柴个药王宗,狗蛋个凡人散,无非就是把力量偷偷制约到骨头里,老子连自己每一分筋骨血脉都看遍了,一点尘埃为药,又能把他藏到哪里去?” 经此一劫我对力量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力量不光可以存在于简单的肌肉和血脉中,流动在经脉穴位之间。身体毛发皮角,皆可以为力所用,甚至可以把力气灌输入某个指定的器物当中,就比如手里的霸王枪,以前一直都是用蛮力,再借助游龙顶本身的结实耐用使劲的抡出去,假如连霸王枪本身也蕴涵着如此神力,威力定可以翻上一倍,甚至多倍也说不定。 我得意洋洋的大笑,身体重新拾回的神力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疯狂的小便半个小时,直到能流成一条壮观的瀑布。 +++++++++++++++++++++++++++++++++ 一整天的时间都觉得很恍惚,总感觉落下了些什么事儿,晚上去厕所的时候忽然发现没有卫生纸,重大危机感立刻猛轰我的小脑右半球! 我日,我这才想起来,俺的推荐票呢。在那个残酷的榜上,俺可能又重新让本来在俺下边的人反压在身下,正在无助呻吟的呢吧? 第四十一章 痴情的小贱人 手中的玉佩晶莹剔透,触手冰凉,上面浅浅的雕刻着烦琐的花纹,淡淡的光华不停闪过,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线条的走向。wwW! 四周忽然传来无数连续的崩裂声,坚硬的冰壁忽然开始纷纷出网状裂纹。 塌!…… 连续着! 仅仅是眨眼间,四周坚硬的万年寒冰层,连带着其他十七根冰柱,纷纷化为无数星辰一样的冰凌,挥散到半空后,再次分化为无数肉眼难见的微粒,直到凭空消失,连一滴水珠也没留下! 取代的,是普通的青石洞壁,打磨的平整如砖。 难道这里要命的低寒和杀人的幻觉,都是来自这一块小小的玉佩?我不置信的看着手中这块‘玻璃片’。 “好东西!嘿嘿,归我了,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吐了口口水使劲的擦了擦玉佩。兴致勃勃的想挂在腰上,可惜我没有腰带,想挂在脖子上吧,却连个串绳也没有,最后我一咬牙,把它塞进了草鞋里。 “也不算委屈你,老子的‘帅丫’二十几年来绝对还是处女地。” 在我把玉佩放进鞋子里的时候,四周突然陷入了黑暗当中,我再摸出玉佩,四周便又多了若有若无的青光。 此时,侧面的青石墙壁上,好象有几行字,偷偷的发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别跑,我看见你了,哈哈!”我急忙一个颠儿步赶到墙根下,抬头仔细观望。 临波微步? 小叶飞刀? 都不是! 上边苍劲的笔锋入石三分,但字体却娟秀淡雅,显然是刻自一位‘力气’很大女子之手: 千冰佩幻颦眉愁 思寒恨暖催赶秋 春霜怎待青丝发 花黄素裹泪流 ——木宛风 这是什么? 凭我二十几年的深厚文学造诣,我断定这不是一首儿歌。 管他呢,先离开这个地方要紧,掉进来这么久,肚子还真是有点饿,看来有空要和别人学习一下饮风食气的鸡肋功法,粮食短缺的时候,起码还可以勒紧肚皮撑一撑。 从哪里出去呢? 头上脚下也是同样的整块青石构成,却不见我掉下来时的那个洞口。 既然出口不见了,大不了再开出一个就是了。 我把游龙顶变成一把巨大的铁锹,就在我决定当一会凿岩工的时候。 头顶忽然两声摩擦声响,两个圆圆的洞口先后出现在洞顶上方,投下的两道刺目的阳光,耀的人两眼流泪。 “这谁呀,这么没礼貌,不会先敲门吗?”我手搭凉棚抬头观瞧。 第一个圆圆的洞口,探下一张精致面孔:“郎君,奴家来搭救你了!” 第二个洞口紧跟着也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小师傅,她是极北大魔泽的魔女,快到我这边来。” 我惊讶的合不垄嘴巴,上面两个人竟然是缎姬和水无痕,“什么跟什么,讲清楚点!” 水无痕焦急的大喊道:“来不及了,你快点升上来,我在这里接应你。” “好,你等我,我这就上来。” 缎姬在另一个洞口忽然幽幽的道:“好狠心的郎君,奴家穿过穷山恶水,偷偷背着大王只身犯险来到这里救你,想不到你倒是快活,一个小丫头随便两句话,便不认识我了。”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上方。 外面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为之震动。 “先上来再说!”两女忽然齐齐焦急的道。 “好!”我调整了一下位置,对准了其中一个洞口。 “郎君,你这是怎么了?他可是自誉为正道的人,你从她那面上来很危险的。”缎姬紧张的出声,声音尖锐刺耳。 “小贱人你莫急,我这就上来。”我立刻又换了个位置。 自从缎姬斗法输给我之后,我一直都叫她小贱人,想不到她居然很享受这个称呼。 “小师傅,别被她迷惑了,她是大魔泽的魔女,和一众魔道一起杀上峨眉仙山来的,快,走这边!”水无痕也是焦急的大叫。 两人的眼神在看空中无声的碰撞,溅出一溜几乎肉眼可见的火花! “乱!” 我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都闪开,我自己会上去!” 脚下一发力,手里拄着霸王枪来了个标准的撑秆跳,半空中双足向上,直接蹬上了洞顶! 伴随一声巨响,无数土石掉落,我在水无痕和缎姬中间硬生生的又开出一个洞,身体轻巧的一翻,已然出现在地面上。 再次沐浴在可亲可近的阳光下,感觉他就像是母亲一样亲切体贴,以后谁要是再管他叫‘太阳公公’,我就一脚踢死他。 眼前的场面让我大吃一惊,在水无痕的身边,其他四灵竟然也都在,而且个个都衣衫破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土无珠身上更是挂了点小彩,此时正紧张的和缎姬对持着。 而另一边的缎姬也不好过,九个兽头已然尽数出现在背后,身段虽然依旧肆热,却有两个兽头尤在大口的咳着血。 “干什么?世界大战吗?”我疑惑的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还是走到了缎姬身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命了,你怎么能偷偷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下次再这么任性,我就生吃了你九个脑袋。”我关怀的摸了摸缎姬的兽头,看来缎姬的法力似乎又有增长,有几颗兽头已经有了龙的雏形。 缎姬见我走到她的身边,哭着腔道:“你这冤家,到底还算是知道关心人家,也不枉我拼上性命到峨眉仙山来救你,只是碰到这些丫头看守在这里,她们的阵法却好生厉害,奴家用了全力,才得闲打出一个出口。” “胡说!”水无痕红着眼睛道:“叶大哥,我们不是在这里看守你的,你要相信我们,如今师傅正独自一人和几个厉害的大魔头斗法,四大长老又不在山内,师傅说恐怕峨眉仙山今日会有灭门的危险,便遣散了那些法力低微的同门,叫我们姐妹几人带你一起逃走,我们遇见了这个魔女时,以为她是和魔道一路而来,所以才大战了一场。” “我呸,水月会那么好心让你带我一起逃走?我死在里边她才乐呢。”我忽然又被幸灾乐祸的喜悦冲击的有些失态,“哈哈,老天总算开眼,也该让水月吃点晦气了,不过你们的四大长老可都够神奇的,每次有事都不在,礼圣寺那次是,飓风那次也是,这才刚刚几天,想不到竟然又撞上了这么好的日子口。” 水无痕小脸上忽然挂了无数的心酸,“真的是师傅叫我们来的,她老人家说千冰洞绝对奈何不得你的,你看,她还让我带了凡人散的解药给你。” 水无痕说完,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粒丹丸。 其他四灵此时也都一脸诚恳的看着我,我心里倒是信了八分。 不知道水月为什么会突然良心发现,既然如此,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谁让我这人天生心软来着呢!唉……。 “也罢,那我就放过水月一码,药我已经用到着了,留给水月自己吃吧,小贱人,咱们走!”我拉着缎姬转身准备离开。 “哼,负心人总算想起要离开了,我以为你被几个小丫头迷住不肯回去了。”缎姬笑吟吟的任由我拉着手。 身后忽然传来了土无珠悲悲切切的哭声,“唔唔唔……,我想回去看看师傅,那群凶魔都好厉害,也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不准哭!”金无钗厉声道:“师傅说过话你忘记了吗,只要五灵珠具在,便能再次光复峨眉仙山。我们不能回去冒险。” “可是……” “别说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我前脚装模作样的慢行,却一直留心观察着后边的情况。 情况确实挺让人闹心的,水月的举动虽然搞的我有点糊涂,但眼看着魔道中人欺负一群女流?我还拉不下脸来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毕竟这里还有近千无辜的女弟子,还有很多蓝娘一样的凡人生活在山脚下。 金无钗说完后,却没人离开,一张张小脸个个梨花带雨,揉着眼睛悄悄的呜咽垂泪。 “不准哭,连大师姐的话也不听了吗?”金无钗很有大师姐的威严,出声呵斥着小师妹,但眼里分明也在强忍着泪水。 还是没人离开,低低的呜咽却越来越高,很快就变成此起彼浮的‘嘤嘤’一片,中间还夹杂着强忍着哭调而憋出的‘吭吭’声。 金五钗终于也忍不住眼泪,和几个姐妹抱在一起,娇躯乱颤的哭成了一团。 ++++++++++++++++++++++++++++++++ (大伙知道老七要说啥!呵!老七揖首了) 第四十二章 ‘女儿山’魔乱 虽然我一直走的很慢,渐渐的却也已经行出了很远,但心却一直都吊在嗓子眼儿上,缎姬一直默默的跟着我,也不出声催促。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远处的五个丫头忽然先后止住了哭声,仰起了一张张坚定的脸。 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们终于准备离开了,都还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哭闹一会就过去了。 谁知道几个丫头却各自拔出仙剑,由金无钗带头,一齐御剑飞奔前山而去。 “笨!”我气的一跺脚,“就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吗?” 我这人心软,本来看着一群大姑娘会有杀身之祸,出于人道主义,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但让我出手帮助水月,我又实在顺不过这口恶气,这几个小丫头要是能赶紧离开,我也落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心里最起码还能宽慰自己一下,但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丫头去送死,我怎么对得起肚子里五个咸鸭蛋。 “郎君,你在想什么?”缎姬悄声的问我。 “贱人,谁是你郎君,别跟我这套近乎,我烦着呢!”我索性不走了,蹲到地上使劲擦光头。 “你这负心人,我背着大王一路穷山恶水……”缎姬话里有带了哭腔。 “行了行了,我知道冒着性命危险过来救我了。可我也没卖给你,你和许梦莲不过是把我当个物件争一争而已,过了兴致就各回各家了,大家犯不上这么认真吧?” 缎姬里的哭腔一时更浓,扰的人恨不得以头撞墙:“你怎么能这么说奴家呢,奴家假如不把你放在心上,有怎么会甘愿冒此大险而来,许梦莲我就不知道了,她这次没来峨眉仙山,怕真是没把郎君你当一回事。” “我呸,你别打击群众了,要不是她因为上次办事不利被飓风封了妖力,肯定早和你一块过来争脸来了!”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走不动了,歇会!” 缎姬紧紧的挨着我坐下,也不怕泥土地脏了她的裙子,只是她的裙子实在太短了,一坐下后,修长的大腿几乎露到腿根。 “她那是骗你的,什么办事不利,明明是她有伤在身,大王为她疗伤,不得以才暂时封了她的妖力,奴家对你可是真心一片,从来都没骗过你什么,谁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你偏偏要娶那个妖妮子,奴家真是好生的伤心!”缎姬说着终于开始放开声大哭起来。 得得得,怕什么来什么,这辈子就见不得女人哭! “行了,我的祖奶奶,她不是什么好玩意,你也不比她差,顶多我回去不娶她就是了,唉,可烦死个人!”我扶着头大叫,几个小丫头的身影很像狼牙山五壮士,让我怎么安的下心。 “郎君在想什么?”缎姬忽然问我。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道。 缎姬果然又抽哒抽哒的又想哭:“你凶我!”。 “我的祖奶奶,我记得你不是这个脾气的,你这手到底是跟谁学的!” 缎姬忽然收敛了爆发的悲伤,脸上嫣然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当然是和许猛连,她整天只会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勾引男人,还嘲笑我没有眼泪,哼,我没眼泪也可能哭的比她更带劲!” 我猛抬头看着缎姬的脸,果然打了半天雷,连个雾点都没看见。 “妈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哭死你个虎羔子我也不管了。” 我皱紧眉头,也懒得搭理一旁又要咧嘴的缎姬。 短暂的沉没! “郎君,想去就去吧,奴家支持你!”缎姬忽然开口道。 我惊讶的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跟过去?” 缎姬一旦放弃了眼泪攻势,便立刻又恢复了泼辣奔放的性格:“你和那几个小丫头肯定有一腿,既然放心不下,那就去呗,你要救的是这几个小丫头,又不是别人,何必在意自己的看法。” 对呀,别人的看法我都不在意了,又何必在意自己的看法。 “真烦人!”我豁然起身抗起霸王枪:“走,去看看,不过我可跟自己说好了,打不过我就跑,到时候几个小丫头可别怪我决情决义。” 缎姬有咯咯娇笑着,一拉我的手,驾起一股妖风腾空飞去! ++++++++++++++++++++++++++++++++++++++++++ 前边好大的战场,峨眉仙山有飞天修为的八十一名弟子,此时正集成一个威力甚大的剑阵,八十一把仙剑同攻同守、进退得当,困在阵中的是一名身穿赤红血袍、额头多了一只眼睛的古怪男子。 八十一人对一人,看起来却仍然力有所勉,赤袍男子法力高强,手中一杆宣花钩镰戟挥影成峰,举手投足间,周身便会溢出浓浓的灰黑色煞气,不时有一两个女弟子被打伤,却仍然奋力忍痛压住阵脚,但阵威仍不可避免的在一点点的减弱,看来破阵只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这八十一名女弟子,将会彻底轮为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远远的天空中,两个白衣女子正在激烈的舍命斗法,两人身形不停游鱼般的急速穿插游走在云层中,同时飞快的打出各种层出不穷的繁杂印诀,偶尔还会有一两道威力巨大的符咒出其不意的祭出,她们的两柄仙剑在云层里也如两头怒海蛟龙相互缠斗,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又不时的抽身回到剑主身边防守一次,再如匹练把迎击上去,搅的半边天空呈现出湛亮的水蓝色,无数的云朵被分割切散,有如片片龙鳞。 那几个小丫头也正在悍然苦斗,这短短时间下来,却显然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们的对手是一个灰衣灰法的人,挺着巨大的草包肚子,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大青蛙,但动作却敏捷迅速,手里一个巨大的葫芦非金非铁,每一次祭出后都会发出刺耳的怪声,宛如千万妖魅呐喊啼哭,直逼的五女连连躲其锋芒。 离五女不远处,有一人不时出声提点五女连手中的纰漏,五女听言换位,这才堪堪抵住草包肚子凌厉的魔功。 我仔细辨认之下,发现这人竟然是我一直视为凡人的蓝娘,蓝娘的一只右臂如今已经齐肘而断,断口不停流出绿臭粘稠的血液,一截断臂掷在地上,断臂的十个指头仍紧紧握住一把水蓝色的仙剑,仙剑上钉死着一只面盆大小的赖蛤蟆。蓝娘的身形如今已是摇摇欲坠,看来随时都会有毙命的危险。 我示意缎姬先靠近蓝娘,缎姬会意,一个俯冲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蓝娘身边。 “蓝娘,你不要紧吧?”我盯着蓝娘的断臂紧张的问。 “小伙子,你倒真是有情有意的好孩子,你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心爱的小花。”蓝娘淳朴的脸上仍然满是笑意,但嘴唇和眼皮已经呈现出了浓重的绿黑色,显然已经中毒颇深,却让还有闲心调笑我。 “小贱人,你可看出蓝娘中的是什么毒?”我只能转身问缎姬,因为本人对于中毒的理解,还停留在吃了隔夜饭会拉肚子的阶段。 “她中的应该是碧玉蟾毒,那个手施大葫芦的草包肚子,应该正是被魔道称为玄魔的管中君,放眼三道六界,只有他手上有一只金睛碧玉蟾蜍。”缎姬单手掐腰信誓旦旦的道。 “你有办法解毒吗?” “当然,九头龙狰的妖血专克碧玉蟾蜍毒,我敢说普天之下除了我,此毒再无人能解!” 蓝娘听说缎姬能解,投过一道惊讶的眼神,再看眼前这个穿着不甚检点的妖女,眼中已经多了一抹敬佩之色。 “好,你留下给蓝娘解毒,我去把那家伙的草包肚子砸扁!” 缎姬听我这么说,忽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竟是十分的犹豫不觉。 “怎么还不施救?等上菜吗?”我瞪着缎姬大吼一声。 “郎君呀,大王时常教导我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此举已是大背妖道……,更何况要解此毒颇费周折……,奴如今年华正茂却仍待字闺中……”缎姬说话的时候言辞闪烁,不停的眨着一双单凤眼跟我暗示着什么。 妖就是妖,真是不可用常理论之,人命关天的时候还不忘勒索我老叶一把。 “妈的,我只能告诉你,办不好这件事,你就等着给许梦莲准备嫁妆吧!” 我话音刚落,缎姬已经飞快的探出一颗兽头,咬破舌尖朝蓝娘的伤处喷了一口,立刻又缩回体内,蓝娘也应声晕倒在地上。 “行了?” “行了!” “真的行了?” “真的。”缎姬迎风整理的额前的长发,抛了个吨级的眉眼砸了过来。 “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我一翻眼皮,“小贱人你给我观敌料阵,看二大王如何大显神威。” 一顿手中大枪,“丫头们退下,叶大哥来了。” 第四十三章 降沙魔斗三眼 这几个丫头果然听话,我话音刚落,从土无珠开始,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的摔到我跟前,每人的胸口都有一个清晰的脚印,莺莺燕燕的躺了一地,痛声连连再也起不来了。WWw! 草包肚子收回大葫芦,一双三角眼颇为不屑的看了看我,等看到我手里足有三层楼高的霸王枪,才收回了一些轻视的眼神。 单看我一身打扮非僧非道,更不是峨眉仙山的女弟子,料他一时也吃不准我的身份。 “来者何人,我乃极北大魔泽玄魔管中君,我劝你还是远离这条混水沟为妙。”大葫芦‘砰’一顿地,震的人两脚几乎战立不稳。 大枪搂头盖顶砸了过去! 我最讨厌开打之前两人要墨迹个够本才动手,耽误观众眼球! 说起来有些惭愧,虽然我一直倾心游龙顶霸王枪的威武造型,但这么长时间以来,用来用去不是砸就是扫,实在是没出过什么新花样,不过幸好这招也十分好用,虽不敢说万事万灵,却很少让我失望。 草包肚子苍茫中举着大葫芦一架。 噗!…… 声音好象砸中了一个大茅草堆,不过却不能抹杀我这一击的效果。 大葫芦被我这一下利索的砸成两半,葫芦里洒出一地玄沙,草包肚子被硬生生钉到地里,挣扎了半天总算是探出一颗大脑袋,一双三角眼简直是欲哭无泪。 “这算什么?没见过你这样斗法的。” “老小子,你记住了了,老子我就是狼头山的二大王,人称无法无天叶回的便是。” 草包肚子身型忽然开始缩小,等缩到有六七岁孩子大小的时候,翻身跳出人坑,随即恢复到正常:“秃子,我先要你命,然后再到狼头山跟飓风要个交代。” “万万黄沙,为我所用,千千玄土,听我号令,大玄沙魔诀!”草包肚子法诀一出口,满地的黄沙忽然弥漫开来,无数微粒如有灵性,我感觉身体忽然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一样,两脚齐齐没入地下直到膝盖。 “叶大哥小心,凶魔善用土系法术,大玄黄沙以重为法,被它困住,骨头都会给压扁的。”土无珠一旁惊呼提醒。 “我去你妈的!” 大枪依葫芦画瓢再次抡了过去,草包肚子闪避不及,再次钉到地里,满天黄沙没有了魔功为引,立刻洒落满地。 “你干什么?人家只是想斗法而已嘛!” “跟老子玩什么不好,偏偏玩负重,简直找死!” 我不等他再次跃出人坑,抽手一枪秆子再把他的脑袋砸到地里,紧跟着三步两步跑过去,枪秆子顺直了,一下一下把他往地里矗。 扑!扑!扑!扑!…… 声音仍然好象桶到茅草堆里一样,这家伙的草包肚子里装的也许真的是草。 我捅一下,枪秆子就没地一米多,直到十几米长的大枪只剩下一个枪头,我才擦了把汗拽出大枪。 “喂?还有没有气儿呀?”我爬在洞后嚷了一嗓子,里边传出了‘气儿呀……气儿呀……气儿呀……’的回音。 “哎吆……,疼……,疼死我了!” 一听还有气我就放心了,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愿意草芥人命。 大枪放里边一顿搅和,把土石搅到洞里,然后填平踩实,想来草包肚子再精通土系法术,这一点点爬也要花些功夫。 “郎君你好棒,奴家爱死你了,我要永远永远做你的小贱人!”缎姬两条肉膊一阵摇晃,两胸跟着突突直跳。 她的欢呼在我意料之中 “哇,叶大哥好厉害!”土无珠捂着嘴做花痴呆状。 唉……,孩子岁数最小,属于比较容易上当的类型。 “小花果然没看错人!”蓝娘老怀欣慰。 操!老不死的! “哼!要不是蓝娘先毁了凶魔的碧玉蟾蜍,他也拣不到这个便宜。”金乌柴在一旁嗤鼻不已。 死丫头,胸脯上的脚印还没扫干净呢,早知道让草包肚子给你踩扁算了。 正自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到我背上,让人感觉宛如芒刺! 有杀气! 我猛然回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八十一把仙剑像是一堆废弃的凡铁相仿,堆落在三眼怪人的身前,八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象木头人一样,保持着仙剑脱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立着。 “戟名咤魄峰,人颈过处滴血不流魂魄不全!” 三眼怪人一晃手中钩镰戟,一大团灰雾随戟侧脱体而出,雾中隐约有无数残缺不全的凶魂哭厉哀豪,个个面容狰狞丑陋,其中不乏女人和孩子的残魂,具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挣脱禁缚,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这怪人手中的钩镰戟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能生拘了这么多生魂,魔道果然个个凶狠嗜杀。 “枪名霸王,重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斤六两七钱八,一枪过去,中者立时肠肚横流肝脏四溅,再一枪过去,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三眼怪人深吸一口冷气,赞了一声道:“好枪!” 我撇了撇嘴,“破戟!” 三眼怪人冷笑一声道:“秃子,别拿管中君那些奇巧淫技和本尊比,咤魄峰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 “三只眼,本王生平最恨三件事,第一,我最讨厌人家叫我秃子;第二,我最恨‘魂飞魄散’这四个字;第三,重复以上两条。” 三只眼开始不停的冷哼,哼来哼去哼了十多次,还是一直在哼! “别哼了,我让着你,才跟你废话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的法力也应该恢复差不多了吧?”我神情专著的擦拭着枪头,突然一声大喝:“还不过来受死,更待何时?” 其实我何止是等三只眼恢复法力,我自己刚才对付大玄沙也着实花了不少力气。 “哇呀呀呀呀!好秃贼!”三只眼暴跳如雷,“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境界!” 钩镰戟一翻,出手间连挑带刺,大戟划过的痕迹中爆出一团团灰色的浓雾,雾气冲天翻滚成一座巨大的山峰,投到地上的阴影,几乎笼罩整座峨眉仙山,山峰里照样有无数择人而食的冤魂,无数惨白干枯的手臂密密麻麻伸出雾外,熙熙攘攘有如巨山中的杂草,狼嚎鬼啼声声凄厉。 猛然! 霹雳! 天空中大片厚重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急速会聚而来,低的仿佛能触手可及,乌云过顶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让过,生怕会擦到额头一样。眨眼间天空便黑沉沉的一片,乌云更像是重重压在人的心头,紫色的闪电如游蛇一样穿梭在乌云中,雷声跟着滚滚而来。 三只眼一戟出手,竟然能勾动如此天象,这明显是‘移山倒海’境界的不二标志。 达移山倒海境界,可具搬山分水之神通,天下万物与其同息同感,天下万物皆可拈来为己所用。 修行者本意便为成仙成魔,从此跳出五行轮回,根源便是逆转‘生老病死’之天命。而分山引水之时,也同样会改动大地山河脉流,天象自然随地气相伴而生,修为达到‘移山倒海’境界强期者,更可以驱使天地之威为己用。 “跑吗?”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三只眼可是和师傅一样厉害的人物,甚至可能比师傅更厉害一些,如今更是不惜拼上老本,发动了大神通,早知道何苦把他激的恼羞成怒。 也罢!我此生注定不能以法入境,不如今天就冒死试试我的斤两,移山倒海之境虽然可怕,却还吓不倒叶少爷。 如今头上有一坐大山压下,钩镰戟祭出后快如流星当胸袭来,双管齐下之时,在这等危机关头,不得已我用出了我压箱底的绝招——懒驴打滚! 普通人打滚,滚三到五圈后会有头晕眼花的迹象出现,武林高手一般可以维持在十到二十圈,而且翻滚的速度会更快。 但我不一样,我是修行人,而且是修行人中劲头最大,体力最好的那种! 只见我全力施展了一个懒驴打滚,顷刻间便滚出足有百米,地上压路机一样滚出一条百米长的凹槽。等我施施然跃起身后,愕然发现,头上的山竟然还是那座山,胸前的戟还是那把戟,危情丝毫没有得到缓和,滚儿也算是白打了! 现在那把大戟离我胸口的距离不足0.71毫米,此时我动用我无比的智慧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先对付大个的! 第四十五章 三眼魔的杀猪声 头上的巨大阴影让人肺部窒息,无数密密麻麻的枯臂令人心麻,恶心的东西更令人畏惧。wWw, 所以我把宽阔的胸膛整个交给了三眼怪,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两臂,两只胳膊瞬间膨胀了一大圈,力量的过分凝结,令两臂的皮肤鼓胀的发亮。 “擎臂撼山!” 大枪横架在头顶,单等这万钧一击。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哪怕头上真得是一座钢铁铸就的大山,我也有信心将他一下打到太平洋去。 远处的三眼怪的嘴角轻轻一挑,看着我的眼神,已如看着一个死人,他相信,咤魄峰中必定会再添上一只新魂。 大戟毫无悬念的刺入我的胸膛,巨大的后力带着我的身体倒飞出去。 同时,游龙顶也迎上了大山! 糟糕!…… 这是我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 两厢一接触下,游龙顶却好象撞入一团虚无一样,凝聚的力气无处发泄,带的两臂一阵暴痛。 万试万灵的神力终于露出了弊端,在没有实体的法术面前,再强的力量都是海市蜃楼。 糟糕的情况还远远不止如此,游龙顶一没出山体内,便发出一声只有我才能听到的悲鸣,象是心爱的子女在向父母求助般的啼哭,我已经与游龙顶心念相通,能完全体会到它的厌恶和不甘。 同样,无数厉魂的枯手一接触到游龙顶,立时凄厉的壕叫一声化为飞灰,显然游龙顶有佛法加持,能对亡魂产生极大损伤,但无数厉魂却更加的疯狂,争先恐后的撞过去,游龙顶便一直悲鸣不止,并且正在不断的缩小,听的我心中悲伤。 终于,大山结实的压在地上,将我整个淹没在雾和厉魂的海洋里,浓雾里对面不见人,只有无数飘忽如风的厉魂,仿佛饥饿的狼群见到羔羊一般把我扑倒在地,再层层叠叠的堆积成一座魂丘,只能露出一截恍惚的戟尾,尤自微微的颤抖。 三眼怪远远的漂浮在半空,两只眼睛紧闭,额头的单眼忽然圆睁,紧跟着飙出一道耀眼而凝聚的光芒,好象激光束一样射到仅露在外面的一截戟尾上。 一团炽白的火焰凭空猛烈的燃烧起来,连带着周围无数的厉魂也跟着化为灰烬,四周的雾气更浓,天空中黑沉像是无星无月的夜晚,只有一团‘哧哧’燃烧着的火焰成为最为刺目的一点…… 良久,三眼怪满意的挥手收功,无边的黑色雾气和游荡在其中的厉魂如长鲸汲水一样退回到大戟顶端的一点,漫天的乌云也远避到万里之外,阳光再次无私的照样在大地上。 雾气笼罩的范围飞快的收缩减少,吐露出一块块地皮,在如同被核弹洗劫过一样焦黑的地表上,无论花草树木皆都枯萎死去,无数的仙禽异兽变成一片死尸,峨眉仙山仙家福地,如今却更像是人间炼狱。 雾气吐露的地方越来越大,大片的黑色土地上,突兀的出现了有一块有数丈方圆的完好之地,一面小巧的镜子在半空中洒下一片光华,流转的光壁牢牢将无边死气和无数厉魂挡在圈外,在凄凉的焦土上,划出一块泾渭分明的回春之地。 五灵仙子、蓝娘、八十一名弟子,甚至还有缎姬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其中,个个人事不省。 镜下长身站立着一个人,单手指天催动圆镜,另一只手反持仙剑背在身后,紧抿的嘴角形成一道性感的弧形。 果然正是水月。 无边的雾气终于缩回到一处,却更是浓密非常,直到完全被大戟收回后,才终于显露出里边的情景。 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的蜷缩在地上,远远看去更像是一条破麻袋,一条宣花大戟正正当当的扎在他前胸。 三眼怪谨慎的观望许久,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向着宣花戟遥遥单手一召,宣花戟却并没有想他想象的那样摄到手中,三眼怪一皱眉,不死心的再次引诀,连换了十几个印诀之后,和他早已心息相通的吒魄峰却像是死了一样,仍然纹丝不动。 三眼怪看了看远处已经收了法宝的月水,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朝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盯着宣花戟踌躇再三,终于下定狠心迈步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近了,更近了。 我躺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这条大戟,感受着三只眼一步一步的靠近,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不得不说的是,这条大戟硬棒棒咯的人实在是不舒服,听很多人说搂着女人睡觉感觉非常棒,但现在满大街的女人都瘦的当当的,睡起来的感觉,会不会和抱着这条大戟感觉一样呢? 三只眼步步小心,最后几步几乎每迈出一步都要观察一番。 终于,随着最后一点距离的消失,他已经站到我的身前,缓慢的……,缓慢的弯下腰。 一探手!紧紧的握住了柄戟,三只眼的终于长出一口气。 吒魄峰在手,令三只眼立刻安定了许多,他甚至嘲笑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于小心了, 这是,一道几乎细不可查的寒冷光微微闪过,要不是三只眼的额头上比正常人多了个‘瞎窟窿’,也根本看不见。 当他额头上的‘瞎窟窿’终于看清这点寒芒的时候,三只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痛呼,丢下大戟痛苦的捂住额头满地翻滚,十指的缝隙窜出了充足的鲜血。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从身上扯落一块破旧的脏布,迎着中午的清风用力一扬,抖落了沾满黑尘的伪装,还回兜天锦锻干净而舒爽大红色,然后麻利的围在腰上。 起风了……。 迎着风,很容易让人产生‘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感觉,我却一张嘴,喷出一大口血沫子。 其实我并不好受,虽然我手及眼快,早早便动用了兜天锦锻,但那条大戟确实有够强悍,一刺之下仍然撞断了我一根胸骨,喉头一口鲜血始终压不下去,含在嘴中直到现在才敢吐出来。 三只眼的大戟名为‘吒魄峰’,显然并不以锋利为首,它真正的作用更像是个一个拘用亡魂的为己用的容器,对于兜天锦锻能否挡住吒魄峰的噬魂一击,我没有丝毫把握,更何况死雾里还有无数几乎可以无限消耗的厉魂。 但不我得不棋行险招,三只眼太厉害里,厉害到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地上的三只眼不住发出声声惨无人道的哀嚎,我终于安心的吐出嘴里的一口血。 血流在血管里倒没觉得有什么,但要是喝到嘴里,那味道就绝对不是人能忍受的,血液长时间的含在嘴里,勾的人胃部不停的搅和,如果三只眼观察够仔细的话,他老早就能发现,其实我的鼻子已经溢满了血块。 不过,我终究是胜了,并且下定决心,以后再有这傻到送死的活,打死我也不干了,要不是我一时心软,现在说不定正在狼头山被一群母妖索要签名。 “我劝你别拔出来,不然后果自负!”我看着三只眼,心里没有半点负罪感,杀人者恒被杀之,我替他清除了一只畸形眼,没收他矫正费就不错了。 三只眼听见我的话像是突然得到了圣旨,忙不时的从流着血的独眼中摸索到一截针脚,两根手指捏准一叫力,忍着巨痛一分一分的拔着,每拔出一点,便会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痛嚎。 一下、两下、三下……。 三只眼的痛呼越来越低沉,逐渐便为虚弱的低哼。 这其实也不怪他,杀猪的时候,猪也只不过挨上一刀叫唤一嗓子,遇到手艺不佳的屠夫顶多再回一刀,无非也就是两嗓子,但三只眼拔出一点就大叫一声,接二连三的叫了十几声,而且当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可见那份罪绝对不是人受的。 ++++++++++++++++++++++++++++++++++++ 居然又被他压在身下了,大家千万别忘记收藏和推荐。 老七写书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让大家能在生活的疲惫劳累之余能乐和一下,我其实是大善之人,俺甚至从没考虑过上架啥的,写个几十万字让大家消遣就好!可现在,我在呻吟,我楼上的家伙应该已经快到了!大家把他推下去! 第四十六章 坯和狼的两种境界 这也就是三只眼的体格过人,要是我这小身板挨上这么一下子,还不如干脆抹脖子自杀来的痛快。wwW、 随着最后一声无力的嘶吼,三只眼终于颤抖的摊开掌心,在掌心一大捧鲜血中,静静的躺着一枚精光四射的长针,长针的四周,生有密密麻麻鱼牙一样的倒刺。 这不能怪我阴毒,我只是要游龙顶变成它三十三般变化中的‘透骨钉’,谁知道透骨钉居然是这么个造型。 “哈哈哈哈……”三只眼仰天长笑,状若疯癫。 或许,现在该称呼他为两只半眼才对,因为他额头上的那只,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瞎窟窿’。 两只半眼猛然把手里的长针掷在地上,长针一触地,发出‘铛啷’一声响,立刻变成一个古典气息非常浓重的金色束发箍。 我手抚着胸口,一直静静的看着两只半眼一点一点的拔出游龙顶,游龙顶变化的钢针长一寸七分,如果这一针是齐根扎到我脑袋里,绝对能刺个对穿。 但两只半眼明显属于骨骼清奇一类的,因为身材高大,所以脑袋也比常人大了一号,更难得的是凸额头弓勺子。 但我仍然可以肯定,这一下绝对也伤及了他的大脑,更何况这根由游龙顶变化的钢针是出自我的手,虽然我受伤之下神力大减,也足够有开石裂碑的威力。 两只半眼,果然有不俗之处。 不过很可惜,他忘记了我说的一句话,我告诉他不要轻易的拔出长针,不然后果自负。 力之隐藏一道,是我在千冰洞内领悟的一种力之法门,能把力量以物为媒介,隐藏到指定物体中而丝毫不会外泄,但假如力量一旦需要宣泄的话……。 爆! 两只半眼刚刚从疼痛的边缘稍稍缓和过来,额头上啾啾流血的窟窿忽然飙出一道血箭,连带着一些白色的糨糊图了个满地。 “阿弥陀佛!”我轻颂了一声佛号,不忍的别过头去。 虽然我如今已经不是出家人,但念了五年的佛号,紧张关头还是不由自主的颂出口。 “贫僧杀生了,希望你死后不要来纠缠我,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好心提醒过你,你却不听……。” 摄起游龙顶戴好,心中惦记缎姬的安慰,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水月已经收了法术,此时正在盘膝打坐,显然刚才一番剧斗,连她也有些吃不消,只是到现在我也没发现和她斗法的那个女人去了何处。 也许是让水月打跑了吧,毕竟她手里有那面邪门的小镜子,那可是连师傅都吃过亏的。 “大婶你死没死呢?没死的话我可就走喽!”我寻思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你死了的话我也得走!” 水月听见我说话,身体忽然微微的颤抖,两上的颜色一下潮红一下死白,眨眼间连连交替变换了十多次。 虎羔子不会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吧?都说专心运功的人不能出声打搅,要是水月被我这一嗓子给吆喝死了,无论如何我都是难辞其疚。 “大婶,你别吓我,我就是想和你问个路,既然你不知道,我自己去找好了!” 我想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好带上缎姬尽快离开,但其实说是最快,速度比普通步行好不了多少,断裂的一根胸骨已经刺进肉里,动作稍微剧烈一点就回剜心的疼,而且我怕动作过大,胸骨会刺进心脏或肺叶中,那样可就不美了。 在经过水月身边,我尽量小心高抬脚轻落足,生怕担上一点责任。 此时水月忽然挣开了眼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眼波不经意的一转,便荡出了无尽的温柔,“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人家的死活吗?” “啊?……”我高抬起的脚硬生生卡在半空,嘴里下意识的应付道:“担心,当然担心!” 水月随即春风一笑,“那你再走过来一些,人家现在混身没有半点力气,需要你过来抚我一把呢。” 水月说着伸出一只柔夷,十指纤纤圆润,修长的指甲泛着晶莹的玉光。 我张大嘴巴竟然看的呆了,水月的手真好看,圆润而不露骨,修长干净饱满,绝对不像有些女人一样,脸蛋屁股看起来都很正,但一伸手好象鸡爪子一样,无论是骨头还是青筋血管,都能清清楚楚数过来。 看着水月柔柔探出的手,出神的盯着她干净的脸旁,清澈的眸子,我滚动着喉结,缓缓的抬起手伸了过手去。 猛然一晃悠脑袋,我几乎忍不住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是怎么了这是?精虫灌脑吗? 武藤兰、饭道爱、小泽池丽……,我叶少爷什么没见过? 双人互虐、十人群飞,百人大战……,我叶少爷……,呃!虽然没玩过,但好歹也做过深入研究。 一个百多岁的老太婆随便发两声嗲我就屈服了吗? 不能!当然不能,那是对闷男的一种侮辱,而且是从人格上由里到外的那种! 我还是鬼使神差伸过手去,轻轻的握住那双细滑的手,稍稍一带,水月便乖巧的站了起来,略显苍白的脸上,感激的投过一个妩媚的笑! “你看,人家的昊天镜还丢在地上,它对我很重要,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木然! 我知道,她很可能是个‘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主。 但是,婶可忍,叔不可忍,把她扶起来已经是我仁慈的底线了。 诚然,尊老爱幼、帮助妇孺是一直是我为人的准则,但那也得分跟谁。 一个伤我师傅,辱我名誉的,囚我身体的仇人吗?不能,绝对不能,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是一个长的实在很不赖的百岁老太婆,一百多岁呀!那感觉……,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水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甚至返起的淡淡的雾气,纯真的眸子像是一汪柔弱的清水,怎么看也不像是当初那个和我苦大仇深的恶毒女人。 妈的,我妥协了,我承认我做人的原则不够坚定,走两步玩腰捡点东西而已,帮助一下乞丐大叔不还得瞄准了扔嘣子呢不是? 我放开水月去拾那面镜子,直到我放开水月的手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竟然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看来我确实有很深的淫贼潜力可挖。 昊天镜! 想不到竟然有机会接触到这面镜子。 这是一面古朴小巧的镜子,单看外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镜沿是一圈淡银色的镶边,奇怪的是这面镜子居然不分正反,两面都是平滑的镜子面。 我端详昊天镜一时有些入神,身后本来就有些站立不稳的水月忽然身体一晃,‘嘤咛’一声又要跌倒。 我立即下意识的伸手去搀她,可惜刚才的一战有些用力过度,现在身体还有些疲软,在水月跌倒的刹那,我感觉胸腹又是一痛,只来得及一把扯住她腰上那条水蓝色的腰带,也跟着摔倒在地。 这条腰带看起来卖相不错,谁知道竟然是地道的地摊货,我一拉之下,这条腰带竟然‘哧啦’一声撕裂开来。 水月穿的是一件对襟道袍,是没有纽扣的那种,只有一条腰带束住衣服,如今腰带一断,水月的两边衣摆立刻随风张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 肚兜!肚兜!是他妈肚兜! 鼓胀的两团几乎跳出外面,露在外面的大半个酥胸泛着轻柔的光泽,一层薄纱抹胸根本难已掩住如此春色,两点微微的突起,骄傲的像是在炫示着什么……。 脑垂体忽然大量分泌出某种激素,我立刻下意识的捂住鼻孔……。 幸好,鼻子还很干燥,这说明那几年木鱼并没有白敲,就凭如今这份控力,我已经超然出‘色坯’这一称号,荣升为真正的色狼。 坯是粗俗而没有品位的东西,而狼,终究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傲骨。 水月两眼含春,两腮升起一片桃红,小巧嘴唇微微上翘,红舌吐芳轻轻的道:“其他人还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你的手放在我这里,让我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我的手?”我惊讶的看向我的手。 是的,我的手,现在已经探进了本来住房面积就很紧张的肚兜里,正肆无忌惮的握着水月的左胸,任意抓握出不同的形状,澎湃的手感一时让我进入了恍惚之中,时光忽然开始倒流…… +++++++++++++++++++++++++++++++++++ 今天迟了点,呵呵,周末睡过了!大家见谅!继续求票撒!周日又是个腥风血雨的日子,纯洁的老七真是很不适应!不过最后一周在榜,说什么也不能太出丑! 第四十七章 我是淫贼 时光忽然开始倒流…… 在那个时候,我每天的空闲时间,都在立志于伟大的人类繁殖文化研究中,沉浸在那台二手电脑‘隆隆’的硬盘声响里,那虽然不是我生活的唯一,但却是我唯一的兴趣所在,我有理由为我唯一的兴趣想象出无数美好的情景。Www, 我无数次幻想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对完美的笋形,研究疲惫之余,我总是会做同一个美梦,当梦中的我第无数次伸出那幻想中一爪的时候,都会准时被该死的闹钟声惊醒,这几乎是我潜意识里留下唯一的遗憾。 如今美梦得圆……。 水月开始发出微微的轻吟,一双美目紧闭,娥眉轻挑微皱,朱红色的玉唇咬着一排莹光贝齿,轻轻的……,轻轻的仰头凑了过来。 风吹漫过来,我的胸前一点被冷风吹出了一丝异样的刺激。 不知道何时,水月一只素手,已经拨开了我的身上的‘麻袋片’,缓缓刺激着我胸前一点红红小突起,每一下轻轻触,都会带起皮肤一大片酥麻。 凝脂玉莹肤,桃花胜雪颊,睫毛柳化鬓,喝气如兰香…… 我醉了! 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大的吓了我自己一跳,我试着要说话,喉头却只剩下了干渴。 我忽然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从腰间解下兜天锦缎打算披在水月身上。 “咳!接下来……,天气冷了,小心感冒!” “吒!……,淫贼受死!” 半天空像是猛然响起一个炸雷,震的我一个激灵,从此我才知道原来女人的声音也可以用炸雷来形容。 “淫贼在吗?有人找。” 我转头张望,忽然发现,四周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只有我老哥一个大刺刺的傻狍子一样站的笔直。 此时水月酥胸半露萎靡在地上,竟然带着一脸欠表情晕厥了过去。而我的上衣已经彻底松垮的挂到了腰部,正想解开裤腰带(想披在水月身上的兜天锦缎,那东西我一直在当腰带用),一脸猴急的做势要扑向水月。 原来!淫贼就是我! 随着这一声炸雷的蔓延,半云天上四道足可开天裂地的剑虹分四个方向猛袭过来,随即毫无悬念的穿过我的四肢钉在地上,任我铜肌铁骨之强悍,也给结实的钉了个对穿! 一阵刺骨之痛几乎撞晕了大脑! 下一秒,我已经成为了淫贼耶稣版。 来的正是旅行归来的金、木、火、土四大长老,一个个的表情好象我曾奸杀了她家唯一的姘头一样。 她们此时肯定正在暗自庆幸回来的是时候,及时阻止了我的禽兽恶行。 看着疯狂的四个女人,我的后脊梁一阵发寒,如今的情形,别说是跳黄河,怕是跳茅坑都能给我当洗澡水了。 “镇定!镇定呀四位大姐,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四肢被钉在地上,但强烈的声誉感已经战胜了钻心的疼痛。 最主要的是,声誉是建立在生命的基础上的,当她们坐实了我的罪名,也同样意味着我的死刑。 “淫贼,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误会,真的是误会,其实是水月勾引……。”我猛一晃悠脑袋,及时刹住了车,这话能说吗?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不信了! “其实我是怕他着凉想脱件衣服给她挡寒!”我哭着嗓子这样解释! “现在杀?”火长老根本就不屑听我解释,直接出声询问其他三位长老道。 “杀!” “杀!” 金、土两位长老立刻出声赞成 “好,那就杀!”火长老柳眉倒立杏眼圆成,手上剑诀一引,我左手上的仙剑突然离体,带起一蓬血雨,仙剑在半空画了道圆弧,直逼我的咽喉要害。 我绝望的一闭眼睛,等待聆听切肤剃骨的声音。 后悔呀,死皮赖脸、抛亲撇故的混了一圈,还逃不开个死字。 假如上天能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回立刻回到狼头山,从此窝上一辈子也不出来,再娶上百八十个雌性动物当萝莉培养,坚持个几百载,还不是神仙的日子? “慢!”可亲可近的木二长老陡然出声阻止道:“他的鞋……?” 鞋? 狗尾巴花吗? 鞋里…… 鞋里是千冰洞得来的那块玉佩,此时正从大脚指顶出的破洞里,顽强的露出庐山一角! 四人一见玉佩,周身熊熊的怒火像是突然被浇熄一样,只是呆呆的看我的脚,表情像是将记忆带回了很久只前的往昔。 长长的一段沉寂……。 “千冰佩幻颦眉愁 思寒恨暖催赶秋 春霜怎待青丝发 花黄素裹泪流!”我很自然的想到千冰洞壁上的那首诗,随口声情并貌的吟了出来。 “千冰幻佩?”几个长老同时惊呼道。 千冰幻佩?名字真够恶俗的! “人呢?我娘她人呢?”一直温温尔雅的木长老忽然冲过来,发疯一样晃着我肩膀,疼的我几乎晕厥过去。 “木宛风?”我定定的望着木长老。 木长老听我说出这个名字,眼泪顺着脸旁珠帘洒下,“对,她是我娘,也是上代的峨眉仙山掌门,求求你快点告诉我,她老人家在哪里!” “对不起。”我做随即做出一脸沉痛的表情,“我在千冰洞的洞墙上只发现了这首诗,那里却没有人,甚至没有一点人留下的痕迹。” “娘……”木长老掩面痛苦,几声哽咽之后便晕倒在地。 土长老手急眼快的扶住木长老,施手开始救治。 “还杀不杀?”金长老此时已经拿剑在手,转头问其他人道。 经过千冰幻佩这个小插曲后,几个长老已经过了杀意顶峰,我身上又怀有上代掌门的信物,一时有些踌躇起来。 “先留下他,等掌门师妹醒过来后再行定夺。”金长老随即决定道。 三位长老扶着木长老走向水月,才刚刚迈出一步,一旁的昊天镜忽然飞到半空中,直立着快速旋转,两侧平滑的镜面光华大盛,不停荡漾出水蓝色的波纹。 两道白光从两侧镜面分别射出,在空中纠缠了片刻后同时隐入已经昏迷的水月体内,水月忽然吐出一口鲜血,顺着樱唇淌下,染红了大片的酥胸。 “等一下,掌门师妹有些不对劲”金长老立刻顿住脚步,其他三长老也随即听下。 昏迷的水月猛然起身,两只眼睛泛出深邃的水蓝色,只是左眼略微有些发黑。 “昊天镜下,无所遁形!”水月一掐印诀,昊天镜应声再洒光华。 在昊天镜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水月的体内有两团白光正在互相争斗,都想把另一个赶出体外。 其中一团白光在得到昊天镜光芒,越发明亮,而另一道却逐渐显出弱势,最后终于不甘的离体而出。 白光离体后坠到地上,正好落在我的身边,应声一滚,随即又变成一个白衣女子,竟然也是水月。 “两个水月?”我睁大眼睛惊讶的打量,这两个水月生的一般无二,只是后出现的这个一身衣衫整齐,刚才的那个仍旧是胸衣染血,发丝凌乱。 “她是水柔,莫让她逃了。”胸衣染血的水月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娇咤召出仙剑指定另一个水月。 三个长老立刻摄回仙剑,分袭那个被称做水柔的‘水月’。 水柔就在我旁边,此时顺手一把拎起我挡在身前,单手扼紧我的咽喉娇吒道:“停,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虽然钉住我四肢的仙剑已经回到了四老手上,但刚刚一翻恶战之后我已经近乎脱力,如今又是重伤之体,在水柔面前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被她拎死狗一样挟持在手里。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用他威胁不到我的。”水月冷哼道。 水柔阴恻一笑道:“我的好姐姐,刚才你和这秃子还郎情妾意的恩爱缠绵,怎么一转眼连你情郎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 今天晚上是新一轮的冲锋,纯洁的老七实在是吃不消榜上的压力。但掉下来实在又丢人,推荐吧!为了不让秃贼论末! 另,前期铺垫基本完成,秃子的穿越、金身入体、大力牛魔王传功,活佛赐器,当然都不是偶然,大屏幕即将展开,请大家支持老七! 第四十八章 沦为人质 其他三长老听水柔这么说,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水月。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什么?你这贱人,竟然趁我的元神封在昊天镜里,用我的肉身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我的好姐姐,谁让我们原本是连体双生呢!况且单论昊天镜,我的机悟其实并不比你差,若不是木宛风那个贱人还是给你留了最后一手,你的元神恐怕已经反被昊天镜永远禁锢了。如今你们已经做出了那等之事,你的掌门身躯已经不清白了!”水柔的另一手此时缓缓抚上我的胸膛,“你看,他虽然是个秃子,却是个对你有情有意的俊郎,何况他的神通不凡,竟然能活埋了玄魔管中君,杀了三眼魔王杜笑童。这样一个人,眼巴巴的赶来拼死救下你那些废物门人,结果呢?竟然又被你那几个师姐妹钉成了残废,哈哈……,多可心儿的人,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杀他,” 水柔冰凉的手让我感觉彻骨生寒,和水月的手比起来,感觉上有着天壤之别。 水月听罢颤抖着闭上眼睛,良久……,两行热泪缓缓流下:“也罢……” “叶公子,虽然你言语刻薄,但我知道其实你有一颗大善之心,先前多次的为难,我身为一派掌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你对峨眉仙山有再造之恩,水月以一门之长的身份,这里先行谢过。”水月说话的声音很轻,两眼一直泪如泉涌,讲到这里后,向着我深深福了一礼。 “她是我的双生妹妹,名唤水柔,年少之时也曾在峨眉仙山修法,不想后来自堕魔道,今日本来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仇恨,不想却连累了你,算来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小女子以水月本人的名义,希望叶公子能够谅解。”水月说完之后,弯腰深鞠了一躬,眼泪洒下,打湿了素白鞋面。 “水柔也懂得昊天镜诀,所以我和她斗法之时一直不敢祭出昊天镜,三眼魔王施展魔功的时候,我不得不祭出昊天镜,却被水柔趁机以魔功制住我的肉身,把我的元神禁在昊天镜内,她善用魅惑之法,叶公子虽然轻薄了我的肉身,却也怪不得你……”水月莺啼短语,半晌方才平息 “但我身为峨眉仙山掌门,身躯却已不再贞洁……”水月哭声再次呜咽入耳,此时竟有些说不出话了。 挟制我的水柔像是听出来什么端倪,扼住我喉咙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疯子,难道你想……?” “不错!”水月坚定的擦了擦眼泪,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我会先杀了叶公子以名贞保洁,等我杀了你这魔孽后,再以死向叶公子谢罪。” “疯子,疯子!都他妈疯了,你保你的洁,她保她的安,干老子何事,何况老子什么也没对你做,如今你仍然是黄花大闺女,我的天呐……。”我痛苦的晃着脑袋,“我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这是。” “你难道?”水月一扫低落的情绪,满脸期待的望着我。 “当然,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你说天气太热了想凉快凉快,才自己脱的衣服,我可一手指头都没动过你,你可以找个大夫验验,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卑鄙!”水柔在我身后身子一颤。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也可以对天发个毒誓!” 我大义凛然的说完那番话后,我努力的回过头,对着水柔苍白的脸展颜一笑,然后轻轻的做了几个口型,“大姐,你过奖了。”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着浓浓的感激和敬佩。 水月长出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单手一引仙剑:“叶公子少安毋躁,我这就杀了这贱人救你出来。” “贱人,你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拧断他的脖子!”水柔扼着我喉咙的五指一较力,开始缓缓收拢。 “我猜,你不敢!”水月大刺刺的迈出一步冷声道。 “站住!”水柔惊慌的退了一步,五指再一加力,任凭我的咽喉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水月冷冷的一步一步逼近,身后金、火、土三长老紧随其上,只要水柔稍有异动,立即一举击杀。 水柔一步一步跟着倒退,也许她也应该发觉,我已经失去了作为人质的价值。 “慢,我还有一言当讲!”我大脑飞快的转动,在水月冷静下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悲哀的成了一枚无关紧要的弃子。此时我只能尽可能的拖住时间,寻找可以脱身的办法。 “叶公子放心,我有信心在她动手之前将她一击致死,但假如你真有什么不测,我会在峨眉仙山为你立下万年供奉,一日三柱清香,为叶公子再世之身乞福纳祥。”水月脚下不停,仍然缓缓逼上。 “唉……!”我深深的叹息一声,缓缓沉吟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水月和水柔齐齐一震,惊愕的互相对望,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连同其他三长老也是也被这首诗有所打动,有了短短的失神。 虽然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势同水火,但毕竟是双生姐妹,而且还是曾经是连体婴儿,曹哥的这首七步诗简直就是为他们姐妹量身定做,只要是还稍微有些人性,就必定会被其触动,再加上我磁性而富有煽动力的声音,我料定她们此时定会有所松懈。 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挣脱,缩头,藏身,飞退……,几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哪像一个四肢已残的废人。 但我还是估计错了,我高估了她们姐妹的人性,也低估了她们的反应能力。 ++++++++++++++++++++++++++++++++++++ 不砸票票会死人的,大家体谅下老七,榜上太危险,太暴力了!哭泣中! 第四十九章 欲女深渊 就在我动的一刹那,其他五人也几乎一起动了,电光石火之间,水柔的单手已经再次扼上了我的喉咙,并且几乎要将我的脖子捏碎。wWW!要不是我铜骨铁肤,恐怕便已做了她爪下之鬼。 水月等人的四把仙剑也触上了水柔的脸,剑尖甚至已经把水柔的脸微微刺进一点凹陷,却没刺破皮肤。 但大家都同时停住了! 因为我的手里,也已经多了一个筹码——水无痕。 她被我夹在腋下!我的手,也搭在了她的喉咙上。 水柔选择的退路,正是那群人昏迷的方向,她可能打算要换个更有分量的人质,水月四人也都是人老成精,不可能看不传她的目的,自然时刻提防着她,但却没能防备我一个四肢被毁的废人。 我当然也没天真到真的以为能挣脱水柔的挟制。 所以,我的目标是离我最近的水无痕。 我四肢并没有被废掉,严格来说,只要没有把我的手脚彻底砍下,根本就不可能废掉,我只要把仅存的一丝力隐在手脚筋中,自然可以控制它们自动躲避剑锋,而且筋脉也可以变的更加有韧性。但动上一动,却也是真格的痛入心髓,假如换了别人,老早就已经疼死过去了。 而且我的筋骨复原能力虽然不比金身在体时那样的变态,但其他修行者相比,速度仍然算是惊人,这一翻时间耗下来,我的胸骨已经在隐力的引导下归回正位,并且开始结骨生肌,四肢的伤口虽然仍然是血淋淋的,但血流也已经开始止住,伤口开始缓慢收口,只要再有半日,定能全部愈合。 现在,我的手上终于也多了一个筹码,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短暂的沉默……! “退后,不然我立刻捏死这个秃子!” “你敢!无行剑下,立成飞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冷静!我的力气有多大,大家应该都清楚,只要我不小心一个哆嗦,我手里的小丫头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无辜的陪葬品。” “叶公子,你怎么能如此做法,你要相信我,这贱人魔功将竭,不可能比我们快的!你快放下无痕!” “我呸,既然你那么有把握,怎么还不一剑扎死她?不敢博上你女儿的命吧!那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哈哈哈哈,真是个可心的人儿!想不到你的伤竟然能这么快就好了大半,看来掐死个小丫头绝对不是问题!只要这几个贱人赶妄动,就就掐死她吧!” “闭嘴,魔女!老子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 对持!…… 寂寞的对持!…… 清晨不知何时已经等到了夕阳斜下,拉长了地上的五条人影。 但情况却发生了一丝变化。 昏迷的人都开始先后醒来,并且,她们还在水月的授意下,制住仍然昏迷的缎姬,当所有人都一一醒来的时候,缎姬不得不仍在沉睡之中 蓝娘、五灵子,和一众其他女弟子,都无言的看着这一切,有失神、有悲伤,有凄笑! 自然,清醒的人里也包括水无痕,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甚至不曾望向我一眼,只是默默盯着前方,那样的失神,那样的落寞,在她眼前,仿佛是一片无声的海,她只是面对着大海……。 只属于她一人的海。 “丫头,对不起,我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也辜负了你叫我一声叶大哥。”我惨笑道。 良久,水无痕才幽幽的道,“不!叶大哥请别那样说,我相信你做的是对的,我不怪你,真的……。” 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不忍,也伴随着浓浓的犯罪感,但我却不能放开她,因为,她是我的命。 放在水无痕玉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再松,手心里不知道何时渗出了汗水,也打湿了她粉嫩的颈子。 “娘,你放她们走吧,叶大哥是好人!”水无痕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向水月哭声道。 “傻孩子,你以为我放他们走,叶公子就能活命吗?没有人比娘更了解她了,娘也是为了救叶公子!再说,这个女人实在已经留不得了!”水月眼里带着浓浓的慈爱,或许,她们早已经比亲生的母女更要亲。 水无痕开始不停的哭,清澈的泪水不停打在我的手上,也像是锤在我的心房,直到我几乎感觉到了泪水盐份的粘稠。 水柔忽然微微的向后一动,动作的细微之处几乎肉眼难察,但四把仙剑还是跟着轻轻一颤抖,而我也不得不跟着动了一下。 我就知道水柔不死心,一定会拼上一次,所以我一直打起着十二分的精神。 大家就像根本就没动过一样,但这些人的感官早已经到了知微入化的程度,那怕是一丝最轻的风刮过,也绝对逃不过这些人的察觉,只要有人稍微动上一分一毫,也会牵动这个僵局的气机,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循环,任何一个环节哪怕有一丝的内气外溢出,也必定会产生连锁反应。 对持一旦被打破,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几个人都紧张的维持着动作,大脑像是时刻紧的弦,连一分轻微的颤抖都没有,开始随着水柔刚才试探的一动,慢慢的后退。 很慢……,很慢……! 远远看去,就好象大家很有默契的一起有了动作一样,但每个人都的动作有保持着最高的稳定。 就这样,四把剑一直紧贴着水柔的脸,水柔扼着我的咽喉要害,我腋下夹着水无痕。 七个人一起移动,却又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漂浮的画卷,我们就是静静定格在其中的画中人。 但……。 百年身宜死,路当有穷时。 只要有一点障碍出现,就是决定生死的刹那,那怕是一点不平的坷路,一团葱盛的杂草,甚至是一枝带刺缠衣的花枝……。 终于…… 远远的,那是一面绝壁,半截残碑孤立在崖端。 一个老套名字——万里绝情崖。 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分个死活呢?开开心心的都活着难道不好吗? (近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崖底的冷风和湿润的雾气) 唉……,总是有很多人看不开,我虽然看来了,却又做不来,安分的人果然都撇不开弱者的影子,我本一性心存厚,无奈疯狗不饶人! 想想这几年的日子,我几乎没穿过一件新衣,没吃过一顿饱饭,到处受人所控,事事身不由己,我甚至没能舒舒服服的洗一次脸,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美女如云的大街上放放风。 如果还有以后,我认为我得换个活法了! 既然人人都不能容我,那么,则必将因我而颤栗……!没人能强迫我什么,没人能指责我什么!假如我将来已不是我,也必定不是我的错! 近了,崖边如今就在一步之遥的距离……! 我决定,还是拼一次吧,再一次用我的命。 握在水无痕玉颈上的手很滑,我从来不知道女孩子的脖子摸起来感觉真的非常的纤细,盈盈间感觉不堪一握。 别人可以无视我的生死,但我却不能自私的决定别人的死活。 圆满的气机,当从我这一环中断。 我甚至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要!” 水无痕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嘶喊着大叫出来,眼里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我已经双脚发力,用力撞上了身后的水柔,在听到喉咙一声‘咯咯’轻响的时候,我反手抱死了水柔,双双平直着身体跌落万丈绝情崖……。 我平躺着身体坠落,能看见水无痕无力的扑倒在崖边,身子如雨打残花般无声的颤抖,细嫩的十指徒劳而疯狂的刨着坚硬的山岩,直到十指鲜血粼淋淋尤自不觉。 良久,嚎啕的哭声响彻云霄,闻之令人心碎……。 “饮一恨风声,听一思剑鸣,君当莫忘故人情……!” 我冲着崖顶遥遥一吟,便淹没在无边的寒雾中,坠落……。 ++++++++++++++++++++++++++++++++++++++++++++++++++++ 我哒啊啊啊啊~~~~~,怎么个茬?就这么会就从第7掉到11了!哥几个太对不起我了吧!上边就拉下我十几票,哥几个替老七找找场子,顶住~~咱们顶住,冲上去压他,让他们也体会体会在身下的滋味! 怎么?不给推荐?也不收藏?脱光了裸求总可以吧?老大们? ++++++++++++++++++++++++++++++++++++++ 再推荐一本好书《宦海风流》,天堂发言人大大,继养龙之后的一部政治争斗力作!连接在下边! 《宦海风流 第一章 绝情万丈 既然能称得上是悬崖,就绝对能摔死人,何况是这个算得上是悬崖中的悬崖。wWW、 但我和柔严格来说也都不是‘人’,我也不会真的傻到去英勇赴死,在跳落悬崖后的三呼吸内,我动用了强大的脑细胞,飞快计算出至少一百种逃生方法,这还不包括有人御剑追下来相救、半路遇到歪脖树、峭壁的山洞里隐藏着不世高人、崖底是仙人居住的世外桃源等等无数种可能。 所以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绝对不会死。 但眼前却有一个最大的麻烦需要解决,那就是我身后的水柔,她的一只小手,虽然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但那绝对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杀生利器,我不确定到底是她的手劲更大,还是我的颈椎更坚固,就算是她的力气不大,可水柔也不是一个像我一样靠力气吃饭的勇夫。 我身上的几处伤势已经全无大隘,力气也恢复了半数,虽然我引力集于喉骨处,但是否能抵的住手柔的手,我全不半分把握,更何况,天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没用。 但我只能赌上一赌,赌的就是现在法力所剩无几的水柔,不能在我脱身前扭断我的脖子。 听起来有点悬,但我必须让自己有自信。 水柔扼在我喉咙上的手上一直返着一团淡淡的寒气,在跌落深谷的刹那,她的五根指头猛然收缩的时候,一丝丝轻微的喉骨开裂声,清晰的像是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 我双手反绞抱死水柔,很自然的,很自然很自然的,双手刚好搂在她丰满的臀部,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水柔的屁股是否够有弹性,便被无边的雾海吞噬。 雾海里给人的感觉十分温暖,湿润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鼻翼里充斥着淡淡水雾的清香,浓厚的雾里对面不能视人,却不合理的给人一种迷茫的安全感,满足的的让人有嫣嫣欲睡的冲动。 我能感觉到水柔淡淡的呼吸,喷的我脖颈后产生一阵细痒酥麻的感觉,我做好了迎接她雷霆一式的准备,但奇怪的是,水柔的手却并没有再加一丝力气。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本来轻柔的暖雾也不再像刚才一样温柔及体,水柔的呼吸随着下降速度的增加越来越急促,扼着我喉咙的手像是因为惊慌而微微颤抖。 忽然,水月的手微微的有些松动,渐渐的越来越松,直到彻底松开了我的喉咙。 随即,一声幽幽的叹息了,我能听出,那叹息里装着浓浓的忧伤和绝望。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为什么水柔会放开我,有心也学她大度些放开紧锁住她的两只手,又怕她会突然翻脸一剑把我扎死,然后驾着仙剑扬长而去。 心思几经反复下来仍是迟疑不绝,导致我在水柔的屁股上忽紧忽松,忽快忽慢的抓了很多下,最后还是小心眼儿胜过了大男子主义,一咬牙,手上抓的更紧了。 我抬头往着上空,心里隐隐在期盼着什么,虽然我的视线穿不过重重的浓雾,但我只能把我的生机,寄托在浓雾外的另一面。 “你放弃吧,没有人会下来救你的。” “咳!咳咳……为什么?”我的喉咙难受的要死,连说话都非常勉强,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急问。 “你应该知道,每一个传承大派,或大或小都会有一处禁地,有的门派甚至有两三处之多,禁地之所以被列为禁地,有的是专门用来做为祖师灵位供奉之地,有的是门内重要秘法或震器存放之地,还有的就是足够致命的危险所在。” 思想做了几番斗争,终于艰难的松开反锁紧水柔的双手,然后奋力把身体转向下。 在半空中转个身我还是办得到的,但却没能看到水柔,浓的化不开的雾气彻底阻隔了视线,即使我们两个面面相对的近在咫尺。 “难道这里……?”我迟疑的问道。 果然,传来水柔一声低低的苦笑,显然是被我料中了! 想不到撞来撞去居然还是找了处大凶之地,出门不看黄历果然是不行的。 “游龙顶!”我一声轻唤! 头上的游龙顶应声再次化成那把造型出众古怪的仙剑…… 很出众……,很古怪…… 我曾经偷偷发誓绝不在女人面前露出游龙顶这个造型。 苍天在上,这个誓言现在仍然有效,我相信那怕现在我立刻脱成白条鸡,水柔也绝对不会看见我身上那怕是最雄壮最耀眼的部位。 游龙顶却没能受我的驾御冲天而起,也没有任何意图飞空的意思。 “果然有问题!” 我和游龙顶一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心神相连,游龙顶也根本不需要法力趋势,只是通过自身的灵性直接随着我的心念变化万方。 因为我没有法力御出飞刃,驾御它飞天的时候只是靠着游龙顶自身的飞天特性,和与我的相通的灵犀掌握平衡。 而我也只能靠游龙顶的武器形态近身搏斗,所以游龙顶更象是我手臂的延长,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会更加来的切实。 但现在的游龙顶,除了保持有三十三般变化的特性外,几乎就像是一块凡铁相仿。 水柔像是猜中了我在做什么,苦笑了声道:“别白费力气了,我在峨眉仙山住了几十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里的厉害了,这里是峨眉山的大凶禁地,任你道法通玄,只要不是大罗金仙,一旦坠崖便会丧失一切法力,只能眼睁睁的落到崖底,像凡人一样跌的粉身碎骨。” 我听罢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峨眉山号称天下第一仙家福地,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地方?” “峨眉山是从三清道总宗分出的一支旁支,自开山立派起便一直视婚恋为大逆不道,几千年来少不得有些正值妙龄的女弟子动过春心,却都无一例外的自愿收摄法力跳了此崖而死,其中甚至还有过两位峨眉山前代掌门,从此这里就像被诅咒了一样,日夜暖雾弥漫,长年不散,有人说雾之所以是暖的,因为那都是情人的眼泪。” “后来有一位达天人合一最高境界的大贤者,在崖岸边顶风冒雨只身枯坐了一十三年,没有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也对外界一切都是不闻不问。这在当时的修行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甚至有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只为了一睹几千年里唯一一位达天人合一境界的高人风采。”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站起来苍凉的大笑了三声,取出一方碑壁刻‘万里绝情崖’五字,便纵身跳进绝情崖,人们纷纷开始猜测其中原因,猜测的结果也是五花八门无一为果,直到当时的峨眉山掌门木宛风在三天内草草交代了门中事宜,并传下掌门之位后随之纵谷殉情,天下人始才明白真相,而这里也从此变成了大凶之地,无论何人坠入山谷中,一身法力都会彻底受制,万里绝情崖也被真正的列为峨眉山禁地。” “木宛风……”我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任何枷锁都不可能紧缚住爱情的萌芽,连天人合一的高人也不例外,从千冰洞到绝情崖,我能想到木宛风绝对是一位伟大的女性,他的情郎也无疑是一位敢爱敢恨的真男子,他们用真实的行动,叙述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绝恋。向那些冥顽的腐朽门规,狠狠出了一记重拳。 这明显就是一对梁山泊与祝英台式的经典爱情故事…… 或者应该说是至尊宝与紫霞的传奇爱情传说…… 准确的说应该是……,呃!是他们用致死不渝的爱情书写另一个不朽的爱情神话! 每个少女心中都会有一段憧憬中的爱情片段,虽然我看不见水柔,也没接触到她的身体,但从水柔激动的话语中能听出,她分明也是一位有着少女情怀的魔女。 “魔女,你说今后会不会也有人说,曾经有一位正道高人和一位魔女,为了爱情而勇敢打破世俗观念,双双坠入绝情崖殉情而死呢?” “呵呵……,应该会有吧,他们甚至会把你这个秃子说成是某名山古刹的方丈法师也说不定,只要是从峨眉山发生的男女之事,修行界中一向都是人口一个说辞!” +++++++++++++++++++++++++++++++++++++++++++++ 大清早的就求票,呵呵,希望没让您内急!内急就先去,回来再投票,不然很伤肾! +++++++++++++++++++++++++++++++++++ 《网游之混沌初开》164226,一个利用游戏bug进入游戏而被系统惩罚的玩家,如何在所有属性都为0的情况下生存下去? 第二章 野谷之秘 崖底开始有风反吹上来,我知道离崖底已经不远了。wWw,万里绝情崖虽然够深,但终究不足万里。 眼前突地豁然开朗,感觉像是忽然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和水柔双双从浓雾中穿了出来,向上望去,能看见雾层稳定的漂浮在上空,和下面清澈的空气明显相安两分,我和水柔就好象突然从一个倒放着的镜子里跌出来一样。 白色的雾气表面平滑光整如镜,却仍能看见里面却是翻滚不休,如流云一样生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却更加惟妙惟肖,有的如飞天,有的似奔马,有的像蛟龙,有的如宫阙,只是转眼间,便又破灭纷飞,缤纷成另一个全新的虚幻之物。 向下望去,依稀已经能辨认出崖底的风貌,那里怪石林立,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暗褐色的石头,像是被无数鲜血泼洒过一样,呈现出妖异死色的红。若大的谷底居然没有一块碎石沙粒,恍惚间,看上去就像是一整张巨大的、坑凸不平的脸,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就像是一张苍老的容颜下,一道道深刻入骨的皱纹。 冰冷,生硬,沧桑。 峭壁则是近乎平整的岩石,却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岩石上被风噬出一些淡淡的风痕,尤记录着风刮过去的颜色。 陡立!两侧崖壁目力所及,几乎一直都是九十度的垂直,别说是歪脖树和岩洞,就连一块稍微大点的突起都没有。 我和水柔是先后平躺着跌下山崖,她始终都在我的下面,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虽然只有咫尺的距离,但毫无疑问,她终究会先我一步摔到崖底。 近了……,凭修行人的目力,甚至能依稀看见石头上零散着几块白骨。从高空鸟瞰下去,峡谷内向两端长长的蔓延着,宽窄始终近乎一致,却看不到峡谷的尽头,整个峡谷内呈现出冷冰冰的规则矩形,像是一口朱红油漆的棺材。 水柔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临死前才会有的悔恨和不甘,但她的眼神,却仍旧是平静的。 她有着和水月一模一样的脸,却比水月多了一种不羁豪迈的调调,只是她以前万万也不会想到,空有一身飞天遁地的本事,有朝一日会落了个摔死的下场。 “魔女,你知不知道人摔死的场面是什么样的?”我不待水柔答话,接着道:“在足够高的高处坠落的普通人,会在半空时受不住不断成倍递加的重力和空气激流对呼吸的压迫而进入休克状态,还有些人会被超高的速度活活吓晕而进入假死。但我们不是普通人,可以有兴完整的体验到从坠落到死亡的精彩过程,不过由于高空重力转换为动力,所以死后的姿态绝对会很糟糕,内脏会跌成一团糊糊,甚至会‘噗’的一下飞溅出十几丈远,整个人看上去绝对不会比一摊鼻涕更好,最完整的骨骼也绝不会比一块碎银子更大。” 水柔的大眼睛里,本来平静的眼神瞬间转换为浓浓的恐惧,两条弯曲的眉毛不停的上下挑动,鼻翼开始急速的扇合。 “不过你放心拉,你那双大眼睛一定会没事的,因为人的脑腔内有一定的空间,而且充斥着大量的液体血液,假如你是后脑着地的话,你的眼珠会在瞬间产生的气压和液压下,像弹珠一样‘砰‘的挤出眼框飞出老高,运气够好的话,甚至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不过我估计你肯定分不清哪堆鼻涕是你的、哪堆鼻涕是我的,呵呵……” “不……!”水柔两手拼命捂住耳朵,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大颗大颗大眼泪挥洒在半空中:“我不要死……,我不要眼睛飞出来……,我不要变鼻涕……” “你别激动,人一激动就不漂亮了,我还打算利用最后一点时间跟你谈谈心呢!” “死秃子,闭嘴!”水柔绝望的大吼,双手开始拼命撕扯着满头的乌发。 “来,拉着我的手,让我给你勇气!别怕,相信我这个死秃子。”我伸出手,开始用狼外婆的声音诱惑着。 “滚开,死秃子,老娘连胸带屁股都让你摸过了,临死你居然还动淫心!”水月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哭腔,忽然面容一,“不行,你必须要比我先死,我不要任何人看到我死后的样子!” 水月猛然抓住我探出的手,力气居然还很大,她三两下爬到我背上,想要松手放开我,略微一顿后,还是选择了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我,然后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把探出一只左手到身后,再次搂紧了水柔的屁股,水柔身体只是轻微的一颤,反而抱的我更紧了,像是在轻轻默许着什么……。 我仍然是面朝下,能感觉水柔饱满的胸挤压着我的后背,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奇异电流,那种酥麻的感觉像是有一千条小舌头在不停的舔着我的心。 酥麻的,还有一颗闷了二十几年,秃了五年之久的心! 我能理解水柔最后的动作,老鼠和蛇在地震等天灾前都能相安的躲避在一处洞穴里,又何况是人。 人之将死之时,感情也会更加的脆弱,这时候能有一个同类在身边作为依靠,心理总塌实一些,而女人对男人的依靠心理更是天生而有之,一个宽厚稳定的肩膀,的确是弥补女人心理恐慌的一剂良药,甚至能产生盲目而不真实的信任和安全感。 她是个好看的女人,而且还在哭,我不能让漂亮的女人对我失望,何况又是一个流泪的女人。 不得不说,水柔赌对了,我虽然不是大罗金仙,但,我同样也没有通玄的法力。 “开……!” 游龙顶灵性已失,但变化仍在! 霸王枪,枪长三丈三,右手一贯之下,破岩入壁足有一丈有余。 枪身略微一弯,‘噶蹦’一声从峭壁上生生撬下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石头,我和水柔的身形猛的一震,再次随着纷飞的土石坠下,但下坠的速度已经大大减缓。 再一次出枪,速度再一次减缓,从峭壁上撬下的石块也变小了很多。 当第四次将霸王枪贯入峭壁后,我和水柔终于停了下来,崖底的一山一石已经尽收眼底,虽然仍然很高,但我已经有自信即使大头朝下栽下去,也绝对栽不死我。 “魔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吊在这里和我一起畅谈一下美好人生,第二就是跳到地上跟我阐述一下理想和未来!”我右手握着霸王枪的一端,大头朝上的感觉还是很不赖的。 身后的水柔安静的出奇,似乎还没能从巨变中醒悟过来,我背着他她在枪秆上荡来荡去,一只左手始终紧紧反搂着她。 良久,水柔才长出了一口气,嘶哑的声音中明显透着震惊的喜悦,“你……,你是个恶魔!不不不……,恶魔也一定做不到。” “纠正三点,第一,你是魔女,但我绝不是恶魔,第二,即便我是恶魔,也是个能不会让你变鼻涕糊的恶魔,第三,你刚才的回答不算是答案,请重新选择后回答。” 我回过头对着水柔‘嫣然’一笑,迎着崖底反上来的轻风,我第一次后悔为什么我是个光头,假如此时我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就这一回首间,足以震的三千婚姻美满的美丽少妇回家找她爷们打离婚去了。 水柔看见我的笑容惊的打了个冷颤,干张了张嘴,终于坚定的一点头,“我选第二,我要到可以用脚使劲踩的结实地面上,我讨厌这种脚下没有实地的感觉。” “好嘞!坐好了您奈,下一站,可以使劲踩的地面,请您站稳扶好,没买票的乘客请您买票……” “淫贼,胡言乱语的在说写什么,啊……!” 一把拽出霸王枪,我就这样背着水柔大刺刺的坠了下去,水柔果然立刻咽回去半截话,再次紧张的抱紧我,把头使劲埋在我的肩膀上,甚至还不安的扭动了几下,找了个更贴合的位置。 嘿……,我要的其实也是这种效果。 ++++++++++++++++++++++++++++++++++++++++++++++ 不求票了,求了也白求,貌似看老七书的人投票的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当然这一少部分人还是可亲可近的,老七感谢你体贴老七的辛苦!但大部分人是看乐了就爽,爽完了就走,回头不喷老七几句就不错了,都不如个嫖客!好嫖客嫖完了还知道仍几毛子压压惊呢! 第三章 狗血爱情 落到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崖底竟然宽敞的出奇,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头上虽然是厚厚的云雾,但采光效果居然还不错,雾层里总会均匀的洒下一层乳韵一样的淡光。WWw, 只是这里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赤褐色的石头,高高低低凸凹不平,一条条深浅不一、宽窄不齐的裂痕胡乱的交叉在崖底,却找不到半点碎石裂砾,一些大的裂纹能放进一只脚,小的却只有手指头粗细。长的能有三五丈长,短的却更像是一个洞。 水柔笨拙的爬下我的后背,之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表情严肃而圣洁,窈窕的身姿迎着清风,仙裙摆摆下美艳的不可方物,冰冷的样子,甚至让我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究竟是水柔还是水月。 “魔女,你没事吧?” 水柔仍旧一动不动的立着,身躯开始慢慢的颤抖,并且幅度逐渐加大,渐渐的像是筛糠一样。 “就像梦一样,真想不到我居然还能活着,而且是活在绝情崖下面。” “妈的,神经病”我嘟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去哪里?”水柔见我转身,立刻也举步跟上。 “站住!”我转身一声厉喝,水柔果然听话的停下,“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你的命虽然是我救的,但我可不负责养你,根据我以往的人生经验,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天材地宝,修炼秘籍,甚至很可能有仙人留下的东西也说不定,大家各凭机缘,谁找到算谁的,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把游龙顶收好戴到头上,给了她一个‘明白不’的眼神,水柔的盯着游龙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东西只有我能用,给了你,你也用不了,何况我也没办法飞出去,只能变化兵器的大小罢了。”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上丁丁卯卯的算了下方位,然后朝着自认为最吉利的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不准跟着我!”走了两步我猛然回头,对着水柔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水柔果然识趣的收回正要跟上来的步子,一脸苦菜花的表情。 哼!果然被我料到这个桥段,我很满意恐吓后的结果,得意的转身继续踏步远去。 只是这里光秃秃的实在是什么好东西,到处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红通通的一片,没有洞穴,也没有山丘,没有万年人参果,也没有恰好遇难的太上老君。只有坑洼不平的地面和陡直的峭壁。 而且这里的光线看起来实在太过于阴暗,冷色调的光线加上血腥色的石头,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会很糟糕。以至于我对这个地方心灰意冷,不再抱一点可以创造惊喜的奢望,最后还是决定早早找到出口回我的狼头山为妙。 那里的树比葱花还绿,那里的花比酱猪手还香。那里有我的朋友兼大哥飓风,有肯为我争风吃醋的美女。 所以,狼头山才是我最终的归宿,今后我要做一个有报复,有理想的妖王!而且是比妖怪还要妖怪的妖王。 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大半日,一路沿着谷底终于走到了尽头,谁知道老天就是这么不待见我,好象我真是后娘养的一样,这端竟然是个死葫芦头。 出口当然是在另一边了,想不到连百分之五十这么高的几率都没让我撞中,人品问题真的很严重。 坐到尽头的崖壁下,我打算歇歇脚再原路赶回去,想来水柔现在应该已经出得谷去,踏上仙剑走的老远了吧。 坐着坐着我的懒脾气就上来了,干脆四仰八叉的躺下来舒服个痛快,顺手把那身破粗布麻衣也扯下来,仍然只把兜天锦缎围到腰间。 感觉果然清爽了很多,索性连两只草鞋也一并扒了下来,让大丫和二丫姐妹两个也放松放松! “叮啷!” 清脆的一响,一个几乎透明的东西从鞋里掉出来落到地上,上面不时泄出一丝寒气。 千冰幻佩!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一想起当初木长老看见这块玉佩后紧张的样子,我猜这里面很可能还有一段让人难忘的往事。 何况它还是个威力不俗的法宝,能凝聚万年寒冰,还能制造出幻相乱人心神,假如要是能把它祭炼成自己的东西,以后的倒霉的概率也将会大大缩水。 我摸起千冰幻佩仔细观看,希望能找出些端倪。 近乎透明的玉佩里,隐约有丝丝五彩的光泽不停流转,当眼睛想要捕捉光线轨迹的时候,却又朦胧的象是没有任何光彩一样,朦朦胧胧的,像是一片梦幻中的世界。 “千冰佩幻颦眉愁,思寒恨暖催赶秋,春霜怎待青丝发,花黄素裹泪流!木宛风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矫情。” 我随口念出这首小诗,却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懒得去挖空心思去理解,因为这一看就是一首思春少女的所写情诗,意思也无非就是无病呻吟两声,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思念和不舍。 我刚刚念完木宛风这个名字,慕然,千冰幻佩里的光芒忽然转为实质,不再像原来一样若有若无,七彩光芒在玉佩里流光旋转,如层层迷雾里的光彩看起来煞是好看。 此时透过玉佩再看去,头顶上面本来平整如镜的雾层,却隐隐出现一些不甚清晰的线条和笔画,笔锋流转,乍现乍隐。 我急忙从眼睛前挪开玉佩再看上面,仍然只是平滑如镜的雾层,连一点变化都没有,更别说线条和笔画了。 “妈的,想来是又饿了,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我苦笑了一下,继续欣赏玉佩里面好看的光彩。 雾层上的线条和笔画再次出现,而且相较刚才更加清晰完整。 我急忙又挪开玉佩,雾层还是老样子,再把玉佩挡在眼前,就又能看见雾层里那些并不存在的变化。 我周而复始的试了好几次,最后终于确定我不是眼花,而是切实发生了一件古怪的变化。 “如此的大费周章,那些线条一定不简单,嘿嘿!莫不是一份藏宝图吧?” 想到这我立刻心花怒放,急忙开始用心研究那些已经逐渐成形的线条和笔画。 无数的笔画荧荧流转,逐渐凑成了一段段完整的文字,字迹娟秀工整,一横一竖具都灵气十足,诉说的,是一段老套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 票,这次偶没忘记要票!最近码字有脱发症状!我的秀发呀…………! 淫人,星际贱医 第四章 法名离恨 力之所极 一位山间隐修之士即将突破天人合一境界,却只差最后一丝道缘不满,始终不能飞升上界位列仙班,他毅然决定出山历练寻找道机解开心结,途中偶遇一位正被数人围攻下重伤不支的女子,这位隐士立刻大发神威诛退那些人救下这个女子,并一路护送她回到女子的门派。WWw! 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自然开始眉来眼去的互相勾搭,爱情的火苗也迅速蔓延,隐士认定这个‘情’字就是他要寻找的道缘,便对女子展开了强烈的爱情攻势,不想那个女子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派峨眉仙山的掌门木宛风,而峨眉仙山是绝对禁止婚恋的。木宛风为了师门道统隐痛斩断了这段因缘,然后闭关千冰洞修心筑道,隐士却死皮赖脸的堵在人家门口,一堵就是十三年。 看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这位隐士大哥的一颗痴心,但也对他错误的做法表示悲哀,那年月拥有天人合一境界的,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你要解心结,只需动手拆了峨眉仙山不就得了,峨眉仙山一毁,所谓的规矩也自然就没了,自然也就可以和木宛风一起双宿双飞。 假如木宛风不答应,那就用强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你是大拿你怕谁?到时候心结一解,道机一圆满,您老潇洒的一飞升到上边混去了,这堆烂摊子连屁股都不用擦,多惬意。 结果可想而知,这老哥果然十三年里越来越想不开,恨天怨地之下来了个以死铭志,木宛风在千冰洞内得知后也终于明白了爱情的真谛,草草的交代了后事就追他而去。 剧情非常之狗血,如果谁敢把他放到小说里当成桥段,肯定会扑到卖屁股,但我却丝毫不敢加以取笑,因为这后边又提到那哥们臻破生死后终于道机圆满,肉身生仙骨,成了真正的神仙,他救下木宛风后,在这处峡谷设下了法力禁止,之后两人快快落落滴生活了一段时间。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老哥该去报道的时候,一高兴把木宛风也渡到天上一起做了神仙,并留下这些机关供有缘人敬启。 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大堆,到最后终于才出现了真正的实惠。 千冰幻佩诀! 千冰幻佩的主要作用就是能乱人心志,施诀的手段居然不是法力,而是一种叫做念力的东西。我仔细研究了半天,最后居丧的认定《千冰幻佩诀》对于我来说就是鸡肋,只要不是蛮力驱使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鸡肋。 后面跟着有记载了一种修诀,开头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大字! 离恨七式! 四个龙飞凤舞舞的字迹苍劲的欲破穹雾,字字霸道凛然的都似要破障而出,单单几个大字,便压的人气息不稳,凝视的久了,周身如沉积在无数凌厉的杀气当中, 看到离恨七式的时候却让我心中一阵狂喜。 我手上有无匹犀利的游龙顶,身具开山裂土的撼山神力,差的就是一门威力巨大的招式,离恨七式记载的就是七招威力巨大而又变化无方的枪法,看来飞升的那位老哥应该也是位由武入圣的枪法大家。 离恨七式,顾名思义共有七招,每招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种变化有九九八十一种后招,每个后招又有一百零八种施展的法门,当真是虚实并当,变化无方。 天上的字迹逐渐模糊,最后直到消散,千冰幻佩里如梦如幻的光泽也开始逐渐隐退。 我早已经把其中的一招一式、一诀一法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慎重的重新收千冰幻佩,后,我开始依照记忆逐步细致的加以分析。 虽然看似只有单调的七式,但一一演算下来居然颇费心力,无穷的变化越是计算到最后越是耗神,不知道何时,我的头上已经布满了大汗,呼吸也开始粗重,同时内心沉寂在那些威力巨大的枪诀中,越是到最后越是让我心惊。 这七式的威力每一式都是成百倍增加的,走的是刚猛无匹的路子,已借天威地势为引,已一身杀气行功,式式皆以肃杀为本,绝不留下一丝后路。假如修到第七式,足可以和天人合一境界的不世高手一争长短。甚至只需一击,便能摧毁方圆万里,那怕有心留手也是不能。 诀后做叙,言及此法是为离恨,便是为情而生,情之无奈之时也当为爱而用,杀性虽重,但天下万法同归,世间万法皆是杀戮之法,万法的根源也便是杀戮之缘,应用得当便不违天和。 此时,我就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好学之士,以往二十几年的‘闷’头苦研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脑海里不断的推算转换,将无数细微变化中的杀、恨、情、仇抽丝剥茧一一体验铭记,再尽数揉和并用适度施之。 脑海里自然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意念,依照我的演算虚施离恨七法。 然而速度企业越来越迟钝,演算越来越吃力,当完全推演完第二式的时候,心力终于枯竭,大脑也超出了精神负荷,并采取了罢工的形式。 感觉大脑一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毫无疑问,每次我昏迷的时候都会做一个梦,这次居然也不例外,梦里面照样还是离不开女人,就好象特狗血特狗血的武侠剧一样——女的少不了,男的死不了。 这次的梦里边,还有一头大青牛,正在一片嫩绿嫩绿的草地上安如泰山的啃着青草,在牛背上骑着一位端庄的女子,怎么看怎么眼熟,朦胧中很像许梦莲、锻姬、水无痕、金无钗、木无秀,水月(水柔)、土无竹……,甚至是峨眉仙山其他几位长老。 美女嘛,多少都会有些相似的地方。 我本想上前和美女搭个讪,顺便看看到底是谁,谁知道她座下那头青牛却嚼着青草开口说话了。 “我问你,一个孩童的力气很小,一个成年人的力气却很大,而且更灵活,这是为什么?” 这是个发人深思的问题,有人可能会回答上三天三夜,有人也可能答不上来,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智慧发达的叶回叶大爷,聪明的脑袋连头发都长式不佳,这样的问题当然难不住我。 “爹,是你吗?”这头牛看着实在是天眼熟了,不得不让我想起我亲爱的牛父亲,虽然他一直不当我是儿子。 “别打岔,回答我!” “当然是大人比小孩多吃了几年咸盐的缘故!”我信心满满的答道。 “猪!” “对,哈哈,我就是属猪的,老爹进猜的真准!” 青牛又悠闲的啃了一口嫩嫩的青草,一副老神在在四平八稳的样子,“大人的力气比小孩大,是因为大人有更为健壮的身体,有允许力气存纳的条件,而只所以大人更灵活,也是因为大人有更多活跃的思维来进行力的支配。” 我顿时略有无悟,但又不敢太确定,“您的意思是……?并不是因为大人吃的盐巴多?” “猪!”青牛再一次用一个字打击我,“想想看,假如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有了一个成人的力气,那会怎么样?他们没有足够坚韧的肌肉,没有牵引力量发出的筋脉,也没有灵活支配力量的尺准,只有一身突然得来的力气。” “那样啊!”我迟疑着考虑了一下,“他们也许会在回头的时候扭断脖筋,迈步的时候撕裂下裆,挖鼻孔的时候戳死自己,甚至给老爷爷拜年的时候也会一个头磕碎脑袋。” “猪!”青牛转过身去,踱到一片草很茂盛的地方,它背上女人,脸却依旧朦胧,“他什么都做不了,强力的心脏跳动会涨破他的血脉,浑身充斥的力气不能和每一分肌肉完美融合,那样大脑会一直处于超符合的支配状态,周身各处传递给大脑的信息,会让他立刻变成白痴。” “这怎么可能,哈哈!”我露出健壮的肱二头肌道:“我现在也有一身神力,和我原来比,绝对比一个小孩子和大人的比例更大,怎么你看我现在像白痴么?” “现在不像,但是也快了,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其实你一直都是七流货色的原因,除了耍点小聪明,再加上点小运气,其他的你都是一无是处,你一直在糟践你的力量,也在糟践你的命!” “天下万法同根同源,皆是来源于人的自身,而一般法力增加的途径,只有吐纳天地灵气为己用之一法,但力却不用,神力修炼更加艰难,你的神力是人为赠予的,记住,是赠予,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东西,赠予之力用上一分便会少上一分,说白了你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如果想要力量变为己有,就要学会控制力,爆发力,而力的本源,也正是人身本体,唯有本体之力才可以做到无穷无尽,力竭能生!” 我在用心的听,牛爹所说的话也正是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一力虽能降十会,但局限性实在是太大了,大不如法之万方变化来的实际。 “你别打断我,听我说,你的梦就要醒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指点,以后我就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为你解法了,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记,日后用心加以揣摩。你虽有神力在身,却不知力力循环再生之道,而你也被力的世俗用途而蒙蔽了,纯粹的力量,也是法力的一种,不但可以离体成刃,还可以附体成盾甲,更可以做到御刃、飞天、遁地、变化。但他的本源却只有一种,那就是念力,大人的念力比孩子强,所以才能驾御控制更大的力。所谓更为活跃的思维,就是念力,只要你明白了什么是念力,才算是刚开始接触力法一途,其实你现在已经有了不俗的念力,只是你还没能发觉他罢了。” 青牛说完这些的时候,我早已经恭敬的跪在地上,仔细的聆听着他老人家的教诲。 “孩子,假如你能领悟‘力’之一法的真谛,我们也许还会有相见之时。” 青牛再次啃了一口青草,转身幽幽的离去,行至半路,他突然回头道:“小子,你的梦里边挺乱,想不到你竟然敢安排个女娃在我身上,而且还是个四不象,这说明你心里有很多个女人,我猜如果不是你太爱她们了,那就是你谁都想爱,呵呵,不错,有我老牛当初的一些样子了。我的孩子,大步的行走吧,去走你应该经历的路,假如有什么阻拦了你,那就踏平他。” 青牛说完猛的尥了个蹶子,那她背上的女人丢了出去…… “不要啊,爹!……”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貌似很多人都喜欢H,上边的分割线够黄吧?哈哈~~~这次可是两章昂 继续求票!今天给我票,明天我多更他几千字! 踏秦川 第五章 金蚕困索阵 “谁是你爹?”一个清脆的声音弱弱的在我身前响起。WWw、 我睁眼睛,映如眼帘的是水柔一张憔悴的脸。 “魔女,你不快回你的大魔泽,难道是良心发现特意回来提醒我出口在那边吗?” 我站起身来,之前的疲惫之意一扫而空,精神烁烁的能气死一群猴子。 水柔冷笑一声道:“死秃子,我们完了,那边也没有出口,所以我才以为出谷的路在这边呢,想不到……,我水柔人称千机水魔,竟然会落了个困死的下场。” 我这才开始自己打量水柔的一身行头。 本来一张吹弹欲破的脸上被汗水拉出一道道汗渍,几屡被汗水打湿的长发紧紧贴在面颊上,一身白衣如雪的素衫撕破了好几处,雪白的靴子沾染不少尘土,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我一时忍不住失笑道:“我说大姐,好歹你也是个修行人,也不至于走一圈就混成这副德行吧?本人只是号称百变金刚,但混的可就比你强多了。” “我今天走的路比以往几十年加起来都多,不然也不至于落得怎么狼狈,倒是你这秃子,居然还有心情睡觉,还真是让人佩服佩服!难道你还没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天地灵气,我们没有天地灵气可以吸纳转化,光有僻谷之术也坚持不了几年,终究会像凡人一样落个饿死的下场。” “怎么?难道饿死会比变鼻涕死更舒服吗?你大概还不知道饿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吧?饿死的人,在临死前会出现幻觉,各种感官都开始退化,甚至会疯狂的撕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光溜溜的为止,当饿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连自己的粪便都……” “你不用吓唬我了,死就是死,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我看你呼吸浊气甚重,应该没修炼过僻谷之类的法术,这次你一定会死在我前头的,即使我撕光了自己的衣服满地打滚,你也没什么机会欣赏了。而且……”水柔一转冰冷的表情,眼神里淌露出裸的贪婪,“你死后一身肉骨也不会糟蹋,起码能让我再坚持一段时间。” 魔女,就是修炼魔功的女人,魔功的特点是霸道,提升快,没有什么心性限制,凡事只凭喜好,修炼手段往往伴随着血腥和噬杀,有的魔道功法甚至需要生吸人血,鲜食脑髓才能有所大成,自然,魔道之人的大乘之地也不是上天界,而是六道之外的魔界。 我冷哼了一声道:“假如你真的疯狂到撕扯自己的衣服,我也绝对不会看的,更加谈不上什么欣赏,一个饿到面黄发枯,骨瘦如柴的女人实在也没什么好看的,另外,你提醒了我,假如我现在把你棒杀了,起码也能坚持十天半个月的。” “这……”水柔似是想不到我居然能说出比魔道更魔道的话,立刻又换上一副娇柔的脸道,“小哥说的哪里话来,人家只是逗逗你罢了,如今我们同是落难之人,切不可有心生旁隙之意。” 哼,魔女!我早就看传了她本质,不过我也确实下不去手,但不说别的,就说她那张和水月一模一样的脸,一想到那副呻吟享受的表情,我如何能下的去手,更何况水柔本人也让我捏了个够本,那等畜生的事我还真是做不出来。 “放心,老子能带你下来,自然就能把你带上去。” “真的?你不会骗人家吧?”水柔的样子就像是一头发情的母狼,眼睛里的绿光能射出尺长。 “过来,我背着你。”我蹲下身子,打算背着水月故技重施,借游龙顶一下一下的再捣上去,虽然可能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力气,但我现在不缺的东西就是这两样。 水柔顺从的附在我的背上,好象我要这个小女婿要背着她成双成对的回娘家一样,不过我敢保证,一旦她安全后,她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把爪子放到我脖子上。 遗憾的是我又不能扔下她不管,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家的,我怎么狠得下心。即使她也有一百来岁了,但那怕扶老奶奶过过马路也是更应该的。反而却不能扶大姑娘过马路,假如你一定要扶一个大姑娘过马路,我保证你会被交警、城管、工商、卖菜的,扫厕所的大叔大爷们拉出去弹小到死,毕竟这年头都讲究王霸之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今天的光头格外明亮。”动身前我略微感慨下了一下。 水柔爬在我背上忙是时的接口道:“那是当然,人家才发现原来光头是最能提升男人味的,而小哥你自然是男人中的男人。” 很好!我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大抢猛然撑地而起,待力竭之时用霸王枪一点岩壁,借力再次升空…… 往上去的速度很慢,并且耗费的力气也要更大,幸好我后背上还有一个极品尤物在,每次颠一下,我都十分迫切而渴望的尝到下一次颠后,被肉山压迫的感觉。 不得不悲哀的说下,我这个曾经的大德高僧,已经就此堕落了。 +++++++++++++++++++++++++++++++++++ 我靠在地上休息! 我饿了,很饿,饿到几乎快没有力气,何况又刚刚进行完一项非人力能为的体力活。 水柔坐在我身边不远处,双眉紧锁的在思考着什么,嘴唇不时的轻抿下改变出很多好看的孤度。 “哦!我知道了”水柔看起来想是翻然醒悟一样,样子像是攻破了人类摧毁纳达克星球的难关,“上边的那层古怪的雾层应该是个单项的阵法禁制,跌下来没关系,但是却绝对出不去。已我看像是失传已久的‘金蚕困索阵’,就好象蚕儿吐丝一样,只能吐,却吞不回去,除非阵法之源到了力竭之时,就像蚕儿丝尽方死一样,不然是绝对没办法出去的。” 饥饿伴随着劳累,主要是饥饿太折磨人,但听了水柔的话后,我差点就没能挺住最后一口生气,“死魔女,你这不是马后炮吗,老子再白痴能看出来。几歪了一堆,和没说一样。” “既然你早就看出来了了,为什么还傻到使了牛劲跳上去?” “跟老子玩横是吧?现在告诉你,老子要打劫!识相的赶快交出来都。”我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猛的站起身用大枪顶着柔道。 “小哥,你要劫什么?难道是人家的这身衣衫吗?又或是要人家的身体。”水柔两臂侧身舒然一展,两条纤腿一前一后微微分开,前腿的膝盖微微弓起,恰到好处的在裙子里撑起腿部完美诱人的曲线。 要说女人就是贱,一开始都是自以为的实力加清纯派,混到最后还不是成了脱女。 “别废话,赶紧找点吃的,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身上都会有一个乾坤袋之类的法宝,能够装很多东西,例如生食丹之类的补药。” “乾坤袋?干什么用的,我真的从没听说过。”水柔一见我不是要打劫她的衣服,只好尴尬的撤了这个造型。 “不是吧?就是你们存放仙剑,装法宝的地方呀,里面有很大的地方,能放好多东西,想用了一伸手就能取出来。” “人家可从没听说过有如此神奇的法宝,我们的仙剑都是自身法炼的仙剑,不用时都能收摄在体内,其他的东西自然也是揣在怀里了,却没听过你说的那种东西,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种可以变化大小的极品法宝么?” 我咬牙跺脚用了千斤坠的功夫,才稳住身形承受了这个打击。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片子,有一个和尚,带着三个比神仙还牛的徒弟去西方旅游公干,顺便采买点当地的文化著作,一路上都是有个最憨厚的和尚挑着行李担子,一个最傻的负责探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曾把天都捅出过窟窿,而他的武器是一根大棒子,却也只能变成绣花针大小装在耳朵眼里。看来我印象当中乾坤袋那类的东西,确实是不符合存在逻辑的。 第六章 念力为引 可是我好饿,饿到了有些头昏眼花的地步,细细想来,我到了这个地方,似乎一直都没怎么吃过饱饭,始终都是维持的半饥状态,假如这次能够大难不死的话,我发誓天天背上两口袋馒头在身上,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吃到实在吃不了的时候,我也要在强塞下一个表示对粮食的尊敬。wWW。 我又无力的微萎靡在地上,游龙顶拿在手里无聊的画圈圈,反观水柔,果然是一点不都觉得饿的样子。看来要是单论挨饿的话,我确实会死在她前头。 “小哥,你说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石痕。”水柔想是闲的无聊开始跟我扯闲篇。 “废话,大多的沟壑,不是雨水冲击而成,就是风蚀而成,当然地震也能办到,有几条沟有什么希奇的!” “人家有不同的看法,你注意到没有,我们跌进山谷的时候,便已经快是傍晚了,可你看看如今的天色,却仍是半天前的模样,至于这满地的沟壑,要说是风蚀吧,却没有风蚀的痕迹,至于雨水和地震就更不像了,没理由只有地面这样,而两侧的崖壁却没事,依我看来,却更像是人为的创痕”水柔单手扶着下巴,又在研究一个新的课题。 “呵气……”我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翻身打算睡上一小觉,“嗯嗯嗯……,说不准是某种仙人留下的无上功法也说不定,再不济也应该是副藏宝图,你仔细研究研究,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 一百多岁的女人终究还是女人,一地的沟沟坑坑的也能发出这么多感慨,我可没工夫跟她一起发疯。 水柔果然发挥出强大的痴女毅力,不时穿梭在一条条的小沟小洞之间,一会用手比量比量形状,一会单眼调一下直线,一会又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一下距离,前奔后走玩的认认真真不亦乐乎,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细如发和锲而不舍的精神。 看见她没有继续唠叨下去的意思,我就可以安心睡觉了,牛魔王的话还需要在梦里仔细揣摩一下。 朦朦胧胧中还没来得及做梦,便被水柔一声突兀的尖叫惊醒,吓得我浑身一哆嗦,猛然从地上跃起,第一时间变化游龙顶擎在手里四下观望。 “怎么了?” 只见水柔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两手抓紧衣角不停的颤抖,牙齿用力咬着下唇,几乎渗出了血丝,大大的眼睛满满都是恐惧,像是活见鬼了一样。 “大姐,你不要吓我,孩子天生胆儿小!”我急忙走过去扶起惊魂未定的水柔,掐人中敲后背的帮她顺气。 良久,水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好大的煞气,好重的杀气!” “不能吧?我怎么使劲敲你后背呀,怎么可能来的煞气和杀气。” “不是说你,我是说这片杀阵,我终于知道这些石痕是什么了,那是一个法力通玄的人在施展一门威力绝大的杀招时故意留下的痕迹,我只是刚刚摸出些门道,就被这些石痕中残留的杀气逼体,险些乱了神志。”水柔说到杀气的时候,浑身又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煞气?杀招?”我放下水柔放目远及仔细观察那些石痕。 看起来乱糟糟的,但里面确实有些规律可寻,点眼和沟痕都有秩序的错落开,不远不近的留有一定的间隙,但一时间却难以寻出头绪。 我对未知的东西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更何况是一门煞气惊人的功法,居然仅凭残留在痕迹中的煞气,就能将水柔骇成那般神态,虽然水柔如今法力被禁,但魔道之人向来已霸道的煞气著称,又岂会被一般的煞气吓倒? 霸王枪点地再次升空,鸟瞰之下,谷底的石痕大部分可说都一览无余,我盯着满地的石痕,一种熟悉的感觉立刻从脑海里浮现。 是离恨七式,而且是完整的离恨七式,从脚下开始施展起,一直延伸到远方,看样子其中的七式是从头到尾一直到施展完毕。 怪不得水柔也经受不起其中的煞气,想我一点点的推算,到第二式时也已经脑力近乎枯竭,而水柔在触动融入杀招之时,已经到了后面几式,法力被禁的她没能当场震的心神不全,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落到地上后,我开始试着舞动霸王枪,依照心中记忆的离恨七式耍了开去,和大大小小的石痕一一比划过去,果然一招一式,一定一念都如无缝天衣一样吻合。 水柔的眼睛不停呼扇呼扇眨着,对于我能施展出这门功法十分的震惊,几次张口后,却都没说话,而是选择了沉没,定定的看我如痴如醉的沉浸在离恨七式的意境中。 虽然我施展的时候只是徒具其形,但对离恨七式的领悟却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许多文字中不能言明的精髓,也都一一参透。 手中的霸王枪越舞越快,脚下奇异的步法相踏连环,这套功法像是为我的游龙顶变化后的霸王枪量身定做的一样,一刺下去,及处必定会有一个大小合适的圆洞,枪尖也恰到好处的触到洞底,绝不深上一分,也绝不会差上一毫,力量所控几乎妙到颠峰。 一切都来源于绝对的精神专著,只有全身心沉浸在专著之中,才能融会到离恨七式的威杀之下。而在专著集中的同时,又要心分万用的去体会其中的一诀一念,分解当中的一印一式。 霸王枪越舞越快,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刺猬在飞速旋转相仿。大枪或扎或点,或撩或扫,都不会伤及石痕一分,我也随着那些石痕渐行渐远,水柔则仍是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我的后头。 开始的时候速度较慢,逐渐越来越快,水柔不得不放足狂奔才能跟上我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忽略身外所有的一切,一套七式完整的施展完后,我收招定式抱枪而立,闭目细细咀嚼在其中。 半晌,当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刚好是到了峡谷的另一端。 “哼哼!念力……”我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原来那东西我真的已经有了,在千冰洞中,挣脱出幻觉的,原来就是念力。” 念力虽然无形,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是精神力高度集中后,再加以灵活的控制,便是念力的雏形,说起来有些矛盾,既然精神高度集中,自然是不能再旁心他事,更加谈不上灵活运用,但念力却可以通过自身的力量方式来洞察身周的一切。 同样,假如将念力融入身体的力量中,已念力为引,绝对能把纯力导出体外,甚至在力量离体后,当念力还未消散之时对力量继续加以引导和控制。 “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水柔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生怕声音大了会惊扰我的沉思。 “我在想!”我转身笑吟吟的道,“或许,我可以带你出去了!” 说完后我单手一召,手心里已经静静的躺着千冰幻佩,念力所及,我已经完全能够运用千冰幻佩的印诀。 “千冰幻佩?”水柔一看到我手里的玉佩,竟然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心诀到处,千冰幻佩立刻泛出丝丝白色的寒气,若隐若显的光华由指缝逸出,顷刻便洒满了天空,无数光丝缭绕,仿佛我手中飞舞着无数的玉泽彩带。 “疾!” 隆隆的峡谷像是忽然眼前一亮,当人的眼球追逐着那丝变化时,峡谷内却又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面前本来完整的山岩峭壁,出现了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洞口,洞内散发出半明半暗的光线,弯曲蔓延着通向远方……。 我举步当先走进去,后面的水柔终究是没跪在地上,此时也急忙移步跟了上来。 幻术,无论如何高明,却终究逃不过一个幻字。 而我有千冰幻佩在手,从此天下万般幻术,在我眼中都好比是一个欲火焚身抓耳挠腮的夜晚,随便挺两下就也就过去了。 +++++++++++++++++++++++++++++++++ 裸舞求票! 踏秦川 第七章 我的口水味道不错吧? “你哪里得来的千冰幻佩?”水柔跟在我后面一直在嗲嗲不休的追问千冰幻佩的来历。wWw、 “嗯?反正不偷来的,更不是抢来的。” “可那是木宛风的贴身玉陪,她当日殉情万丈崖时,千冰幻佩也随之失传,该不会是你在崖底拣到的吧?” “喂!怎么说你当初也是峨眉仙山的人,一口一个木宛风的叫,你不怕折损寿命吗?” 水柔猛然顿住脚步,阴狠的道:“木宛风?哼,她不配做我的师傅。” “为什么?”我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水柔。 有八卦!而八卦就是宅男的生命! “当年我和水月本是双生连体,同是纯水之身,木宛风用道法将我们二人分开后一起收在门下为徒,却定要让水月做姐姐,她说我魔性颇重、易仇擅妒、春心不止。谁知道她自己却勾三搭四春心不止,最后竟然要和男人一起殉情,却又硬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水月。哼!论道法,论心机,我都不比水月差,为什么她总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排挤我?我索性一怒之下叛出师门,前往大魔泽入了魔道,并发誓有朝一日定要灭了峨眉仙山,夺了好天竟,杀光山上所有的人……。”水柔长叹一声道:“这次,我差点就成功的一血前恨。” “就为了这点事,你就要投靠魔道,杀了师门所有人?” “难道为了这些还不够吗?” 我摇头苦笑道:“魔女,果然是魔女,木大师果然睿智,早早的便看出你心怀魔性,易仇擅妒。当然春心不止也一定有根有据。要是我的话,我早就废了你的道行逐出师门,也不会到如今落了个养虎为患的下场。” “那又怎么样?不过说来说去,我也算是半个峨眉仙山的人,千冰幻佩放你那里于理不合,还是应该交由我保管为妥,你还给我吧!” 我费劲的扭过头翻着白眼望着水柔……。 “好,那就先放到你这里,不过我早晚会拿回来的!”水柔也算识趣。 “我不和你废话,出去后我们立刻各走各路,想要千冰幻佩就到狼头山来找我,看你的本事了。哼!” 狭长的洞内越走越宽,这明显就是标准的出路,此时我心情大好,不想大好的心情却被水柔不识货的破坏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说不准走到尽头,发现还是一条绝路,甚至是一条充满危险的死路也说不定。”水柔跟在我的后头泼下一盆冷水。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观这条洞内暗含九曲十八弯在其中,再看这洞壁之石隐有暗光,应该是能催魔入相的灵幽壁,我想这里绝不会那么简单。”水柔肯定的道。 水柔毕竟出身明门,又活了一大把年纪,知识的渊博程度远非我这个几十岁的小青年可比,对于她的话,我心里倒是信了八分,所以一路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我和水柔一前一后很顺利的看到了出口,因为整个通道内还是半明半亮的暗昏色,但那一点点出口,已经能看见外边漫天星斗的夜色了。 我和水柔同时欣喜的加快脚步,因为黑暗就在前方,这里半明半暗的光线,绝不愧于灵幽壁这个名字,忽闪忽闪的昏光晃的人两眼疲劳,我再也不愿意多呆上哪怕一小片刻。 当出口就在眼前的时候,水柔忽然出声叫住我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出身自狼头山,为什么又要帮她们?” 我停住脚步冷冷的道:“我叫叶回,狼头山的二大王便是。我随时欢迎你来拿走你想要的东西。另外,我很欣赏你有仇必报的个性,而我和你有些相似,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我不知道这里离峨眉仙山有多远,这里是片小小的山丘,松软的泥土上覆盖着一层茸茸毛草,几只偷情的蚱蜢,仍在草棵里进行着苟合之事。 满天的星斗掩不住醉人的春意,甘甜的清风能驱走一切烦恼,经历了几生几死过后,我终于还是活了下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带上锻姬,回狼头山继续我们的幸福生活。如果可以,我不想再踏出那里半步。就让一切烦情旧恨就此消散吧。 “魔女,再见!”我辨认了一下方向,举步就要离开。 “等等……”水柔叫道,脸上不自禁的带上了一抹娇羞,“其实……,我……。” “有话快放,有气也请快放。”我停下来来打算看她还想说点什么。 “其实……,人家也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水 水柔说完像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鼓起勇气,俩腮立刻染成了绯红,她缓慢的走到我跟前,微微垫起脚,凑过樱唇一点,虽然她的衣服有些破损,雪白的脸上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污痕,却难以遮住她的容颜似水。 我能看出她想做什么,但我不敢保证一个魔女真的会被我的气概所征服,更不会天真到认为一个会杀师满门的人能知恩图保。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疾步退后,本来单手倒提的霸王枪改为两手紧握。 “你不用紧张,我的法力虽然在慢慢恢复,但现在也只不过恢复了不到一成而已,就算是法力全部恢复,我也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这样呀!”我盯着水柔的唇线,尽量忽略她的眼神。 她的唇和水月不同,清晰的唇痕能勾勒出完美的唇形,说话的时候能不停转换出很多好看的弧度。 我承认我对这样一张性感的小嘴做了无数品尝的幻想,只要看见她正脸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在心猿意马的状态中度过,但我却没指望有一天能成为现实。 我不是没想过用强,我怕用强后会遭到魔女的耻笑,“操,敲个门就花了半个时辰,你也好意思用强?” 当然,我其实心里主要是怕对不起我心爱的小莲莲子、心爱的小姬姬、心爱的无数有培养前途的妖精美女,甚至还怕对不起俺家的小痕痕,小钗钗……,等等等等等! 我是博爱的,我将要把我的爱无私的奉献给每一朵需要浇灌的花朵。但绝不包括水柔这朵,春心不止……,身知道她在大魔泽这几年有了多少姘头,我一旦有个控制不住,说不准就会有一个加强团的连襟。 但此时。我想我不是的,我不是龌龊的,这只是一次单纯的报恩行动,并且有曾一同面对困境的纯粹友谊在里面,就像法国人礼节性的吻,所以,我认为我应该给她一次礼貌的机会,我不应该拒绝她一番好意。 在我沉默的一分钟内,我吞了六次口水……,终于,水柔再次悄悄的扬头堑脚……。 一股湿润的兰香轻轻的灌进口齿间,小巧的舌间挤进我的牙缝内,唇是冰冷的,心却是火热的,我发誓我现在连头皮也一定在泛着兴奋的光泽。 在如痴如醉的梦幻中,大脑很快便丧失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我被人生第二次的真实体验完全带动的进入了角色中,当然,前七次是幼儿园强吻其他小女生,结果被当场打歪了鼻子。 就当我的手顺势抬起准备有进步一举动的时候,水柔忽然鱼儿一样的擦着嘴巴轻轻的闪到了一旁,眼里带着讥讽的笑。 “我的口水味道不错吧?” “嗯,那味道就像冬天的热水,夏天的甘泉,大醉后的醒酒汤……,嗯?”我猛然从陶醉中醒悟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八章 千骑万跨横死丸 水柔整理一下衣服,样子再次回到高傲冰冷的模样,和当初的水月如出一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魔女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刚才我的嘴里已经提前含着一颗化开的‘血殛丹’,不过很可惜,现在早已经全都进了你的肚子里了!” “血殛丹?是一种补药吗?”我很诚恳的问道。wWW! “哈哈哈……,我真是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有时候你精明的厉害,有时候却连白痴都不如,血殛丹是药王宗的震宗七宝中仅存的一颗,又被称为‘神仙散’,是专门针对修行人炼制的毒药,只要吃一点下去,十日内就会全身溃烂,疼痒难当,法力越高的人痛苦便越会加倍,无论心性多坚固的人,也会忍受不住那种生死不如的痛苦,假如一月内还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化为一堆白骨而死。当年人称第一静师的磐石和尚,也只是坚持了十七天,便自行兵解而死了,之后血殛丹便被称为天下第一奇毒……!当然,自然是有法子解毒的!”水柔说完后,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条狗。 “哈哈哈……,一点尘埃,何以为毒?凭我一身通玄的功法,早已经百毒不浸了,就算是血殛丹功效了得,我也有信心能将之生生化解。更何况,你以为狼头山二妖王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我问你,我口水的味道怎么样?”我淡淡的问道。 “难道你也……?”水柔迟疑的道。 “不错!天下第一奇毒哪轮的到药王宗的血殛丹,分明是我狼头山的‘千骑万跨横死丸’,只要吃上一点,十日后便会浑身燥热难当,有如有万千雄壮威猛的妖怪在不停征伐一样,让人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奋斗在疯癫状态中,越是法力高强的人越受不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一月之后,便会让人的精血耗尽而死。当年人称天下地一淫妇的欲魔母象妖,也只是支持了十六天,便自己吞刀而死,不过这就是前几年的事,所以现在还没能夺得天下第一奇毒的美名……!当然,这个毒我也能解!” 我冷冷的看向水柔,我敢保证我的眼神其实是在看一头死象。 “哈哈哈……,你还真是够愚蠢的,但凡灵丹奇药都有灵气环绕,老娘为了用它来对付水月那个贱人,穿了四层雪蚕丝织成的肚兜才勉强将其掩盖,你呢?难道把天下第一淫药放在了你跨下那块抹布里吗?再说狼头山那群人头猪脑的东西会炼丹,那老娘就是观音菩萨了!” 一听她提到我最爱的观音姐姐,我不由的怒火中烧,是观音姐姐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就想是我的母亲,虽然俺没吃过她的奶,“你敢侮辱俺娘,我一棍子消死你。”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恢复了一成法力吧?难道你自己就没感觉到,自打进了洞道中后,那古怪的禁止就消失了吗?” 我无语……,我那点法力有和没有实在是不好判断,比盲人找铜板容易不了多少。 “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老娘的口水其实也没那么好吃?”水柔略微靠后了一些,荡笑一声道:“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见了老娘后,都只想着怎么套出棍子扑上来。” “你对自己的样子太自信了吧?你一个百多岁的老太婆,真以为能勾引我这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在峡谷里的时候你也不是没试过用美婆计,假如我真对你有意,早就可以把你上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我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老太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年芳九十七岁,正是修行界妙龄之年,修行界中千岁尤不为老,何况我……”水柔也不恼,忽然换了一副口吻道,“唉……,有些愚蠢的东西,竟然连死活都不顾了,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能在老娘手里活下来为妙!” “有没有提示?” “有,第一,做老娘的奴隶,再交出你的法宝和千冰幻佩,然后乖乖跟着老娘回大魔泽。第二,我留下来等着你死。” “我只想问一句,我好歹饿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真的非得致我余死地吗?” 水柔不然惋惜道:“这其实都怪你,三眼魔和玄魔同是二皇子殿下的私臣,这次完全是受我央求偷偷前来助阵,如果两人都死了刀还好,可你偏偏放跑了杜中君,假如我不把你带回去的话,那么死的很可能就会是我!” 我惆怅的叹息一声,“原来,竟然是怪我!” 离恨七式第一式,怒火烧天! 法为离恨,恨之初始,怒必相随,怒者,猛也! 第一式的真髓正是一个‘怒’字! 霸王枪急速的挤开空气,摩擦时发出类似于静电摩擦时发出的‘噼啪’声! 四种空间的空气随之扭曲,每一丝空气都跟随一枪的轨迹有规律的移动,生生的将水柔粘稠在其中。 念力随心灌输于大枪之内,再脱离枪尖后,以周身无上真力为刃,以无上念力为魂,将近在数尺外的水柔完全封死在一枪烽威之下。 枪长三丈三,枪尖微微一探便及近了水柔的前胸,此时我在怒火烧天的支配下,我竟然破天慌的动了杀机,存心想要把这个娘们做成人体盛宴烧烤版,也可见我对水柔的恨意之深。 水柔微笑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躲避或挣脱的意思。 玻~~!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声音就向一个玻璃杯被热水烫炸的声音。 “有异!”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在念力波及水柔的时候,我便从容的收回所有的力气,如今力法一道上,我已经做到了能收发自如的知微程度,绝不会凭空浪费一死力气! 枪尖猛然顿住,枪尖抵在水柔的胸口,看起来仅是微微接触,其实念力却早已经渗透进去,就像是我亲手穿透过去一样。 一滴淡蓝色的水珠顺着长枪缓缓淌下,水柔一张娇柔的脸尤自绽放着从容的笑,一点裂纹由枪尖一点开始慢慢扩散延续,直到布满了水柔的全身。 再一声清脆的裂响,水柔顷刻间碎成了纷飞的碎片,精致的脸旁突然诡异的像是个破裂的瓷娃娃,只是一抹笑意依旧。 无数碎片落到地上后,便化为一汪汪淡蓝色的水珠,在地上淋湿了一大片泥泞。 我拄枪而立,千冰幻佩叼在嘴里光华四射,念力运于双眼举目四处张望……。 念力集于双目,便可以凭神识看破幻像,而千冰幻佩,则可以随即将幻像破之! 很显然,这不是幻觉,但眼前这摊尿泡明显也不是水柔,那么水柔能去哪里呢? “哼!我就知道你不死心!” 轻轻的一声冷哼,仿佛在耳边响起,地上其中一滴水珠快速映出水柔的脸,带着浓浓的不屑。 “现在你想怎么选择?” 满地的水珠忽然消失不见,仿如瞬间蒸发了一样。 远远的,远远的一声冷哼。 我才发现水柔远远的站在一座小山上。 看来我低估了水柔,也高估了自己,如果水柔无心恋战的话,我根本就没可能拦住她,但她,终究是留不得的!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跟着你也是死,不跟着你也是死,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现在可以给你半颗解药,足够你维持到大魔泽这几个月的路程,日后我甚至还可以在二王子面前保住你的命也说不定!”水柔只是轻轻的笑,粉红的面颊仍旧是桃花依旧。 我无奈的敛去一身威煞道,“看来我没有别的选择,你早就算准了我是个怕死的人,甚至哪怕能多活上几天!“ “哈哈……”水柔娇躯乱颤一阵轻笑休罢,才轻移莲步走了过来,“不错,我确实看透了你的本质,因为你够愚蠢,但你却以为那是善良,而且你也够好色,一个好色而愚蠢的人才更怕死!” 等水柔信步走到我跟前,她有自信,她见过很多怕死的人,而那些人其实都是我这副德行:那怕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就会像狗一样放弃一切! ++++++++++++++++++++++++++++++++++++++++++++++ 呃~~~~~~~~~~~~~推荐!我要给干了!马上就要给干了! 第九章 杀机 罹枪 水柔走的近了,却还是在我身外五丈处停了来。WWw! “你应该再走的近些,这样我才能把我的法宝和千冰幻佩交给你,你放心,在没有肯定能继续活下去的时候,我是不会杀你的!”我煞有性质的盯着水柔,将一个‘杀’字的咬的更重。 “不!”水柔随手丢过半颗紫气缭绕的药丸丢到我脚下。 “我很怕,你一定非常想杀我,而且你身上古怪的地方太多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本事,不过幸好我知道你只有一身力气,却不能御刃及远。现在你只要放下你的法宝和千冰幻佩,再吃了这半颗解药退的远远的就好!” 枪长三丈三,再加上你手臂的长度,水柔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是最安全的! 我拣起地上的半颗药丸,盯着它摇头苦笑! “其实你即使不跟我走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十天后我带着你的尸体回去也无妨!”水柔见我迟疑,说出了她第二个想法。 “想必这才是真正的血殛丹吧?”我说罢一脚狠狠的踏上那半颗药丸,几下便碾进泥土。 “你以为你穿了几层肚兜老子会看不见?”我抬眼看了看水柔破损露肉的衣服撇了撇嘴,“就算看不见,老子摸也摸出来了,答案是你他妈根本就没穿肚兜。更何况出洞的时候虽然你在我后面,但我一直都在提防着你,你根本就没机会用毒。我早料到你是个翻脸如翻书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居然翻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我给过你机会,但现在!你必须得死!” 说话的同时,念力再次凝聚到双眼,牢牢的锁定了水柔的真身。刚才让水柔的障眼法蒙混过去,主要是因为我对修行界的功法终究算是一知半解,未加防备下,才让她寻了纰隙。 “淫贼你……,受死!”水柔朱唇泛紫,手中仙剑幻化而出,挥洒间便是一片淡蓝色的水雾,我以为她要跟我玩命,哪知道水柔随即驾御着仙剑飞速远去!看来,她的实力虽然恢复的很快,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五成。 “金龟脱壳?没那么容易!” 第二式,血溅苍茫! 恨极而怒,血溅苍茫! 离恨七式的第一式怒火烧天只是单纯的威压和禁锢,杀伤却并不擅长,而第二式血溅苍茫,才是离恨七式中真正的杀招之始! 枪化惊虹直破水幕,无比厚实的水幕只是稍做抵挡,边被枪虹激为虚无。 枪虹遇障不滞,反而声威更甚。 大枪随即脱手化芒直追水柔而去。 一声高亢的龙吟响起,震的三山平地为之颤栗,半空中的大枪猛然化为一条百丈血龙,张牙舞爪间散发出无边的威压,正是属于天灵之兽皇中的王者之风。在巨龙身侧无边的血雾浓密的有如实质,铺天盖地的掩盖了漫天的星辰,而浓浓的血腥之中,正是增加仇恨的良药,离恨七式之威配合上浓重的血腥,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一记利落的苍龙摆尾,直接击在水柔的后心,水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呼,玲珑的身躯便从半空中应声落下,大片血雨从水柔空中洒下,血龙一声畅快的巨吼后,在天空傲慢的游走身姿,将漫天的血雾搅动的更加波澜翻滚……。 坠落中的水柔身体僵硬不动,眼见是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哪怕是不死,也绝对只生下半条命可活!我双手保持擎天之状,阴恻的一笑,单等着水柔掉到地上摔成面饼,再提到峨眉仙山换回我的锻姬。 我忽然觉得好对不起锻姬,她不计生死的前来救我,虽然想法很天真,也不排除和许猛连斗气的想法,但我确实没给过她一点好脸色。如今细想起来,其实找女人不一定要是良家妇女,试想一个肯为你付出生命的女人,谁还会在意她是不是会做饭烧菜。 忽然!看空中的水柔身体猛然一翻,手中赫然又是一把水蓝色的仙剑,之后便像一支脱弦的快箭一样急速射向天际。而原先那把仙剑也随之化为一片水气消散而去。 “我会再来找你的,天涯海角,你必当死于我手!”水柔的声音遥遥的传来。 我嗜血的舔了舔嘴唇!一股滔天恨意撞向心头,不知道是因为怒意而产生了浓重的杀机,还是霸道的离恨七式功法之下让我更容易激怒!憋闷的我恨不得立刻将天地撕个粉碎。 我和自己发过誓,今后再也不要过这种狗都不如的日子,谁阻挡了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水柔生性善妒记仇,并且狠毒奸诈,心胸更是狭窄无比,是绝对留不得的!天知道她会不会那天拉上一车姘头来找我的麻烦,而且我还有师傅,有爱着我的女人,他们同样也是水柔报复的目标。 双腿微微弯曲,跟着猛的一蹬地面,我的身体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射向天空中,天空中的血龙灵活的配合着我的路线龙游而至。 当我稳稳跨在了血龙背上的时候,血龙再次摆尾长吟,向水柔消失的方向全力追了下去,身后的无边血云也随即如退潮一样奔涌追随而去,只留下了一片血腥十足的夜色。 此时我刚才发力的一片土地,始才发出一声巨震,轰然塌陷出一片足有篮球场大小的深坑! 当我和水柔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在大坑的边缘上,突兀的出现了三条淡淡的朦胧人影,他们自始至终都一直都站在那里,一步也没离开过。 逐渐的,三个身影由模糊转为清晰,很快便显露出三个道人的真实全姿,只见三人个个具是仙风道骨,周身一袭羽鹤仙衣,黑发高挽,青簪别顶,手中木拂尘随风摆动! “闭筝师弟,难道真的是他?”一个老道淡淡的道。 “错不了,四千年前那杆‘罹’枪横扫修行界,我肩头的一点刺痕至尽尤在,那套能杀神屠魔的霸道功法更是天下无双,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闭筝上人单手抚上右肩,像是当年那一枪声威尤在。 “隐琴师弟以为如何?” “回藏笙师兄,贫道以为正是那人无疑,纳萧师兄的问天挂甲术从无错算,想来定是他无疑。只是想不到事隔四千年后,他竟然真的回来了。”隐琴上人惆怅道。 “既然如此,我们当赶快与纳萧师兄会合,定要趁他神志初醒之时将他格杀。”藏笙上人手上拂尘一掸道。 隐琴上人随即点头道:“不错,想来四方上人的大名,现在早已经被修行人淡忘了,四千年……,我们四个老家伙也该聚聚了。” 闭筝上人忽然双眸精光一闪而逝,郎笑一声插口道:“未必,我看已经有三个老朋友找上门来了。” 原本是水柔立身的那座小山丘,忽然像一个大开花馒头一样缓慢翻卷开来,层层的沙土旋蜿蜒直上,形成一朵巨大的莲花状,虽然只是一朵沙化的莲花,空气中却票来淡淡的莲香。一片片莲花瓣缓慢的分花吐蕊,顷刻间边花开如满月,在花蕊中心禅坐着三尊宛如佛像般的僧人,三颗光头上苍老的连头皮上都隐隐布满了皱纹,两道雪白的长眉飞舞在脑后,却仍旧背脊笔直,稳坐如磐钟。 “果然是佛门三神僧,想不到四千年后仍然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不知道三位身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隐琴上人踏前一步冷声道。 “阿弥陀佛,贫僧三人此行,只是想恳请三位上人能安宁的留在此地一晚,过了今日,贫僧三人自当离去。”答话的老僧正是三神僧之首的无望禅师,低眉一挑之间,两眼宝光精华隐显。 “是轮回法镜!”闭筝上人再次插口道。 “不错,纳萧上人问天挂甲术从无错算,但我三师弟的轮回法镜也能知未来。” 藏笙上人忽然转首问其他二人道:“二位师弟打算怎么办?” 闭筝上人从腰间拿下一柄拂尘静声道:“四千年了,也该再领教一下三神僧的本事了。” 隐琴上人、藏笙上人同时跟着一抖手中的拂尘……,天地忽然暗淡下来,满天的星斗都像是刻意的躲藏起来,怕被几人无辜的波及道。 暗淡的天地间却还有一处是明亮的,三神僧同时起身,双手和什喃喃祷经步下佛光四射的莲台。喃喃的诵经声虽然低沉,却又将这方天地敲打的轰雷滚滚,莲台光芒四蔓,衬的三神神僧有如佛陀降世。 三柄拂尘随风轻动,雪白的尘丝跟着随风暴长,飘摇间划出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盘,也遮盖了这片天地,千万缕尘丝有如世间万般烦恼一样纠缠无休,罩向了三神僧……。 三神僧也终于祷经完毕,双手各自挽成喇叭状,缓缓推出,三声佛号宛如一声同吟,跟着响彻了天地…… 次日清晨,峨眉仙山下本该是一片足有百里方圆的绿茵,如今却只是一片深达数尺的泥地,泥地仿佛被剃刀刮过一样平整光滑。 而原本覆盖在泥地上的草坪不知道为何跑到了千里之外,尤自整齐的绿草芬芳! ++++++++++++++++++++++++++++++++++++++++= 打电话让家人帮更的!我多不容易!唉!收藏,我缺收藏!老大们! 第十章 有魔来袭 力之将竭的水柔逃窜的十分狼狈,我追的也十分辛苦,想不到她竟然懂得变化之法。wwW。 变化之法,向来是只有法至极至才能参透的功法! 变化,听起来毫无新意,但却是在万法中最难的一种,因为变化不同于幻相,那是实实在在的变化,无论形、意、态、神都要和所变化的东西一般无二。 世上修行种法万千,只有极少数的人有此变化天赋,比如许梦莲便是一个例子,再就是有些独到的法宝也可以助人变化,但形态却都极其有限。其他所谓的变化,不过是修行界中比较长见的幻相罢了。 水柔虽然精通多种变化,但幸好她的变化之术也只限于与水有关。她有时化为一滴晨露,有时融入一山泉水,再加上她的狡猾机敏的个性,追到她实在是让人颇费心思。 但在我能破除妄虚的念力只眼下,她终究没能彻底摆脱我。但我也绝对不好受,大量的念力在不停的消耗,脑子逐渐变的有些昏沉。要不是水柔的变化之法也十分耗费法力,恐怕她迟早会摆脱的我追杀。 一追一逃直到天将正午,我和水柔的距离终于越拉越近。有几次我险些就能将她困住,却都让狡猾的水柔堪堪逃脱了。 我乘着血龙飞速耀驰于高空! 幻龙本就是游龙顶的真身之法,一旦心犀至极,即可幻化为龙,济癫活佛告诉我说游龙顶会是一条金色神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成了现在一条杀气漫血的孽龙。想来可能是我修炼离恨七式的缘故。 这门功法正是地道的杀生之法,凭空助长人的杀怨之怒,而怒火又更能增加功法的威力。 忽然,迎面的风中刮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肃杀!霸道! 血龙周身虽然也环绕着浓厚的血雾,时刻宣扬着龙兽无边的威怒,但那股味道是不同的。 因为里面的杀气,是只有无边疆场上人命如秋田一样的倒下才会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 滔天的杀气!映衬那的那一方天空也肃穆起来。 前方的水月却像是忽然找到了活路相仿,猛然爆发出最后一丝潜力,御剑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倍,寻着血风的来源没命的俯冲下去。 急速俯冲下凛冽的狂风掀起了水柔飘扬的裙角,一直掀起至腰际,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弹性的美丽连瞎子也能看见,没有一丝缝隙的双腿紧紧并拢,在寒风中微微的打着寒颤。 而这一切,也自然暴露在我的眼睛里。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离恨功法中的我正沉浸在无边的愤怒、杀意、仇恨……,等等等多种负面情绪中,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一颗专业的宅心。这正如再牢固的贞操带也不能抑制住荡妇骚动的春心一样。 我发现,原来这个年月的人都是不穿内裤的。 白花、紧绷、丰翘的臀部耀的人两眼生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在飞来飞去的时候要弄一层防护法罩。也明白了仙剑法宝总为什么总会有五彩斑斓的光芒,要不是水柔全力御剑时撤去护身法罩,我也绝对没有机会揭露这个千古之秘。 而眼前的景色也同样证实了,百多岁的年纪,在修行人中漫长的寿命里,确实是花一样的年纪,因为一个人的脸可以出卖她的年龄,但她的屁股绝对不会,想来还没有人认为,每天要擦一些大宝在屁股上,才算对得起那个臀。 裙下的美景盛收眼下,我的注意力却很快的被吸引回来。 我被下方一片修罗地狱不得不让我重新拾回走失的心神。 下面,血在华丽的喷洒,点缀在其间的是细碎的肉末,是森森的骨粉,是穿插的法宝,是疯狂的嚎叫! 我注意到了特殊的一方,因为特殊,所以,我先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的长相各自不同,有的和常人并无两样,有的却头上生有短短的双角,有的身上布满了细细的鳞片,有的甚至会从唇角突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他们铺垫盖地的扑了上来,眼睛里喷光的血眸诠释着他们无边的杀意,也许能让他们有感觉的,并不是一条湿滑嫩紧的通道,而是一直的杀戮和无尽的血腥。 但他们手上握的,都是统一的大号狼牙棒。 整齐,彪悍!无谓生死之分。只是不停嗜血的战斗,有冲天的杀意,他们有高强的魔功,而且不死不休,那怕是在临死的刹那,也要再咬上一个人的脖子,美美的饮上最后一口鲜血,然后他们的身体会随着狼牙棒上密麻的狼钉一起爆射喷发,爆炸出的血雾对人类都是致命的腐蚀物,四射的狼钉大小可以媲美一把把仙剑,能轻易的攻破普通修行弟子的防御法宝。 一切道法和神通都产生了巨大的局限性,混战的场面里,即使有一二大神通者也不敢施展雷霆的手段做覆盖性的攻击。 他们是魔,有人说其实魔也是人,只不过他们遭到了上天的唾弃,而变的从此不像是人了。 他们的理想圣地是一片充满无尽美食和鲜血的地方,那里就是轮回之外的大魔界,只因为,他们是魔,在超脱轮回的路途上,追求的是另一种功法的及至。 极北之地,生机匮乏,终年强风不断,日日冰寒交替。 那里生活着魔道之人。他们和人间的修行界不同,整个的魔道更像是一个王朝,有森严的制度,却没有相应的法令,有绝强的惩治,却没有合理的审判。 只因为是强者制定了这一切。 那里只有强弱,没有对错! 现在,与数万魔众对敌的,是整个三清道门下,无数信奉三清祖师的门派都加入了战局,男男女女的具都杀红了双眼,只为了一个共同的信仰。 三清道自然也不是纯粹的俎下之鱼,各大门派都专修有大型对敌的阵法,一经施展,往往能将成片的魔众远远的轰成一片血雾,假如魔道一方是秩序井然的单体杀戮,那么三清道一方就是长短补足的成片收割。 但阵法也终究有属于阵法本身的致命缺憾。只要有一点阵脚被瓦解,那怕只是一点点,往往专心驾阵的其他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但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依托给自己的同伴,哪怕昨天他们还在为了一株仙草而杀的你死我活。 偶尔也会有一些达飞天境的高手在空中捉对斗法,但那怕是被逼到低空一点,或者是法败坠落,都会被地上无数战潮所淹没,支离的残肢再也难分辨出他曾经是一位飞天高手。抑或是一头只知道游屎的猪。 杀场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混乱中寻找着对手。就在数万魔众的后方的上空,以一人为首,四人为辅,带领着三十几个魔道之人悬浮在半空,静静的看着下方的血腥,眼睛里冰冷的表情,看着的仿佛之是一季青草又逢秋的枯黄而已。 水柔便一直奔向那个阵营里,很安静的落在了后面,小心的隐去了眼中的几分惊惧之色,几十魔众甚至没抬眼看看他,仍旧是默默的注视着下方的无数脆弱的生命。 血腥的战场与我内心的杀意遥相呼应,我不得不压抑着莫名的强烈兴奋,才控制住自己没立刻加入那片战团,且很自然是把目光放到了三清道一方,并不是我认为自己是正道之人,而是因为那里有我关心的人。 我担心每一个值得我关心的人,因为她们也曾将恩惠无私的给了我,哪怕我那时只是一个遭受唾弃,无力弱小的淫贼。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在三清道后方一块突起的巨大岩石上,站着四个身着道袍的人,四人的身后恭敬的立着三清道三十三旁支的各大掌门元老,峨眉仙山众人也赫然身在其中。 我发现了缎姬,她被绑在山岩突起的一根石柱之上。 她萎靡,憔悴!坚定的眼神里我能读懂她的无助和绝望。 结实的绳索无情的勒紧她细嫩的皮肤,一张困妖符镇在她的头顶,时刻带给她灼烧一样的痛。 恨意,滔天的恨意,恨意灌上头顶的刹那,我甚至觉得两颗灼热的眼珠有突出眼框的感觉,充斥在五腹六脏中的恨意,逐渐转变成杀意,只有血,仇恨的血,大量的鲜血,才能将他浇熄。 我的双眼喷出了火,是怒火!我的怒火,只为肯为我付出的人而爆发。 血龙再一声震天动地咆哮,用我的怒火激发它的野性,对那些敢于伤害我心爱的女人,挑衅出强烈的愤恨。 地下乱战并没有因此而有一丝停滞,只是有那么一刹那,所有人都被一股突然爆发的恨意震动了心弦,连魔众一方之首,也愕然的抬头望天,此时,无数道目光齐齐集中在我身上,但只是一刹那,便又重新回到了眼前生与死的界限上。 仍旧抬头注视着我的,是三清道方的四位道士,随风轻摆的长须,微微眯起的双眼…… 他们在打量……,打量……。 “放开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从此,没人再能伤害她!” 洪亮的声音!他们知道我是说给谁听的,缎姬猛然抬头。欣喜的寻找到我的身影,憔悴的容颜下酝酿着决绝,她的眼睛,还残留着为我的泪痕。 “是的,我是你的女人!”她用力挣脱着绳索,但一切都注定是徒劳,白皙的皮肤上徒劳的加深了淤青的伤痕。 “啊……!” 镇妖符光华猛盛打断了她的挣扎,缎姬随即发出凄惨的哀嚎,那一声凄厉的残叫,撞击着我的心,也撞击出了血。 “枪!……”一声怒吼夹杂着兴奋的龙吟,血龙陡化的巨大的霸王枪尤自带着翻滚的血雾。 “杀!……” 枪化奔虹,无人匹敌! 敢于伤害,从此,就是代价! 我一身杀气夹杂浓浓的血腥,在落到低空的时候,立刻从战群中爆发出十几把仙剑击向我。 是三清道一方,十几把仙剑明显是一个小型的攻击阵法。 “给我死来!” 大枪临空一抖,翻出无数的枪花,搅起的扑天血色几乎遮盖了大半个天际,远远看去仿佛有数百杆大枪使在我手中! 十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临死时最后残叫,便被大枪爆发出四虐的劲气撕成一片血雨。 魔道一方猛然见一人加入战团,眼里稍微闪过了一丝迟疑。 但见我浑身血气环绕,一身霸道的功法杀意遮天,在我出手杀了三清道十几人之后,原本谨慎注意着我的人逐渐松懈下来,便确信我是魔道无疑。转身开始全力再度撕杀。 但是,很不幸,他们挡了我的路! 我的路还很长,挡住了我的脚步,便只能是死! 霸王枪一式秋风扫落叶,从枪影中奔出一条矫健血龙冲击而去,高亢的龙吟还未传远,便在我身前耕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的通道。 这一下死伤足已过百,挡在我面前的无论是道是魔,都惊恐的望着我,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只是短短的片刻,血染的通道便再次闭和,人们再次穿插撕杀在一起,只是,在我身周的无论是道是魔足有千人,都默契的向我扑杀过来! 离恨七式之法共有七式,每式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种变化有九九八十一种后招,每个后招又有一百零八种施展的法门。 枪长三丈三,粗若碗口,在我手中上下翻飞有如八臂共掌,大枪或扎、或撩、或扫、或劈,每一次出手都会爆发出一条血龙扩散而去,在我身周方圆百米能形成了一段真空地段,战场中心像是开发了一朵巨大的血牡丹。移动着,蔓延着! 而我,只看到掌中枪,脚下路! 尸首不再是化为非灰,而是出现了无数的残臂断肢!残缺的心肝肠脏便地皆是,零散的牙齿和破碎的头颅满天乱飞,我踏着厚厚的一层血凝,一步一步的向那块突起的岩石靠近。 我在记录着数字,而一个真正融入到杀戮中的人,数字也只能证明了一段血腥的过程。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双手可以沾染上如此厚重的鲜血。 也从不知道,当别人温热的鲜血不停喷洒到脸上的时候,带来的并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无边的兴奋。 杀场上或道或魔的众人具被如此的杀戮吓崩的神经,仍旧是撕杀,仍旧是嗜血,却都开始拥挤着向外移去。 突起的岩石上,三清众人都在注意着我,后方三十余众魔首,也在疑惑的盯着我。但却没有人想要阻止!只是定定的,欣赏一场纯粹的屠杀。 “够了!” 终于,在三清道方四个领头道人授意下,一个雪发白须的道士仗剑扑了过来,人们识趣的让开一条通道,得意让老道顺利的靠近我。 泾渭分明的战场上自动分开一条人巷,毕竟,一个乱杀的因素,在他们心里都是痛苦的梗刺! 白须道士的仙剑挥洒间牵引了远在天边的云彩,纷纷附着在剑身周围,越凝越实,很快的,一把如高山相仿的巨剑自天穹切开一切阻挠,无畏的斩向我。 “开!”我一声怒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巨大的仙剑和霸王枪交戈在一起,四周无数的血污残肢被平地掀起,四散到半空后雨洒而下。 力法顺伸长枪透体而出,在念力的牵引下直接透过仙剑外围厚实的云壁,直接撞击在仙剑的本体上。 再顺延着仙剑上法力的控引,袭向白须老道! 巨大的仙剑由里到外忽然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碎响,陡然再次化为满天的云朵,远远的飘然而去。 白须老道尚为有所反应,他掐引剑诀的右手猛然开始寸寸爆炸,每爆一分,便化为一小团弥散的血雾,当爆炸至肩头的时候,老道终于忍受不住无边的痛苦折磨,左手翻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心窝,自行兵结而死。 但爆炸并没有因他的死而停顿,继续一寸一寸的蔓延下去,直到白须老道的身体只剩下一颗干净完整的头颅方才完毕,在一堆血肉的碎泥里,放着他那把用来兵解的匕首。 这就是我在魔道之人杀戮时得到的启示———————力爆! 隐藏的力量无需有宣泄的出口才能爆炸,因为我压进白须老道体内的,还有一丝的念力,在念力的引导下,力爆便会由我的心神自由控定。 杀!杀!杀! 只有杀,我的目标便是岩石上的缎姬,任何的阻挠!杀! 疯狂的屠杀和无边的怒火,并没有蒙蔽我的心智。 离恨七式之威由无边恨意而升,施法之时,恨意也在功法下无边蔓延而更助声威,两项相辅相成,必入杀之极道。 一步一步的靠近,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脚步。躲避不及的人们只能化做枪下之鬼,连续的龙吟仍旧不停响彻天地。 “你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魔?是怪?”岩台上四个老道中有人出声询问。 “是你妈!”我迎接着他的眼神,不自觉伸的舔了舔上唇! “错,是你爹!”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语病。 “四方上人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 四方上人忽然整齐跨前一步,天地的间嘈杂的声音恍惚间变为绝对的宁静。 持萧、握笙、抱琴、举筝! 心中忽然一声乱响,像是有无数把无形的钩锁在刮挑着我的心房、我的灵魂! 退!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四方上人道法古怪,迎难而上只有自寻苦恼。 脚下发力,生生蹬起一大快地皮阻挡了双方的视线,身体借力快速的飞退,同时手中的大枪连翻掘地,撬起无数大块的土石,大枪再猛的灌力横扫,巨大的罡风送着飞起的土石急速袭向四方上人。 四中乐器同时发出四声长调,无数的土石应声碎裂为尘,四条人影破弥漫的尘雾,扇子形包抄向我。 我脚下再一用力,大枪做撑杆跳一样,我的身体拔空而去。 只是头上,不知道何时也多了四个持萧、握笙、抱琴、举筝的人,好之以惬的浮在半空,再四声乐响,天空中多了一面巨大的音网,等待着我自动撞上去。 我此时才发现,地上的四方上人依样驾网追了过来,和头顶上的四方上人一般无二。 身外化身境界? 我一声苦笑! 也罢!那就杀一个够本,杀上两个老子就赚上一个。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吹萧的老道很不敬业,一点仕女的样子都没有,手里的萧更是像倭人的家伙一样乌黑短小,看来十分的好欺负。 就是他了! 我身在半空,人枪合一再化巨大的血龙,同时兜天锦缎迎风展开护住全身,猛然袭向吹 萧的! 血龙撞在网上,却好象是撞在了一面铜墙相仿,竟然连个突点也没撞出来。我发恨下 再一加力,全力催动游龙顶! 咯吱做响下,大网闪过道道的光华,四声乐响再奏一声,大网猛然收缩。将我牢牢的兜在网中。 HHHHHHHHHHHHHHHHHHHHHH(超黄分割线!) 有的朋友说这几章有点不是很轻松,呵呵!老七可以告诉你,暂时的严肃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一位大神评价我的书说,想要不难,难的是一直下去,没有严肃的对比,哪能体现出主角的一颗无极淫心,大家擦好眼睛,淫荡的秃子就要长点毛毛了!将会一直蔓延! 最后,有推荐和没收藏的,您给捧个场扔两毛子,出外靠朋友,在家靠朋友!起点这点事我父母还真帮不上忙!多谢了! 第十一章 四方上人 和数万魔众杀在一起的是整个三清道门下,无数信奉三清祖师的门派都加入了战局,男男女女的只为了一个共同的信仰,全都恨不得脱光了膀子才能杀个痛快。wWW。 三清道的法阵确实也有两把刷子,无数柄仙剑灵如游鱼,该进攻的进攻,该防守,而且还能两班倒着干。再搭配上五行相生的法力互补不足,威力更是倍增,实在也是杀人夺货的好手段。 但阵法终究也不是无敌的。只要有一点阵脚被瓦解,哪怕只是一点点,往往专心驾阵的其他人,就会莫名其妙的背后挨了一刀子而死于非命。 可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把自己的后背完全依托给自己的同伴。 偶尔也会有一些达飞天境的高手装大尾巴鹰飞到半空,去不小心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活靶子,乱七八糟的一波砸过去,连他亲娘也绝对认不出他到底是自己的倒霉孩子,抑或是一头只知道出尿游屎的猪。 “SB!”我冲着他们大骂了一声“都是SB,典型的!” 杀来杀去的有意思吗?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共同生活在一片蓝天下,有空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增强一些环境保护意识,相互看着顺眼的青年男女再发生点生死恋什么的,以后无论是魔是道,大家一见面不是亲家就是老表。从此皆大欢喜的生活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杀个你死我活的呢?难道就因为大家的宗教组织不同吗?可也没听说谁信奉的神仙下来看看他的徒子徒孙们。说不准还烦他们乱攀关系呢。 此时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刺的我背后有如钢针刺体。 我回头寻找,才发现在数万魔道的后方,虚空漂浮着三十七位魔道之人,水柔也赫然卑恭的身在后列。 当先站立的一位身高足足比我高出一倍有余,身上散发的气势明显便是实力最强的一位王者,身上一袭墨黑的威武铠甲丝缝严和,一头乌黑的长发迎风乱舞,两截短短的红角露出发外,背后宽大的黑色披风用紫金丝刺绣着繁杂的花纹。冷酷而妖异! 他是黑魔,是魔道无数种类里认为血统最纯正,最贴近大魔神的黑魔! 他的眼睛里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只是看见了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蚯蚓,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冷冷的注视着两方血腥地狱,看着的,仿佛只是一季青草又逢秋的枯黄。 在三清道后方有一块突起的巨大岩石,上面站着四个身着道袍的人,高冠、鹤发、羽衣,四人的身后恭敬的立着三清道三十三旁支的各大掌门元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他们现在谦卑的像是最忠实的狗! 我忽然很担心,非常非常的担心,因为我发现已水月为首的峨眉仙山五长老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十几个有修天修为的女弟子。但我没五灵子那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已经战死了,还是压根就没来。 在峨眉仙山众女弟子的后面,我终于找到了让我最最担心的人。 缎姬的神情萎靡而憔悴,她被绑在山岩突起的一根石柱之上。坚定的眼神里我能读懂她的无助和绝望。 两条结结实的绳索无情的勒紧她细嫩的皮肤,一张威力不凡的镇妖符镇在她的头顶,时刻带给她灼烧一样的痛。 我的双眼喷出了火,是怒火!我的怒火,只为肯为我付出的人而爆发。 血龙再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用我的怒火激发它的野性,他们竟然敢那样对待我心爱的小贱人,真后悔当初还救下她们,早知道让水柔灭她们满门算了。 “放开我的女人,你们这些狗日的!” 缎姬猛然欣喜抬头,两只大大眼睛里显出狂人的光芒,只是她的眼角,还残留着为我的泪痕。 “郎君救我,快来救救你的小贱人!”她用力挣扎,但一切都注定是徒劳,白皙的皮肤上徒劳的加深了淤青的伤痕。 “啊……!” 缎姬头顶的镇妖符光华猛盛,缎姬随即发出凄惨的哀嚎,那一声凄厉的残叫,撞击着我的心,也撞击出了血。 “枪!……”一声怒吼夹杂着兴奋的龙吟,血龙陡化的巨大的霸王枪血雾更加磅礴。 “杀!……” 枪化奔虹,无人匹敌! 敢于伤害,从此,就是代价! 我一身杀气夹杂浓浓的血腥,在落到低空的时候,立刻从战群中爆发出十几把仙剑击向我。 “真他妈不长眼!” 大枪临空一抖,翻出无数的枪花,搅起的扑天血色几乎遮盖了大半个天际,远远看去仿佛有数百杆大枪使在我手中! 十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临死时最后残叫,便被大枪爆发出四虐的血气融成一片血雨。 数万小魔轰然叫好,随后发出‘咴咴’的嚎叫声,像是非洲食人族开饭时的欢呼声。 想来是因为我浑身环绕着厚重的血气,又出手宰了三清道的人,所以那些小魔把我当成了同道中魔。 回手再一大枪,把刚才叫唤的最热闹的几个小魔砸成了豆瓣酱。 “大哥,长的难看声音又难听,但这些也就罢了,可你们挡了老子的路!” 我的路还很长,挡住了我的脚步,便只能是死! 霸王枪一式秋风扫落叶,从枪影中奔出一条矫健血龙冲击而去,高亢的龙吟还未传远,便在我身前耕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的通道。 三清道的蒙了,魔道的迷糊了。全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只是短短的片刻,血染的通道便再次闭和,两方人马继续穿插撕杀在一起,只是,在我身周的无论是道是魔足有千人,都默契的向我扑杀过来! 离恨七式之法共有七式,每式有七七四十九种变化,每种变化有九九八十一种后招,每个后招又有一百零八种施展的法门。 枪长三丈三,粗若碗口,在我手中上下翻飞有如八臂共掌,大枪或扎、或撩、或扫、或劈,每一次出手都会爆发出一条血龙扩散而去,在我身周方圆百米能形成了一段真空地段,战场中心像是开发了一朵巨大的血牡丹。移动着,蔓延着! 而我,只看到掌中枪,脚下路! 尸首不再是化为血雨,而是出现了无数的残臂断肢!残缺的心肝肠脏便地皆是,零散的牙齿和破碎的头颅满天乱飞,我踏着厚厚的一层血凝,一步一步的向那块突起的岩石靠近。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双手可以沾染上如此厚重的鲜血。 也从不知道,当别人温热的鲜血不停喷洒到脸上的时候,带来的并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无边的兴奋。 “你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魔?是怪?”岩台上四个老道中有人出声询问。 “是你妈!”我迎接着他的眼神,不自觉伸的舔了舔上唇! “错,是你爹!”不过我很快纠正了我的语病。 “四方上人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 四方上人忽然整齐跨前一步,天地的间嘈杂的声音恍惚间变为绝对的宁静。 他们终于出手了! 持萧、握笙、抱琴、举筝! 四个老家伙手里各自多出了一样乐器。随着四声沉沉的乐响,我的心里忽然一声乱颤,像是有无数把无形的钩锁在刮挑着我的心房、我的灵魂! “好听,有赏!” 我的身形猛退,脚下发力生生蹬起一大块地皮,同时手中的大枪连翻掘地,撬起无数大块的土石,大枪再猛的灌力横扫,巨大的罡风送着飞起的土石急速袭向四方上人。 四种乐器同时发出四声长调,无数的土石应声碎裂为尘,四条人影破弥漫的尘雾,扇子形包抄向我。 我脚下再一用力,大枪做撑杆跳一样,我的身体拔空而去。 “哪里走?”却不想头顶之上传来一声沉闷的断喝,搅扰的我心神一乱。 不知道何时,我的顶上也多了四个持萧、握笙、抱琴、举筝的人,好之以惬的浮在半空,同时四人布下一面巨大的音网,等待着我自动撞上去。 我此时才发现,在我下面赫然也有四个一模一样的老头,手里的乐器不停的奏响,同样织就了一面大网。 身外化身境界? 几个老家伙果然不是善茬,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能到个什么境界,跟他们四个斗起来到底有几分胜算,看来还是先找一个试试效果为妙,假如这四个老头都是软柿子,我就当然是顺手都捏死,假如我是个软柿子,我就得另想别的法子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吹萧的老道很不敬业,一点仕女的样子都没有,手里的萧更是像倭人的家伙一样乌黑短小,看来十分的好欺负。 就是他了! 我身在半空,人枪合一再化巨大的血龙,同时兜天锦缎迎风展开护住全身,猛然袭向吹 萧的! 血龙撞在网上,却好象是撞在了一面铜墙相仿,竟然连个突点也没撞出来。我发恨下 再一加力,全力催动游龙顶! 咯吱做响下,大网闪过道道的光华,四声乐响再奏一声,大网猛然收缩。将我牢牢的兜在网中。 第十二章 抽水月 古怪的音调此起彼伏,声声入耳刺髓,声音仿佛奇异的附着在网丝上,每一道光华的闪现,网上的力量便会增加一分,神觉中我感觉我似乎变成了一只蚕,被层层的围裹成一团被束缚的茧。Www, 我撕不破这网,因为我发现这网根本就是一个无形之物,只是一种纯法力形式存在,看起来流转光芒的网丝是四种不同的古怪力量,每个结点间遥相呼应,四股力量的交叉下,力量便仿佛有了呼吸,每一吞吐后,力量便会再大一分。 我在网内全力撑起兜天锦缎,兜天锦缎在我头顶平直四角,不停的泼下一层有如实质护罩,堪堪顶住了巨网的收缩。 大红披风样式的兜天锦缎首次呈现出灿烂的金色,样式像极了洞房用的大棉被,只是人家的被子里装的是两根纠缠的白条,我的被子里兜的却是有三包凭证的资深宅男一名。 网为无形之物,我全无着力的地方,四股力量纠结成网,竟然能将五力平衡,和当初我见过的五灵法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个网的妙处还不单单的如此,我被困在网中,网里似乎便成了一个脱离五行的混沌世界,五感开始模糊,思想逐渐迟钝,离恨七式下带来的滔天杀恨之意也被逐渐的消磨一空! “几位打鱼出身的吧?果然好手段,难得的是竟然都是双生子。”我上看下看的打量一番,八个老道有四对全是一个操性,“还真难为你们的老爹了,得花多大力气才能折腾出这么多双胞胎!诸位的老娘也不容易,生一回孩子还得受双份的罪。” “无量天尊,万相诸邪之力不在五行力法当中,就算是真仙只体也撑不过一柱香时间,虽然你的护身法宝十分厉害,但也脱不过一时半刻了,现在尽量多纵些口舌吧。”吹萧的老道看来是个领头的,边说话边不时的把一根黑呼呼的棒子戳到嘴里出溜一下。 “吆喝,呵呵……,还真是巧了,我这个法宝叫万相诸道大棉被,驱动的力法也不在五行之列,不如我们探讨一下心得,说不准咱们两家在几年前还是儿女亲家呢!” “小魔孽,我们足足大了你几千岁,而且我们三清道又无双修之法,不可能是儿女亲家的!”捧笙的老道有些实在,竟然真的很认真的跟我讨论起来。 吹萧的老道不满的出声呵斥道:“藏笙师弟!” 藏笙老道立刻识趣的悻悻闭上了嘴巴。 “那不是亲家,说不准是邻居或者表兄弟呢,再不济也能混个连襟,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苦斗个你死我活!” 八个老道开始专心御法,不再理会我任何话茬,“唉,你看看你们几个,乐器玩的可真够差劲的,特别是那个吹萧的老头,你见过仕女图没?吹萧的姿势也是一种艺术,你再看看你,就像吃猪鞭根卷煎饼一样!还有那个弹弦子的,两只鸡爪子挠来挠去的和刨蛆找食一样……,最可恨的是那个吹竹子管的,哈拉子都流到衣服上了我说大爷!你到底发没发现?……” 四方上人个个目不斜视,像是入了空明相仿,拿我发出的的话都当成一种空气! “唉!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给你们唱首歌,刚好能配合上你们这个草台班子,歌曲的名字就叫‘唱支山歌给狗听’!” 四方上人个个面不改色,只是鼓吹起来更加的买力。 同样的,几番废话下来,我的额头也见了微微的细汗,五感模糊的更加厉害,每提起一丝念力,便会伴随着一阵微微的头裂之痛!外围嘈杂的声音逐渐离我而远去,远方高山俊水的色彩也开始转化为黑白。 我得想办法出去,再僵持下去没我的好果子吃。 我将兜天锦缎收缩到刚好能护住全身,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丝念力顺着音网蔓延过去,想要找到法力的根源,最好能顺杆摸过去毁了他们的法器,一旦法器被毁,这个网自然也就破了。 纠结的网脉上有很多迂回交叉之处,在其他三股力量的干扰下,我不得不兜了好几个圈子,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终究还是爱我的,我终于顺着法络寻上了那个抱着一束竹管子的老道。 吹萧老道忽然开口道:“想不到你的力法真的也不在五行之内,而且居然还能将法力赋予仙灵之气寻到法源,但终究是徒劳而已。” “老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我只是路过而已,看见这里风景不错,就略做小息罢了!”我听老道的口气一副信心满满,不得不压回最后一搏的想法。 “哼,魔孽!三清道的弟子死在你手上的足有千人,你犯下如此的杀孽,竟然说只是路过!” “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我算是豁出去了,“我对三清道也算是有些恩德,前几日我才从魔道手中救下峨眉仙山数百弟子,想不到你们竟然扣了我的女人来恩将仇报!我不杀他几百弟子,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况且我也差不多杀了一样多的魔道弟子,反正你们也是打算用牺牲普通弟子和魔道一命换一命,我这么做只是缩短了这个无聊的过程而已!” 吹萧的老头微笑着道:“飓风勾结魔道要灭我三清满门,我杀一个女妖又有何不可?而三清弟子因捍卫正道而死也是他们的使命所在,他们死在谁的手里确实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谁杀了他们,我们就会找上谁为那些弟子报仇!” 我心里一阵胆寒,修道人心怀慈果,正己明心,但谁又能想到,那些正义感过盛的弟子的死,也只是他们尊敬的老祖宗手中一记送死的马前卒呢! 门下弟子的死活尚且无视,更何况是杀一个妖女,更何况是杀我这样一个身怀邪功的跳梁小丑。 日后天下正道问究起来,他们可以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即可,无论是谁听了,也只是会挑起大拇指,夸他们一声正气长存罢了。 “你今日之死乃是天定,我的问心挂甲术早已算到你这个变数,不过很可惜,根据卦相显示,你今日必死无疑,只要是天下间的应有的变数,问心挂甲术从无错算!” 扶筝的老道一直都是闭口不语,甚至连神色也从未变过,此时也忽然露出了愤恨的表情道,“纳萧师兄,我们好象犯了一个错误。群魔之中有大魔君级别的高手!” “哈哈哈……!”我放肆大笑,声音如同吞了鸡毛的驴叫,其实我还想洒上几句风凉话,可惜我的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眼前的景色绝对能称得上是让我喜出望外。 远远的有四个人是静静的浮在不远处,压抑、沉闷、惊慌,目光仍然冰冷。却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 但没有敢忽视他的危险,只因为,他是众魔之首。 “你们不该在此战之前和别人生死斗法的,但你们可以逃走!”大黑魔君的声音带着金属的震响,低沉而远扬,漆黑的披风迎风不停猎猎做响。 闭筝上人的情绪尤其激动,忽然放声大吼道:“我受够了,纳萧师兄,你不是说这小子一定会死的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已报我当年一击之仇。” “住口,你疯了么?难道你忘了四千年前有多少天人合一的高手死在他手里,又有多少天灵地兽被他下锅吃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纳萧上人红着眼睛大声呵斥道。 我一边放松周身恢复力气,一边也是听的无比糊涂,老哥俩配合着唱的双簧一点都不好听,没个头没个尾的! “我不管了,我要杀了他!”闭筝上人看来彻底的疯了,猛然撕下自己的道袍,干瘦的如同老桑木棒子一样的身体,能媲美最好的排骨,只是肩头一处碗口大小的伤口,像是发炎恶化一样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上,我支持你,精彩的话老子有赏。”我在一旁轰然叫好! 闭筝上人听了我的话仿佛更受刺激,手里的古筝乱弦而响,天空漂浮的几片白云立刻跟着被驱散无形,脚下尸骨如山的战场里,快速生长出无数生机昂然的植物,从那些死尸的鼻孔,眼窝里蓬勃发芽,地上的血污尸块成了它们最好的养分。 闭筝上人单手一挥,无数的藤状植物顶花带刺的纠缠向天空,像是一条条游走的毒蛇。 只是闭筝的攻击对象,竟然是打算在一旁瞧瞧热闹的我! “我操!怎么会这样?”我不得不和身穿插闪躲,手中大枪左劈横扫,打落了无数的蔓藤,妖异的蔓藤坚韧异常,虽然不抵我的神力,却也不减反增,好象无穷无尽相仿。 四个魔道的人忽然也动了,首先从铠甲的缝隙里冒出滚滚的魔气,然后在魔首的带领下,四人各自变化出一把黝黑的巨斧,轻轻的各自出了一斧。无数的蔓藤迅速枯萎,还未坠地便化为枯枝烂柴。 “我来挡下,你走!”黑魔君向我一声雷喝! “我走!”我这时候特听话,无论这四个黑大个出于什么目的,但能我我走终究都是好事。 我一扯霸王枪迅速脱离站圈,向缎姬所在的方向扎了下去! 下方白热化的战斗不知道何时已经接近了尾声,数万魔道和数万三清门下的普通弟子果然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三三两两的还双眼空洞在有气无力的你一下我一下互砍着。 四处都是一片残尸的血腥战场将这片青山覆盖成紫黑色,山丘被移为平地,沟壑被填为高坡,土地波及百里有余,迎风飘来的下水味让人五味做呕。 在那方巨大的岩石边,三十几位身材过丈的黑甲凶魔将整齐守护在周围,岩石上方则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男男女女。 原来不知道何时,这群黑哥们已经搞定了这群伪道学,平日里气度不凡的各大宗主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缎姬也昏迷在那些人的中间,看上去像是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都给我闪看,没刹车!”我当空猛然一声断呵,直直的冲了过去。 三十几个凶魔立刻虎视眈眈的盯我,同时爆发出仇恨的光芒。 “啊……,那个……”我这才记起我好象才宰了他们上千人不久,“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心打扰的,我是来找我的女儿回家吃饭的!找到了我立刻就走。” 我嘴里低声絮叨着靠近岩台,弯腰驼背尽量做出老太龙钟的样子,充分体现了一颗慈父记挂女儿的焦急和溺爱之心:“你说这孩子,一声不响的就偷跑出来,可真让你人着急,尽给这些叔叔阿姨添麻烦,回家再收拾你!” 一片阴影乌云一样忽然罩在我头上,我惺花着老眼举头一瞧,两个高大的黑魔如两尊凶神一样挡在了我面前,粗糙的皮肤上带着黑黑的毛孔,只是眼睛里带着浓重的不解,似乎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才。 “两位大哥,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抬手一指在远远的天际狗咬狗的八个人,“是你们的头头让我过来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太太平平出来不是!” 两人看了看我手上夸张的霸王枪,又望了望远远的四个首领,迟疑了良久,终于闪身让开了路。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之后小心翼翼的穿过众人,蹒跚的登上岩台,中途……,我不住的咳嗽……! 当回爹,我容易嘛我! 一上了岩台,我便发现水月像条死狗一样堆在地上,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看见水月的衣杉十分的整齐,我心里就一阵好生的郁闷。 这些黑大哥看起来威武雄壮,不会是小弟弟不配合吧。要不然怎么能放过这些细皮嫩肉的大姑娘,峨眉仙山的这些人姿色当然是不用多说,其他的门派里也着实有几个童颜的顶级美女。既然身为地地道道的邪魔,就应该勇敢的冲上去把这群女人按个的伺候一遍,休息五分钟后再重复一次。 我阴笑着蹲到水月跟前,捧起她脸上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回头冲着那些黑大个一笑道:“呵呵,小老儿眼睛有些昏花了,人太多一时分不出哪个才是我的女人,不过很显然这个不是,我的女儿怎么也比这头母猪好看的多!” 水月忽然冷笑一声道:“叶回,你早晚要遭天谴的,好歹你也算是正道出身,竟然伙同狼妖王勾结魔道要灭我三清一脉,你更是杀了我三清同宗千余弟子,如此的大孽,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 啪……! 我挥手给了水月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水月粉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痕。 想了想觉得十分的不解气,我左右开弓又狠狠的抽了十几下。 “你个忘恩负意的东西,杀了你也难消我心头之恨,现在竟然还敢血口喷人”我顿了一顿接着道:“或者,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水月消瘦的双肩微不可察的一颤,原本决绝的心出现了一丝缝隙。她似乎才记起我刚才是如何狂杀了道魔两方两千修行高手的,且在四方上人的合击下全身而退。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四方上人的分量,他们四人是三清道的开宗祖师座下的四大长老,并且在四千年前便已修到身外化身境界,若不是前几日四位祖师突然出现开始号令三清道三十三分支,她甚至以为这四个传说中的人物恐怕早已经生了仙骨位列上天仙班了。 虽然现在已经证实他们还没能飞升仙界,但可以肯定的是,四人的功法恐怕早已经修到了天下道学颠峰。 水月也非常了解我,她不是傻子,当我报出叶回的大名时,再结合礼圣寺的一些消息,恐怕我就是法缘小和尚的秘密,只有我自己还在紧紧保守着而已吧。 但数日前我还是一个跳梁小丑,甚至连水月随便的一击都无能抵挡,现在只是过了一月有余,我便先破五灵法阵,再只身闯了千冰洞,而后又再杀移山倒海境界的三眼魔杜笑童,本来以为我落入绝情崖后必死无疑,但只是才短短的几日,我便能再次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且忽然开始冷血嗜杀,一身邪门功法再上一层楼,单枪匹马的屠了道魔两方修行高手几千人。 我看得出,水月畏惧了。 第十三章 黑魔翻脸 一个女人本来就应该循规蹈矩的在家学学刺绣,学学女工,待到了出阁的年纪找人一嫁,从此相夫教子平淡一生才是正途。Www!但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她们踏入了修行界,虽然从此拥有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和漫长的寿元,但却也必须要面对寻常女人无法忍受的苦恼,从此舍弃了一个身为纤纤女子的身份。 峨眉山所有的女人都是可怜人,但惟独她不是,因为,她不该那样对待我的缎姬。 “你不用怕,我不会杀你的,你的几个小徒弟美丽善良,我可不想让她们恨我,而且,我觉得落在那些丑陋的魔道手里,似乎比死更有趣才对,哈哈哈……” 我笑着站起身,走到了缎姬机身前。 一枪打落镇住的她的那道恶心的灵符,灵符落到地上后金光不敛,居然还要跃跃欲试的祭起,我上去使劲的喷了后吐沫。镇妖符才渐渐隐去光华,变成了一张凡纸。 其实我特想立刻撒泡尿浇浇他,让三清道的人看看他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有多垃圾,画工恶劣,闲聊凌乱,起笔间隔线条处理都乱的一塌糊涂,这东西放我我手里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我蹲下身怜爱的看着缎姬憔悴的脸,一时心头百感交急。镇妖符一经镇压,所伏妖灵须时刻忍受真火灼烧之痛,这些日子,她受苦了。 审视良久,我伸手扯端绳索,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长叹一声道:“我的女儿,和爹回家一块成亲去吧!” 将缎姬小心的背在身后,用兜天锦缎捆在身上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我扭头看着她洒在我肩头的黑发,单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温柔的道:“宝贝你睡一会,很快就到家了,那时候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不知道你开不开心?” 说完我提着大枪猛跨两步腾空飞起,两只手因为过分用力而青筋爆起! 半空中,我再次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为个可笑的正魔之分而进行的生死之争。随即枪化仙剑稳牢的托住我和缎姬,向狼头山的方向绝踪而去。 无聊的飞行让我十分的寂寞,我很希望缎姬能和我说说话,但我知道她被那张该死的镇妖符已经折磨的神心疲惫。 我希望她能休息的更好,那样人醒过来后才能更开心些。 背后的身体柔软而有弹性,我托住他娇臀的两手却更加稳定。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爱上她了。缎姬为我做的一切开始在我眼前一一闪过,那种感觉是幸福的。我坚信,如果这样的女人还不值得去爱,那么无数美好的爱情故事,也绝不会比逛窑子高尚到哪去。 我知道什么是爱,爱就是两人一下一下做出来的,所以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假如缎姬醒后执意要做些她爱做的事,我就把我这身守了几十年的宅身彻底的交给她。 想到这里我很纯洁的嘿嘿一笑,立刻考虑到我是不是应该先找处山泉把身体洗白白,然后找个成衣铺偷一身合体的英俊长衫,毕竟老子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寒酸了,没了兜天锦缎的掩护,我跨下的这件粗麻裤子几乎比一条‘小丁字’还要招摇,加上本钱雄厚,粗布质量太差,随时都有亮剑的可能。 一想到洗澡山泉我就又想到了许梦莲,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看来这次头一口春草她是吃不到了,她和缎姬斗了上百年,终究在人生最伟大的一步上没跟上节奏,一想到她会因此伤心我就有些不忍,同时暗下决心,假如她愿意,我可以大无畏的牺牲身体让她吃第二口春草,虽然只是亚军,但和冠军的奖品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好事!’想到这我心里几乎乐开了花。 正沉浸在伟大的蓝图间,身后忽然涌起一股强大的魔气快速逼近,听说修炼正法的修行人长期生活在魔气里,便会产生阴暗、压抑、惧怕等负面情绪,迟早会心魔入脑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神经病。 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打小也没人说过我是正常人。 我停下仙剑回身静静的等候,很快的,当初那三个一直跟随着魔道之首的三人便急速的赶到我跟前,远在百米外噶然停住。一动一静间耸涌起一阵强风。 难道他们已经摆平了四方上人? 我心里想着,但还是一拱手道:“几位大哥,回家跟你们的主子说,我很感谢他,以后他家有红白喜事啥的一定要通知我,我好把这分恩情过还回去,几位也别远送了,正所谓送君万里,早晚也得回去,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我说话的时候饱含着十二分的诚恳,这事其实是我办的不地道了,毕竟人家帮过我,我一声不想响的就离开,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现在人家更是特意过来相送,叫我如何过意的去? 谁知道三个家伙却一声不响的开始缓慢移动,看样子是想把我包围起来。 “你们干什么?想打劫吗?”我也随即谨慎的随着他们的移动缓缓倒退变位,始终不让他们成为合击之势。 中间的家伙忽然发出沙哑的笑声,听起来好象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嚼了一嘴的沙子。 “卡卡卡……,奉殿下尊旨,拿下你,就地格杀,你身后的妞儿,带回魔宫赏给手下的儿郎!” “我去你妈的!”盛怒下我甚至来不及变化霸王枪,直接驾着大剑一下劈了过去。 拿我的女人当慰安妇,阉了你们几个狗日的。 三人身上的魔气同时再次爆发,凝聚成一口巨大的钟,三人各出一手托举着巨钟挡下我的攻击,然后跟着抛出大钟罩向我。 钟声鼓荡,无边魔气自钟空喷出,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着大嘴罩向我。 “开!”我一声大喝,大剑迎风直接把黑色骷髅头连带着那口大钟切成了两半,骷髅头和大钟不得不重新化为滚滚的魔气。 操,好东西,我以前光知道霸王枪好用,原来用剑也十分的爽,只是这三个家伙都不简单,已一对三,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们先拖住他,等他耗的没力了再下手,殿下稍后也会赶来!”三个家伙说完不再硬碰,伸手召唤出巨斧开始围着我打转。 “要脱你们脱,老子只会用撕的!”我用念力引导着神力猛的灌入巨剑之中,巨剑立刻迎风暴长,变的足有城门大小,巨大的凶器造像看起来果然虎虎生风。 离恨之法同时运用开来,冲冠之怒猛撞胸口,我的双目逐渐开始变为赤红,周身的血气再次翻滚而出。 “这一击,给我死来!”我一声巨吼,手中巨剑掀起一片血潮卷向三人。 离恨之法第三式,杀生饮恨,是我能用出的最霸道的一式。 三人的实力很可能只比我稍逊,合击之下我几乎一点机会都没有,要不是他们也经过了一翻剧斗,怕是早就发威把我给轰成渣子了。 现在的局面,我必须先全力挫伤一人,然后再伺机逃出生天。 砰……,三人应声被远远的卷出,几经翻滚才浮定身形。 虽然这一击收效甚大,但我总觉得很不塌实,好象太容易了一些。 肯定有古怪!这三个人不可能这么弱,能和四方上人正面抗衡的主,怎么可能让我一下干飞三个。 果然,就在我纳闷的时候,身后三道刃芒已经悄无声息的袭了过来。 糟糕,缎姬还在我的身后,慌忙中我想要躲闪已经是有所不及,而且兜天锦缎还捆在我和缎姬的腰间,千钧一发之机我来不及细细思量对策,只能尽量回身,希望缎姬不会受到伤害。 扑!扑!扑! 三声裂帛声响后,两道刃芒斩被我仓促的伸出左臂挡下,任我一身铁骨之坚,也被刃芒斩进骨内三分,而另一道刃芒还是刮到了缎姬,在她的腋下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我却来不及检查伤势,只是惊讶的看着三道刃气的出处。 身外化身? 在那里,三个家伙正手持大斧冰冷的望着我。 而远处的三个一模一样的家伙,也冷笑着持着巨斧围了上来。 第十四章 逃之夭夭 六个生的一般无二的大黑魔,从前后两侧狞笑着包抄而来,甚至连其中一对眼角的眼屎都是一模一样的。Www, 又大块又恶心! 我心头一紧,看来我的倒霉劲还没彻底过去,怎么会一下子又碰上三个生龙活虎的身外化身高手呢。 师傅说身外化身的高手不是技术死绝户了吗? 为什么今天都会这么好运气接二连三的碰到。这种几率应该比发奋裸奔的时候想拉屎还难碰到。 但在我的人生记忆里从来就没有个怕字,虽然其实我是有点怕……,但却被无边的仇恨和怒火引发出更浓的凶残之性。 我忍痛双手操剑,打算冒险来一次近身肉搏,靠着我一身神力,必定可以有制胜出奇之效,甚至能幸运的砍他一个做垫背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我身上的伤口丝毫没有凝固结疤的样子,殷红的鲜血滴答洒了半空。 而且背上的缎姬需要我时刻分神照顾,我可以拼上自己,却舍不得也拼上她。 这样的女人已经很难找了,何况还是有九个脑袋的女人,这也就得说是我叶少爷,真让你碰上一个,你敢要吗? 突然! 喀……! 远处的一座耸入云霄的高山忽然整整齐齐的从中裂成两半,就好象一个萝卜被人从中间一刀切开一样,分为两半的高山各自向两旁倾斜,形成立一个巨大的‘V’字形。 巨大的山崩地裂声同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我把目光转向那里的时候,只看见从两半残山的中间撞出一头肋下生翅的棕毛猛虎,虎身上骑乘着的正是他们的魔王殿下。 六个黑魔猛燃兴奋的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随着一声咆哮,本来就已经化身为六的黑魔忽然转为十二个,再一声咆哮,十二个黑魔陡然再次变为二十四个。向来他们是发现主子过来了,想要买力的表现一番。 “操,超生游击队吗?人口泛滥的也太快了吧?” 看魔王殿下的气势,即使是我好胳膊好腿的也未必能干的过他,何况是现在这种人人喊打的样子。 背后的缎姬忽然轻轻蠕动了一下,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切喜。 “想法子快逃,用最快的速度,我自有法子挡住他们!”缎姬在我耳边悄声道。 法子?什么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跪地磕头求饶吗? 魔王殿下的速度急快,身下的棕毛猛虎双翅连扇,仓促下也分不清是公是母。 不过它是公是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再想不出办法,我和缎姬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可怜我天资横溢,满腹经纶,难道今日就要丧命于此吗? 灵机一动处,妙计上心头! 不得不说,拥有一颗无比聪慧的脑袋实在是太重要了,因为他出了吃饭骂人吐口水以外,还能在危机关头保住小命。 轻轻的跺了跺右脚,鞋里的千冰幻佩发出一阵微弱的波动后,四周的空气里忽然变的有些雾气朦朦,但一眨眼,雾气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的身周忽然也出现了二十四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背上同样背着一名良家少女,脸上同样挂着帅气英俊的笑。 看着其他二十三个我,我不由再次发出一声感叹,想来半个月不洗脸,且仅穿了一条破裤头还能有如此的风度的,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二十四名黑魔果的四十八条眉毛同时一挑,显然没想到我也有如此的手段,但同时也飞快的反应过来,其中一两个大喝一声道,“他要走!拦住他!” 二十四个黑魔迎向二十四个我,二十四把巨斧二十道气刃。用的正是宁杀错不放过的战术。 我奋力的迎向一名黑魔,巨剑的凶器造型忽长忽短的不停一出一进,杀生饮恨再次出手。 迎面而来的黑魔似乎是知道我这一式的厉害,魔刀狂风旋转护在身前,周身乌黑的铠甲一声脆响,黑色光芒立刻覆盖全身。 狗日的! 虽然黑魔做了一系列反应,但我爆发出的血雾似乎和魔气天生相克,这一招虽然威力有些阳痿,但还是将黑魔迫出里百米的距离。 一击奏效后,我免不了有些得意,三个黑魔果然不是真正的身外化身神通,身外化身神通再厉害,也不可能能分出八个分身,看来应该是本体的力量被平均分成了八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事,居然甘愿自行削弱实力。 和黑魔交手仅仅只是眨眼间,我已经冲出了包围圈,身后的幻相同时破灭,我驾着仙剑开始全速飞驰。 千冰幻佩有些硌脚,但我确实很爱他。 身后的二十四名黑魔齐齐发出一声愤怒的激吼,忽然各自选择了一个方位,看起来像是排列出一个古怪的法阵。 二十四名黑魔各自在胸前用魔气凝结出一团有如实体的魔气,漆黑的魔气团内像是一片混沌的宇宙,仿佛能侵吞下天地万物。 “天魔大降伏!”一声巨吼配合着二十名颗浓黑的气团同时悬浮升空! 空气忽然开始凝固,身边的世界好象是被忽然的静止了,连吹起树叶的清风也无奈的停下来。 我背着缎姬被无奈卡在了半空,如泥雕相仿,四周的空气像是坚固的实体。此刻我连一根小指头也不能动,不过感觉下身冰凉的还能晃荡,法术这个东西真是奇怪。 我要是在力气最猛的时候,兴许还能直接破开这个禁止,但最近几天我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身上的力气只有五成左右,实在是无可奈何。 就在绝望等死的时候,缎姬的身体忽然变的滚烫,狂野而纯正的洪荒妖气开始大量凝聚,那股妖力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因为在我的身体里,一直也存在着属于缎姬的一丝妖力。 背后霹雳般的爆发出一连串的兽吼和暴烈声,震的人两耳欲聋,我同时身上感觉一轻,周身的束缚之力立刻消于无形,之后便被一股绝大的冲击力猛推出去。 “快走!”耳边再次传来缎姬虚弱的声音。 虽然我十分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但鼻子里好象已经能闻到魔王殿下那头老虎的尿骚味,我只好全力驾御这把凶猛的仙剑,发疯一样冲向了天边。 “孙子,爷爷我走了!”临走放一句狠话,这才是真正的宅男本色。 第十五章 花红解语春正浓 这是一座高山,整座山都是由嶙峋的怪石组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山石有的树之高耸,有的躬形挖孔,却都无异的写着浅浅的风蚀纹痕。wwW! 山上没有一点生命的绿色,偶尔天空中会有只雀鸟飞过,却也绝不会多做停留,只是一鸣促声而起,又烦躁的飞向远方,像是生怕乱石中会窜出一条伺机捕羽的毒蛇相仿。当然,蛇也根本不能在这里生存。 乱砾之下纵横叠落,难有插足之处,在一片最为隐蔽的石林山丛中,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蜷缩在一个石窝之中,石窝外堆着几块巨石,很好的掩盖了石窝的存在。 “你还好吗?”我的声音非常虚弱,瘫在地上的我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懒得睁开眼睛。 “我没事的,只是你,真的不要紧吗?”缎姬无力的偎在我的怀里轻轻的道,她的衣服仍旧是很短,也十分的干净,但她的样子却无比的憔悴,凌乱的发丝掩住了她本该有的火热和激情。 我一直以为缎姬穿这么短是因为她喜欢,但是今天我才明白,她穿这么少的原因,是因为能让她周身九个狰头能更自由的施展,而不必每次都换衣服。而她身上的这件抹胸和短裙,也是她的本相毛皮所化的极限! 缎姬嫩绿色的抹胸自腋下多了一条口子,但我看到的却不是里面雪白的肌肤,而是从嫩绿的抹胸上洒下滴答的鲜血。 现在,九头龙狰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历史,从太古洪荒时期仅存的唯一的一只九头龙狰,九颗身为妖元之本的狰头,在刚才为了脱身之时,被缎姬用秘法迫出体外破了三魔的禁锢魔功,也阻挡了他们的追击。 狂飞了三个日夜后,我几乎透支了体内所有的力量,最后不得不选择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暂做休息。 “小乖乖!”这三天里我一直这么称呼她,“难道真的是大哥引的魔道而来吗?” “妾身也是不知,不过大魔泽远在极北,他们万余人能在那些正道的眼皮底下悄悄的奔袭三清道,想来也只有过狼头山一脉才能办到。” “难道就没有别的路吗?” “有,还有一条路就是过千佛山群寺,不过那里是礼圣寺和轮回寺的属地,我想根本是不可能的!” 事情有些矛盾,假如是大哥引来的,那么魔王殿下替我挡下四方上人也就不足为奇了,但他们为什么却不顾缎姬的死活,而后又忽然翻脸追杀我们呢? 让人头疼,反正无论是与不是,等到了狼头山见到大哥,自然能把一切问个明白。 “乖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冷?”我忽然觉得有些冷,总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寒风围绕在我身边。 缎姬猛然抬起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侧耳仔细倾听了片刻。 “郎,我已经没有了妖力,假如郎君你都感觉到冷的话,那妾身早就给冷死了,但你现在却感觉到了冷,而妾身我却感觉不到,只说明是郎君的带法之身觉察出来的异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大魔泽的群魔已经追到了附近,而且正在用类似于大搜神之类的手段在寻找我们。” 我立刻挣扎着起身道:“别怕,万事有我在,我这就把他们打的连他亲妈都能认成是自己的奸夫。” “别……!”缎姬一下拉住我的手臂,只是轻轻的一拉,我的脚下便一个虚蹒再次倒在地上。和缎姬一起来了个狮子滚绣球。 双手揽上一双圆润的肩头,我的目光刚好落在缎姬的胸峰上,娥翠的抹胸只能掩小上半个圆形,纤细的要肢光滑如脂,触手一片狂弹!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睫毛的顶端天然的带着淡淡的嫩绿色,小嘴撅起来得时候像里颗大樱桃,特想使劲扑过去咬上一口! “我猜!你想咬我一口!”缎姬忽然吃吃的笑道。 “我操!你怎么知道的?”在如此生死关头,她还能猜出我这么豪迈龌龊的想法,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这有什么难猜的,俗话说饱暖思隐欲,更何况你的东西顶的奴家生疼,奴再猜不到就是傻子了!”缎姬忽探尖尖十指,一把俘虏了我的小光头! 可怜我如今下身空空如也,完全没有半点防备措施。不过有的话我想我也许会更生气。 就在昨天的傍晚,包住小弟弟的最后一小块破粗麻布也背叛了我乘风飞去,将我的最高机密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我不得不晃悠着他在美丽的天空下飞翔了一日夜。 “胡说,我现在又冷又饿,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爆发出的兽性,我的眼睛开始发蓝,酥软的地方更酥软,坚硬的地方更坚硬。 其实人不光在饱暖的时候才思淫欲,在绝望的时候,压抑紧绷的心往往会莫名的突然爆发,或者是为了能在临死的时候放纵一次,也可以不为即将逝去的一生留下一些缺憾。 我扑上去疯狂的压住那具完美的身体,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雪白的脸颊、颈子、肩头……。两只手胡乱的上下用力摸索,我想把手探进上面近距离感受着那份属于我的玉兔跳脱,我想把手顺下去零距离得到属于我的爱意胶合。 可是我失败了,因为我征服不了那一块小小的抹胸和下面一条薄薄的短裙,它们好象是贴在缎姬身上一样,我的手几乎寻找不到任何的缝隙。 越找不到我就越着急,越着急便更是手忙脚乱,冲脑的血液让我的脸变的火烫异常!我感觉我随时会二度狂化! 丢人,太丢人了!妄我有三十八般武艺,七十二种手段,但却都是真正的纸上谈兵,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竟然只能靠临场发挥,这也是一个宅男的莫大的悲哀之处。 缎姬双眼迷离的看着我,轻轻上扬着嘴角,一副等待着瞧好戏的坏模样。 “还不快点帮忙,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解决战斗!”我瞪着缎姬一声虎吼,下身涨的有些生疼。 “奴家早就说过,我这两件衣服是由我的毛皮所化,假如我不愿意,任谁也不能把它脱下来!”缎姬拨弄着我的下身腻声道:“不过,当我自愿把它脱下来的时候,便会永远的穿在我的另一半身上,郎君,你可做好了准备?” “准备,都准备好了!”如今我才体会到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我不想上天,我现在只想入地! 我不入谁入? 至于我穿了缎姬的抹胸和短裙会是什么样子,缎姬又要穿什么,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请原谅我,精虫上脑的男人其实都这样。因为现在,我估计只有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能供我自由发挥。可前面的路,我还一点都不熟呀! “奴曾幻想过无数次,虽然现在的情况比较仓促,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当初的设想,我一定要到上边去。因为那代表是我征服了你。” 缎姬的力气忽然变的很大,一翻身就把我压在了下面,她的呼吸开始浓重,两眼迷离的望着我,几滴香汗顺着脸侧倘下,滴在了我的胸膛上。 下一刻,她身上嫩绿色的抹胸和短裙忽然便消失不见了,两只圆润挺翘的玉笋突突跳出,两霞红韵映入我碧绿的双眼,也顺延着她的玉颈爬上了春情的两腮。 See……,黄澄澄的是梨! Look……,红彤彤的是枣! 人在激动的时候都会说两句鸟语,但对于二十四个英文字母我实在是不怎么擅长,不过我有一个单词记得最牢靠! 下一刻! FUCK……! FUCK……FUCK……FUCK……FUCK……!(此处用升降调反复阅读八百次!) 天织锦被地秀床, 莹肌雪脂替婚裳。 两处笋石红烛映, 一点初红定情殇。 春眉黛目含羞皱, 秋果桃香献君郎。 珠汗滚落住, 红颜酥乳再当尝。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超黄分割线! 收藏,票票! 俺不太会写破身,这章自然也写的无比艰难,几乎用了平时两章的时间,可见老七的确是个十分纯洁的人。 往后的故事将和魔界挂钩,那里才是真正可以让人充分淫荡的地方。实力有了,女人也齐了,是时候爆发点什么了!呵呵 有人说老七写书主线不明!日的,你批评几句,老七无可厚非!但你不能用猩猩的语言问候我的生殖器呀。书评删了! 不过还是很疑惑,啥叫主线?主角还没死,实力在增强,谜底在揭晓,这就是修真小说的主线,起点百分之99.99的书都是这么个主线,到老七这怎么就不行了? 更何况老七的书叫‘秃贼记’,书名已经说明这是一本记。‘记’是啥知道不?在大方向下自由发挥,就是记。特别是穿越,没见过谁穿越到某个地方是特意为了找她生身母亲的。那样主线倒是明了,可我怕别人骂俺是傻B! 你就比如西游记,谁都知道最后他们爷四个会到西天,每集的故事都是妖精排队登场,这就是记。 再比如红楼记、水浒记、三国记,国外的还有钢铁是怎样炼成记、巴黎圣母记、三个火枪手记……,反正都差不多了! 主线就是合理的叙述和给予一个合理的结局,明知道结局的故事还要去读,主线是有了?谁还来看? 写书的目的无非就是个淫荡,大家看了一笑,仅此而已,老七新人,没有太大的抱负,抱负大了写书容易累!大家看后爽了,顺了,老七就满足了! 最后,收藏,票票!冬日裸求!~ 再~推荐一本历史类好书,群雄并起,看我踏遍秦川,书号:163892《踏秦川》! 再~一个漂亮妹妹写的一本猛书!我要和僵尸一起嫖娼去,书号:173122《尸语人——杀胡令》 第十六章 一颗光头几周折 兜天锦缎变成了一床大棉被,厚实、温暖!而且还是连铺带盖的那种,当初济癫设计兜天锦缎的时候出发点相当的人性化,不过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在他老人家研究的法宝里,会爆发出一场轰轰烈烈的人类传承运动。wWW、 揽着缎姬纤细的小蛮腰,手一直从她光滑细嫩的后背来回摸来摸去,偶尔会转到前面肆意着那对完美的碗形。 没办法,太润了,太滑了,太弹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缎姬依偎在我的怀里,呼吸仍然很急促,淡淡的潮红仍然没能从脸上褪去。 我的力气实在是大,那怕是累的脱力的时候,在该爆发力气的情况下,也足已气死十头辛勤耕耘的壮牛。 时间当然不是三分钟,不过我还是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平,主要是第一次刺激比较大,而且光看着缎姬那张消魂的俏脸都让人控制不了,何况还能使劲的折腾。 “郎君,奴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今后你一定要好生的对待人家!”缎姬把脸脸埋在我的胸口呢喃道。 “什么奴家奴家的,在我这一向提倡男女平等,我有这么回亏待你,只是你记得以后不准这么称呼自己了!”手还在继续忙活,滑,实在是滑! “嗯!”缎姬的手也没闲着,一直在我下身随意的摆弄,“其实我想说的是,以后我要捏肩你就不能给我锤腿,我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最主要的是坚决不能碰别的女人,不然我就把它切下来喂狗。” 我的手因为发抖突然打了一下滑,“我刚刚说过男女要平等,平等懂吗?” “你一定还在想着许梦莲那个贱人是不是?”缎姬的手上忽然一用力,我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一声嚎角,任我铜肤铁骨也有致命的弱点,如果那地方也硬的和无缝管一样,神经末梢估计也就坏死了。 “但是……,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这一生我都会用心的待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胜过我生命一千倍一万倍,假如谁要是想伤害你,就必须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此言若是不真,就让我叶回生受天打雷霹,不得好……唔……!” “不准你胡说!”缎姬急忙伸手捂住我的嘴,“我现在已经是个弱女子了,以后还要你在我身边保护我一生一世呢!” 看吧,这招狗血桥段放到哪里都能通吃,连妖精都过不了这关! 男人天生爱发誓,女人天生爱撒谎。假如发誓要是灵验的话,地球人早就灭绝几百回了。 唉,我天真的小姬姬呀! 我一翻身再次压上缎姬,兽血沸腾! “不行,不行了!”缎姬急忙想推开我,可她那点力气,唉……,我不当****犯真是糟践了我这身好劲头。 “谁让你手不老实了,勾起了我的火,你就得负责替我灭下去!” “郎,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缎姬更加恐慌,手急忙从下边拿上来抵住我的肩膀,“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魔道的人应该早就能赶到这里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我怀疑他们一直在旁边监视我们。” “监视?”一盆冷水立刻把我浇冷静了,让我和我的女人演活春宫给人看,打死我也不干! 这人一舒坦,就容易健忘,就比如我吧,以前还是宅男的时候,别人欠我一顿烧烤我能记半年,可自从享受过内点事后,人也懒了,脑也笨了,竟然忘记了还有一炮危险就在身边! 我一轱辘身站起来,兜天锦缎一下彻底铺开,我的眼睛立马又直了! 赤条条的缎姬看起来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绝对完美的S型,欣赏价值绝对超过极品标准。尤其那双修长浑圆的大腿,几乎占了混身三而之二的比例,大腿啊……! 不得不说缎姬是个天生的魅妮子,浑身被我尝了个遍,现在居然又开始上下遮掩了起来,只是眼睛里分明还挂着“怎么样?谗死你了吧?”的表情。 不过忽然觉得身体发生了些不同,我不得不又开始愁起另一个问题。 我发现不光我的力气忽然变的十分充沛,而且精神上也没有半点疲倦之态。此时我感觉腰间有些细麻的氧,随手背过去一抓,竟然抓起了一大把及腰的乌黑发梢。 “这算什么?”我疑惑的看向缎姬。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本相毛皮会转嫁到你身上,想来也只有你的头上少了点东西,所以当然是转变成你的头发了!”缎姬懒洋洋的抓过兜天锦缎围在身上站了起来,一头批肩长发随意的洒在圆润的肩头,衬托的她更加俏丽妩媚。 “你的意思是说,实际我脑袋上长的这些头发是你的体毛?” “不,还有皮,虽然只有一点,但终究是我的!” “你傻吧?”我愁的问题终于来了吧,“你当时怎么不让它边成一件漂亮的长袍呢。就和你的那件胸围子一样。” “什么,什么跟什么?它要长在哪里我可做不得主。” 我鼻子几乎气歪了,“现在怎么办?两个人只有一件披风,难不成一个插一个的出去?” 缎姬急忙我兜天锦缎使劲的掩住惊恐的道:“我想不是吧,分明是只有我有一件披风,而你什么都没有才对!” “我操!”我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赤条条的自己!丢了件衣服多了把头发,怎么算怎么亏。 “什么?”缎姬急忙蹲下把兜天锦缎裹的更紧,“才刚刚完,你又要来?” 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现在是跑路的时候,却连块遮羞布都没有,我哪还有心思再琢磨内点B事。 “咳……!” 石窝的巨石外,忽然远远的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我急忙兔子一样想钻进兜天锦缎里,缎姬略做犹豫,还是张开两手把我一起包在里面。 紧跟着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一串脚步声,每一步都踏的刚好能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好象是故意要我们知道他走过来一样。 我和缎姬如两只受惊的小绵羊,互相颤抖的依偎在一起! 怎么办?裸冲出去晃着两杆枪和别人玩命吗?我恨我自己还没猥琐到那个地步。 那就扎上围裙把缎姬亮出来给那些狗日的随便展览?日,那还不如我裸冲出去呢。 哒!哒!哒!…… 外面的人走到门口的巨石后面,很礼貌的敲了三下石头,好象一个最有礼貌的学士在敲门等待主人的回答一样。 “谁呀?家里没人!”我很自然的出声喝道。 “还请叶公子恕在下冒昧打扰之罪,不知道叶公子现在是否已经得了空闲,我奉我家殿下的命令,请叶公子到山下一叙。”门外的声音很礼貌很礼貌的道。 “什么?你们一直在外面?”我出声怒吼,想到了有人听墙角是一回事,等真正确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公子误会了。”外面的声音仍然恭敬的道,“殿下猜到叶公子现在有要事在身,所以同我等一众下属一直在山下等候,切不许人靠近半步,大殿下掐算了好时间,这才令在下贸然上山打扰。” 这位殿下还真是个可心的人儿,只是他苦苦追杀了我数万里,为什么不干脆一鼓作气冲上来杀了我呢?却还要体贴替我留下嘿咻的时间。 我迟疑着良久,还是在缎姬的眼神示意下出声道:“去转告你家殿下,就说我知道了!” 光着身体和人对话总感觉怪怪的,滋味不比被人抓嫖强上多少,何况这个殿下已经给足了我面子,想来无非也就是多走点过程,他真要见我,我即使不去,他也完全可以带着人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想来我还不如爽快的应下后打发这个哥们快点离开。 “好的,那在下这就去殿下处复命,这里还有为叶公子和尊夫人准备的薄衫两套,在下放在这里了,还望叶公子莫要嫌弃。”外面的人说话话,又踏着不轻不重的步子逐渐远去,时不时的还故意咳嗽一声,示意他确实在逐渐远去,办事可谓当真是滴水不露。 听到有衣服可以穿,我和缎姬的两眼都释放了出了欣喜的光芒,现在一件能遮体的衣服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管他是薄杉还是麻袋,能挡住身上几点比什么都重要,不然假使一会玩命的时候,实力也会折损出九成九之多。 我和缎姬在兜天锦缎里推搡了半天,最终还是由我光着身子贼眉鼠眼的转到巨石外面,外面的地上果然放着一个大木盒,而且放的位置非常的合理,里面的人能够一眼发现,而且还不能被外面错交的巨石挡住而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 没人能看见我就彻底放心里,我伸来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使劲晃荡着踱步出去,再悠闲的弯腰拾起木盒。 旁边一小块石头可能因为日久天长受风蚀日晒的厉害,毫无征兆的从一块大石上松动掉落下来,发出咕噜咕噜的连串轻响,我立刻兔子一样抱着木盒窜了回来。 +++++++++++++++++++++++++++++++++++++++++ 魔王大殿下用薄衫来形容这两套衣服,实在是非常谦虚的说。 这两套崭新的衣服无论质地材料,还是缝合手工,无疑都是上上之品,光是袖口的和衣襟处的金玉点缀就已经是价格不菲,而且从里到外连鞋带袜一应俱全,甚至还准备了发带和一盒打造精致的珠翠首饰。 缎姬是一套嫩绿色的轻纱幻彩长裙,甚至隐约能看见里面红色的蛮胸小肚兜,一根宝蓝色的裙带紧紧束着细细的腰肢,衬显的身段高挑玲珑,脚下一双白色的缎子面顶珠金丝绣花鞋颜色鲜艳,再加上简单的三两样珠翠首饰,看起来凭空多了几分千金小姐的端庄宛淑之气。不过他坚持要把发型输成宫鬓式,因为她说那是已为人妇的必须打扮。 我这套就更是让人大开眼界了,贴身柔软的衬白内衣内裤,合体舒适的外衫外裤,还有宝蓝长袍、有玉扣短襟、有金丝对袄、有珠衫马甲、有丝绸罩衫、有英雄大敞、有将军披风、有侠士肩翘、有镶银腰带、有顶玉儒冠、有赤金剑环、有八宝扇袋,零罗八碎烦琐复杂的几十样! 天知道我自打来到这里,一直都是一条棉布大裤衩加一身麻衣僧袍过了五年,之后的日子里几乎一直在半裸奔跑,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要不是缎姬混了几百年见识广博,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把内裤套在脑袋上。 “啧……!郎君,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缎姬替我穿戴还一身行头后兴致勃勃的的道。 镜子?我手里的游龙顶可变化三十三种形态,老实说一直也没研究过到底都能变成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不外乎十八般兵器之列,所以用惯了霸王枪和凶器剑后对其他的变化一直也是兴趣缺缺,惟独对付三眼魔的时候将游龙顶变成了一支透骨针,也是我拥有游龙顶以来唯一的一次变化成第三种形态,现在陡然见缎姬提到镜子,我迟疑着和游龙顶联起了心犀。 游龙顶一声轻鸣后居然真的变成了一面镜子,我看着这面镜子怎么看怎么眼熟,苦思片刻才记起水月手里的昊天镜造型和现在的游龙顶好象一般无二。 此刻我突然明白游龙顶的三十三般变化应该也不是由心随意,想来应该是早就有固定的三十三种样式可以任意选择。 缎姬见到我手里的镜子可没有多做考虑,立刻高高兴兴的一把夺过去,上照下照的看个不停,如果我所猜不错,她也应该是第一次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我笑吟吟的也在一旁打量着她,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缎姬照了半晌才像忽然醒悟一样,立刻持着镜子后退几步照向了我。 “郎君你看,有没有发现你和原来有什么不同了?”缎姬拿着镜子左晃右晃的十分不负责任,仓促中我只注意到我果然已经长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唉!我不由的一声叹息,猛然换个发型倒是无关紧要,只是却破坏了我秃头造型的绝顶猥琐形象,再也不能配合我日后采花偷窥时留下的丰姿而深入人心了。 “行了行了,也耽误的差不多了,让我去会会那个大殿下,看看他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我不耐烦的招回游龙顶。 “嗯!”缎姬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跳到我身边一把揽住我的胳膊,“郎君,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我笑呵呵的和缎姬一起走出去,老实说有个美女小鸟依人的挎着自己的胳膊,感觉特有成就感,以前我不止一次幻想过有一天王菲能挎着我的胳膊,一脸小女人的模样和我漫步在闹市的场面。现在虽然不是王菲,但身边的缎姬却更出色,虽然这里只是荒山野岭,但丝毫不能打击我澎湃的宅后满足心理。 啥?你不喜欢王菲?我揍你昂! “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许梦莲好看?”缎姬的胸脯摩着我的后背,飞快换垮我另一只胳膊。 “当然是你!”我的心神一阵荡漾,立刻不假思索的肯定回答道。 “那和峨眉仙山的五个丫头比呢?和水月水柔她们比呢?和那个木长老金长老她们比呢?和你认识的所有女人比呢?”缎姬一脸开心的模样,又蹦蹦跳跳的换到我另一边,尖尖的瓜子脸使劲贴着我的胳膊。 我内心的满足感再达一个高度,信手在缎姬翘翘的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道,“当然还是你了,是你是你还是你,无论和任何人比!” 我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过大脑,而且一点都不脸红,要换成是你,你没准会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说成是牛粪也说不定。 缎姬笑的更家魅眼如花,两只攀上我的脖子几乎挂在我身上,两个温暖饱满的包球摩蹭的更加用力了。 +++++++++++++++++++++++++++++++++++++++++++++++++++++++ 要给钱,看书要砸票!老大,请做个有思想有道德的四有嫖淫! 第十七章 几房压寨夫人 下山的路不是很远,但也足够能保证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被人发现。wWw, 我和缎姬赶到山下时,却发现山脚下却是黑压压一大片凛列整齐、衣甲鲜明的魔道大军,长长的几乎一眼望不到边,人多马杂却发不出半点杂音。 大军前列,仍旧是当初那三十几个黑魔为首,在三十几人的前面,称起了一把墨黑色的华盖罗伞,伞下一张宽大的胡床上,四平八稳的端坐着魔殿下,在他的脚下,温顺的爬匐着一头足有战马大小的插翅棕毛虎,此时正眯起眼睛,专心的享受着主人有一下无一下抚摩。 我一直都听别人叫他殿下,还在四方上人嘴里得知他好象已经是什么大魔王级别,想来魔道的境界划分自然和修行界有些不同。但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他,却还是头一次。 他长很普通,任何地方都很普通,不能说丑,但也绝对和帅挨不上边,他的眉骨有些高,他的嘴略有些大,他的两眼的位置甚至有些分的太开。一身粗大的骨架,甚至头稍微大的也有些不成比例,两只胳臂自然下垂的时候能过膝半尺,宽大的手掌却很细嫩。 但看第二眼的时候,就能察觉到他的不凡之处,他的眼神平静而睿智,两条眉毛总是轻轻的锁在一起,仿佛时刻都在思索些问题,周围的空气流到他身边的时候,也只会悄悄的溜过,像是知道惊扰了他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即使他的脸上一直都是无喜无悲。 此时他只是随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一挥手,自然有人抬上一张宽大的胡床放在他对面。 “坐!”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右手便撑在大腿上,食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不语,目光如拖望虚。 刚睡完极品褥子,现在竟然又有舒服的大床,乐坏了我门牙两三只,我走过把床抻扯平整了,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略微一个考虑,干脆四脚朝天躺在了上面,缎姬立刻极尽乖巧的依在一旁给我捏肩。 能躺着休息的时候,我从不坐着! 我不着急,我在等,虽然我又很多话要问,但魔殿下同样也有话要说。 比如他们是由谁引来穿入修行腹地杀上三清道辖的?他为什么开始帮我脱身,后来又不辞辛苦的要杀了我,追到了以后,却又甘愿替我望门久等,甚至忍尊降贵送上衣物!如今三清道情况如何?四方上人死了没有?三清道那些喽罗怎么样了?这些问题我都想知道。 他没让我久等,只是盏茶的时间,魔殿下便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甚至充满了友好和和善,“很好,你没让我失望。” 他没头没尾说了一句继续道,“如人所说,我确实是与他人订了盟约才来救你的,但我们协议的内容只有救你,却不包括你身边的小丫头,所以你也不用怪我当初会对她袖手旁观,但我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扫平三清道。不过后来四方上人和我讲,你手里的那杆枪和你施展的那套功法,曾经在四千年前诛杀了无数魔、妖、道顶尖高手,引起了下天一场若大的浩劫,从此它的出现便代表着一场灾难,我才临时决定杀了你,但后来我又看到你用的那把剑后,我又改变了主意,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些事,当然,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可以跟我提出一些要求。” “就这些?”我笑着问道。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比如你和谁达成的某种共识,难道真的是狼妖王飓风吗?” “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妖王,还不值得我屈尊来此,而且是谁其实都不重要了!” “我的枪和我的功法曾经杀过很多人,难道你们以为我是那个人吗?” 魔殿下笑了笑道,“现在,也不重要了!” “四方上人都死了吗?三清道宗真的被你全没了吗?” “这些也不重要了,你看,我又来了很多的后援,也已经排不上用场了。” “哈哈哈……!这也不重要那也不重要,那么我请问你,什么是重要的?” 魔殿下不说话,两只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像是要数清我脸上的汗毛,“你只要告诉我,你怎么才肯答应助我就好!” 我一翻身跃下宽大的胡床,“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无论是什么事,最后,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你这张大床也不赖。”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转身离开,缎姬立刻跟上。 “哦……,实在是很可惜,我早猜到你一定不会帮我的,不过还是想试一试才死心,那小王就不远送了,为了表示诚意,小王可以先放行叶公子半个时辰,等小王再次擒下叶公子,我再商议这个话题也不迟。”魔殿下竟然站起身来微微的拱了拱手道。 “先放心?”我惊讶的愕了一下。 不过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人与人的关系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不能有所用,自然是除之而后块。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至于我欠下的这一身衣服钱,等我发达了会还给你的,再见!” “不急,我这还有份礼物,希望你能收下,!” 我已经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礼物,我的心立刻又痒了起来。忍不住想瞧瞧身为尊贵的魔殿下,到底能送我些什么,反正应该是很好的东西才对。 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整齐的一分,一队魔兵押着十名囚犯走了过来。这些囚犯是清一色的女子,一身的修却都皆已经被暂时封住。 从服饰上看,果然是峨眉仙山的一众女弟子,想来在方圆万里内,能够找到如此众多绝色的地方,也只有峨眉仙山了。 “我这里有几个俘虏,模样都还算是看的过去,当初本是打算带回军营赏赐给有功儿郎的,至尽还未有人动过半个手指头,想来叶先生身为狼头山的二大王,身边自然不能缺少了几房压寨夫人,小王就做主送给叶公子了,只是还望尊夫人莫要怪小王卤莽!” 我顺着峨眉仙山一众女弟子一一望去,她们具都是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一双眼睛,能够表达出她们的或惊恐或愤怒,甚至有些满怀希望的望着我。 我的心,一时又沉了!我对峨眉仙山没有半点好感,但是看着这些花花姑娘将会论为魔道军中的赏妓,被那些生角突獠的丑陋凶魔糟践,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忍。 同时心中也暗自叹息魔殿下的好算计,用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俘虏,不但能拉拢我的人心,而且我拖拉着这些法力全无的女子,半个时辰又能走到哪里去? 魔殿下见我不语,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缎姬,仿如猛然会意的一笑道:“想来这些庸姿俗色还入不得叶公子的双眼,也罢,小王就再斗胆多开些范畴!” 魔殿下轻轻的再一挥手,一队魔军自又带出一批人,只是这些人除了修为被禁外,每人身上又多了一根捆绑结实的晃金绳。 我的眼睛立刻瞪的圆了。 带出一众赫然竟是水月和五行其他四长老,好死不死的是,一直未层露面的五个小丫头也在其中。 “叶公子看好了,这些人都是三清道中身份颇高的人,本是打算带回去入狱邀功的重犯,但假如叶公子喜欢,也可随意挑选两个过去,不过也仅能选两个而已,其他的小王还要带回去交差。” ++++++++++++++++++++++++++++++++++++++++++++++++++++++++++++++++++++++++++!收藏啊!苍天! 第十八章 奔赴大魔泽 mB的只能挑两个,狗日的这不存心难为人吗?可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大姑娘送死? 我使劲的拍着巴掌赞了一声,“殿下果然是好心思,似乎早就看透了我的用心,这些人带上了是累赘,不带上的话我又确实忍不下心让她们送死,不如殿下给我指条明路吧?” “哈哈……”魔殿下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生涩,好象打从娘胎出来就没学会乐一样,“既然叶公子是爽快人,我也就干脆直说吧,老实说这些女人在你们常人眼中想必是有几分姿色,但在我们魔族眼中却是丑陋的异常,怕是儿郎们也不会授领这些赏赐,我又怎么会将这些累赘带回远在极北的魔宫呢?我知道叶公子和这些仙子们素有瓜葛,所以特地将她们带在军中用来做筹码的,假如叶公子不肯答应随我回魔宫助我完成大事,我就立刻下令将她们全都杀了。WWw。” 妈的,我就说嘛,魔道之人杀生如食米,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带几个女人回去,什么军妓,什么邀功领赏,都是借口罢了。 我终于望向那些可怜的女人,水月和几个长老的眼神如同行尸走肉相仿,没有半点生气,仿佛已经认命的不屑于分别生死,但几个小丫头终究年纪还小,还不能像几个长辈一样坦然对待,她们手足虽不能动,但望向我的眼神里,分明已经多了几分期许。 特别是水无痕,当初她瘦弱的身体扑倒在绝情崖边的身影,仿佛还是昨日之事,那闻者心碎的哭声,又由她那双含满热泪的眼睛里直刺我的脑海,看着她混杂了迟疑、欣喜、和信任的眼神。叫我真的是好难决断,就连金无钗这冰山一样的美女,也带和几分恳求的望着我。 回头间,缎姬也毫不掩藏浓重的幽怨之色,好象我要立刻纳上十几房小妾把她打如冷宫一样。 唉,难呀,想想以前我似乎从没做过这么难的选择,那时候想看A片看A片,想看奥特曼就看奥特曼,那种万事尽由我意的感觉,多轻松惬意呀。 我在沉思,所有人在等待,时间在呼吸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殿下,我不是不肯帮你,只是我自认为法力低微帮不上殿下什么忙,何况我现在也是有家有业的人,怎么可能在远赴极北再为性命而担忧。但我还是恳请殿下能我一个面子,这里面有我未过门的妻子,能否让将她一起带走?”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日子口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宅岁月,而且我自己的能力实在也很有限,能带上两个人逃出生天,已经算是赌博了。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只带走水无痕就好,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本就与我无关,死不死也没什么两样。 魔殿下失望的神色无言已表,但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好,既然是叶公子的夫人,小王自然无话可说,叶公子请自行指出,我立刻便将她放了。” “她……”我毫不犹豫的指了一下水无痕……。 此时,我分明发现水月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厉色,水无痕却猛的愕然当场,随即眼泪便淌的更凶,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已经由一丝温柔的欣慰转变为与同门共死的决心。甚至还挂着些须对我的埋怨和不解。 至于那几个小丫头,大颗的泪珠早已经断线的珠子相仿,不要钱的连连滚落。 我受不了那失望和坚定的眼神,更受不了那几张颜色正艳的脸上滚烫的泪。 “她,她,她,还有她她她……”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她们一一指了个遍,连水月带四长老,五个小丫头和那十名女弟子,一个也没落下。 他奶奶的,我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傻B可笑,但是在指完一圈后,我的心却莫名其妙的舒畅了许多。 “这不和规矩!”魔殿下皱眉道:“难道这些人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吗?” “当然,都是货真价实的,而且我怀疑她们好象都怀了我的龙种,所以我一个也不能落下。” 魔殿下哑然失效道:“叶公子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只是她们的法力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的,即便是我允许你带她们离开,半个时辰,你又能走出多远?” 我咬牙跺脚一狠心道:“那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你放不放吧!” 魔殿下似乎想不到我要玩真的,竟然憋闷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了。 “叶公子,假如只有你和尊夫人一起,兴许真能安全离开也说不定,再带上两个也已经是极限了,但你要是将她们通通带上的话,必定是只有死路一条,你不要怀疑,我再抓住你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们的!这样你反而会拖累了尊夫人,我想尊夫人也未必赞成你这么做!” 缎姬的小嘴果然已经快要撅到天上了。 “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敢一棍子拍死你吗?”我其实真想一走了之,可又实在下不去那份狠心,眼前的几张脸,早已经变成那天深夜里的一个个圆滚滚的咸鸭蛋。 “叶公子,其实我还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魔殿下并不生气,轻轻一笑道:“既然这些人都是叶公子的家眷,那也就是小王的贵客,小王有幸能带几位嫂夫人到极大魔宫做客,叶公子如果放心不下这些千娇百媚的娘子,也不放心她们肚子里的骨肉,只需陪伴几个位夫人一同前往即可,放心,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约定,只要叶公子到大魔泽小住几日,小王自然会亲送叶公子返回中原盛地!” “我才没那么笨。一旦到了你的地头,要蒸要煮还不都是你说的算?” “叶公子好象没注意到,即使是现在,那怕小王要蒸要煮,叶公子也没得选择,即使叶公子法力无边可以安然脱离五万魔军的围杀,但恐怕你就连身边的这位夫人,也无力保护周全吧?”魔殿下接着一顿道:“当然,想王没有要要挟叶公子的意思,只是想证明小王的一翻诚意,虽然不能排除小王的私心,但小王仍然可以保证。到了大魔泽后,叶公子愿意帮小王就帮,不愿意的话,小王也绝对不会向叶公子和诸位嫂夫人做任何勉强。” 听着好象是那么回事,我回身问缎姬道:“小乖乖,我们这样划算吗?” “滚!”缎姬别过脸去。 被她一骂我好象才想起,我去了不要紧,但怎么也不能再把缎姬搭上去了。毕竟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正牌,而且有可能还真就怀上了我的龙种,这事谁不的准呢。 “小乖乖,我去个三五日便回,你先回狼头山等我,假如殿下只是要我帮忙种种菜打打水什么的,我也就不妨帮帮他,相间就是缘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我凑上去陪着笑脸道。 “不行,我得过去看着你,不然到时你给这群骚妮子迷的不肯回来了,留我一个人可怎么办!”缎姬斩钉截铁的说。 也好,这妮子决定的事还从来没更改过,想是拧不过来的,既然她要跟,那就跟着吧,大不了以后跟定了魔殿下,怎么说也能混个温饱,等时机成熟后再回来不迟。 “殿下,人常说听人劝吃饱饭,我决定了,就跟你回大魔泽看看,难道殿下这么看得起我,又肯盛情相邀,假如有些小忙需要帮助的话,我也会尽力帮你去完成。” “哈哈哈……”魔殿下一甩披风大笑道,“好好好,来人呀,快给诸位夫人松绑好生照看,三军拔营起程,回朝!” 第十九章 阵前飓风 魔主是魔道王朝最牛X的人,也就是魔殿下的父亲,大魔泽几十万魔道全民皆兵,全都甘心臣服于他,他就是万魔之主。wWw, 魔主有三个儿子,眼前的这位魔殿下就是魔主的二儿子,同样的,数十万魔道也尊他为二殿下。 魔主当然是整个魔道最厉害的,已经达到了大魔皇级的后期,随时都会破开魔界之门通往六道外的魔界,成为一位真正的魔神。超脱轮回达神魔境界,这本来是个天大的喜事,但有关于继承人的问题,却令这个法力通天的老头烦恼无比。 魔道的魔主继位十分的简单,只要有人能正面干倒了上一任魔主,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新一代魔主。 但自从魔主在位几千年来,从没有人能击败他,他已经成了大魔泽一个不败的神话。 同时,魔主不得不放慢自己的魔功进展,将成为魔神的日期尽量一压再压。希望能在凡间最后的日子里,选出下一位魔主的人选。 他有三个儿子,悲哀的是魔道中数十万凶魔,他的三个儿子却是公认为魔功却强的三个。 如今的魔道不光需要一位武力超强的魔主来镇压这个血腥世界,也需要魔主能有灵活的手腕来统治大魔泽内七大凶魔种族。而且魔道世世代代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铲平十万深山中的无数妖类,将修行者和无数凡人居住的富庶中原夺回手中。而这一切,也需要在魔主的带领下来完成。 偏巧不巧的是,魔主的三个儿子个个天资聪颖,心机城府不相上下,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听朝理政稳当扎实,征战沙场运筹帷幄。 但魔主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呢?他肩负着魔道的复兴不假,但同样的,他也是一个父亲,那样的情况是每个做父亲的都不愿意看到的。 幸好魔道之中也有一条千古不变的固定,那就是五代直亲间不准挑战和撕杀,这样才避免了三个儿子在战台上血溅五步的场面。 可万魔之主的称号何其诱人?于是,魔主悲哀的看到,磅礴的暗流,已经在三个儿子之间形成,各方势力的拉拢和摩擦日益表面化,单等魔主超出六道的时候,便会在自己的三个儿子之间,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二殿下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奔波数万里之外,做的当然也不会是无用功,他在来时已经和一个势力达成了协议,对方负责引路将他们带到中原腹地,需彻底剿灭三清道和保证我安全离开。 精明干练的二殿当然也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是,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其他的二殿下确实都如实的告诉我了,当四方上人告诉二殿下我用的罹枪后,二殿下深知其中的后果,便下定决心杀了我,不过当他又看见我手里的仙剑时,竟然认出那是血魔失传已久的血魔剑。得血魔剑者,便能求助血法无边的血魔为其完成一事。 二殿下当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血魔剑,就像他已经猜出罹枪也不只真正的罹枪一样,但他也同样明白血魔剑只有在我的手里,才能看起来是血魔剑,在别人的手里只不过是凡铁一块罢了,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邀我和他一起共赴大魔沼。 今天已经是行在路上的第七天了,二殿下仍然跨着他的插翅虎走在大军的前列,我们和诸位‘娘子’则随军在一辆八匹魔马拉着的巨车上。 巨大马车足有里两室一厅那么大,本来是二殿下专门用来随军休息的军帐,二殿下体谅我和诸夫人分别以久,必定十分想念,特意给我腾出地方开无遮大会的。 但我自己的却明白,让峨眉山这两代美女脱光了衣服跟我满屋子玩群P,那永远只能是一个梦。 果然,虽然这些人的捆绑已经解了,法力也在逐渐恢复,可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水无痕小丫头傻的可怜,也不会看个眉眼高低,几次凑过来想跟我聊上几句,也让该死的水月用杀死人的目光把他逼了回去。 幸好,我现在还多了一个使唤丫头。 使唤丫头是水柔,现在她正买力的在给我捏肩锤腿,不但不能有丝毫的怨言,还得时刻的小心跟我陪着笑脸。 再看看另一边装模做样的水月,我就忍不住的想乐。 实在太他妈讽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到底谁是我的使唤丫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只要看看水柔,就能知道水月做我我的使唤丫头时是个什么样子。 马车极为宽敞,那一大堆西贝娘子却挤坐在一个小角落里,一个两个全都是鼻观口,口观心的装死人。 而我和缎姬,再加上一直在给我肩锤背的水柔,却白白占用了大半的空间。 “你看什么呢?”缎姬在我耳边一声厉喝,同时感觉腰间一阵刺痛。 “看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呀!”我急忙把目光放在车顶上装做欣赏风景。 “装蒜!难道她的胸脯比老娘的好大还好看吗?”缎姬说着话使劲的挺了挺胸脯道。 听她这么说,我又不由自主的做了番比较。 不得不承认,缎姬的胸确实很美,两个圆形的球体把衣服撑的鼓鼓的,看上去就让人冲动。但水柔……。 水柔的胸很大,非常非常大,这也是他和水月唯一不同的地方,她现在总是不停的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有时实在是忍不住想瞄上两眼,在一想到她衣裙下的真空大餐,有时候走神也是难免的。 有时候我本来不想看,但这个女人却一直给我创造最佳的视觉视角,让一条深深的乳沟使劲往我眼睛里钻。 “我可没那么说,你要是看她不顺眼,让她一边去不就得了!” “不行,我倒要想看看,你对其他的女人到底有几分的抵制能力!”缎姬说的斩钉截铁。 于是,大胸仍然继续,角度仍然持续。 “用点劲,你没吃饭呀?”缎姬呵斥水柔道。 水柔却不敢怠慢,立刻又买力的揉捏起来。 水柔却不敢有任何想法。她拐骗了二殿下的两位得力干将替她报私仇,而且还折损了三眼魔杜笑童,本来已经算是死定了的人,我只是稍微的跟他提了个醒,二殿下就爽快的将这个‘丑女人’送给了我。不能不说这也算是我间接的救了她一命。 正再此时,猛然间马车嘎然而止,随着远远的传来几声象鸣。外面的魔军立刻人声鼎沸的慌乱不堪。 我急忙站起来想看个究竟,但马车没有窗户,一切的采光都来自车顶上透明的法罩。本来我很喜欢这个设计,但现在才觉得他其实特耽误事。 “还真他妈前卫,还知道开天窗!” 我牢骚了两句,大步奔向门口。 门一开的刹那,却发现一个黑魔也正要举手扣响车门,这个黑魔叫做撒图,是二殿下的得力爱将,当日也是他拿着衣服给我送到山上去的,出于这个人十分的礼貌,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叶公子,前面发生了点事情,殿下请您过去一下!”撒图恭敬的道。 “带路!”我一纵身跃下马车,却当先跑在了撒图的前头。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二殿下说叫我过去,自然有他的用意,我现在问了也是白问,见了二殿下自然什么都能明白。 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二殿下跨虎抗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军前列,身后五万甲士刀枪并举,蒸腾的魔气暗蓄其中,单等一引而发。 在大军前方三箭之地外,杀气腾腾的镇守着一支大军。 说是大军有些勉强,在我看来其实更像是一个动物园。 在阵地的最前方,是几千匹长毛巨象,每一头巨大象都有一辆重形卡车大小,长长的鼻子不停荡来荡去,两根柱子粗细的的象牙几乎戳到地面。 每头大象的背上都是垂鞍挂蹬,上面骑着一头凶狠狰狞的狼头妖,身上爆炸的肌肉覆盖密密麻麻的硬毛,巨大的头颅上生着尖锐的狼牙,口里的獠牙中藏着猩红的舌头微微探出,碧绿的狼眼时刻爆发着狼的血腥。 在巨象后面,则成成行成列排列着无数奇形各异的妖怪,有的豹头人身,有的虎头人身,有的莽头人身,有的羊头人身,还有无数种叫不上名的妖怪,但个个都是身材巨高,脸上獠牙突唇,嘴里不停的淌着各种颜色的口水。手中重过万斤的铁棍铁斧不时轻轻摆动一下,在地上留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在这些妖怪后面,还有无数未成气候的妖兽,虽然还不能立地行走,却已经有了发达的智慧和凶狠霸道的妖法。 这一支大军草草看去,人数绝对能是魔军的两三倍,虽然不够整齐,大大小小能飞会跳的妖怪不计其数,但一个两个却都给约束的服服帖帖的,半点都不敢造次。 在大军的正前方,终于看到了几十个正常的人,或高或矮,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不一而具……。他们才是这支妖怪大军的灵魂,是已经修成金丹具备了人形神通高手。 唯先当首的一人,银发,赤眼,黑瞳,蜂腰扎背,面容刚毅而棱角分明。 一身很色紧身劲装衬托的他更加孤傲森寒,只是随意的站着无数高大凶残的妖前面,但却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才是这万妖之王。 飓风……! 第二十章 瞎子薛千鸟 我来到二殿下身边,也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个不轻,这种猪嚎狗叫的场面十分让我怀念,但能把这群游散惯了的妖怪约束成这样,却也已经非常不容易了。wWW。 二殿下凝视良久,忽然转头问道:“那就是飓风?” “对,哈哈,傍边那个穿白衣服的也是我媳妇,漂亮不?……,差点忘记了,你们的审美观点和我们是不同的!”我甚至没去看飓风,却第一时间找到了许梦莲,那妮子悄生生的站在飓风身边,多日不见居然更加丰满了,可不得不说,我其实不是个称职的好兄弟。 “很好,我倒是小瞧他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妖王居然也是个人物。” “事实上,他其实是个妖物。”我严肃的纠正。 “叶公子打算怎么办?现在你手里的筹码已经加重了,是不是打算带着你的几位夫人一起逃出去呢?” “你很不老实呀,单说凭你这五万魔军,想要突围的话,这些杂牌妖是拦不住的,就算是拦住了,你还真能让我那些夫人安全离开吗?跟我还耍什么花花茶肠子呀,那边就交给我去说吧!” 我整了整衣服,上下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风流倜傥确实英俊无敌,才举步朝对面走了过去,没办法,孩子穷,打小就没穿过新衣服。 我刚走出不到两箭之地,飓风后面一个道装打扮的小白脸轻轻的一起手,在我脚前三尺之地忽然出现一条烈火长龙,吞吐出一人多高的火舌,几乎燎到我的眉毛。 “来者先行通报,妄前一步者杀无赦!“ 我急忙后退几步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确实没有被烧坏的地方才彻底把心落到肚子里。 飓风手下有三十二号修炼成人身的高手,也大致给我做过简单介绍,仔细一端详才认出这小子是谁! 这个小白脸是由一条烄火蜈蚣修炼成身,绝对飓风手下的金牌打手,据说实力几乎不在飓风之下。 当他还是条大蜈蚣的时候就喜欢四处跟人显摆自己的脚比别人多,所以成身后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薛千足。 我当时耻笑他脚多有个毛用,又不是鸟比别人多,你要是长了一千根diao那才叫威风,走起路来八面摇晃,XX时想玩点难度连姿势的都不用换,随便找个合适的角度坐下去,准有一根在那等着呢。 可他偏偏长了一千支脚,想戴个套套,还得他妈两条腿两条腿的扒拉开找半个钟头,眼神一花弄不好就得戴脚指头上了,等找到了位置了,我估计这小子也该蔫巴了。 “薛千鸟,瞎了你的鸡眼,二大王你也不认识了?”我威严十足的报上官衔。 我本以为这小子听完会立刻屁颠屁颠的撤了火龙请我过去,哪知道火舌不消反涨,呼啦一下向我身前再次逼近一尺。 “虾子长的棒槌一样,以为穿了龙袍就像太子了?我家二大王风流倜傥文武双全,一个人独占十万妖灵中两大美女,你那点光辉怎么能我家二大王相比,兄弟们,告诉告诉他咱家的二大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薛千鸟的后边站了一队脂肪成堆的猪头妖,粗略估计足有三四百人,每人都戴了一顶破狗皮帽子,此时听到薛千鸟一声呐喊,数百顶狗皮帽子随着无数声杀猪叫一起飞上天空。一张宽大的横幅迎风展开,上书八个大字‘二大王粉丝团’,猛然之间,连大地也忽然变的十分明亮,, “我操,不是吧?”我的眼珠子差点瞪突出来。 只见数百猪头妖都是一水油光锃亮的秃子,有的脑袋上因为理发师手艺不佳,还带着横七竖八的血道子,我真怀疑这群蠢货是不是用铡刀剃的头发。 几万妖怪一见这些猪头妖摘了帽子展了横幅,立刻又有不少人跟风效仿,顷刻间满天都飞舞着破狗皮帽子,口哨声,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本来还有点模样的阵营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薛千鸟洋洋得意的收回目光狂笑道:“小子,还是滚回去让你家的头头出来答话吧,我家大王有话要问。” 这小子的狗眼果然瞎了,可我想不到的是居然所有人都瞎了眼睛,别人也就罢了,可飓风、许梦莲都和我有过近距离接触,难道那些日子里,他们都只是注意到我的秃子,而忽略了我英俊的外表和沧桑的气质吗? 我一声暴吼,纵身一跃足有三层楼高,轻松的跳过地上的火墙,同时往拳头上猛哈了几口热气,我想把薛千鸟这小子K的连他奶奶都能把他当成****犯。 “找死!”薛千鸟见我奔了过来,在飓风微微点头的授意下,也捏紧拳头冲了过来。 “十方波动拳!” “狼山无影脚!” 轰!轰!轰!轰!轰!…… 我的拳头还没挨上他呢,那小子下肢开始膨胀,忽然从腰部以下全都是脚,恍惚中我只看见无数个或肥或瘦的大脚片,有的脚丫子上还粘着隔夜的臭泥巴,然后我就结实的挨了足足一千脚,直到把地上踏出一个大坑,他才收手。 卑鄙!这小子明明是捏着拳头的过来的,竟然临时变卦改用脚踹,我只是用了两三成的力量,可这小子绝对是卯足了劲踹的! 哄……! 坑上边传来巨大的哄笑叫好声,鸡兔子狗叫的乱成一片。 我艰难的爬出坑来的时候,身上的新衣服早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破麻袋。 我回头张望了二殿下一眼,二殿下立刻憋着一张茄子脸别过头去,连一点替我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我打死你个没长眼的东西!”一时间我怒火上头,伸手召出霸王枪,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薛千鸟故技重施,真身生了无数条腿陀螺一样的踢出,只是这次他的体形足足又大了一大圈,而且每踢出一脚都发出一团炽热的烄焰。 “住手!”一直不语的飓风忽然一声高喝。 但是晚了,我和薛千鸟出手的速度都快到极点,飓风的话才到耳边,我的大枪已经逼退无数的烄焰,狠狠的撩上了无数脚影。 喀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后,薛千鸟的一条大腿已经让我直接齐膝打断掉到地上,薛千鸟果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腿被折之后,堪堪停住了后面的无数脚,然后借力轻飘飘的落到一边。 吼……! 薛千鸟望了一眼地上的一截短肢,忽然一声巨吼,一身整洁的道袍被鼓胀的身体撑裂,紧跟着身体无限放大,两根巨大的触须冲天而立,顷刻间就变成一条大火车相仿的烄火蜈蚣。 紧跟着蜈蚣将前身直立而起,密密麻麻的蜈蚣脚像是无数把巨大的死神镰刀,相互开合旋转着剪了过来,远远的看去好象一台巨大的绞肉战车。 “我说住手你听到没有!”飓风再一声怒喝,薛千鸟才猛然停下,巨大的喉咙里不甘的喷出一道道炽烈的烄火,将身前的土地烤为炭灰。 “二弟,真的是你吗?”飓风盯着我手里的霸王枪迟疑的叫道。 “我说大哥,你偷看人家洗澡把你看傻了吧?我就长了点头发,你就不认得我了?”我一边防备着薛千鸟,一边大吼道。这小子实在太危险了,我不得不防着点。 飓风去过峨眉山澡堂子的事只有我知道,我这一句话,立刻让飓风信了十分。 “他确实是二大王,薛护法,还不快快收了本相!” 薛千鸟睁着一双红灯笼一样的眼睛看了看我,终于缓缓的变小,再次成为一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模样,只是这家伙的衣服彻底报废了,只有几块鳞片似的东西盖在两胯只间,这才让我一身麻袋条找到了平衡。 “真是二大王!”薛千鸟一恢复人身立刻问道。 “薛千diao,少了一跟diao不影响你的性生活吧?”我笑呵呵的道。 “是薛千足。”这小子纠正道“二大王放心,大不了以后叫薛九百九十九足不就得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二大王见谅。我说怎么发现这人风采逼人呢,感情是我景仰的二大王!” “哈哈……,走,见见大哥去。”我拍了拍薛千鸟的肩膀,和他一起奔飓风而去。 薛千鸟一看就是个厚道人,热情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放下来。 我刚打断人家一条腿,虽然他的腿挺富裕,少上一两条不影响什么,但我也不好意思太拧劲,只好也随着他把上他的肩头。 于是,两个膀爷在两军阵前购肩搭背大步而行。 ++++++++++++++++++++ 忘了俩字,呵呵,求票! 第二十一章 妖退如水 一路上我的心情十分的忐忑,不知道该用个什么表达方式才能体现我对飓风火热的思念,最后我终于决定先扑上去给他个拥抱,然后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我的相思之情,接着再把他那件新衣服多擦上点鼻涕,以此来安慰我这身新衣服。wWw, “大哥……!55555……!” 我老远的在几丈外就开始酝酿情绪,同时一把将薛千鸟摔到一边子,飞奔着扑向飓风的怀里,飓风这条铁骨狰狞的汉子也红着眼睛殷切的望着我。 不过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动了情,因为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红色的。 近了!我的鼻涕! 就在我的鼻涕马上要找到归宿的时候,斜次里忽然扑过一个曼妙的身影,软软的一下子就撞到我得的怀里,两手两脚向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上了我,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灵如游鱼。 “你个该死的,一去就是那么多天,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许梦莲一扑到我的怀里就开始啼哭个不停! “喂喂喂,你的鼻涕擦到我身上了!” “我就擦我就擦,谁让你不回来看我的!”许梦莲擦的更起劲了。 “放手,你放手!……,姑奶奶,你先下来行不?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好说歹劝,许梦莲总算是松了点劲,但仍旧是挂在我身上不肯下来。这么一折腾,我和飓风那股子新鲜劲也没有了,飓风也只得在一旁笑淫淫的看着我。 只是我心中郁闷的不行,什么时候我心中纯洁的仙女变的这么热情奔放了?这和她留给我温柔儒雅的形象反差太大了。 “丫头,你吃错药了吧?” “你才吃错药了呢,来!先摸摸我的胸部是不是比原来大了!” “好啊!……,不是!”我急忙抽回伸出的手,“你别跟我这胡搅蛮缠的,我先见过大王再说!” “我不管我不管,你先摸摸看嘛,我就不相信了,缎姬能卖弄风骚,我也不会比她差的,她的胸大有什么了不起,我一天一碗木瓜汤,早晚会比她的还要大!”许梦莲娇吟道。 “摸一个,摸一个,摸一个!” 四周一大圈妖怪跟着轰然叫好,全都起哄要我摸一个,许梦莲脸上露着得意,胸脯挺的更高了。 “这……!”我吞了口口水。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看来我和妖怪的心理范围还是有一定差距,无奈下我只好随便的伸手意思了一下。 柔软,温热! 果然,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呀,确实比原来大了不少,起码大了一个罩杯,虽然原来我没摸过,但是我可近距离的看过,而且凭我多年练就的霸道的眼力,误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行了行了,确实大了不少,你别胡闹了,我还有事情和大哥说呢!”我依依不舍的拿回手,想着还是先说明白正经事要紧。 “好,你先答应我,今天必须得和我圆房,不然就要被缎姬抢了先了!”许梦莲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大哥,你越来越英俊了呀,这些日子可真是想煞小弟了!” 我不想打击许梦莲的激情,急忙茬开话题! “二弟,你受苦了!”飓风很块进入角色,眼寒热泪道:“自从峨眉仙山一别,你没怪大哥没有及时去搭救你吧?大哥用这段时间,妖力再提升了一个境界,等大哥出关想去搭救的时候,才听闻三清道灭宗,你和魔怪有了冲突,我便急忙率领小的们前来拦截这些魔怪了,只是我看你怎么好似和他们混的很熟一样,还有,你的头发怎么长的这么快?” “大哥,说来话长呀,其实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你明白了吗?”我讲这些日子的遭遇从头到尾的和飓风简略的说了一遍。 “哦,我明白了,只是你的头发怎么长的这么快?”飓风看着我的头发,一脸的好奇。 “这个,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小花不是条母狼受刺激了,为什么老是准问我的头发?” 当着许梦莲的面,我实在是不好说出我头发的来历,可飓风却吃错药一样追问个不停,偏巧一直挂在我身上的许梦莲也是一脸认真的等待着答案。 “二弟呀,我很重要,听闻你说,峨眉仙山的几个丫头对你有恩,你也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才随他们去大魔泽,但现在已经不同了,那些女人的死活也根本无足轻重,有这十万兄弟在,我们完全可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为你出一口恶气。”飓风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的头发,“只是……,我知道缎姬那妮子有门独特的法术可能转嫁他的龙狰命法,所受之人……,想来长了头发也不奇怪,但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能让缎姬冒任何危险了!” 飓风深沉的一席话说的摸棱两可,也只是替我考虑到许梦莲还在旁边,但我却听的明白。 我苦笑着摸了摸脑后的长发道:“大哥,无论如何,我也只能去一次大魔泽了!” 飓风盯着我良久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忽然一挥手高声道:“小的们,先给二大王见礼!” 轰! 后方十万阵营齐刷刷弯腰行礼,口中高呼‘二大王仙福永享!’不停,场面宏大之极,连一些四脚着地的畜生,也有模有样的卧倒跪拜。 “收!”飓风再一挥手,十万妖怪随即四散撤离,怪嚎声和巨象沉重的脚步声夹杂在一起,显的混乱不堪,但速度却异常的迅速,只是片刻,来时的十万妖类便只剩下了飓风和许梦莲。 “二弟,你放心的跟他们走,你是不会有时的!”飓风深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莲丫头,先随我离开,二大王还有正事要做!” 许梦莲此时一直都是无语在我身后,听见飓风叫她,竟然顺从的从我身上下来,然后怨恨的盯了我一眼,忽然掩面飞奔而去。 “大哥……,这?”忽然间少了十万嘈杂的妖怪,我还没能明白过什么意思,想不到许梦莲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跑了。 “别担心,大哥会替你把他找回来了的,二弟你先随他们走,大哥自然有办法维护有的周全。二弟,我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了!”飓风又了一声,身形忽然化为一道流光,拔地而起,冲天而去。 “大哥……” 我追了两步,发现飓风早已经消失了踪影! 银鬓天狼不是不能飞吗?看来大哥果然已经在着短短的时日,寻到了一条快速修炼的妙门。 我有些茫然的回头,二殿下已经微笑着率领五万魔军,护送着那辆八驹马车缓缓行了过来。 +++++++++++++++++++++++++++++ 对不起各位,喝多了,喝的我看人影都是俩,今天就到这了!谢谢,对不起,哈哈~! 第二十二章 谈点正事 就在十万妖众退散的同时,我注意到撒蓝带领着几个黑魔从那辆八骑马车上悄悄的溜了下来。WWw。 我很理解二殿下,他有理由捏紧他手里的筹码,我不能对他抱怨些什么,毕竟十万妖怪都不是善类,一旦发彪暴走的话,像二殿下和撒蓝那样的高手当然能够轻松突围而去,但那些修为普通的士卒,却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我静静的等待着,无声的任凭五万魔军将我淹没,直到那辆八骑马车行到我的身边,才一言不发的登上马车,然后重重的撞上了门。 一屁股坐在铺着厚驼绒毯的胡床上,呼吸略微有些粗重,脸上一片红潮未退,感觉很像过后的样子。 现在,那怕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我的气势有些不善。 缎姬自故自的偎在胡床的另一头,好象没看见我近来一样,脸上却带着副贼兮兮的笑。她好象早就能预见许梦莲会知道我头发快速生长的原因,光看许梦莲临走时的表情,说不准她其实比我更了解缎姬也说不定。 此时水柔身上多了一件宽大的黑袍,也是识趣的靠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看那件黑袍正是外面魔卒所穿的标准战袍。这身破袍子无情的将她曼妙的身材遮掩了个彻彻底底。 操,真是太可惜了,多他妈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呀,就这么给抹杀了,不用说,这也一定是缎姬搞的鬼。 可惜归可惜,但我脸上还是保持声色不动,看着另一端那些打坐入定的女人酝气。 是时候和她们谈点正经事了,当初我是因为身单力孤没有能力逃脱二殿下追捕,才做了个顺水人情救下她们,但今天这种情况,相信我们里应外合下,我带着缎姬全身而退还是很有把握的。 可这次为了她们,我丧失了一次大好的机会,但她们终究不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这个谎言连二殿下都能轻易识破,就更加不能说服我自己,她们总不能这样赖着我一辈子,是时候让她们自己去找条活路了。 诚然,现在她们宗门被毁,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就这么赶她们走似乎很不近人情,但我也不欠她们什么人情,假如硬要算的话,最多算是欠那五个小丫头一顿饭而已。 一顿饭的交情,而且还都是斋饭,我回报早就已经够了。 “水掌门,我想我们是时候谈谈了!”我突然出声道。 水月冷静的睁开眼睛,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样。她身边的一众女子,也都一一睁开眼睛望着我。 “叶公子请讲!”水月不再称呼我是淫贼。 “我想你也看到了,刚才的十万狼头山群妖,足已经证明勾结魔道的不是飓风,本来我是绝对没理由救你们的,但无论如何,现在我也算是再一次用我的命,保住了峨眉仙山一支,甚至可以说是保住了三清道宗最后一点血脉。但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不敢保证这一次深入大魔泽,一定会有命回来,我也不敢保证能护住你们多久,所以,你也该为未来的路做出一点打算了。” 水月沉默,四长老沉默,其他女弟子跟着沉默。紧锁着的眉头显示出她们在犹豫,在挣扎。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夹杂的浓重的疲惫,但她们却无可为依靠,虽然她们身为女人,却不能得到一个有力的肩膀来给她们信心和勇气,只能凭自己纤弱的双脚,走她们早早便坚定了的道路。 良久,水月才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知道叶公子救下我们的原因,同样,峨眉仙山对叶公子的大恩大德也一定会永记在心,但是,五灵子是绝计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她们既然被峨眉仙山至宝五灵珠选中,就必须要肩负重振峨眉,传承三清的大任。” “啥???”我有些听不明白,我不认为五灵子的闪失和我赶她们走有什么关系吗! 我更奇怪为什么水月能罗嗦出这么多废话,还能把五灵子和重振三清什么的扯进来,你识相点赶紧滚蛋逃命就对了,趁着现在我还能压住场面,她就应该赶紧带着这群大姑娘有多远走多远,难道她就没考虑到跟在我身边去大魔泽其实并不安全吗?哪天我要是再找到机会想跑,还得拉家带口的考虑到这么多女人,弄不好就是个团灭。 水月见我说的大声,一排银牙不自觉的咬上了下唇,脸色忽然变的十分的苍白,犹豫了半晌,她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一字一定的道:“我和四长老已经商议过了,叶公子可以在这十名女弟子中,任意挑出一个,日后跟随叶公子身边无论为奴为妾,她都必定会终生尽心服侍叶公子。” 十个女弟子的无力苍白尽览无余,一个个都露出了一副甘心赴死的表情,显然水月早已经知会过她们了。 而水月和四位长老,也都露出了痛苦决绝的表情。 “胡说!你们把我叶回当成是什么人了。” 我生气的一拍床案,坚硬的胡床应声塌下一角。 只是我忽然又觉得很好笑,真不知道水月怎么会那么想。 看来她还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淫贼了,还以为我救下她们是惦记着那五个小丫头。 不错,我是有点想法不假,但也没裸到那个地步。就算是我裸到那个地步……! 我也下不去那个手呀,多好的五个姑娘呀,特别是水无痕,这样的女孩子已经快要绝种喽! 再说这十个女弟子,也当真的是个个花容月貌身段窈窕,不能说是万里挑一,但千里挑一还是绰绰有余的。她们都是都是二殿下挑选出来准备拉拢我的,姿色自然是不用多说。 但她们现在个个都是一副董存瑞炸碉堡的表情,看得我又忽然非常的生气,好象她们以为能用自己的一带青春,换来了宗门五十年的繁荣一样。她们倒是英雄了,我却成了一个逼喜儿就范的黄世仁。 话又说回来了,谁知道她们的内心深处渴望男人有多久了,现在既能落了个大义凛然的好名头,又能滋润干涸多年的待开发地。我却要当个王八蛋来成全她们,妄想! 我又看了看那五个小丫头,她们五个看起来也确实都把自己当成颗豆了,全都闭着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水月见我良久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阴晴变换不定,当我把目光又落到五个小丫头身上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一紧,之后她紧张的望了四位长老一眼,四位长老也看着水月,终于默默的点了下头。 “叶公子……,假如……,那么……。” 水月说话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好象每说出一个字,都要浪费十二分力气一样,“好吧,假如叶公子觉得合理,也可以在我和几位师姐妹间任意选一个。我知道,叶公子一直对我颇有怨词,假如叶公子要我终生为贱婢的话,我,我,我发誓以后也一样会尽心服侍叶公子,永不生出二心。” 她说完后好象是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一样,无力的靠在车厢板上。 第二十三章 一个都不能走 只是,妈的,难道我就真的长了一副天生的淫贼样?再看水月那副德行,好象早就认定我会选她一样。wWW。 我又看了看水月……,我又看了看十个女弟子……。 最后,我又看了看五个小丫头,她们也都是可怜的孩子,除去肩头的使命不说,光是今日要牺牲同门,甚至牺牲掌门的贞操来换取她们清白之身,就足已压迫着她们一生一世都不能再长出一口大气。 我不想让她们那么累,我也没打算在峨眉仙山这些女人身上刮下一层油来,我甚至从没想到过需要什么回报,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救下了她们,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女人就是需要男人来照顾的。 老实说身为女人确实很有便宜可占,假如峨眉仙山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老子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更何况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命呀,一个缎姬加个许梦莲已经够让我头通里,我哪来的经历再应付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水大掌门。 “水月,不得不不说,你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我叶某人!”我一正神色,周身正人君子的气势猛然爆发,我要用平生最最严厉的语调和她们说,老子不是那种人,你们可以穿好衣服滚了。 “哈哈哈……,我的好姐姐……,哈哈哈……。” 一直从未发过一言的水柔忽然指着水月狂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几乎笑出了眼泪,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想说点什么,这也打断了我君子之风的正常发挥,我不得不再从头开始酝酿。 水柔终于笑够了,顺了顺气道:“我的好姐姐,没用的,你以为你风华正貌,清白之躯就能让他动心吗?哈哈……,告诉你们,这小子是个异类,我,你,你,还有你……”她说话的时候从自己开始数起,然后把除了五个小丫头和缎姬以外所有的女人都点了个遍,“用他的话讲,我们通通都是百多岁恶心的老太婆,他只喜欢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子,就像你那几个宝贝徒弟一样,哈哈……,我在绝情谷早就勾引过他了,但他仍然近乎冷血的追杀了我一天一夜。哈哈哈……,我这张脸都不能打动她,你不会以为你长的比我好看吧,我的好姐姐。” 水柔笑的五官几乎移位,好象那时候我没****她是天大的讽刺一样,鬼知道我那时候忍的多辛苦,她那时候要是再加把劲,冠军哪还轮的到缎姬。 “闭嘴!”水月朝水柔怒吼一声,却忽然一路跪爬着到我身前不住的磕头,大颗的眼泪几乎打湿了身前的厚厚的地毯。 “叶公子我求求你开开恩吧,她们还都是小孩子,因为身怀五灵珠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在修行界她们真的还是小孩子呀,只要你能放过她们,我们姐们五人,再加上那十名弟子,都可以将清白的身子交给叶公子,日后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毫无二心,可她们……,她们是三清的希望,是峨眉的根本,破不得身的!” “滚!”我猛然站起身一声怒吼,“都滚,带上你的师姐妹,再带上你的女弟子,最后千万别忘了你那五个宝贝徒弟,一块滚!鬼才稀罕你那五个女徒弟,鬼才看得上你们所谓的清白之躯,老子从来就没打算要你们怎么样,老子也更不相信,你们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从来就没想过男人,跟我这装什么?” 十个女弟子,五个小丫头,四个长老加一个掌门,猛然都愕在那里。 渐渐的,众人的表情都开始产生了变化,惊讶、惭愧、欣喜、感激,甚至夹杂着几分失望。 水无痕失望的表情最为明显,这个单纯的小丫头,甚至还没能学会隐藏起自己的心事。 我看着她,仍然清晰的记得当初在猪棚里,她羞涩的点头说愿意和我一起研究些诗词歌赋,也记得在绝情崖顶时她被我挟持在手里时的自愿和愧疚。她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也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说不清楚感觉的根苗。 当她扑倒在崖顶疯狂号啕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那种感觉,只是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尽量的隐藏着,她也在小心的回避着,因为,我们之间永远有迈不完的高山,有渡不完的激流。 现在,我想对她说,我怎么可能不稀罕,你那么美丽,那么体贴,那么乖巧,那么善良,是我心中最最渴望的良家女子类型,但是,我不敢说,甚至不能过分的表达些什么,因为我怕单纯的她在傻傻的付出后,会被那一时的冲动而生不如死一辈子,毕竟,她也肩负着宗门的希望,肩负着母亲的传承。 “掌门师妹,我们先走,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最先明白过来的是五长老土翠,我一直没怎么太注意过她,但是从现在看来,她应该是众人中最果断,最清醒的一个。 众人这才翻然归魂,急匆匆的站起来走向车门,却都刻意回避着不敢望我一眼。 “停车!”我没好气的一声大吼,巨车果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门随即打开,水月努力恢复了一下情绪道:“还烦请叶公子再和那些魔道之人知会一声。” “哼!”我根本不拿正眼看她,但还是站起来随了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车门去当先忽然一开,二殿下跟着登上车来。 这些日子他从来都没上过马车,今天还是头一遭。 “二殿下,你来的正好,明人之间不说暗话,我想二殿下肯定也都猜到了,这些人其实并不是我的妻子,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二殿下,就绝不会半路反悔,飓风率众来时我也表示过了诚意,还请二殿下不要再继续难为她们,就此放她们离去吧!” 二殿下看着我,忽然皱着眉头苦笑一声道,“叶公子,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也老早就做好了放她们的准备,但是很不巧,现在,她们恐怕一个都不能走了!” 第二十四章 数百秃贼 “为什么?”我愕立当场,打击更重的,却还是那些女人。wwW, “出现了一点变故,协议的另一方好象知道了我并没有把你放走,现在正拦在前面要求我把你交出去。” 二殿下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的轻轻敲击着车壁:“而诸位夫人,哦不是,是诸位仙子,现在就更不能露面了,我们没有放走叶公子便已经毁了一半约定,假如让他们看见三清道宗还有活口的话,很显然,我也一定会毁约的,那我这次劳师动众的远征也就没有意义了。” 我双手抱肩,好待以惬的看着二殿下道:“那二殿下做何打算呢?是交还是不交,反正我是无所谓了!” 二殿下轻轻的一笑,虽然看起来好象和没笑没什么分别,但是却表示出他其实早有打算:“当然不能了,现在叶公子的分量要比他们重的多,何况如今叶公子的形象已经大异往昔,就算是站到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能认的出,当然,我虽然不想和他们撕破脸,但假如不能蒙混过去的话,我也不介意毁了那个约定。” “好,很好,很强大!”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能悄悄看看他们吗?” “当然!我们只协议不能告诉你,但不包括你自己看到!我先去外面等你。”二殿下说完转身打开车门离去。 二殿下既然能确认我的价值比那么多枉死的人命还重要,那起码可以保证我和我身边的人,还是绝对安全的。 我看了看那些女人,她们已经再次回到了那个角落,无论多努力的平静自己,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伤心和绝望。 我无奈的转身,举步跃下马车,在两脚踏上实地的刹那,却忽然感觉身上一沉,缎姬已经像条咸鱼一样挂在了我的身上。 “下去,我要办正经事了!” “我不!” “下去,这样成何体统!” “我不!” “你不下去我抽了你昂?还管不了你了呢!” “我不嘛!我就不!” “……,那记得一会不要出声,我们悄悄的看一眼就回来!”我无奈的做出妥协。 “嘻嘻……,好!”缎姬这才换上展颜之笑,只是两手挂的更紧了。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许梦莲好的没跟她学,这些倒学会了,因为我确实吃这套。 眼见着五万魔军已经摆开了阵势,我缓慢的步入前阵,二殿下身周杀气腾腾的三十三黑魔高手自动为我放开一条路,此时二殿下端坐在插翅猛虎上,英雄氅迎风猎猎不停,两条浓眉却纠结的更重了。我想,他和对方的谈判很可能已经破裂了。 “叶公子,这次他们是有而备来,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打算遵守约定,一会可能会有点血腥,但我会尽量保住那些仙子的安全,假如叶公子不小心趁乱走散的话,希望日后能主动到大魔泽和我会合!” 操,威胁我!还不是怕我在战乱中趁机逃走。 此时我手搭凉棚远远的眺望,终于知道二殿下为什么说他们是有备而来了。 远远的,远远的那片地方大放光明。 那里,有数百颗光头结成了一片森严的灭魔大阵,呼啸的杀魔风八方鼓荡,阵中一尊巨大的如来法像金光冲天,周身佛家梵文伴随着淡淡的佛唱水波纹一样的四散蔓延,为这座巨大的灭魔阵提供了源源不断法力后援。 不过这个大东西一看就是费了吃奶的劲头搬来的,耗费的时间绝对不只是一天半天,假如说他们没有准备,死猪都能变秃贼。。 恍惚中我有些怀念他们的秃头,甚至还看见了几个熟人,只是那些被称为在修行界修为数一数二的大德高僧,如今却只能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充当着小兵的角色。 这下我也终于明白了,二殿下为什么做了最坏的打算。 几百人,个个都是百人斩,这就是实力的绝对差距,五万魔军在他们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假如是单纯的覆盖性法阵,那么说不准一下就能把这五万人杀的一个不剩。 法术那东西,谁又说的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尊佛相还真是个好东西,光看上去就能有好十几吨重,最主要的是,我总觉得这个大家伙是用纯金铸的,因为我一看见他金光闪闪的样子,心里就有种中彩票头奖的兴奋。 一个名词猛然撞上我的脑海—————如来大佛棍? 罪过罪过!这话真是冒犯了,怎么说我还有师傅师伯和师兄在佛祖门下讨生活,一旦佛祖听见后给他们一人一双小鞋穿可就不好了。 不过我就想吧,我肯定是不怕佛祖的,毕竟妖王也见了,魔王也见了,佛陀也见了。就好比是,我以已经见到过治保主任了,等真见了村书记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大反应了。 “呜那群秃驴……。”我想代表二殿下再上前摆划几句,可发觉这个称呼有点让我觉得别扭,想了想还是换了个称呼,“那群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可你们竟然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佛祖的教诲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我自以为说的大义凛然,二殿下却在我身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立刻也反应过来我这句话说的多幼稚。 先借刀杀人灭了三清道,之后再不守信诺想杀了几万魔道灭口,那群和尚如今已经不是和尚了,试想一群已经不是和尚的和尚,我还跟他们说这些,无疑会让人当成白痴。 而且我现在代表的是魔道发言,就算用鼻子想一下,也能想到一群修魔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一样跟人家摆道理讲禅机,他们只会扑上去把敌人砸成肉泥。 “阿弥陀佛!我佛自然慈悲,但世人却难解万恨缘苦,贫僧们已经是罪人了,但为了天下苍生,却甘愿为孽,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还是快些把法缘交出来吧。不然今日你们必难逃一死。”当先的一名长眉老僧沉声道。 法缘?叶回? 我急忙将几百个光头又仔细的挨个看了一遍!还好,我不希望出现的人都没在里面,只有几个眼熟的和尚,现在我也是已经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了。 只是,他们竟然能指名点姓的找我,好象已经对我的根底了如指掌,要不是我知道他们不是善男信女,我没准以为那才是我的娘家呢。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现在还有很多迷团没能解开,比如罹枪和离恨七式,比如四千年前的浩劫,比如佛道两家的仇恨和我的关系,比如佛门对我的目的。 也许,现在除了狼头山以外,跟着二殿下才是安全的也说不定,毕竟我们已经把一切都摆上了台面,能看见的危险,总是比未知的恐惧能让人接受。 “怎么办?”我看向二殿下道 “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把我永远的留在这里而已!所以,我别无选择!” “好!杀过去!”为了我自己和我身边那些女人的安全,我有必要和二殿下拧成一股绳,只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和魔族连手一起对抗天下佛门高僧。 “慢!”二殿下急忙出声阻止道:“你不要动手,你的法宝太显眼了,动手的话无疑是自暴身份,你只需护着尊夫人安全脱身,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吧,只要记得来找我会合就好。” 一声突兀的虎吼,吓的我急忙一个跳脚闪到一边。 妈的,差点就被那只老虎的翅膀给扫到,要说这老虎还是挺牛的,长了一身棕色的虎毛,但翅膀却是像鹰一样的白色羽翅,最让我吃惊的是,它没有鸟一样的尾巴,也不知道飞在天上是靠什么掌握平衡的。 一声虎吼过后,五万魔军原本阵列有序的犄角阵势,却忽然打乱开来,五万人不停的相互穿插游走,速度虽然快的几乎另人目眩,却没有一片衣角碰到过,看起来精彩又好看,只是顷刻间遍地之上就是烟尘四起,一声声整齐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阿弥陀佛责呐阿苛砉辎若德多罗……”几百僧人也不答话,开始盘息齐声颂经。每个僧人的背后都开始凝聚起一团耀眼的佛光,佛光凝聚到一定程度,遍开始缓慢的向如来法相上聚集,每聚集一分佛光,如来法相便更家庄重一分,周身的金色更是几乎让人无法逼视。佛法浩瀚下,仿如佛祖亲临。 他们出手了,他们既然不希望我死在三清道手里,现在却有早有准备的立下杀招,此时更是毫不犹豫的使了出来,可见他们确实来来灭口。 此时,五万魔军的周身铠甲开始发出噶嘣的声音,不消片刻,原本丝扣严合的铠甲便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而魔军原本就十分高大的身体,再次膨胀了一大圈,体内的黑血和筋肉涨破皮肤裸露出来,无数细小的伤口都有丝丝黑色的魔气外泄。 逐渐的,每个魔军的头上都生出两支短短的犄角,新鲜的就好象刚刚生出的嫩鹿茸一样。下唇有两颗尖细的獠牙刺出,有的甚至将嘴唇刺破也恍如不知,只是像中了魔一样各自疯狂的穿梭着。 “殿下,你确信这些人能对付那群和尚吗?”我抬头看着仍旧是一脸默然的二殿下道。 “我们会全军覆没!”二殿下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假如是三清道对上这些和尚,胜负也许有可能会是五五之数!” “为什么?你带着三万人能灭了三清,现在的五万人还比不过当初的三万人吗?” “这就是天地章法,不是无上的天魔定的,也不是仙官管的,更不是由那些虚伪的佛陀准的,天下万法本就有生杀之克,要不然这些和尚也不会找到我来灭三清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我要你走的时候,你立刻背着尊夫人到饶道而行,只要再前行三万里,那里就是大魔泽的辖地了!我会带着峨眉仙山的诸位仙子在那里和你汇合…………!”二殿下的话还没说完,但我耳边忽然又传来另一个二殿下的声音,“快走,就是现在!” 忽然,二殿下连同他身周的三十三凶魔的身体猛然炸裂开来,身体里面却不是什么血肉,而是黑的无比纯粹的魔气,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存钱罐从十八楼落到坚硬的水泥地上,里面忽然蹦出很多很多的硬币。 仓促间我顾不得多想,立刻挺身全力暴退,脚下的土地随即猛然塌陷了一大片。 一声轰响过后,我已经出现了无尽的高空中急速远投。 身下忽然传来一股足已毁天灭的威能,连我的身形也几乎不能再掌握平衡。 此时我只来得及草草的向下睹了一眼,赫然发现五万魔军全都自爆成了漫天的黑色魔气,浓重的好象一摊浓墨,连光都透不进去。 而那尊巨大的如来法相,竟然真的好似如来亲临一般微微张开了双目,低垂的双目里发出无边的佛光,天地间只能看见一片金色,包围了由五万魔军化成的魔气。且正在飞快的蚕食。 远远的,我看到三十三凶魔各出一臂举着那辆巨大的马车奔马激奔,二殿下站在车顶上淡淡的看着远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空相一样。 但是,我立刻又惊讶的发现,四面八方多了几百辆一模一样马车,同样是三十三凶魔单臂而举,车上同样有一位神情冷漠的二殿下,仿佛一朵正在绽放的莲花一样,分无数的个方向分散而去,一闪之下,遍消失在无数个方向里,快的好象是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我不得不暗赞了一声!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计弃卒保帅! 第二十五章 魔 最后一步,我背着缎姬跃过了那片无边古树森林后疲惫的坐在地上,只是眼前无数树木的边缘之外,却出现了另一番景象。wWW, 天空上,依照边缘这条分割线,似乎连照在两边的阳光都有意的将自己的光华分为两段,一边是温柔的,一边是暴躁的! 分割线的两侧,一边是茂盛的参天古树,却连枝桠都不肯逾越这条线。而另一边却是一种暗紫色的小草,它们生长的整整齐齐,仿佛每株草都长的一模一样,一颗紧挨着另一颗,密密麻麻的覆盖在地表上看不见一点土地,远远看去像是一整块平整的紫色大豆腐。 紫色的草看起来无边无垠,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无边辽阔的紫色草原。 “我的小乖乖,快看,好大的一片庄稼地,长势真是喜人,秋后一定又是个丰收的季节,那些农民伯伯的辛勤劳动终于换来了应有的报酬!”多壮观的奇景呀,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会有这样的草。 “这种草叫‘血忧’,是整个大魔泽唯一的植物,魔族的人又叫它‘杀死’,因为魔族认为只有‘杀’,才是他们的宿命!这种草有一个来历。”缎姬用诗歌一样的口气在纠正着我的无知,“魔族的人一直认为六道外的大魔神王才是天地初始的主宰,他开辟了这片天地后又创造了无数的生灵,千心万苦之后他觉得很累很累,于是他只好进入了无边的沉睡之中,为了能够更加完善自己的成果,他将自己的身体的化为两个分身,并将另一个分身取名叫做盘古,并要他继续改造这片天地。 “大魔神王沉睡后,盘古一直都在用心去完成本体赋予他的使命,努力创造着天地的每一个细节,力图让这个世界更加的完美,就这样过了无数年后,谁知道盘古竟然逐渐有了脱离本体的想法和智慧,当盘古将这片天地完善到自己满意的时候,他自私的认为这片天地应该是属于他的才对,于是他将用本属于大魔神的另一半神气创造出一批古神,并用本该属于大魔神的知识,快速的令他们成长着,之后他用自己的身体血脉化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用自己的神识构架出六道轮回和生灵法则,并将沉睡的本体也囊括在轮回法则当中,意图真正的拥有整个天地,而他赋予他所创造出来的古神一个使命,那就是用轮回天地的规则消灭本体。” “此时伟大的魔神王仍然在无边的沉睡中,他的威能甚至没有恢复无数分之一,但沉睡中的大魔神仍然不是那些创造出来的古神所能对付的,但他却也因此受了重伤。重伤后的大魔神用自己最后的神力开辟了另一个较小的天地,以此来超脱轮回的规则,因为天地轮回是用他的神识所创,连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办法将他无视,只是伟大的魔神实在是太累了,他甚至还没能完全进入那个新的小天地,便再次陷入了沉睡,甚至把他的头发留滞留在了这片天地外,便形成了这无边的血忧草。” “无数的古神意图用这片大天地的规则来慢慢吞噬掉大魔神那一点小小的空间,但在这片无边的血忧草,毕竟是魔神本体的精血所在,因为一批继承了大魔神意志的存在便孕育而生了,因为大魔神中‘神’的一半已经分给了盘古,所以这些新的存在,便只有剩下的魔的本能,他们也称呼自己为魔。” “就这样,魔一代代的传承过来后,实力逐渐和神的差距越来越小,但他们一旦踏出这片的魔神的守护之地,魔功便只能沦为一半,同样,神一旦踏足这片天地,神力也会大打折扣。魔和神一直纠缠了无数无数年,但是魔终究还是弱者,他们毕竟不如那些直接由魔神完整的一半神识创造的神厉害,所以,大的天地轮回仍就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六道外的魔界,血忧也在一点点的枯萎减少,但他们坚信魔神终究会有苏醒的一天,那时候魔神就会拿回自己的另一半,魔就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缎姬握紧着小拳头,好象他就是即将苏醒的魔神一样神采涣然。 虽然缎姬生情并貌的讲述了这个很狗血的故事,但老实说,那怕是老毛子的圣经也比这精彩,不过我还是拍了拍巴掌以示精彩。 “但是,你信这个吗?”我打了个哈气道。 “当然不信了,其实开凿了这片天地的,是无上伟大的大妖神……” “行了行了!”我急忙打断缎姬,我可不想再把‘八仙过海’的故事,当成‘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再听一次,“你还是说说我们以后的打算吧! “嗯!我身为女主人确实得拿出一个主意才行……,我的主意就是,就是!”缎姬手捧香腮沉吟了一会道:“我的主意就是要你拿个主意!” 我操,我早就该猜一个女妖精不可能有什么更深的内涵的! “好吧,还真是他妈一个好主意!” 既然已经到了大魔泽,说明目前我们还是安全的,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按照二殿下说的去做,再这里等着跟他汇合,第二,就是先去名满天下的大魔泽溜达一圈,日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把这两个想法和缎姬说了,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毕竟我和她一直都是提倡男女平等的,最后我们决定做举手表决。 结果由缎姬一票全部通过,决定先去大魔泽内部熟悉一下环境! 其实我打算是留在这里等二殿下的,毕竟还有二十口人的安危还没确认,但缎姬知道我的想法后立刻强迫我弃权。 这就是我们家的男女平等。 于是,我只好再次背起缎姬朝着前方走去。 自从我第一次背过她后,她就已妖力全无为由再也不肯多走一步。幸好我老叶有一大把子傻力气,倒也不介意背着个香喷喷的美女,无聊之余还可以捏捏屁股摸摸大腿的松弛下神经,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前行了多日,我始终都是在地上一步一步走的。这也是我自己打的小九九,主要是为了等二殿下他们能很快追上来,现在他们这些人生死未卜,虽然我有九成把握认为他们肯定会平安无事,但心里终究有些放不下。 至于缎姬那里就比较好糊弄了,我只是推脱说想跟她过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好让我们彼此贴近的心更加相融以沫,她立刻就心花怒放的答应了,有几次她甚至还嫌我走的太快,浪费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几个日夜下来,我也爱上了这种生活,这一辈子都没和一个真正是自己的女人如此近距离的了解对方,当我凝视着她倾城的容颜,静听这她悦耳的莺语,我甚至觉得好象是在梦中相仿,但眼前的可认却有实实在在是属于我的,无论是细嫩的皮肤,窈窕的身材,还是清秀的脸旁,全都是我的私有财产,尽管我被这幸福冲击的认为有些不真实。 不过有些时候,我却能深切的体会到她的真实之处。 当天逐渐黑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找一处背风的地方,把手握在一个好位置搂紧着她,为她唱一首我最拿手的情歌——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缎姬每次都会幸福的看着我笑个不停,等我唱完歌曲后,我就会给她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什么司马光砸缸拉,猪八戒背媳妇拉,而她也总会依偎在我的怀里听得如痴如醉。 接着才进入真正的正题,我会慢慢的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服,直到她完全的出现在我的眼里,看着那对完美高耸的,我的喉咙就会冒出一股生烟,一触到她修长弹性的大腿,我的下身就会爆发出一串火焰。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因为我的衣服仍旧是一件围裙,当围裙变成大棉被的时候,我早已经扑上去,不停重复一个出口转内销的动作一万次。 缎姬不愧为妖女,想我叶回没什么优点,就是劲特别大,可她总是来者不惧的照单全收,她的迎合能力甚至比我更加的疯狂,强劲有力的腰肢耸动的时候,我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顿,让我永远重复在这个美妙的境界里。 很多天后,仍旧是我们两个人,中途连一只会跳的蚱蜢都没看见。 终于,这天我正背着缎姬讲小红帽和七个小矮人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可遮天的楼门。 漆黑的楼门造型沉稳古朴,篆刻的花纹美丽而妖异,这是一座完美的艺术品,无数看起来絮乱的花纹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仿佛多一刻便破坏了他的完整,少一画便令他变的残缺。 凯旋门和它比起来顶多算是一个草窝棚,我甚至以为这其实应该是上天宫的南天门。 但着道巨大的楼门上方,只刻了一个锋回厉绝的大字————“魔” 门前,一左一右各有一尊巨大的凶魔把手,看起来像是古书中跳出来的怪物。他们手中持的巨型狼牙棒甚至能和我的霸王枪相媲美。 “站住!” “受死!” 两声炸雷在我耳朵边响起。惊的我一个机灵,半晌后我才想到身后点缎姬,赶紧把她放下来用手堵着了他的耳朵。 第二十六章 门官 爱单挑! 炸雷过后,左边的凶魔立刻用眼神制止住了右边那个正要冲上来的的凶魔,然后炸雷再次响起:“我说,你不按规矩办事,那是我王的旨意!” 右边的凶魔好象很艰难的回想了一下,才道:“不错,太久没有陌生人来过了,我都快要忘记了!” “那么,现在我来问!”左边的凶魔低头看着我,好象是姚明在看着长江,:“你是人?是妖?或是魔?” “朋友,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吧!” “不!”巨大的凶魔声色的摇了下头:“这很矛盾,你身上有人的气味,魔的功法,妖的内息!但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快别扯淡了,照你说的话我不就成杂种了,告诉你,我是来找你们二殿下的!手受邀请而来,邀请!” 凶魔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吧,你留在这里,我需要请示我们的门官!” 巨大凶魔僵硬的转身,笨拙的身体好象是一具缺了润滑油的机器,甚至还发出了喀喀的巨大摩擦声响,在他两肩和头顶上,铺天盖地的洒下了成片的尘土。wwW, 但是凶魔却没有直接进入门内,而是僵硬的抬去,看了看这道巨大的魔门。 “哇!兄弟,我终于看见这上面的字了,原来我们看守的魔门,真的只有一个‘魔’字!” “真的?我真羡慕你,等下一次有人来的话,就轮到我回去报告了,到时候我也一定能看见那个字。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么好运!”另一个凶魔仍然保持着身体不动,但颤抖的巨大身躯和纷纷滑落的落尘,显示这他分外的激动。 看着激动的两兄弟,我觉得十分的希奇,难道看大门的居然不知道门上写的什么吗? “我说兄弟,难不成你俩斗大的字只能认识一箩筐吗,而上面那个字刚好有斗大,恰恰是你们俩唯一认识的一个字!” 凶魔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缓慢的走了进去,他的动作逐渐的开始流畅,之后越来越快,很快的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另一个凶魔却深叹一声道:“不错,当然王赋予我们的任务是看守魔门外的敌人,因此我的目光必须一直看着前方,虽然我们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我们从来不会违背王的旨意,几万年来,你是第一个从这里经过的人!他也才有机会回头能够看到我们守侯了几万年的魔门。” “不能吧?”我惊讶的道。 此时我左右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这座在平坦辽阔的草原上突兀竖立起的楼门,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在门的范围外,到处都可以让人通过,只有我老叶才傻到一本正经的老走这个虚过程。 凶魔不再说话,两只眼睛再次直视着前方,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好象一座雕刻一样。 在这个时候,从门的里面,远远的奔过来一匹巨大的火云兽,它的蹄子有轮胎大小,奔跑起来时,隆隆的踏蹄声比擂鼓还要密集,这头火云兽奔跑起来四蹄生烟,两头各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恐怖头颅,而且不分前后腿,以为它的前后都是前腿,也就是说,他可以任意的朝两个方向直行,而不用费力的调头拐弯。 在巨大的火云兽上,却骑着一个干巴瘦小的魔族,人还未到,哇哇兴奋的怪叫已经声传百里,只是片刻,就来到了我和缎姬的跟前。 说他瘦小,是因为他无论和两尊凶魔比,还是和他的坐骑比,都相差的太离谱了。但其实他的体形只是比我略小一圈,但也是我见过的体形最小的魔族了。 瘦小的魔族来但近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翻,好象是一头吃了十几年素的肉狼见了烤全羊一样。 兴奋!激动!贪婪! “小个子,俺是这里的门官,你和俺打吧,只要你和俺打一场,俺就放你过去,你放心,这两个傻大个是不会帮忙的!” 我是小个子? 我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瘦小的魔族!再次确认了他确实是比我还要矮一头! 妈的,他还真是马不知脸长!、 “小个子!我是你家二殿下的贵宾,你别捣乱!” “不行,我管他几殿下呢,已经几万年没看见过其他人了,这两个傻大个也像块木头一样让人无聊,好容易见到个活的,你必须得让俺活动活动身体才行,要不然俺就不让你过去!” “你不让我过去,我可以绕路,那么大的地方我为什么非要打你这过?” 小个子似乎觉得我说的十分有理,认真思考了一番,立刻用了近乎哀求的口气道:“和俺打一场好吗?要不然俺真的快要憋闷死了,假如你肯打一场,俺就破例收你当小弟,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俺就帮你出头!” “我就不打!”笑话,两个傻大个都是他的手下,又能收服那样凶猛的坐骑,这个小个子绝对不是庸手!当然我不是怕他,但出汗不得好的事,任谁都不愿意干! “你不打……,那,那俺就打你!”小个子吭哧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可靠的理由! 我盯着小个子看了看天,最后确认这个家伙是个疯子,所以我决定绕路而行! 缎姬此时在我身后悄悄的捅了我腰一下悄悄的道:“郎,你就和他随便切磋一场吧,等他动了杀机的话,我们也一样走不了!” 听完短机的话,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有道理,看来这个疯子是绝计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打也不是不行,不过……! “好吧,但我有个条件,我跟你打舒坦了,你就要给我做小弟,以后我有需要了,你就必须第一时间听候我的吩咐!” “怎么可能,除了伟大的大魔神和我族的王之外,英雄无敌的俺是不会给任何人当小弟的。”小个子一波浪脑袋大叫道。 我也忽然把声音提高了个八度大叫道:“那你就过来杀了我吧,我就是站在这里等死,也绝对不会和你动手的!绝不!” 小个子没料到我的反映如此强烈,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不停变换,显然心里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好象打一架和他做人的原则竟然很难做出取舍。 “好,我答应你!”小个子终于要咬牙道,“不过我要是不小心把你打死了,你可别怪我!” “游龙顶!”霸王枪猛然出现在我手里,“告诉老大我你的名字,我的小弟!” 突然出现的霸王枪给小个子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他兴奋和期待以前完全出现在那双变的通红的眼睛里。 双手从火云兽身上拿下一对足有普通小轿车大小的一对金瓜锤,两锤互相一碰,巨大的声音震的地上的血忧草都向四外弯道。 “我的名字叫做——————爱单挑!” 第二十七章 娘的鬼上身 爱单挑舔了舔下唇望着我道;“小个子,我见你弄用这么重的兵器,应该也是条汉子,现在,报出你的名字!” 爱单挑?竟然有人叫这种没创意的名字,这个变态果然是个疯子,哪有把找打架当成自己名字的! “好吧,爱单挑,我的名字比较长,你记好了。wWW、”我说着话,跟短机随便的使了个眼神。 短机立刻机灵的转身就跑,虽然她的妖力已经没有,但毕竟是天生洪荒古兽之体,看起来像是轻飘飘的跑着,但速度绝对比刘翔要快的多的多。直到她跑到能看见个模糊的人影了才停下。 “我的名字叫做——我也喜欢单挑,单挑我让你三招!” 我猛一蹬地向前窜去,手中的大枪抡了个巨大的圆,拦腰扫了过去! 这一枪我巧妙的当先分开空气,出手时毫无声息,简直就是俺老人家的颠峰偷袭之做。 爱单挑骑在火云兽上一个微微一愣,只是这么一愣的时间,眼睛里便重新爆发出兴奋的光芒,两只巨大的金瓜锤用力一碰,居然好象互相融合一样和成了一个超级无敌大金瓜锤。爱单挑双手举锤,和我的霸王枪结结实实的碰到了一块! 啷啷啷……! 巨大的气劲将四周的地皮生生的揭飞起来一尺多深,像波浪一样鼓起地皮隆隆蔓延而去,刚好波及到了短机跟前的时候才止住了后劲。四散飞扬地泥土和血忧草遮天避日乱舞,飞到半空中掉了十几分钟才彻底落到地上。 巨大的反震力逼的我不得不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爱单挑坐下的火云兽四跟柱子一样的腿深深陷进地下,推土机一样的火云兽四蹄连搅,好容易才跳出大坑。然后这畜生瞪着一双冒着火星着的眼睛,幽怨地望着我,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这辈子我本以为除了我爹再也没人能比我地力气更大了,但爱单挑彻底粉碎了我这个想法。真奇怪他两只干巴巴枯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儿! “小个子,不是不叫让三招吗?怎么却突然出手了!” “废话,我叫的名字是一回事,我怎么和人动手是另外一回事!”我握紧了大枪,准备随时再次冲上去。“我还见过有人叫一夜九次郎呢,但其实他是个太监!” “哈哈,不过话有说回来。这一下真是舒服呀,小个子你好大的力气,敢不用法术光和俺比比力气吗?”爱单挑手中硕大的锤头耍了个筋斗花问道。 靠,这我怎么能拒绝!我除了挨揍跑路比较拿手外,最能拿的出手的就数我这身力气了。 “好,比就比,虽然我比较擅长斗法!”我大笑一声应和道。 呜……。 毫无征兆地,爱单挑一跃跳下火云兽。大金瓜锤当成手榴弹一样脱手而出,沿途带去一片狂风差点就吹走了我下身的兜天紧缎,幸好我即使用说捂住了,才避免走光的危险。 但是,同顶上巨大的金瓜锤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我不得不我再次开动我发达的大脑判断了一下。最后的结论是,躲是躲不开了,只能硬抗了! “开!” 大枪一横,两臂叫足十二分的力量,猛然磕了上去。 空气里出现了无数条细小地电花,随着我迎着巨大的劲势举起大枪时劈啪的摩擦出轻响,那是气劲快超速摩擦空气时产生的电火花。 再一下硬碰! 没有半点声音,因为声音已经被狂啸的劲风声彻底的掩盖。 但,我却感受到了这一下带了贴身呵护。 我地身下可没有火云兽那么好的坐骑,猛一接力。我的身体保持着上举的姿势。像一根钉子一样直直的钉入地下,只在外面留了一个脑袋和高举着大枪的两只手。 但这并不算完。巨大锤头在地上同时砸出一个篮球场大小的身坑,将我身周的土地土夯实的堪比精钢,我在巨大的深坑里,两只眼睛一直在闪着小星星。 这四周地草地也遭了大殃,被无数大小深坑里地泥土卷上天空,等落下来的时候全都便成了粉碎地草沫子。 报应,着他妈报应,这让我想起了当初用力气欺负玄魔管中君的场面,现在想不到我也来了个情景再现。 忽然感觉手上一轻,金瓜锤已经被重新提了起来。 “停!”就在大锤要再次砸上我脑袋的时候,我急忙喊了一声。 爱单挑果然很爱这个调调,兴奋的他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话,手里的大锤这次威势更强了三分,仍旧是披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辆小轿车大小的锤子头,居然能砸出篮球场大小的坑,这得蕴涵着多强大的力量。 但这次看起来似乎比上次的力量更大,超高的速度甚至挤的四周的空气翻滚不止,甚至出现了一些真空裂缝,这一下接实了,我也绝对就玩完了,光带起的狂风就吹的我连嘴皮子都已经闭不拢了。 妈的,千心万苦的半辈子都受过来了,难道今天就要糊里糊涂的死到这个单挑狂手了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命面前任何事都可以做出巨大的让步,何况是个小小的承诺。 谁说不准用法术,谁说不准用,俺问候他母亲致死。 离恨七式之第六式,恨血无边。 手中的游龙顶血雾爆起,顷刻间便将方圆数百米笼罩在其中。也把我和爱单条完全笼罩在内。 全身地力量好象疯了一样游走。脑海里的念力和神力混合在一起,灼烧的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要爆炸一样,两只眼睛辣的仿佛随时会突出框外。 这是我能领悟出离恨七式中最厉害的一招了,因为最后一式我到到现在还不能领悟,但第六式的威力究竟如何,老实说我从来没用过,还真的不知道。 并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知道用出这式后,我自身地力和念都会被抽干枯竭。到时候我就会像个植物人一样任人宰割,但在死亡面前,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用出了这招! “恨血无边!” 随着我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我的周身也翻一起身凝如实体的血雾,好象是无数的血液在我周身流动,禁锢着我的土地被硬生生撑出巨大的空隙,一条巨大的血龙。怒吼一声从我地天灵盖冲出,霸王枪随即迎上! 金瓜锤在血雾中像是被粘稠物滞涩了一样,虽然还没能和我的枪接实,速度却已经猛然慢了下来。直到我的枪慢慢的接触到金瓜锤,巨大的饿锤子终于彻底的停了下来。 “小个子,你用诈!” “我去你妈的!”血龙化为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带着爱单挑旋转着冲上高高地天空,连日头也在狂风的集卷下失去了颜色。 此时我明显的看到从小个子的嘴里喷出一大口暗金色的血。一旁的火云兽见主人受挫,四蹄咆动扑了过来,刚刚冲到龙卷风边缘,也给着被卷上天空。 “神魔附体!”看空中地爱单挑忽然一声嘶吼,声音居然掩盖了狂风的怒号声。 随着他一声巨吼后,周围凡是目力所见的血忧草全都连根拔起。如入无物般轻松的穿插进血色的龙卷风里,然后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慢慢的,在爱单挑背后显现出一尊头顶天脚踏地的影子,影子逐渐开始一点一点的清晰,恍惚中能看见这个影子有四只手臂,一面巨大的影子披风彻底遮盖了天空,大地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勉力地控制着龙卷风,自然也能洞彻里面地一切,我发现无边的神力正在渐渐地有溃散的情况,游龙顶在龙卷风的风眼有了摇晃的迹象。 龙卷风中的爱单挑不再像刚才一样慌张。反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口中一段生涩诡异的音调传透层层阻隔,像是直接响在我的耳朵边。 恨血无边我不能支持太久。事实上现在我混身的皮肤都已经开裂,渗出的丝丝鲜血像一根根长线一样被龙卷风牵引到阵眼内。 也就是说,我用了所有的神力和念力仍然不能足够使用恨血无边,甚至需要浑身的血肉来维持。 天空中恐怖的黑色影子在一点一点的凝实,最后黑的仿佛是一池浓墨一样。我周身的鲜血也在一点点的耗尽,翻开的皮肉泛起了白色。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和短机见面时候斗法的场面,只不过那时候我的血是被生生的饮出,而现在,却是我的血液甘愿的扑进那个巨大的无底洞。 “就是现在!” 爱单挑不知道何时已经沉诵完了那段奇怪的咒语,只后他再次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 他身后的黑影已经几乎凝聚成实体,甚至已经产生饱满的立体感,随着爱单挑的的吼叫,黑影的背后忽然一展,炸出两片巨大的黑色翅膀。 巨大的翅膀轻轻一扇,那股力量下一撞到龙卷风上,就好象是一辆子弹头撞在了一层窗户纸上一样。整个龙卷风轰然倒塌,风里面无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游龙顶也化为束发金箍的原形掉落在我身边。 但爱单挑和他的火云兽却没有随着落下来。此时爱单挑已经重新跨了了火云兽,静静的悬浮在巨大黑影的胸前。 在龙卷风破裂的刹那,我的头猛然一沉,接着无力的仰天摔倒,感觉身体像是一块榨干了水分的木炭,随时会风干破裂一样。 我难受的要死,呼吸已经停止,心跳开始有断续出现。 我知道我就要……。 别了,我的小阿姬,我的小莲,我的水姑娘,还有我那十几个没过门的老婆! 我甚至还想到我还有一个超级无敌霸王胸的性奴还没有享受过,早知道死的这么快,当初装什么君子,直接逼迫着这群人开个无遮大会多好! 丹田内,忽然轻轻的动了一下,那颗小小的,久违的红色妖丹忽然散发出一阵轻柔的波动,正是一直残留在我身体内,原本属于短机的那些废物妖力。 波动所过之处,像是母亲温暖的爱抚(四岁丧母,五岁丧父,叶少爷本身不知道母亲除了下出他后还做过些什么!) 我身上大小无数的裂缝开始慢慢的愈合,我的鲜血早已经流干,但肌肉仍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 我的大脑已疲倦到无力支配我的身体,虽然身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的愈合如初,但我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了血液,就好象是冬天的注水肉化冻后散失了所有水分一样。 仰望着遮盖了整个天空的巨大黑影,我寻找到了悬浮在半空的爱单挑,此时也仿佛是睡着了一样,紧闭着双眼,坐下的火云兽柔顺的像只小猫,只是四只蹄轻轻的划出焰火而悬浮在半空。 募然,他的双眼缓缓的掀起眼帘,虽然理论上我不应该能注意到这么微小的变化,但我确实感受到了那刚刚张开一丝缝隙的眼睛里,带来的藐视世间一切的气息。 占据了整个天地的影子,也同时,慢慢的张了了双眼,虽然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丝的缝隙,但是,那眸子里射出的一点淡淡白光,却照亮了整个大地。 魔神!附体! 我相信,他一定是整个世界的主宰,是整个天地的父母。 因为,他是魔神! 爱单挑的眼睛再也不肯睁大一分,但影子上的一丝同样的缝隙,却足以看穿这三界,识破这六道。 随后,那丝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仿佛是一具死掉了的尸体,只有飘渺的灵魂还能无奈的看着这一切! “唉……”爱单挑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但是,我分明听到那声叹息是来自于巨大的黑影,“我在等你!我的孩子!” 我感觉我的身体忽然站了起来,而且昂首挺胸的站的笔直,但是我发誓,我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不,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难道你没发现,这个身体和你没有任何联系,他来自于另一个规则里!” 我的嘴里发出了声音,但是,却说出了连我都听不懂的话。 “不过,我仍然在为你的苏醒努力着,虽然我的能力很有限,很有限!他们太狡猾,也成长的太快了。” 巨大的黑影再次发出一声叹息,带着无奈,带着忧愁:“谢谢你,不过,我就快要苏醒了,当我从这面魔门踏出的那一刻,一切都注定将要重新归为混沌,我从此再也不会尝试这个游戏!现在,力王是我留在外面最纯粹的魔,让他辅佐你,寻找到能唤醒我的一丝神之力吧!” “是!” 黑影逐渐开始暗淡,天地也正在一点点的恢复颜色。 而爱单挑的也像是刚睡醒的孩子一样,伸了个懒腰,颓废的睁开双眼。 但是,当他看到直直而立的我后,本来睡惺的双眼陡然睁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可能的,你没那么厉害,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我的心头一阵苦笑! 我他妈死了,现在是他娘的鬼上身!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二十九章 魔家重地 火云兽一纵三十里,速度简直能和飓风有的一拼。wWW! 身后的三个跟班中,两个大个子三两步的赶路,看起来有些不太着调,但其实从没让火云兽落下半步。 而力王就更不用说了,他的两只脚一直没接触过地面,就那么背着手好象踩着滑板一样悠闲的跟在后面。如果不计他的衣服比我还寒酸的话,还真是有几分潇洒的模样。 说起来这三个家伙用来当把大门的,简直可以用暴轸天物来形容。三万七千年前他们就已经是魔界名满天下的杀星,好大的名声能令夜童止泣,正道顶尖高手被他们杀的几乎绝种。 如今再几万年下来,一身魔功更可以用夺天地造化来形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魔主脑子似乎不太好用,竟然派他们去把守一道荒废了无数年的大门。 这几个家伙更是迂忠的可以,几万年来就那么守着那道形同虚设的门户,甚至早已经被一代代不停更换的魔族人给遗忘了。 现在,这三个家伙却一脸平静的看着远方的魔族根据地,一点回家的感觉都没有。 “喂?到家了,你们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力王苦笑了一下道:“这里还能算是家吗?几万年下来,不光是他们遗忘了我,我何尝不是也遗忘了他们!” 两个巨大的凶魔好象再次变成了石像,多年地磨练早已经将心性磨的比坚石更加稳重。他们一个叫昆仲,一个叫远纶! 昆仲的眼神冰冷依旧:“不,我们从没离开过家,只要脚下还有连绵的‘杀死’,我们就永远不曾离家过半步。” 远纶看了昆仲一眼,石头脸上居然头一次多了种表情,是戏谑的表情。“你错了,只要能一直跟在王的身边。天下之大,四处皆可为家,王,你说是不是?”远纶一脸媚笑低头问我! 由远纶的话可以见证,那怕一个人空活了几万年,但拍马匹地功夫仍是信手拈来。这已经成了下天万灵的一种本能。 我催动坐下地火云兽,缓缓的向城门走去。 魔族的根据地和我见过的其他城池并没有什么差别。门口照旧有四个门官仗刀而立,高大的城门内各式各样的魔族悠闲的穿梭其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声嘈杂如闹市相仿,其实他们在背负着使命地同时,何尝也不是为了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带着的缎姬和力王三人行到城门前,也大模死样的抬脚想进去,不想四个门官居然同时上前拦下我我们几个。 “五位请留步!” “我们五个?”我不信任的有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看了看我们五个人的样子。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心里好生地奇怪。 魔族内有几十万上百万魔族,我就不相信这四个城门官能认出我们五个就是外来户。 而且我们五个样子在那些无数进进出出的魔族当中实在也是再普通不过了。女人倒是都没有缎姬的姿色,就算有我也不承认。其他的比昆仲和远纶高大的比比皆是,比力王矮小的更是不希奇,甚至长像和我一样英俊潇洒地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我就不知道这四个家伙为什么单单拦下了我们几个人。 不过四个家伙还算识相,并没有让我焦急的久等。 “叶将军,二殿下早就回了魔城,不过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托付在下四人见到了叶将军要好生接待!” “我操,你们殿下还真够意思,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成将军了,可是你们哥四个是怎么认出我的?” 四个门官互相望了望,好象是在互相询问要不要直说,最后终于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殿下说很好认。没穿裤子的,身百年带了个丑女的就是!” …………?? 确实……。确实太他妈好认了! 力王忽然一下跳上火云兽,贴下身子在我耳边道:“王,这几个人撒了谎,他们是三眼魔族,我在他们第三只眼睛里没能看到诚恳!” 我吸了口凉风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家伙,果然发现他们每人的额头都生了一只眼睛,但却都是紧紧闭着的,不注意看很容易认为是一条皱纹,也不知道力王是从哪里看出来这几个家伙撒了谎。 但力王地话我却十分相信,他是在这里土生土长了几万年地‘坐地炮’,我一个外来进京人员肯定不如他明白的多,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示意力王我知道了,力王随即恭敬的退下。 “那就有劳几位兄弟了,我也正在寻找二殿下,还烦请几位兄弟前头带路。” 一个门官立刻陪着笑脸引着我们几个进了城去,看表情很有奸计得逞的感觉,而且越看越像。 城内的街道很宽,房屋都异常的雄伟高大,在巨宽无比的街道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废话,一层楼三米高,五十平米大,你说的那是北京经济房,一个高大的魔族就能占两个单元,不过幸好这地方的地皮应该也不如北京贵。 一路过街串巷过了不少地方,川流不息的人群感觉是进了搭着戏台的大集,但只要稍一注意就会发现,这里无论什么建筑物,大到一面碑壁,小到一块脚砖,都是由一种淡灰色的奇怪石头打磨而成。 而且四周的店铺索然罗列无数,但细数起来,却不外乎只有三种东西:女人(女魔),法宝和酒。 我偷偷的询问了力王,他告诉我说,这里才是真正的魔族根本,即使几万年来都不曾变过! 因为这里的贫瘠,所以不可能不有各种食物和衣物给人任意买卖,那甚至是一种奢侈的挥霍,在这里,任何食物和衣物都是由官方统一配给管理。 而且魔族之人崇尚强者,从来不注重物质享受,甚至对一小群贪图享受的人极为的不耻。 所以在这里,女人只是延续后代的工具,法宝是争强斗法的根本,而酒,也就成了上百万魔族血汉消遣的唯一途径,也是各种血腥打斗的根源,但魔方却从不禁止饮酒,甚至还大力提倡,因为任何一魔族都认为,只有无边的杀戮和血腥,才成造就真正的强者! 我不得不说,他们实在够傻B!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三十章 猪头殿下 不过或许他们的目的不同,人类是为了发展,而魔族只是为了杀戮,他们不需要安逸的生活,因为生活中没有了血腥杀戮,生活也将不算是什么生活。WWw, 我们几个随着门官一路上,走进了一处庄园。 仍然是淡灰色石头建筑,同样高大的楼舍,唯一和外面那些普通建筑不同的是,这里的房子明显多了很多,而且多了一道简单的围墙。 但我在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了高大的门扁,上面也只是简单的了写了一个浑厚拙朴的大字——王! 一路上我们甚至没有看见守卫和巡逻的兵甲,因为在这里,是真正的全民皆兵,而且能真正的做到夜不闭户,王只所以是王,人们尊敬他,是因为他是最强的,并不是因为他是王,所以才得到尊敬。 但是我知道,二殿下还不是王,魔王虽然有着近乎平民的生活,但王终究是王,是主宰上百万魔族的主,在魔族只要达到魔王境界皆可称自己为王,但王和主是不同的,没人能逾越半步,只是可笑这个门官居然还一副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不得不说,魔族内因为一味的追求力量,也丧失了在世间混迹的手腕心机。 当然,有很多人还是例外的,每一个上位者的心机都是复杂而难以琢磨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领导着一群只懂得听从调令的莽夫,在这乱世中生活至今。 但即使心机过深之如二殿下。还是给那群和尚摆了一道。 走到门厅前地正门时,那个门官就不再踏前一步,只是对着我们做了请的手势,就转身离开了。 这样,我身后跟着三个新收的小弟,身上挂着一脸淡定的缎姬,一脚踹开了那善大的不像样子的门。 门里面果然不是二殿下。在一张大的不象话地石桌后面,坐了一头正在吃的不亦乐乎地肥‘猪’。 这头猪的身材没什么可说。因为他是猪。 这头猪的长相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他是猪。 再看他的吃像?? 他确实是猪。 但在食物如此缺乏的大魔泽,地无一垄,田出一处,更别说是家禽肉兽了,能这么糟践粮食的。绝对不是一头普通地猪,虽然魔族只人大多都用吃什么东西,但是一些刚出生的孩子还是需要食物的,所以食物的珍贵不言而喻。 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那种肚子被填满的感觉,而能经常把自己的肚子填满的,也绝对不是普通的魔族。 要说在大魔泽平民和领导地唯一区别,可能就是一年拉出的大便粪量不一样吧。 眼前这头猪明显属于排量比较大的个例,但我丝毫没有轻视他。因为我知道,有时候猪也有可能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就比如……,魔族大殿下! 巨大的石头桌子其实更像屠宰房的操作台,可惜动手地是头猪。 我一个高蹦到石桌子上,看了一眼一桌子比洗脸盆子还大的碗,然后把目光挪向那头猪。 猪肯定发现我了。因为至少我比他放进嘴里的那只烤全羊要大,但猪仍旧只是低头狂吃,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连拿斜眼瞄我一眼都没瞄。 我不着急,示意身后的几个人稍安勿噪。 现在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应该给予主人起码的尊重,特别是在他用膳的时候。因为一会可能会有点大动作的内容,属于暴力血腥儿童不宜的那种,所以好歹也得让人家吃饱了上路,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何况人家只不过是犒劳犒劳自己而已。 另外。怎么说人家都是堂堂的大殿下,长短是根棍。大小是个橛,都是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 猪头终于在一片‘呼噜’声中干完了最后一口汤,然后这才抬头看向我。可是,那一口汤能装两洗澡盆子,但他确实是用了一口干地。 “好汤量!”我本来想说好酒量来着,我们那块基本都这么和人套近乎,可惜这猪孙子确实只喝了一锅汤。 猪地两只松散的眼睛,在看向我地时候,立刻从对食物无尽的迷恋中醒悟过来,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刺中我的脑门,假如不是我脸够厚,几乎是以为他顷刻被我的英俊所折服。 “你就是叶回?秃贼叶回?” “不敢当的说,你除了第一句话问对了,其余的只能算是在放屁!”我撩了一下满头的乌发反问道,“难道你就是敬爱的大殿下?” “好说好说!” “很好!”既然确定了身份,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大殿下不用绕弯子了,你的那头猪手下可没本事把我骗来,我主要是想过来看看你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头一次到贵宝地,为了得到第一手及时消息,你这里肯定是首选途径。” “嗯,叶将军能让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弟如此推崇,当然是骗不过你的,就算我的人再机灵只怕仍旧会被你识破,到时候只怕还会弄巧成拙,所以我只好找几个头脑不太灵活的带你过来。”此时我注意到大殿下的鼻子真的很像猪鼻子,不过大殿下却没发现,仍然继续道,“我只能说叶将军艺高人胆大,明知有变还敢直入腹地,令本王十分的佩服!” “我谢谢你,咱们废话少说,二殿下人呢?” “……”猪刚要张嘴,立刻被我打断。 “不用说,肯定是你爹死了,而且还没留下遗嘱,所以二殿下才会不等我,却先自己带队急匆匆的赶回来,现在搞不好二殿下已经让你打跑了,甚至是宰了也说不定!” “嗯……,完全正确!”大殿下赞赏的点了点头。 “我别的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跟着二殿下的那些女人怎么样了?” “她们……” “也不用说,肯定是让二殿下带走了,看来二殿下还保存了不少的实力,不然你也不跟我这废话,早抄刀子扑上来了!” “这个……” “别废话了!”我再次无情的打断大殿下。 同时我沙锅大的拳头已经使劲砸向了他的猪鼻子,虽然他的鼻子比我的拳头还要大上好几圈,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因为我发现的他的鼻子简直就是猪鼻子。 大殿下却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慌乱中看他的意思想要躲避,但是,我敢发誓,在如今的天底下,没人能从如此的近的距离躲开我正面的攻击,包括妖,也包括魔。 扑…… 沉闷的一响,声音如击败革,而且是猪皮败革! 看起来硕大的一个鼻子,两眼深不见底的鼻井,目标实在是太好命中了,但我却犯了一个错误,我不应该把堂堂大殿下的鼻子想成普通人的鼻子。 就在我的拳头刚刚挨上猪皮的时候,大殿下的鼻子里忽然使劲彪出一大泡鼻涕,好大好大的一泡,好象大殿下刚刚吃下去足有上千斤重的猪食不是变成了猪肉,而是变成了这堆猪鼻涕。 当然,大殿下的鼻涕当然也不是普通的鼻涕,这泡鼻涕泡竟然居然惊人的韧性和弹性,甚至是轻易的化解了我手上缠绕着浓重的血雾和神力的一击。 我立刻竟然的一愣,但也只是轻轻的一愣,大殿下竟然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然后,两只巨型大手好象鼓掌一样的从左右拍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只能模糊的开到手上的油腻,但却没带起半点风声。 很奇怪猪殿下的手居然是真正的手,而不是猪蹄子,但,同样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从大殿下如此近的攻击下成功闪避。 仓促下,我只来得及匆匆从恶心的鼻丁泡里抽回右手。然后曲肘外撞,直接迎上大殿下两只大手。 我可不希望大殿下的两只手把我像拍蚊子一样拍中。如果被他的的两只手困住,简直就像是被装在了一个小型的行军帐篷里。 可我高估了大殿下,也低估了自己,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力王带着两个小弟一直老神在在的在后边看热闹,连一点出手的意思的没有,这其中或者是不屑,也是对我实力的肯定。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敢和我比力气的人都是我们家人,而不是我们家的人的,跟我比力气也是找死。 大殿下的两只大手刚刚拍中我的两个胳膊肘子,立刻杀猪一样的痛叫着撤回双手,我清晰的看见两块淤青出现在大殿下的手心里。 “傻B,啥叫面积越小,压强越大?老子就给你上一堂实惠的物理课!” “停,停一下!” 我的霸王枪刚刚上膛,大殿下却用绝对不符合他身材的灵活,一下子就退到大厅的一角,两只手连连的挥舞着。 根据剧情,我现在也应该停下手,听听大殿下想说什么,因为这样的剧情已经出现在我身上好几次了,在别人用出的时候,我理应也该给他们个面子。 “好,我就看看你想说什么!”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三十一章 外面有人 大殿下看见我没有逼上去,长出了一口气道:“很显然,我没有能力把你们留下,因为不光是你,我也同样感觉到,你后面的几个跟班,除了那个丑的毁天灭地的女人,其他三个都不是善类。wWW!所以,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的猜测和其中的事实还是有些差异的,父王成魔后,其实并不是我把老二赶出了魔城。“ 大殿下的口气立刻十分无奈的接着道:“因为,我也只是个跟班,为了活命,我也只好听令行事,真正的主宰不是我,而是我的三弟和魔后,也就是现在的王和他的亲生母亲我的后妈!” 我立刻觉得这是个苦命的孩子,看着他膘肥肉厚的一身脂肪,我有理由相信其实大殿下曾经绝对是个和我不相上下的翩翩美少年,但是无奈他的巫婆继母皇后每天都会对着一个神奇的尿盆问谁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人,尿盆很实在的告诉巫婆其实就是你,于是这个可恶的巫婆便整天用大把的美食强逼着他的西贝儿子吃下去,直到有一天,那个神奇的尿盆终于认为世界最丑陋的人,已经换到了可怜的大殿下身上。 “大殿下,你跟我走吧,跟着我有肉吃!”我的同情心立刻泛滥起来。 “这……”大殿下的样子很为难,“叶将军,其实我不怎么爱吃肉,我最喜欢吃的是出生第三天的嫩蚕蛹,用四分热地纯生油煎炸至六分熟。只要你……” “你还是留下吧!”我揉着脑袋打断大殿下的话。 操!B样的吃的可真是够希奇,来年把你养的壮上两圈,再挨上一刀也是活该。 “叶将军,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打算什么?当然是找你们家老二去了,她拐跑了我整整十个老婆,个个貌似天仙!” “天仙?”大殿下看了看我的,又看了看自打力王说她丑后就一直在招镜子的短机。“叶将军怎么能把美女和天仙那么恶心地东西比呢?你应该说,十位尊夫人个个都是貌比血魔!” “球球的!”我一翻白眼。“我没空和你废话,今天留下你地小命,来年养肥了再给你一刀,亲爱的,还有那个谁和谁,我们走!” “等一下!”本来紧靠在墙角的大殿下忽然兔子一样的跳到门口挡住,脸上肥厚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 我还没出声,我身边的两尊门神已经一左一右越过我,并且各自从背后扯出一把大号斧子。 “别误会,别误会!”大殿下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想拦下几位,我只是恳请叶将军再多留盏茶地时间!” “你让我留我就留,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我很艰难从两尊门神中间挤过去,可是两个傻大个好象没感觉到我一直在推他们一样。仍旧坚强的把我挡在后面,我只好勉强从他们的腰部露出一小头。 大殿下忽然站了起来,使劲的伸了个懒腰后,突然翻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紧跟着又是前空翻,动作干净利索。行云如流水,肥大的身躯翻的眼花缭乱,连带着起了地震的效果和呼啸地风声,看起来煞是壮观。 老实说这样小丑一样的翻跟头,修行界里随便的找出一个人也能翻上十天十夜,但眼前的这个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整个魔族赫赫有名的大殿下,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大魔王级别,这种机会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碰上的,就好象你去找了个三块钱地理发店去刮个秃子。可一进门居然发现洗头的小工是王菲。我敢说她哪怕刮下你一层头批你也不会走,而我我老叶当然不会去打扰了这份和谐。 大殿下再翻到第一百一十八个的时候忽然不翻了。然后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整只烤全羊回到桌子后面,摔开腮帮子大口的吃了起来,连瞄都不再瞄我一下,情况好象一下子又回到了我进门的时候。 “这就完了?还有没有别的节目了?” “哈哈,没办法,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几位随时可以离开,如果还想看的话,几位下次请早!”大殿下打了个哈哈笑。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把我留下这段时间,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你不应该问我,他已经回来了,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大殿下一伸猪蹄子指了指外面,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外面有有几道强大的气息正在迅速地接近。 迅速…… 昆仲:“一、二、三、四、五……”然后他费力地低下头,恭敬的悄声道:“王,一共有八个人,但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虽然这孙子努力做出一脸地恭敬,但只要配合上他那恨不得把脑袋挂脚脖子上才能和我保持平视的身高,我丝毫不能感觉到有什么优越感。 一旁的远沦当然不甘示弱:“我尊敬的王,其实是八个半人,但我一人也同样能解决!” “二位大爷,你们两个能先挪挪脚不,我这样被你俩挤着很不舒服!” “不行,保护王是属下的职责!” “属下等当为王抵挡下一切不利!” “很好……,妈的!很强大……,娘的!” 我只好缩回脑袋,有心和大殿下计较一下,不过我还是放弃了,都是没娘的孩子,谁都不容易! 我回头跟短机做了个手势,她立刻很听话的又立刻挂到我身上。 现在短机是我们几个当中名副其实的弱女子,出于男人的角度,或是出于她的男人的角度,我都应该把她带在我身边才是最保险的。至于其他的三个啥大个,还有院子里正在拉煤炭的那头火云兽就不用我操心了,谁要是惹上他们几个,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只是心念一动的刹那,外面几道强劲的气息已经停在了高墙外,我屏息静静的感应,发现外面果然是八道气息,但是还有一个股奇怪的气息,很微弱,我想这也可能就是原论所说的‘八个半’的含义。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三十三章 力王故人 力王听罢略一沉吟,随即叹息道:“唉……,我这才离开那么点时间,想不到当年仅凭方圆之地震慑仙佛的魔族已经堕落如斯,也是该给他们些教训了!” 我立刻大汗,老家伙几万年没活动关节,现在竟然敢说就那么点时间,老家伙要是知道俺们那块打有记载起,才不过五千年时间,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觉到惭愧,毕竟我们那边在五千年里的进步,已经能够把人送上外太空了,你们行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真没准,要是带足了干粮飞上个几天几夜,说不准也能非到大气层外溜达溜达,只是不知道这块地方是不是也和地球一样是个球,弄不好我没准都没出银河系。wWw、 “够了!叶将军,我想你和你的下属已经商量的够久了,现在,是得到荣华富贵和滔天的权利,还是现在就把命留下,你必须立刻做出选择。”如今的魔主不耐烦的在催促。 我其实真的很怀疑,虽然这个家伙的样子和二殿下,也就是他口中的叛王魔吒长的很像,但是论起心机,这个家伙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那不经意的咳嗽能出卖他心中全部的想法,他甚至和里面韬光养晦的大猪头殿下比起来都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很搞不东这么个智障儿童是怎么控制住大殿下,进而逐出二殿下的。 “哼哼!”随着力王一声不耐烦的冷笑,他地手上立刻又多了两把巨大的金锤。我知道。力王恐怕是打心里想教训教训这些子孙了,而魔族的教训可不是点到即止,力王更不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人,看来今天这些人,除了猪头殿下,恐怕都很难活着离开。 此时,天上忽然突兀的飘起了巴掌大的雪花。而且这些大雪片当真都是血红的颜色,就这样顶着骄阳如火。纷纷扬扬地洒了下来,巨大的六角形雪花一落到地上,立刻像融入土中一样消失不见。 力王本来已经跨出地一步,随着第一片雪花的落地,他却有宁重的缓慢收回脚步,而昆仲和远伦,似乎也有意无意的稍微向前挪了一点。看起来很不经意护在了我和缎姬的左右。连一直温顺的火云兽,四开始不耐烦的刨动四蹄,鼻子里喷出大股地浓烟星火。 以小魔主为首的九人,忽然变的十分的恭敬,能看出他们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花,怀着浓浓的敬畏,刚才还一直是飞扬跋扈的小魔主,如今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孩子。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抬头望着漫天地血色飘扬,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副森冷诡异的场景——地上的积雪足有尺厚,一个人却在雪地上缓慢而艰难的行走着。他行走的姿势笨拙而古怪,先是右脚缓慢的迈出,然后左脚再慢慢地跟上一步,雪地上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雪痕。一直延伸到远方。但没有人敢嘲笑他,只因为他手里的刀!漆黑的刀,苍白的手,紧紧的握着光秃的刀柄,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无论你出手的速度有多快,在面对这把刀的时候,都难以逃过那一刀划出的黑虹。 傅红血! 我靠,当我意识到这漫天地血花很可能联系到我一位十分尊敬地偶像时,我不自觉的幻出了霸王枪。 假如一会真地有位瘸子大哥向我蹒跚而来的话。那么讲不了。小弟也得秀一下小叶飞枪了。 不过我很快失望了,漫天的雪花中确实走过来一个人。可惜他绝不是傅红雪,甚至连楚留香都不是,虽然他的身上套的像个木乃伊,甚至连鼻子带脸遮的看不见一丝皮肤,但凭我叶少爷浪迹天涯好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家伙绝对是个地道的娘们,而且绝对是个对男人杀伤力十分之强的娘们。 因为,我只看见她漫步在雪色中款款婀娜的身影,我,就硬了。 此硬非是那种纯兽性的硬,我的硬当然是有境界的,那是一个色狼天生的绝顶天赋,而后我当和尚的几年中,见到的雌性都是四条腿着地的畜生后,这一天赋更已经上升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假如把泪流满面的尺井讶衣装进一两装甲车里,我只要远远的看一眼装甲车的轱辘,也同样会硬起来,但你并不能说我其实想用我的弟弟去捅轮胎,你只能说我的境界已经超越了任何大神通者的境界,甚至,连佛祖也不及! 但是,在缎姬第六次揪我耳朵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个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绝对不是过来给我跳艳舞的,光看小魔主孙子一样又敬又怕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个光走起路来的样子就想让人将她立即推倒的女人,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她是我的敌人。 而再通过我的三个跟班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便可以判断,他们都是老相识,也就是说这个想让人推倒的身段其实是个有几万岁的老妖怪,而且,是个硬茬子! 待这个身影走到小魔主跟前的时候,小魔主恭敬的低下身子,虽然他的双脚勉强站的很稳,但他的腿却用几乎是肉眼不能发现的频率在颤抖,“大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惊动了您,我想现在还没有能劳驾您的事情发生。” “小三,你个蠢材!假如我迟来一步,你可能已经回到了魔父的身边了!”黑斗篷里发出的声音嗲的吓人,让人一听就觉得她会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娇娘,但洒家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了,我早就知道,在这块地头上,年龄和长相根本就不成正比,甚至还有成反比的趋势。 小魔主还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一副受教的样子,虽然他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愚蠢在什么地方,只是两条腿却颤抖的更加厉害罢了。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三十五章 我来 “咦……!”血魔扭头看了我一眼,奇怪的惊呼道:“小秃头,你很不错吗!” “啥眼神儿你?我这是秃头?”我潇洒的撩了一下额前的长发。wwW, “啧!你还真是个怪物,妖力、魔功,更离谱的是好象还有佛法的样子,而且竟然连我的祭血也不能对你产生影响!” “我是怪物?”MB的长成你这操性的还敢说我是怪物,穿越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啥强人都能碰见。 “怎么?你以为弄几屡毛皮挂到脑袋上就以为自己真的是长发飘飘了?” 我信手摸了摸头发,心里倒是很佩服这盆鸭血汤,这头等的秘密居然让她一眼就看穿了,虽然这个秘密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确实和头有关,理所应当的被直接归类为头等秘密。 我轻了轻嗓子再次踏前一步,缎姬现在仍旧被昆仲和远沦护在中间,神情越来越委靡,昆仲和远沦对护持在中间的缎姬看来也似乎将要有心无力,而力王自打我接上腔后,就一直闭着眼睛哼哼吆吆的不知在弄些什么,看来正在准备一个大招,不过我对他的指望不大,光看他刚才紧张的孙子样就知道这小子确实是遇到了真正的克星,要不凭他几万年爱单挑的性格,怕不是早就挽起袖子冲上去了。 但很显然,血魔并不打算让力王完全准备完他的杀招,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但绝对不代表她喜欢麻烦,此时地黑斗篷忽然像挂在衣服架子上的衣服掉下来一样塌陷了下去,而原本在斗篷里翻滚的血雾也从衣服的的四处滚出后消散于无形。 无形,是真正的无形! “让开!”我使劲把力王拨到一边,冲了上去,现在大家都有业务,讲不了我自己亲自操刀上阵了。他们虽然一直都叫我王,我却不那么认为。不过我这个人心地比较好,只要他们不叫我王八蛋,随便他们怎么叫。 “你让开!” 力王突然一声震天断喝,震的我后脑勺子生疼,我诧异地回头看他,心想这小子现在发的什么疯。 只见力王地两把金瓜锤已经合成了一把,火云兽不知道何时再次和他的身体完美的结合。只是这次的融合,保留的外形大多还是力王的外形,但无论是力王还是金锤,都镀了一身炽热的焰火赤色。 接下来是比较滑稽地一幕,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好意思说。 大名鼎鼎的力王,天地始创之时来自于神魔之力所化的力王,现在正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手里拎着把大号锤子四处乱扫。时不时的好蹦起高来使劲抡一下,样子不比瞎子打蚊子好看多少。 幸好力王只是看起来比较古怪,我还是能从他的动作中看出点端倪,毕竟力王并不是真傻,只是看起来有点傻而已。 最好的证明就是鸭血汤很明显是想对我下手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对付我。但肯定是来者不善。可现在我还是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鸭血汤没能靠近我半步。可见力看起来混乱打地一气,其实也并不是毫无用处。 而我也在这一片刻中发现了一点端倪,我总觉得鸭血汤其实并不真的隐形了,她肯定是已某种我不知道的形式隐藏了起来。直到我发现力每一次挥动锤子的诡计,都能将空间短暂的撕裂后,我才发现血魔是将自己隐藏在了另一个空间当中,而她的身体,或者说是血雾却可以自由出入两个空间,这两个空间可以理解为另一个平行地空间。也可以离解为已经过去。或将来的时间次元空间,力王看来对这个克星也做过大量的深入调查。对她的手段也颇为了解,但怎奈他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手段,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笨法子来暂时挡住血魔。 但只是一小片刻后,力王就明显有点撑不住了,身上的赤色火焰开始暗淡,身上偶尔还会露出几部分属于火云兽零部件,虽然能很快嗖的一下缩回去,但又怎么能瞒得过我老叶的火眼金睛。 由此可见力王的消耗确实很大,看起来随随便便的一挥,动用地都是本命真力,力过之后能让锤话过地空间成型短暂的时间停顿,才能将那些看不见地血雾隔绝在外。 鸭血汤此时虽然飘散在空气中,但她那嗓子嗲的吓人的声音时时的都会嘲笑力王几句,中间再夹杂上几声淫笑,很是能刺激人的下半身神经。 “力,你没有以前厉害了” “力,再用力些,人家又开始觉得你很棒了!” “力,你还是那么的粗鲁!” “力,再加把劲,你就快要碰到我了!” 看力王脸红脖子粗的架势,很有点黑瞎子掰玉米,有劲不会用的样子。 “我王,你怎么还不走,属下快撑不住了。” 我正在看的津津有味,那知道力王的最终良苦用心居然是在为我争取时间,但是,先别说我不能扔下我刚收的几个小跟班。就算是我把他们几个扔下,但还有一个俺上了车没补票的老婆呢,我老叶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我觉得力王的智商可能有点问题,明知道伤不了人家,却又要费劲拔力的把她当住,这种明显费力不落好的活他为什么还干的那么执着。 “让开!我来!” 我心头一热,其实早就想凑上去跟个热闹了,我对血魔这种斗法的方式很感兴趣,我本人也可以化身为雾,不过说白了也无非就是以离恨七式催动出大面积的血雾用来掩护,而我在自己的的雾气里,很有点主场的意思,不但能十分节省力气,而且速度和攻击力都会成几何倍上升,但是要真做到无形无迹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遵从的仍旧是能量守衡定律,一个固定的形态,不可能就真正的那么消失了。但血魔明显以另一种形态做到了,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清楚,也许她掌握了某中规则,也许的她速度超过了光速也说不定,但是那都是消耗非常大的,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雅秩来逗某一个只知道用蛮力的二傻。 而我最最好奇,也是最最想弄明白的就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卷 今当笑沧海 第三十六章 斗吐 力王在我一声大喝下出现了短暂的愣神,我已经周身爆发出强烈的血雾,将四周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内。WWw、 血雾形成的刹那,我心中似有所领悟,身体在血雾内一晃再晃,身影随即融入了血雾当中。 “切!小秃头,你不行的!”血魔不屑的声音严重的刺激了 “臭婊子你啥意思,打架归打架,凭什么在老力那里就是很棒很棒,到我这你就说不行了,这种话关于到一个男人的终生性质的生活质量,你怎么能乱说,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会给一个男人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轻则终生不举,重则改变爱好倾向从此沦为小受也说不定,你这样的态度是极不道德和极不责任的空话谎话,你应该上绞刑台,不,你应该上屠宰场” “这”血魔明显犹豫了一下,她可能有点怀疑这次的劫掠对象是我,到底是不是个明确的举动,“那,那我道歉,道歉,我收回刚才的话!” 不错,她确实道歉了,声音有点哆嗦。 无色的血雾,是她的屏障,只要她还在血雾当中,就能自由的在几个空间里不停的穿梭转换,在立于不败之地的同时,再施展万般手段一举毙敌,这样算来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长胜将军了。 但反过来讲,一旦血魔的血雾一经破坏,甚至碰上了有效的干扰,她赖已为仗地空间通道便会变的不再稳定。甚至可能反而将自己陷在混乱的空间内。 此时血魔的声音哆嗦中黏糊的吓人,因为我也感觉道,她不停穿梭于两界的通道,开始不稳定起来。 力王应该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除了短暂的打乱一分即合地空间能力外,一直在追求的一种能够影响时间,或者空间转换地能量。最终他将希望寄托于纯粹高温的火法之上,所以在利用数万年的时间修练出了一种能够和火云兽这种能自带天下至阳之火合体的功法。但是很可惜,事实证明,他错了。 血魔的看家本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干扰的,假如随便放点雾就能起到干扰作用,那么血魔早就不知道被人用屁干扰死多少回了。你看那些魔族妖兽动辄就是几十米上百米高,一个屁的威力足已媲美一颗生化烟雾弹了。效果看起来甚至比我地血雾还要霸道。 而现在,她颤栗了。漫天的血雾里,处处都是我身体的延续,同样在空气里无处不在的血魔,我能轻易的捕捉到,显然她正在努力的想要摆脱我,震动和转换的频率方式不停的变化,且在急噪中变地越来越缓慢和谨慎。。 这说明什么?苍天早上!这说明老子的功夫对于无形无相的血魔。刚好是她的克星,即使算不上是克星,但也能算上是……,反正老子吃定他了,这可绝对称的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是秀才遇见兵,哈哈……。 一边的力王如今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正在使劲地捏胳膊锤腿,忽然听见血魔道歉,一个兔子跳蹦起来大叫道:“我没听错吧?血魔竟然会给别人道歉,呜哈哈……” 没有人会喜欢那种感觉,就好象两个身体完全重合融入的感觉,皮肤,血肉,感觉,完全都共享了,血魔不例外。我更加不例外。一想到我正在一大盆子鸭血汤里漫游,我就只恶心的想哭。 恶心着。恶心着,我就开始有呕吐的感觉,天知道我现在也是一片雾,真要是想呕吐的话,是从什么地方吐出来,会不会是像是鲸鱼换水一样飙出一条雾柱,但幸好血魔的转换已经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甚至有很大的力不从心的感觉,甚至连话都不说了,看来她也已经明白了,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在真理面前,一切地不切实际都是纸老虎。 再恶心着恶心着,我甚至有了混睡迷糊地感觉,而且喉咙里好象真的卡了一大盆子发了酸地鸭血汤,迷茫中,好象,好象这汤的味道竟然还不赖,酸酸甜甜有点咸,而且我还正好有点渴,然后一仰脖小弟先干为敬! 然后,我有点喝高了! +++++++++++++++++++++++++++++++++++++++++++++++ 当天上的月亮在白天出现而掩盖了日头的光辉,并逐渐变为三个赤红色的时候,人世间彼此最心爱的情人会注定死别,最珍爱的宝贝将永远失去,最重视的亲情将在风中消散,天地万物生灵随之化为灰烬,从此高山塌陷,草木为尘,星辰日月逐一湮灭,史上三界当重归混沌,当混沌中再繁生出灵种后,天地才会再次始分,行就一次三界六道九十九重天。 “三个月亮,还是赤红色的,秃子你就胡扯。” “谁?”我一拨拉脑袋猛坐身身子“是谁能看透老子的梦境,还顺便把它打扰了?” 眼前是个美女,非常女,也非常美,正瞪着双大眼睛盯着我。 “幸好你是女人,声音也算有点糖份,不然就凭你那生秃子,老子就能挖了你那双瞎眼珠子。更别说还窥探了老子的梦境。”实话实说,既然是个女人,那我肯定就不和她计较了,要是个长的和小犬一样的傻B爷们,小爷少不得先让它吃几吨大便再一棍打杀了。 “可你偏偏就是秃子吗!而且你连梦话都说的那么大声,我想不知道你梦见什么都难。”小美女扁着嘴嗔吟道。 “你……”我猛抬头给了她一个最足杀气的眼神,只不过眼身一落到她身上,却诱使我不得不好好的看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可就再也撒不开眼了。 她类型很特别,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心生强jian之意的那种,要不是她还穿着一身红缎子的小短褂……,不过在强jian犯眼中,其实下手对象穿不穿衣服都差不多,穿了的话顶多多费点事,没穿的话也无非就是少了点刺激。最起码她现在在我眼里穿和不穿的分别就不大,因为……! 我轻轻的舔了舔嘴唇! 第三卷 一沙一天地 第一章 真身 我忽然想到了,想到了很多不好不太符合我高尚身份的东西,皮鞭、蜡烛、刺绳、铁乳夹、面具,铁靴……。WWw。天呐,要知道我只看了她一眼就联想到了这么多的东西,而那一切绝对都是顺理成章的情不自尽。 阿弥陀佛,真他妈罪过,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连我这当初的大德高僧就生出了如此的想法,要是让普通看见,这丫头还不得让你强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感觉自己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很自然想抬起袖子擦擦…… “操,老子的秀发呢?”我一摸不要紧,猛发现我潇洒了没几天的秀法竟然又变成了锃明瓦亮的秃子,这一残酷的事实是如何的让人心酸。 虎跃而起,一把揪主受害者的衣领,我就要撕她衣服……。 “小丫头,你就从了我吧,挖哈哈……,不是!”我急忙悬崖勒马,“小丫头,你还老子的头发!” 受害者对我绝对粗鲁的举动反映不大,只是一只用眼睛有下没一下的往下瞄。 “妈的!”我不得不大吼了一声后,快速的后退,然后蹲下,“老子的裤子呢?裤子裤子裤子呢?” 混的太丢人了,最近虽然过的有点寒酸,但好歹也有块遮羞的物件,如今连最后一件财产也混没了,这如何不叫我老叶急火攻心,最主要的是,那东西可不是一般地麻袋片。那是大大有名的和尚,连佛祖也要让其三分,实力深不可测的济癫干爹送的,那东西异常好用,几次三番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命,而且还有很多神奇的功效我还没能弄懂,如今就丢了。实在是让我老人家心生寒意,我对不起给我温暖给我家的社会。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更对不起对我有知遇之恩地疯和尚。一时间愧疚之情越发严重,而这一切都归罪于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想这魔族极北之地,能在这里地不是魔就是妖,这娘们铁定也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是先夺了我的宝贝。再夺了我的贞操。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这丫头竟然贪图我的美色而没杀我,既然让小爷我醒了过来,而且一身的功法力气都还在,少不得要讨回个公道! 强jian她!对,我就这么办! ‘啪!’一个大嘴巴。 抽我自己脸上了!妈的我这都琢磨什么呢,当然是先问明我的家伙在哪,然后让她赔偿我地长发为上。那可不是一般的头发,那是我老婆的毛好不好,我老婆不是一般的老婆,毛也不是一般的毛,那是洪荒妖兽老婆身上仅仅有的一点毛,以后就绝种了。再也不会出现了,长到我脑袋上的可都是绝版。 “丫头,你是妖是魔,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我地衣服和家伙呢?”我发现我的千冰幻佩和游龙顶,以及我兜天锦缎都和我失去了联系,好象根本就存在这个世界一样。 凭我和这几样法宝的联系,无论它们在天涯海角,也只许一个念头马上就能摄来。 如今我老叶的本事可不比当初的菜鸟了,以前总觉得修行人划分了那许多的等级感觉非常实用,但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不如门地孩子弄的小把戏。真正的高手怎么可能会受品阶的限制。就好象我,现在的境界几乎什么都不是。无论斗法飞天还是变化,都要靠法器,但我有信心能随便捏死几个天人合一境界。 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决定看她的表现态度,假如她态度恶劣,那少不得我就豁出脸去,裸上去抽她个半死,然后再强jian她……,我呸,我这是什么思想,当然是先弄明白情况再要回我的东西为主,怎么能老是想着强jian那点破事呢,就算是要强,也要找回我的东西嘛!我呸!怎么还是老惦记这点破事。 那知道一直笑淫淫看着我地小丫头忽然眼色一凛,“秃子,你到底清醒了没有,你现在无非就是个阶下囚,竟然还敢用那等语气和我讲话。” 我忽然发现这娘们身上地衣服有点眼熟,其实不是衣服眼熟,是她的身材有点眼熟,腰肢一盏,玉臂一抬,勾地人两眼只冒火。 “你是……血魔?对!你就是血魔。”虽然她已经不是鸭学汤了,可当初斗篷下的轮廓我可没忘记,还有那八个加号的小甜声。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了。 只是,她真的是那个恶心的鸭血汤吗? 我难道真的想强jian一盆子鸭血汤?不,我不可能那么没品位,要强也是强一锅呀~! “我很奇怪,我的音惑术你不怕,浮血术你不怕,可气的是我在施展最得意的攻神术时,你居然没毫无反映,最最可恨的是,你居然有办法连我的分身也能收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恐怕你就是为了想知道这些才把我留到现在的吧,不然恐怕我早就成了冤死鬼了。” 相信血魔对自己逍遥了几万年的功法一定颇为自信,而且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无人可当,忽然被一个愣头青破了引以为傲的功法,是人都想知道个究竟,起码也应该知道有多少人还能再次的破掉她的功法。 血魔似乎也发现了我就是一块连皮肉,所以不得不拿出点诚意道:“当然,杀了你和踩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分别,有人会无聊到带着一只蚂蚁当累赘吗?不过假如你够诚实,肯老老实实说出来的话,我也可以安全的放你离开,毕竟也没有人会无聊到一定要杀一只蚂蚁。” “想知道吗?”我索性光着身子正正当当的坐到了地上,就是地上有点凉,幸好无边的‘杀死’长的葱翠茂密,坐上去感觉和席梦思倒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些草还真是挺硬的,不是有句俗话吗,针尖对上麦芒,意思就是说,麦子的刺芒能和针尖有的一拼,何况屁股下这些传说是闯世神魔的眼睛毛? 鄙人不才虽然说是铜皮铁骨更有过之,但有些地方还是相对比较脆弱的,而且由于尺度问题,在我坐下的时候刚好拖了一点点到地上,被这锋利的草尖一碰,还是真有点疼,所以我不得不把他小心的摆到另一边。 至于眼前的女人?我顾得了那么多吗?虽然我很想强她,但看现在的情况她不过来强我就不错了。 更何况我肉身最厉害的并不是一身金刚不坏的身子骨,而是一脸赛过城墙的皮。 “小和尚,你想用美男计勾引吗?”血魔一阵夸张的荡笑:“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试试,毕竟我已经,已经有好久没人碰过了,何况你长的还是不赖。”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破了你的法术,是怎么收了你的分身了吗?”我抬头仰望他,看起来还是平静无比,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每多看血魔一眼,双眼的绿更就更胜一分,心跳也在同时以几何倍数加快。 “想!”血魔顿了顿,一改刚刚的放浪有些艰难的道。 “来,先把老子的衣服拿来,我不习惯这么和人说话,虽然你算不上人是,但我习惯自己在家的时候也穿条小三角,再,把我的束发金箍跟我,你知道那是我的法器,不过相信你也不会担心我会有什么举动,收了你的分身后,我如今已经是法力全无,多几样法器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血魔一伸手,手上正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兜天锦缎,兜天锦缎上压着我的游龙顶。游龙顶上栓了一个小吊绳,正是千冰幻佩。正是我如今全部的家当。 “想要吗?”血魔两天细细的眉毛一挑。 “想。”我几乎下意识的答到。 “来,先告诉老娘我想知道的问题,然后我再把这俩个小玩意给你,你现在确实是法力全不,不过我可不敢担保你的法器有没有问题,说不准你就是个没法力的人,专门开法器混日子呢!” 我操,这娘们随便一猜还是够准的,老叶我一身力气倒真不是盖的,而且也能做到外放出体没,通过精神里的引导也能化虚为实。 不过我可就会这几下子了,想来幻术缘于千冰幻佩,离恨七式里无论化雾还是幻龙都得有游龙顶,连带着护身的法宝也只有兜天锦缎一个门道。不过这件法宝虽然救过我两次命,但其实它更多的作用都是让我用来盖被穿衣了。 看来,我得想个法子了 混沌!(大结局) 看着我全部身家都在这个女人手里,我忽然心中非常的有点小迫切,很激动激动的轻轻动了一个念头。wWW。 “哈哈哈哈……” 我在血魔错愕的眼神中潇洒的穿上了兜天锦缎,这次我也学乖了,将兜天锦缎幻化成了一件连帽的披风斗篷,就好象鸭血汤穿的那件一样,将身体遮掩了个严严实实。 随着游龙顶一声畅快的呻吟,我手里立刻又多了一把大枪,千冰幻佩仍旧是挂到脚脖子上。 “现在,我可以强jian你了……,我操!”我回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抽到了自己的脸上,一脸歉意的盯着血魔。 血魔,也在我第二次莫名其妙的抽了自己后,神经病一样的的笑了起来。 我奇怪的盯着她,老实说她现在笑的很像个高级妓女,而且是拿了嫖资后却发现嫖客原来是个软面条一样的笑容。 “很好,他们说的不错,你确实不是魔的转生。看来你确实是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血魔的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不对,很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呢?” “是不是感觉我对你太好了,是不是感觉都太顺利了?是不是感觉你活到现在其实一直都糊里糊涂的?看那边,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是呀,都太顺利了,血魔在魔界里,能和力王相媲美。放到天上,怎么说也是个盛人佛祖级别的人物,我跟他们这些大佬比,虽然看起来实力相差不大,但我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地无业小青年,没理由能在他们这些小脑能长出白毛的老算计手里占到任何便宜。 但假如细细琢磨的话,好象我在他们手里占的便宜还真不少。 从牛魔王到济癫。再力王,甚至是理论上让我穿越的观音菩萨。 然后我抬头。看见远远的小山头后边转出几个高矮不一的身影。 打死我也想不到领头地是竟然是牛魔王,那本该像他说的那样融入到了我地身体了。 不过以前我看到他,或者想到他的时候总觉得特别亲切,自打知道他融到身体里后,我甚至有那么几天真的把他当成我干爹了,但现在陡然再见到他,我立刻意识到这牛犊子绝对跟我玩了点猫腻。他不是个实在人。 再后边跟着昆仲、原论,这两个家伙一舍当初的那份孙子样,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初缺爹一样哈巴狗似的一口一个王,点头哈腰的叫着。 再往后看就更了不得了,在后边大模死样跟着的,竟然是几个地道地神仙,为首的当然就是济癫,他一直都和这些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然后的是礼相、狂将。和一个穿着肥裆裤的道士,看头顶上老有个光圈应该也是个老大的神仙,但绝对不是天使。 再然后是个长的很不赖的女人,不过脸上总是朦朦胧胧地带着一层雾气,给人一种雾里看花,难得庐山真面的感觉。 从一到尾。这些人的眼光,都是水一样的平静,平静看起来像是一些毫无感情的石头。这也说明他们从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地每一句话,都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千锤百炼而来的结果。 当然,我现在我看神仙的眼光,和看隔壁偷了我手机的二柱子也没啥区别了,就那么点斤两,感觉再也不像原来那种有仰望高山的感觉了。 这些家伙凑到一起倒是个吉利数字,不多不少刚好八个。很能给人一种蛇鼠一窝的荒唐感。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奇怪的笑,笑的很淫很贱。仿佛就差把‘算计了你’四个大字刻在脸上。 如今掐把手指头自己想了想,自从我来到着一亩三分地后,大部分时间都猫在野猪林里吃糠咽菜,被人逼着不得不出来后,也一直都是到处游荡并挣扎在温饱边缘上,大部分时间甚至连肚圆都很难混上,如今忽然见到这八个人,无论认识的不认识地,似乎,他们都不像是一般人。 +++++++++++++++++++++++++++++++++ 我很自然地退了几步,手中的大枪挺了又挺。 “好!好!好~!”我一连赞了三个好字,眉头却皱地越来越深,“看来是时候跟我说点什么了吧!” 老牛的鼻子动了动,刚想要张嘴, “你别说话,我现在见到长犄角的就不信任。” 妈的,这群王八羔子!都不是好鸟! 昆仲、原论也只好摸了摸头上的角,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倒推了一步。 眼看着济癫很装B的就要举步上钱,我又大喝一声道:“秃子靠边站,这年头秃子都不是好人!” 济癫似乎很久没让人那么骂过了,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苦笑着颂了声佛号也退到了一边。 “礼相斯斯文文的倒看起来像个君子……”这老家伙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乐和着上前不步。 “不过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玩起无间道一个顶一个不要脸,能和魔妖混的这么铁的家伙,你要我怎么相信?” 我这一句话连秆子带打,连狂将也不得不晃着脑袋跟着退到了一边。 那个傻道士我不认识,那个小娘们连脸都不敢给人看,就更不能信了,所以我把脸再次转向血魔。 “喂,那个谁!”我点了点血魔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处女!” “是!”血魔很肯定的答道。 我靠!我瞪着眼睛一个迟疑,“那好。由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日后知道被骗了,我也能大声地告诉人家,老子好歹是让处女骗的。” 血魔并没有反驳我的话,用眼睛看了看其他人,在其他人点头肯定后,她才娓娓的向我道出一些很扯淡很扯淡的事情。 +++++++++++++++++++++++++++++++++++++++++++++++++ 魔不在了,化成了无边血忧草。而血忧草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杀死’! 杀死是魔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丝怨念。世代的魔族都秉承一个魔地使命等待魔的归来。那一刻起,魔将拿回自己地身体。杀死所有神和神的子孙,从此,这天下,就是众魔的天下。 魔的子孙很小心的守侯着这片土地,守侯着无边的杀死,哪怕无数次的流血和牺牲,都不能磨灭他们地信念。 就这样。过了一万年,两万年,十万年! 魔说过,十万年后,他将在无边的杀死中苏醒。 但魔的子孙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们了。他们不知道更换了多少代,变的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圆滑事故,他们不再坚信魔的再次出现会给魔族带来无边的欢乐。因为魔说过,他要拿回自己的身体,但魔地身体是什么呢?是整个蓝天大地,魔拿回了身体,世界也将重归混沌,他们甚至认为。他们在魔的眼中魔族和其他的人妖并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他不小心的造出的失败玩具罢了,假如他拿回身体后,他完全可以更小心地再创造一个世界,并且再不也不会把自己身陷其中。 本来魔族为了魔的意愿是要坚决执行的,但是,他们已经渐渐留恋这边世界和花草。 然后,神也怕了,佛也怕了。 盘古不在了,化成了他们依赖的高山河流和日月。 假如魔回来后。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能阻止他拿回那些。 然后。魔皇、神帝、佛祖,他们破天荒的决定联合起来。来阻止魔的回归。 就好象是几只狼正在斗的死去活来,但当他们知道有只老虎会在不久后来到这里将他们全部杀死,它们一定也会联合起来,来对付那只老虎。 但他们和魔比,真的是狼和虎的差别吗? 没人知道! 因为没人见过魔,说不定他们和魔的差距是虫子和老虎也说不定。 他们逍遥惯了,霸道惯了,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受世人地膜拜,习惯歌舞升平,哪怕是偶尔会有点小挫折。但是,凭什么有人要将他破坏。 他们甚至没想到过,他们现在能听到、看到、用到地一切,本就不属于他们。 然后,他们筹划了很久很久……。 魔的出现无非是两中办法,那就是祭献和转生两种。 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没人会傻到去主动祭献大量地祭品让魔苏醒重生。 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转生。 事实上魔确实开始了转生的需要,因为那是真正天道。 魔由何而来,是否也有和魔一样的存在创造了其他的大千世界。 于是,这里开始了无限的穿越。 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通过各种希奇古怪的途径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他就是魔选到这里的代言人。 魔、神、佛要做的,就是将那些人控制住,让他太太平平的活个上万年后,这样,三界就能太平的享受着魔创造出来的世界上万年,在绝对还能控制住他,但已经不让他成长的时候将他杀死。再静等下一个穿越者的出现,重新经历这一切,来赢取下一个上万年的安逸。 虽然在这段时间之间仍旧也会有撕杀,有暗斗,但却不敢彻底的消灭一个种族,因为没人知道下一个穿越来的魔的转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假如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人列,而转生来的却是个妖怪地话。一切便能让穿越者产生疑惑,因而有可能会出现不确定的因素。 他们害怕那些因素出现。 终于,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万年。 他们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穿越者。 直到我的出现。 他们仍就是那套谎言来敷衍我,让我学他们社定好的法术,用他们准备好的法器,走他们为我早就安排好的多姿多彩的路,甚至玩他们为我洗刷好地女人。 但是到我这里。却出现了一点小差错。 原本准备让我能学上几千年的法术,我一年学会了。原本是给我预备着需要上万年才能运用纯熟地法器,我也用了一年就用的比任何一个穿越者更好。甚至我的本事已经渐渐的和满天神佛有些不相上下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要我用的法术还是他们预备的,只要我的法器还是他们准备地,身边还睡着他们安排的女人。我就永远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即使中间会出现很多不大不小的人生小插曲。 但特殊情况再次出现。 那就是,变异! 他们认为我这个秃子实在历史上所有的穿越者中让他们最头疼的一个,除了我的成长过快外。思想更是很不稳定。最主要的是,妖族是一只后起地种族,当初魔、神离体后,世界上只有魔族和人神,妖是后来才出现的,所以也没人能真正弄清这些有草木畜生演变来的东西到底能引导出什么其他的结果。但他们也从没在意过妖族,毕竟他们‘血统’不够纯正,没人会认为一只流浪土京巴会给正宗东北虎造成什么威胁。 直到我身体里出现了九头龙狰的本事。直到九头龙狰的皮毛怎么就能变成我地头发。 为了这,牛魔王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到我身体里溜达了一圈,甚至在实在不能隐藏的时候还找了个和我融和之类的荒诞借口。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估计他可能很凄惨,所以不得不可耻的暂时封印了我九头龙狰的变化。 其实牛魔王随便看起来是妖灵大头,但他的妖号里既然有了一个‘魔’字。其实也足以说明他其实只是魔族推出来统治天下万妖假首领,实际上这家伙和牛没有一点关系。 然后就出现了血魔,在我还得意洋洋的以为我收拾了血魔分身的时候,其实是她估计将分身放到我的身体里来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改变。 结果她也很凄惨,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这个世界能叫上号地几大巨头凑到一起后开了小会,最后一致认为魔已经等不及了,这次魔从外界勾搭过来地穿越者不再是转生体,而是祭品,我的实力增长地越快,就代表着他们会更快的杀死我。而祭品的血和灵魂一旦和无边的‘杀死’融合到一起。也代表着魔的真正苏醒和降临,也将为这片世界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想想都后怕。他们现在要做的,当时首先就是不能让我死在这片土地上。 然后……。 分尸!搓骨!扬灰! 当然是扬到南边,能多南就有多南,北边这片光长草不长树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就在我昏迷中准备被分尸的时候,不得不说我小命实在是好的出奇,别的穿越者虽然木偶一样的活了个万把年,但操偶人需要他们死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但我不同,这次,我并没有像以前那些穿越者一样,在上万年的寿命里,被慢天神、魔、佛养成了霸道、刁钻的、猖狂的纨绔二世祖一样的蠢货 但现在他们不敢对我动手,因为,现在他们都没有实力能够阻止我兵解,将我的血肉涂满这里的一草一木。 +++++++++++++++++++++++++++++++++++++++++++++ 无边的血忧草被矮风吹的叠起一层层的波浪,带给鼻子里的气息除了泥土的芳香外,还有血忧愁草独有的淡淡血腥气。 干旱了十几万年地大魔泽居然下了一场豪雨,不知道是诉说了魔的眼泪。还是为我鲜血的祭炼洗刷道台。 我的脑袋秃的更厉害了。 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劝退妖族大军和那些凡人,他们就答应替我找个地方让我舒舒服服的混日子,只要我肯老老实实的走出这片红色地草原,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轻松下去,也也不担心穿越者。只要祭品不死,魔将永远无法苏醒。我的态度甚至成了他们结果噩梦一个一劳永逸地最家法子。 我答应了!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一想就想了整整五百年,五百年里,我一动不动,一语不发,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 他们也很安静的在等,五百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和他们永生不死的寿元相比,五百年甚至不能舒服的打个盹。并且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更不怕我我浪费时间,最好是我这样一下子就石化变成一尊顽石。 而且,他们不怕我反悔,因为我贪生怕死,因为我好逸恶劳。因为我贪杯好色,因为我既然还可以永远过着架鹰溜狗的舒坦日子,我有这么会现在死呢。 在我身边还有一个人,是力王。 如今大魔泽几十万魔众,绝对忠于魔的人想来也只有他了,他是唯一能够和魔沟通地人。所以那些人一开始就囚禁了他。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后,他们放了力王,并且要我保证,若干年后力王将会和我一起自裁兵解。 力王同样一动不动,比我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石雕,因为我的血毕竟还是热的,但是他连心,都已经死了。 我的身前有两座坟墓,坟墓里的尸体是我亲手葬的,五百年里坟墓上早已经覆盖了厚厚的血忧草。在一场莫名大雨地滋润下。甚至比别的地方看起来更加生机昂然。 但泥土下的尸体,却化为了一捧湿土。 我的女人。短机,因为太聒噪,被顺手杀了。 我的师傅,可怜的老头,听说已经疯了,一路疯癫着找到大魔泽,他出现地很不是时候,在短机刚死他就找到了我,也因为他比短机还要聒噪,所以,被顺手杀了。 杀了个小妖和一个小修行人,我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神帝静静的答道:“蝼蚁!” 当时他的胖鼻子居然抖了抖,好象早上出门踩到狗屎一样的表情。 是了,蝼蚁,都是蝼蚁,他们认为修行到了我的这样的境界,早已经心淡如水,能侦破天机气数,情感皮囊。杀一个不起眼的小妖,又杀了一个和我一样同是棋子的废物师傅,实在是很正常不过。 我没多说。 他们也没多说,因为他们为我准备了大票的美女,最豪华的宫殿,他们甚至认为我可以直接到峨眉仙山做掌门,然后让峨眉仙山转门为我培训美女。 我当时想吐,可惜我地喂早就空了。 世界被颠倒了,我地那个世界,神仙们都是好人,佛家的都是良民,魔家们都快意恩仇。 但这个世界,颠倒了。 然后我顺手拍出两个坑把他们埋了,然后顺便坐下来想些事,只不过短机地那个坟墓,比较大一些,我本来打算是要和他一起并葬的。 远处十万妖族兄弟已经走了差不多了,最先走的是我的大哥,他太不自量力了,他可真傻,竟然妄想带着几个气候不成妖怪想抢下我,然后神帝一个挥手,天上就掉下来百万神兵,一番肆杀下来,狼头山如今已经被叫做驴头山了,因为那里再没有妖怪,只有放驴的孩童和田地。 但是,我稀罕的真的是无尽的寿元、天大权利、无边的美女吗? 是的,我承认,我确实稀罕而且稀罕的要命。 但是在我的意识里,一直认为有些东西其实一直比命都重要。 如今比我命都要重要的东西都不在了,我还命何用? 我的眼皮动了一下,一滴未干的雨珠顺着我的眼角滚落到我的凶前。 八条神影依次出现在我面前,个个脸到微笑,似乎已经开始为今后永远不再操劳的日子算起了各自的小九九,该窝里斗的窝里斗,该族斗的继续族斗,想灭族的可以大胆出手了,有仇恨的可以直接朝刀上扑上,想装B的又可以骑个莲花继续忽悠那些劳苦大众去了。 我轻轻的游龙顶和袈裟还给了济癫,一身力法在一连串嘎巴声中废了,也算是还给我了牛魔王。 如今,我赤身的坐在草地上,正如我当初赤身的而来。 丹田里一颗血红的内丹不短跳动,九头龙狰的化血逐渐苏醒。 “你要干什么?”他们问我。 他们只是问,却不敢动,他们有信心杀了我,让我连半滴血都不会有机会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但是我九头龙狰的血法还在,他们不敢。 而且,他们都是懒惰的,提心吊胆的过了无数的岁月,一旦有了不需要再提心叼胆的解决办法,他们甚至愿意把名义上的三界主权给我。 然后,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拿出我最可爱的笑容对他们笑的时候,他们竟然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我敢说这个表情在这些人脸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如何运动脸脸上的肌肉。 但现在,神帝甚至吓的尿了裤子。 力王却笑了,笑的眼泪鼻涕一起淌出来,他跟着我笑,笑的比我还大声。 我们笑的声音越大,那几个家伙的表情就越精彩。 惊讶、恐惧、扫兴、期盼,一向动动手指就能知道一万年后,哪只鸟会拉什么屎的他们,在对于未知道的事上,甚至不如一条狗。 在力王笑声停止的时候最后,力王便不见了,他化身为一棵树,枝叶参天,树干盘旋百里,在无边的大魔泽像是树起了一面得胜的旗帜。 而那些家伙的表情换上了绝望! 我不见了,等他们发觉的时候,我的血脉已经和无数的血忧草融到了一起,然后,我感应到了整个大魔泽的呼吸,然后是真个三大洲,整个天地。 日月失光,天地归型,山川化气,万物重归混沌! 其实任何生灵本和顽石死土豪无区别。 下一刻,混沌虚空中突兀的矗立着一棵巨大无比的树,树下一个秃子用手砸着自己光头。失声的哭着!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